快穿游戏:炮灰逆袭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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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法炮制,向晚给高沉喂了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药,直到药碗里的药汁见了底,她才停了动作。
嘴里的苦涩之味散也散不开,就连唇上,都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药味。
嘴里苦得很,心上却比沾了蜜更甜。
向晚的手不安分地爬上了高沉的面容,她睨着他,莫名觉得,他脸上的苍白少了一分,唇上的紫色,也褪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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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堂堂将军挥刀自宫40()
她知道是自己多想了,这药又不是神药,喝是喝进去了,也不可能立刻就有疗效。
掖了掖盖在高沉身上的被角,向晚的手,暗暗探进了高沉盖着的被子里面,四处探寻之后,她找到了藏在被子下面他的手掌。
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找到他的手之后,向晚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握手的力度,与在醉衍居时,他和她同床共枕的两个夜晚里,她睡着时握着他手的力度,相差无几。
他的面容,冰冰凉凉。
他的手,却暖意汹涌。
向晚紧紧地握着高沉的手,她的脑袋搁在床边,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她的眼睛眨了眨,眼里高沉的面容随着她眨眼的频率变慢,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握着他的手掌,向晚心里的安全感变得满满的。也因此,一路上奔波劳累的向晚,居然在这种情况下,睡了过去。
沉沉睡去的她,错过了——
一直昏迷不醒的高沉,他的睫毛,在她睡着的时候,轻微地颤了一颤。
哪怕那颤抖的幅度,很小。
守在军帐外的张成见军帐里太久没有动静,扯开嗓子,连喊了两声:“夫人!”
军帐里仍然没有动静。
他不喊了,掀开帐帘,走进军帐。
张成抬眸,入眼是一幅和谐到了极致的画面,若不是知道自家将军仍然昏迷不醒,他定会盛赞将军与将军夫人之间的情深。
但是此刻的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无法下口称赞。
他很生气。
将军情况不容乐观,夫人她!她怎么能在这里就此睡下?!她是真的担心将军吗?!
张成走了过去,忍着满心的怒气,正要叫醒向晚,却瞥见——
床边的药碗,空了!
“这……”满腔怒火倏地灭了,张成俯下身子,拿起药碗,凑近眼前,细细察看。
一点药汁都没了。
他扫视了一周,地上……干的。
他的眼神,最终停留在了床上——
被子,干的。
枕头,也是干的!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夫人将药,喂给了将军……药,喂进去了!
郁结在张成胸口的闷气,在他想到将军已经喝进药时,消散了一半。
他把手里的药碗,放回桌面。他的力道略重,碗底碰上桌面时,发出了一个小小的“砰”的声音。
声音一落,睡得沉沉的向晚,秀气的眉头微微一蹙,一双凤眸,蓦然睁开。
她醒了!
“是张成不对,惊醒了夫人。夫人,您是不是把药喂给了将军……将军他,是不是把药喝进去了?”张成见向晚醒了,立刻道了歉,但他不后悔吵醒向晚,他很想很想知道,他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睡得舒舒服服的时候被人吵醒,向晚的心情并不是很愉快,她沉默着,微微仰头,睨视张成。
她瞧了张成片刻,在他的脸上准确得到着急、担心、难过三个情绪之后,缓缓张口:“是,喂进去了。”
张成胸腔里的另一半郁气,在得到向晚的答案时,悉数散尽。这是高沉受伤的五天以来,张成首次放下了高高提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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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堂堂将军挥刀自宫41()
“别愣着,”向晚出声催促,“快去找大夫,给你们将军把把脉。”
“是!夫人!”张成挠了挠后脑勺,傻兮兮一笑,急急跑出了军帐。
向晚望着张成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这汉子太乐观了。”
她的视线转向了床上的高沉,凝视了他一小会儿,她俯下身子,她的脑袋凑近了他的脑袋。她的嘴唇,距离了他的耳朵,不到成人拇指长的距离。
向晚低声,在高沉耳边呢喃:“比起叫你夫君,我更想叫你阿沉呢,叫你阿沉,我与你之间,似乎能更亲近一分,你说,我是不是个傻子?”
