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战三国-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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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看看,覃钰如何能让我的部下有……五千军!
东汉军制,五人一伍,有伍长;十人一什,有什长;五十人一队,有队长;百人一屯,有屯长;二百人一曲,有军侯;千人一部,有司马或校尉为正、司马为副。
朱灵现在能独掌一千本部军马,那已经相当了不起了!曹营将才虽多,估计现在也就七八个人左右是这种级别,再往上,就是两曹(曹仁曹洪)两夏侯(夏侯惇夏侯渊)这种四大将了。
五千军,便是五部人马,这样的大军,领军者必须至少是个杂号将军,而不是校尉或者中郎将一级。
覃钰,能让我当四大将层次的将军?(未完待续。。)
四百零四、严重低估
麴义现在手下的部曲,实际已有两千七百余骑,大半是震服于他的神威和声望,主动来投效的羌骑。
这还是六年来袁绍不断对他的部曲进行打压、消耗甚至部分征调挪用的结果,不然,翻上一倍也是大有可能的。
统帅五千铁骑,对麴义来说并非什么特别难的事。
可惜,一直没有真正看重他的才能,能够驾驭他的主上。
韩馥怯懦无用,袁绍外宽内忌,都让麴义心中鄙夷万分,根本不是他心中的雄主。
这个覃钰,是不是太年轻了点儿?
麴义摇摇头,虽然年轻,但是武功很不错,气度也是极好,手下人数虽少,一看就知是训练有素的精锐,那个擅长飞矛的,似乎是真定赵家的嫡传……不过五千人的辎重,从何而来?
麴义的从骑,许多都是一人双骑的,这么多人吃马喂,后勤压力必然极大。
这也是袁绍一直不肯让他坐大独立的原因之一(虽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袁家再富裕,也养不起这么多的战马!
现在麴义的脑子里也一片混乱,越想越不烦,也越想不明白。
“麴将军,如何一人站在门外,莫非是专门出来迎接我的?”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忽然一声传言入内,声音清晰干净,从容亲切。
“覃钰?”麴义脸上的肌肉忍不住一颤,目光往发声处看去,却并无一人。
无声无息的,这少年怎么就欺近到我身前了?
“麴寿何在?”
麴义的亲卫队,由他的六位师弟负责,这六人都是麴义亲自起的名字。仁义礼,福禄寿。
今日正该老六麹寿值日。
无人应答。
“将军是问,那位正在偷偷跑去童渊军帐的随从师弟么?”覃钰的态度有些轻佻,但是言辞间却全无玩笑的意思。
“什么?”麴义大惊失色。
麴义再高声喝问一声,远处有一名什长模样的下层军官跑了过来,跪倒回答:“禀校尉。麹寿屯长刚刚出门而去,命我等远避,不得行至近前,冒犯贵客。”
“嗯?哼……很好,你退下吧!”麴义不愧是万人敌的能者,心思略一浮动,迅即镇定下来,待那士卒应诺远去,才呼出一口长气。拱手道:“覃公子,是在下失礼了!请入内一叙。”
“好,请将军你掀开帐门,我们自然就进去了。”覃钰笑道,“我们是来相助将军的,可不想被无关的人看到而功亏一篑。”
麴义脸一黑,这世界上,还没有人敢命令他去掀帐门!不过。出来时有麹寿代为掀帘,现在身前却无有一人。迟疑两秒钟,只能咬牙伸手,揭开大帐门帘。
一阵轻风刮过,眼前似乎有个黄色的大家伙闪进帐内。
“一头黄鹤?”麴义眼神很好,立刻认了出来,不觉凛然。能驯养巨鹤为坐骑的客人,果然既富且贵啊!
他不敢怠慢,急忙走进帐内,放下帐帘。
大帐中央处,黄鹤已然不见。覃钰一身蓝袍,宝石熠熠发光,却是段玥卖给他的那件,刚刚换上不久,也算是彰显身份必用之袍。
他的身后,虞翻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心法诀要。
麴义心中有事,而且他是炼体一系,精神力不太敏感,完全没有发觉覃钰身后站着的,居然会是一位化境宗师。
“覃公子,你说麹寿他去了童渊军帐,可是真的?”这时候他一个屯长,跑去师兄对头的营帐,那还能有什么好事?
