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属于我的mr.right-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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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过是在七点之后,所以还有很充足的时间。”
“不需要准备一下么?”他问。
“又不是第一次约会。”我失笑,“她已经不吃我这一套了。”
“是啊。”他也笑了,但浅得几乎看不见,“你们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
自他口说说出的的这句话本该是很自然的调侃,但不知为什么,我的胸口却有一秒被堵住的压迫感。
“你呢?”我随口反问。
“也有,不过是八点以后,凝羽今晚有课。”他合上画册,并站起身把它们一一放回原位,“我们走吧——虽然不需要准备,但晚餐还是要吃的。”
“一起吃?”我忽然有了灵感。
他再度一怔,“不了,难得你这么盛情,不过我已经跟父母说好回去吃晚饭。”
“哦。”
失望的感觉,毫无缘由地占据我的脑海。
“下次吧。”
肩并肩地走出图书馆,傍晚的寒风竟冷得有些刺骨。
“还是坐公车吧,这样不容易感冒。”
走出T大,他看了看我身上的外套,又看了看自己的。
“看起来都不是很暖的样子。”
“确实。”我也看了看他的,“那就一起坐公车吧。”
因为坐了车,所以平时可以一起度过的短短十五分钟被缩短为七分钟,没聊上几句,我便目送着他下了车。
“再见。”
他站在十字路口朝我挥挥手后转身离去。
在这一刻我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今天以后,如果我们不能变得更亲密,那么我们便会再度成为——熟悉的陌生人。
一连数天,我都借着复习的名义在图书馆频繁地出入。入,一定坐在他对面;而出,则肯定有他在身边。
虽然表面没有任何异常或是异议,然很微妙地,我却可以从他的一举一动中感觉到他越来越焦躁的心情和逐渐紊乱的思绪波动——神经绝非大条到可媲美犀牛的我隐约了然,但却拒绝去深想。直觉告诉我,假如太早思考出答案,失去原本不该失去的可能就会成为绝对。
寒冷的傍晚,没有安装空调设备的图书馆里除了正在书架后略做整理的管理员外,只剩我们两人在死啃书本——至少,表面是如此。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他接着收拾书本的动作掩去眼底似乎已经做出的某个决定,而后准备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就在他拿起绘图草稿本想要随手扔进书袋的同时,一页脱落的纸忽然落下,忽悠着滑行到我的脚边。在看到画面的那一瞬间,我怔住了——
那不是园林的布局图草稿,而是一幅只用简单几笔就勾勒而成的人像,栩栩如生的睡姿犹如镜子那样清晰地映照出前日傍晚因为禁不住睡神诱惑而伏在桌面上小寐的我,夕阳的光线在我的左脸投下淡淡的阴影,一如我心里那尚未被正视的感觉。
“觉得像的话就送给你吧。”
同样怔忪了片刻的他在恢复平静后,将最后一本线条画册收进书袋。
“比起画像来,我更想要真正的你。”
他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同样是无法置信的我。片刻之后,他别开视线——
“改天我会帮唐逸云画一张肖像。”
没来由的怒火忽然在我的眼里乍起,“你不是她。”
“当然不是。”他回答得很快,“我是唐凝羽的男友。”
语毕,他便拿起书袋向门外径直走去。
被冲动驱使的我迅速追去门去,在空无一人的楼梯转角截住了他。
“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他毫无畏惧地凝视着我,即使会让自己遍体鳞伤。
“没什么要说的,但有要做的。”
在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我伸手将他拉入怀里,然后狠狠地吻上那张或许在那一天黄昏时我就想深深吻住的唇……
……他没有抵抗,却也没有回应,即使我已成功地敲开他闭合的唇,进入他的口中……
“为了什么?”
长得近乎窒息的一吻过后,他的声音依然平静,站姿也一样挺直而优美。在这一瞬间,我几乎要以为这一切只是我自做多情的错觉。
“不为什么。”
“那就回去吧。”
他继续往下走,而一时之间气得什么也说不出的我紧紧追随其后,不让他离开我的视线半步——直到他笔直地撞到了几个貌似落魄的不良青年——
“有人撞了我们!”一不良青年作大呼小叫状。
“而且看起来还是个相貌不凡的少爷。”其余人已不怀好意地包围了他,“交点医药费吧,帅哥。”
“抱歉,没有。”
拒绝的同时,他已准确地格开一只探向他书袋的贼手。
“臭小子,扁他!”