说着说着,她笑了起来,那笑意只停滞了片刻,随后消失不见了,她继续说道:“阿沉,你怎么还不醒呢?我写给你的家书,你看了吗?若你看了,为何……不给我回信?”
“你可知,思念入骨的滋味,多苦。我在高府,日日夜夜,无时不刻想你,念你。我想见你……却不想见到受伤的你,求求你……快点好起来……”
“夫人!大夫来了!”
向晚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成领着军营里的大夫,回了军帐。
张成跑得极快,走路带风。他进军帐时,向晚还保持着俯身对高沉耳语的姿势,当他看到了向晚的姿势时,一张脸,羞红了一片,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夫……夫人……”
“大夫呢?”向晚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她神色淡然,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张成一听,见大夫还没进军帐,一溜烟跑了出去,没多久,他提着大夫,一溜烟又跑了回来。
“你!你把我放下来!”大夫看起来有些年纪了,他被张成提着进了军帐,一张老脸涨成猪肝色,怒目注视张成。
张成笑嘻嘻把大夫放了下来,拉着大夫走到向晚面前,介绍道:“夫人,这是钱大夫!老厉害了!”
“你这臭小子!”钱大夫把张成的无视臭骂了一顿,骂完张成,提着药箱子,迈着小碎步,走到床前。
向晚知趣给他让了位置,钱大夫顺势坐到床边,撩开被子,手指搭上了高沉的手腕处。钱大夫把着把着,一双老眼,眯了起来。
向晚心头一紧:情况不好吗?
“看来,这药已经喂进去了。”钱大夫收回手,把被子又放了回去,他笑眯眯地看向向晚,问:“这位,可是高将军的夫人?”
向晚点了点头。
“老朽可否讨教一下,夫人,你是怎么将药喂给将军的?”钱大夫打开药箱,拿起纸笔,就等向晚作答。
“……”向晚沉默,这么羞耻的事情,她怎么说得出口?
“是啊!夫人,你说说看,以后就不劳驾您了,我给将军喂药就成了!”张成在一旁,争着开口。
他给高沉喂药?用她的方法?
向晚稍微脑补了一下,有些受不了。她的手摇了摇,直接拒绝张成:“免了,喂药这事,我来便事。”
“钱大夫,这喂药之法……”为了使自己的回答不是那么羞耻,向晚在脑子里组织了好一会儿语言,才说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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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堂堂将军挥刀自宫42()
“口喙相接。”
口,嘴也。喙,嘴也。
口喙相接,就是嘴对嘴的意思。
钱大夫是读书人,他品了品“口喙相接”四个字,立刻懂了其中的意思。他瞅了瞅了向晚,说道:“这法子是个好法子,好在夫人在这里,能用这法子,给将军喂药。”
张成大字不识几个,不认得“喙”是什么意思,他听着钱大夫的话,一头雾水。他准备问钱大夫“口喙相接”的意思,钱大夫和夫人,聊上了。
钱大夫和向晚聊了一会儿,谈话中,向晚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钱大夫该说的话也说完了,便告了辞:“那老朽,这就回去了。”
“多谢钱大夫。”向晚道谢,她是真心诚意,“张成,你去送送钱大夫吧。”
张成心里有疑问,正愁着找机会问钱大夫。他得了指令,跟在了钱大夫后头,送钱大夫离开。
张成和钱大夫一走,军帐中,又是只有向晚和高沉了。
“还好你没事。”压在心里头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滚了。
钱大夫说了,再喂三帖药,高沉应该就会醒了。高沉昏迷不醒的原因是他体内余毒未清,七日内清不去余毒,毒素会渗入高沉体内其他器官,最后高沉会被毒死。
但只要在七日内服下药,那问题就不是问题。
确定高沉不会死,向晚突然心花怒放,她的手,摸上了高沉的面颊,她喃喃自语:“你不会死,真好啊……你真的不会死!高沉,我好开心啊。”
昏迷不醒的高沉无法给向晚任何回应,向晚只是注视着他的睡颜,心里的满足,难以言喻。