“我们在天上,有些事情自然能看得清清楚楚。他送走了刚才那位先生,便转身去了童渊处。”覃钰洋洋得意道,他可不管这消息对麴义冲击有多大,“麴将军你知道,我们和童渊有解不开的仇恨,不得不仔细探查他一番。”
“哼!此獠……可恶。”麴义咬咬牙,想不到自己一手教大的至亲师弟,居然会背叛自己,成为童渊的耳目。
“是啊,你麴将军的军营,比童渊小了大半,里面的人马却多出一多半,真是……啧!啧!”覃钰直摇头。
“真是什么?”麴义眯缝起眼,钉子般射向覃钰。
“真是没前途,要我是你师弟,也会另攀高枝的!”覃钰直言不讳。
“你……”麴义胸口一起。
“不仅是他,其他人,也许很多官兵心理,都有这种想法吧?”覃钰耸耸肩膀,毫无半分忌讳之意,甚至有意识地针出血现,比童渊的枪针还尖。
“……大胆!”胸口急剧起伏,麴义心中勃然火起,忍不住踏上一步,怒视覃钰。
揭人疮疤也没你揭得这么爽的吧?!
“嗯?”覃钰身后的虞翻感觉到一股杀气强力扑面而来,猛然抬头,睃了麴义一眼,凝练过固态枪芒的化境气势骤然一吐。
“啊……”麴义头脑中微微一晕,抵挡不住这股威压,登登向后倒退两步,方才勉强站稳,骇然看向虞翻,“你……”
就算以前面对童渊的着意压迫,他也没有退后过半步,想不到居然被这少年一个跟班随便一眼给震退了?
“这位,是虞仲翔虞宗师!”覃钰摆摆手,随意介绍了一下,“我兄长!那金枪童校尉,便是给他驱走的!”
“不敢!虞某,只是钰少的追随者!”虞翻又低下头,不知又去想什么了。
“原来是神枪门的虞兄!失敬,失敬!两位请坐!”麴义暗暗心惊,急忙热情招呼。虞翻却也不来理他。
麴义早就听说过虞翻的盛名!毕竟大汉十三州,天下之大,化境最多也就那么几十个,年轻一辈的宗师更是寥寥无几,以麴义相当于暗境巅峰的层次,要没听说过虞翻才真正奇怪了。
“真是想不到,这虞翻竟然是……这少年的门客!”
麴义对覃钰的实力和背景本来已经评价很高,现在一瞧,还是严重低估了啊!
听说过几个化境宗师给人当门客的?
覃钰嘿嘿一笑,拉着虞翻一起坐下。
几人分宾主落席,覃钰瞟了一眼旁边那破碎的案几。
“麴将军,刚才的客人是谁啊?”
麴义摸摸嘴上的一抹髭须,有点不好回答。
“其实我也没想真的知道,只是他似乎被童渊的人给盯上了,所以有点好奇,顺口问一句。”覃钰笑眯眯地说道,“麴将军不想提,就不必说了。”
“什么?”麴义忍不住就想挺身站起,赶紧跑出去营救荀谌。
他和荀谌私下交往甚密,此刻又相聚一起,不问可知,此事必然大启袁绍之忌,传到那人的耳朵里,几乎肯定会歇斯底里大发作。
后果如何,很难想象!
不过……
麴义冷静一下,自己现在跑过去,估计也晚了。童渊那老狗真要动手,绝不会心慈手软的。
只是,他怎么敢对荀谌这样的主营谋主下手?
覃钰看着麴义就这么胸口一起一伏,激荡不宁,说道:“稍后童渊也许会来将军营帐理论,麴将军,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他来寻我作甚?”
“将军你和童林等人同去执行任务,童林死了,将军却一骑不损,安然回转,此事,难道主将不应该来问个清楚明白么?”
“那是他儿子滥竽充数!”说起童林,麴义气就不打一处来,身为万人敌的儿子,居然弱成那样,真给老子丢人。恨恨瞪覃钰一眼,要不是你那一枪太狠,何至于此?
“可是童渊……肯定不会如此以为吧?”覃钰呵呵而笑,对他的怨念万全不以为意。
麴义哼了一声,片刻之前,如果覃钰说童渊要来找他麻烦,他肯定以为全是扯淡。
但现在麹寿已然背叛,荀谌可能被捕,麴义已经不那么确定了。
他斜睨覃钰两眼。
覃钰的小心思,麹义自然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对方就是这么摆明了车马,我就是要趁火打劫,强力拉拢,怎么样?