毫无创意地吆喝过后,一群人开始以众对寡地出手了。而当他以利落的身手将第三个人踢离身边时,我也加入了战局。
“为什么进来?”他的五指关节正中第四个人的腹部。
“因为我想进来。”
轻松打倒第一个爬起来的小喽罗,我的回答很从容——事实上,更准确地说是已经气过头了。
“料想那个称不上吻的吻也是一样。”
他的不屑平平淡淡,连该有的不屑意味都懒得施与。
怒火再起,我在十分钟之内摆平了包围我的四个肉脚,转而解决他正欲解决的三只——五分钟后,战火全灭,再无‘死灰复燃’的迹象。
“祁裔!”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全名。
“我在。”拿起书袋,他从容地拍了拍上面莫须有的灰尘,“下次我和凝羽请客——作为今天的谢礼。”
“别提那个名字!”我阻止了他想离开的脚步。
“那要提谁的名字?你的女友唐逸云么……”
为了避免听到更多我不想听的话,我再一次封住那张让我吐血的嘴,用我自己的——……
……所幸这一次我终于得到了回应,虽然起初只是淡淡的……然很快便转为野火燎原之势,倾占我的意识,同时也考验我的意志……
“该够了吧?”
一吻作罢,他伸手擦去嘴角透明的液体,捡起掉落在地面上的书袋。
“不够,我要全部。”
这一刻,我终于正视心底最真实的情感。
“我要你——我面前这个叫做祁裔的人的全部。”
他扣住被我解开的衬衫纽扣忽然停住了,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纯黑的眸子里有着近乎威胁的光芒——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后悔。”
“我拒绝这个机会。”毫不畏惧地,我回应他吞噬般的视线,“我的字典里没有后悔这两个字,尤其是对我真正想要的。”
他闭上眼,深呼吸,然后再度睁开——
“那就来拿吧。”
——这一晚,我们生平第一次同时撒了谎,对因为我们迟迟不归而起了疑心的家人;这一晚,我们也生平第一次做了一对成年恋人该做的事,为了证明我们的相爱,也为了把属于彼此的气息铭刻进自己生命的印记里,从此不再分离。
Chapter09
所有的爱,都会有消逝的一天;所有的情,都会有灭绝的一刻。唯一的不同,只是使它不复存在的是死去的心,还是死去的躯体。
如果是前者,一切的曾经都只可能成为曾经,成为不可改变的,凝固的历史;假如,是后者,那么所有曾经爱过的记忆会被深深地埋藏在灵魂的角落里,有一天,终有那么一天,它会随着生命的复苏,从沉睡中慢慢地醒来。
Chapter09
所有的爱,都会有消逝的一天;所有的情,都会有灭绝的一刻。唯一的不同,只是使它不复存在的是死去的心,还是死去的躯体。
如果是前者,一切的曾经都只可能成为曾经,成为不可改变的,凝固的历史;假如,是后者,那么所有曾经爱过的记忆会被深深地埋藏在灵魂的角落里,有一天,终有那么一天,它会随着生命的复苏,从沉睡中慢慢地醒来。
Chapter9
在没有爱上他之前,我一直认为在这世界上所有的恋爱都是这样一种模式:如果我觉得现在正在交往的对象不合适我,那么我可以选择和她分手重新再寻找一个更合得来的,直到我们双方都满意对方为止;但是在爱上他以后,我发现其实真爱只能,也只会有那样唯一的一个人——不论他是否和你拥有同样的兴趣,喜欢同样的事物,偏爱同样的类型,只要他是他,那么,你就不再会爱上比他优秀十倍、甚至百倍的别人。
在别人眼里,我的恋人祁裔是个近乎完美的人——外型俊美,身材修长,头脑一极棒,运动神经发达,逻辑思考力极强,从体育运动到艺术乐器几乎没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可是,因为他是我在这世界上最爱的那个人,所以即使只朝夕相处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我对他的了解却已比任何人都多,也比任何人都深。