*
*
夜。
漆黑的夜幕被漫天的星光填满,夜色分外美丽,遗憾的是,没有月亮。
向晚从高沉的军帐里出来,抬头就是这幅夜景。
她痴痴地望了几秒,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眼神。她站在军帐外头,等张成送药过来。
可能是他送钱大夫离开时,钱大夫给他解释了“口喙相接”的意思,这厮再也不敢和她争着喂高沉喝药了。
她在等待,眼睛不安分地转悠,她的目光滞留于军帐的边上的一道身影。向晚迈开步伐,走了过去,她的脚步,停在了那道身影前面。
“你是何人?为何待在此处?”夜色过暗,向晚看不清那人的面目。
“夫人。”那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听在耳里,倒是有些耳熟。
他继续说道:“属下黄天,白日里拦下夫人的小兵。”
这么一说,向晚想了起来。
“这么晚了?你不去吃饭?在这里守着,是何居心?”她说话一点都不客气,不怪她,这个时间点在高沉的军帐外,没有目的,说不过去。
“不是的,夫人。”黄天上前一步,“我……我担心将军……”
“夫人!”张成端着药,一见军帐外头的向晚,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
“小心!药!别洒了!”向晚的注意力被张成吸引了去,她蛾眉微蹙,等张成跑到她的面前了,训斥道:“鲁莽,万一被石头绊了,这药,还不得再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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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堂堂将军挥刀自宫43()
“对不起……”
向晚接过张成手里的药盘子,不予理会张成的歉意,她端着药盘子,转过头,对黄天说道:“回去吧,你们将军没事。”
说完话,她端着药,进了军帐。
军帐中,几盏烛火勉强提供了较亮的光源。向晚走到床边,把药盘子放到床头桌上,药碗里氤氲起丝丝热气,向晚捏着汤勺的勺柄,用汤勺撩拨着药汁。
没有工具加持,她只能人快加速药汁变凉的速度。
她撩拨了半晌,还是觉得太慢。她蹲下身子,把药碗移近自己,一边撩拨,一边吹气。
她吹得腮帮子发酸了,手指摸了摸碗身,感受药碗的温度。向晚舀了一小点药汁,放进嘴里,试了试。
确定药汁不会烫嘴了。她重新舀了一勺子药汁,放进嘴里,站了起来,坐到床边,俯下身子,口喙相接,给高沉喂药。
可能喂了第一碗给了她不少经验,喂第二碗的时候,向晚格外得心应手。没过多久,一碗药汁去了半碗。
她又舀了一勺,重复着喂药的动作。药汁喂了进去了,她要退出来时,舌尖被轻轻地舔了一下。
向晚像是全身触了电一样,浑身僵住,脑袋当机。
她的眼神,缓缓上移——
身下的人,不知是在何时睁开了双目,此刻,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直直的,直勾勾的。
看得她鸡皮疙瘩狂起,猛地挺起身子。
“你……你醒了!”向晚脸颊爆红,舌头被舔的酥麻感觉,至今未消。
“嗯。”高沉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犹如钝刀切肉,低哑暗沉。他盯着她看,不曾移开过眼光。
向晚在他的眼睛里,读到了欢喜的情绪。
他欢喜什么呢?
“既然你醒了,应该可以正常喂药了,来,我给你喂药。”向晚捏着汤勺,舀了一小勺,凑到了高沉的嘴边。
高沉的嘴唇抿成一条线,明摆着拒绝向晚喂药。
“你干嘛啊……”正常喂药他不喝,他要上天吗?向晚气哼哼,但对一个病人,她不敢发脾气。
“喂……我……”高沉吐字艰难,一字一字慢慢地说,“之……前……”
“你别说了!”他没说完,向晚懂了,不就是让她像之前那样喂他吗?
她又羞又气,却打断了他一字一字说话的方式,她不忍心他这么艰难地说着话。他这样子说话,她心里难受。
她的目光落到了药碗上,看着碗里半碗药,咬着唇瓣,实在是难为情。
高沉昏迷不醒时,口喙相接给他喂药是一回事。他醒的时候,用同样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