这种态度,却又令麴义颇有几分喜欢,而且认同。
够爽快,够霸气!
而且,够看得起自己!(未完待续。。)
四百零五、简直不是人(中秋快乐)
现在看来,也许是离开袁营的时候了!
麴义有些悲愤地想,出生入死、辛辛苦苦伺候六七年,最后落个灰溜溜而去的下场,之前种种付出、冀望瞬息全都泡汤,怎不让人痛断肝肠?
唉,也不知道这位覃钰人到底怎么样,以前初见袁绍,那可也是伟光正的一枚光芒万丈,错,是光芒万丈的一枚伟光正……
结果如何,最后还不是百般刁难,难以善终?
麴义正长吁短叹,暗暗伤感,忽觉一阵急促的气息陡地出现在自己对面处,悚然抬头。
却见覃钰正伸手捉住一枚小小飞刀,重重捏了捏刀柄。一个冰凉的女子声音立刻传了出来。
“钰少,童渊帐中忽然来了一名武将,年龄不大,应不足三十;气息不弱,疑是万人敌。他随身带了二十名从骑,刚刚被童渊迎入帐内,称为张将军。”
覃钰抬头,看向麴义。
何荭嫦的声音虽然不大,麴义却已全都听得明白,他骤然挺身而起,嗔目喝一声:“张儁乂?!”
覃钰一愣,第一次见到麴义如此紧张。
“张儁乂……便是那鼎鼎大名的张郃了?”覃钰心想,“怎么麴义这么害怕此人?”
“麴将军,你想到了什么?”
麴义长叹一声,颓然落回自己的木榻,摇头不已。
“想不到啊,袁公,你真狠得下心来……”
覃钰听得莫名其妙。
“麴将军,那张郃莫非也是化境宗师么?”
“那倒还不是。”麴义叹道,“但是他昔日与我同在韩文节帐下为将,关系不错,他资历、官位都在麴某之上。我营中弟兄,也多有敬服此人者。”
覃钰摇摇头,这又怎么样呢?
“覃公子,你不明白,那是因为,你不了解袁本初。”
覃钰点点头。这个人,我肯定没你那么了(tong)解(hen)。
“他令张郃来传令,必是为了夺取我的部曲!”麴义将荀谌告诉他的秘密约略说了几句。
覃钰和虞翻交换一下眼色。虞翻点点头,认为麴义的想法很有道理。
覃钰一皱眉,再思忖片刻,终于弄清楚麴义的思路,同时……自然也就明白了袁绍的做法。
不错,袁绍让张郃来,随便说几句。麴兄啊,大佬想你了,要见你,顺便给你交付一个重要的任务,必须得你这样的猛将出马,大家才能放心……几句话就可以哄得麴义心花怒放,乖乖自觉地去袁绍大营,面见主上。
然后。童渊和张郃再召集麴义部下中级军官,宣布麴义的罪状。给剩余的军官人人犒赏升级,麴义的大部分手下本来就对现状十分不满,若有麹寿这等亲信首先表态愿意投顺,那么……结果可想而知。
好狠毒!袁绍这一手真是滴水不漏,背后必有高人指点啊!
正常情况下,派张郃来到突骑营传令其实也很正常。但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让这样一个老资格的、地位一直都压在麴义上面的万人敌高手到来,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麴义歪着头,盯着地面,眼光恶狠狠的。如同一匹饥饿多日的野狼,充满了对食物的强烈**。
“不仁不义!不仁不义!不仁不义!”
他嘴里嘀嘀咕咕,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一句。
“麴将军!麴将军!”覃钰轻声叫了好几声,才把麴义从愤恨迷惘的状态叫醒过来。
“让钰少你见笑了!”
麴义的脸上,有三分恶毒,带着一两分的颓丧。
同时,更多的却是一种解脱。
一种终于要迎来大结局的大解脱之感!
“麴将军放心,我这人,最讲究的就是不轻言,不毁信,一诺值得万金。”覃钰适时自我推销道,“我答应将军的事,绝对可以轻易办到。”
麴义一愣,想不到自己已落魄如此甚至即将身死的危难时刻,覃钰的招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