例如,无论是脸庞还是身材都异常出色的他其实是一只古往今来少见的懒虫,没有端到他眼前的食物他就绝对不会去动,哪怕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只差一口气就可以瞻仰到上帝他老人家的尊容;尽管智商值极高又十分擅长各类运动,但假如当天他因为懒惰而没有吃饭,或者在几小时前遇到了什么令他不愉快的事,那么他的IQ和运动力就会从180直接降为0;虽然他的逻辑思考力可媲美律师,钢琴吉他也样样在行,可如果表演前他心情不佳,或者严重缺乏睡眠,那么你能欣赏到的只不过是一尊‘思考者’的雕像,或者是一幅静止的‘弹奏者’油画。
除此之外,裔还有诸如睡前刷两遍牙,早晨起床时有低血压、见光死等吸血鬼症状,上厕所时才能全神贯注地看杂志报纸等等之类的奇特生活习惯。每每发现一种时,虽然免不了要惊讶那么一会儿,但莫名高兴的情绪也会随之更上一个台阶——料想这样的他,除了家人外也只有我有幸观赏到了。
然这一个月以来频繁且密集的情侣生活并没有使我们的感情像加了油的火堆那样呈快速升温和炽烈燃烧状态,因为我们都明白这样的爱来得快,去得也同样迅速,其最终的结局不过是E时代快餐爱情惯有的肥皂剧套路;即使在一起并不久,感情也并不很深,但我想我们的想法是相同的——那就是尽自己所能来珍视对方,珍惜这段需要经历许多风雨,许多坎坷才能成就的感情;因为在这个世界的芸芸众生里,属于自己的Mr。Right只有,也只能有那样的唯一。
因为我找到了灵魂真正的另一半,所以逸云的陪伴就开始成为一种额外的负担——并非不想对她坦白,只不过在我们的商议下决定将这件事延期到期末考之后——已经决定伤害她们付出的感情,再毁去她们的学业无疑是一种毫无理由的变本加厉。
午后的图书馆里静静地飘荡着一种宁谧且令人安心的气氛,坐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我们面对面地摊开着笔记本安静地复习着书本知识,偶尔也会抬起头交换一个心有灵犀的眼神。
温和的阳光透过窗棂柔柔地在他低垂的眼下投下睫毛的影子,一如被渲染过的水墨画那样淡然且富有神韵;而在那细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之间,他纯黑的眼瞳若隐若现;高挺的鼻子悄悄地投影于形状优雅的薄唇上,使轮廓愈加分明的同时也丰富了那并不深也不艳的浅红色的层次感——即使此时此刻有比他更俊美的人坐在他的身边,我想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将我的目光倾注在他的身上——他的一切,都能轻易地吸引我的眼光,使它无法离开。
“你的期末考十有八九会被当掉。”他从书本上抬起眼,似笑非笑地望向我,“更重要的是,还会让我跟你一起成为便‘当’。”
我收回视线,示意他靠近我——
“我们去贿赂导师吧。”
“可以,但在那之前可否先问一下,你银行里的存款有几位数。”他微微侧首,单手撑住左边的下颚。
“不多,四位数吧。”我佯装正经。
“不巧,我也只有这个数值。”他的笑里有少少的恶作剧的味道,“我们俩的加起来还不够贿赂你那边的导师人数。”
“真是太惨烈了。”我转动手里的原子笔,“看来还是用功比较现实。”
他扬眉,笑眯眯地伸手捏过我的橡皮拭擦设计图纸,“识时务者为俊杰。”
然不到一小时,我们之间的相处又故伎重演,只是这一回我们的角色互换,我看书,他看我——我们同时失笑。
“我似乎有点欲求不满。”思索了一会儿,他很坦率地承认道。
“看来我也有同样的症状。”我摸了摸颈侧开始有加快跳动节奏嫌疑的脉搏,决定做坦白从宽的第二人。
“解决以后我们在短期内不要再见了。”低低地笑了笑,他补充道,“为了不被死当,也为了我们在新年期间能顺利地实现日本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