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英烈-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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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大,二人便接到了王崤峻发来的回电,叫他们好好休息一晚上,第二天中午之前,所有参加会议的穿越者们都会赶到“飞龙寨”,会议就在寨子里举行。
曾、黄二人得了这样的回复,知道这次会议虽然重要,但并不十分紧急,不然王崤峻也不会直到这会儿还在“清园”待着。既然如此,二人心里也就安定了下来。
当天晚上,钱远山、唐cháo、穆特尔等人在钱远山的住处设宴,为曾、黄二人接风洗尘。几个人无论是在穿越前还是在穿越后都是军人,xing格又都是比较爽快、大方那类的,所以酒席宴上大家喝得很痛快、聊得很开心,曾、黄二人因叛乱事件而有些低落的情绪也彻底被调动了起来,多ri来的yin郁面容一扫而光,心情变得舒畅了很多。
见到曾、黄二人的情绪比刚回来时好了不少,钱远山等人也跟着高兴,酒席宴上的气氛一时间变得非常热烈。
众兄弟推杯换盏、你来我往,一直喝到亥时末。曾志林和黄海二人因为一路舟车劳顿,加上又喝了不少酒,此时酒劲上来,便开始眼皮打架,有些支撑不住了。钱远山等人见状赶忙放下酒杯,吩咐手下亲卫将曾、黄二人扶回住处休息,而他们自己也回转自己的住处。
在“飞龙寨”的核心区域,按照相同的规制建了许多座小宅院,供军事部诸位兄弟以及其他到寨中公干的穿越者居住,钱远山所居住的小院就在这片住宅的中间偏左的位置。
因为喝了不少酒,所以钱远山脑袋多少有些发蒙。他在四名亲卫的簇拥下,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自己的小院走着。约莫走到离小院还有几十步的地方,前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因为“向博通海滨叛乱”不过才过去半个月,这里又是“飞龙寨”最为核心,也是最为敏感的区域,所以原本跟在钱远山后面的亲卫听到脚步声后,下意识的作出了反应。两名亲卫一前一后遮挡住了钱远山的身形,另两名亲卫则迅速抽刀在手,蹿到前面,低场喝问道:“什么人,报出姓名?”
对面那人听到喝问声,赶忙停下脚步,答道:“小的是侯小七,前面可是陆三哥,其他书友正常看:。”
听到这句话,和说话那人的声音,亲卫们的神经都放松下来。被称为陆三哥的亲卫一边将刀插回鞘内,一边走上前去没好气的问道:“小七,你不老老实实的为十一爷守宅子,跑出来干什么?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这样夤夜乱跑,很容易被巡逻的哨兵当成图谋不轨的疑犯给抓起来。要知道,我们认得你,那些巡逻的哨兵可不认得你。”
那侯小七听了满腹委屈的说道:“陆三哥,小的当然知道现在的形势。只是小的是真有要紧事禀告十一爷,这才深更半夜的跑出来找他老人家。”
说着,他往陆三身后看了看,问道:“陆三哥,十一爷可在后面吗?”
陆三刚要再训斥这个侯小七几句,已经借着还算明亮的月光看清他长相的钱远山从后面走了过来,抢先问道:“爷在这里,小七,你有什么要紧事禀报。”
见钱远山果然在这里,侯小七连忙打千行礼道:“小的给十一爷见礼。禀十一爷,那个二团三营的营长高贵还跪在院门外不肯走。他已经在院门外跪了快一天了,粒米未进、滴水未喝,这会儿跪在自家门前,神智也已经开始有些不清了。小的怕他见到十一爷您的时候会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是以便让其他人守着门,自己跑出来找十一爷您,跟您说一声,让您也好有个准备。”
听说那个高恍的堂兄高贵还在自己宅院门外跪着,钱远山顿时有些火了。那高贵今天一早就跑到自己住处来求见自己,钱远山知道他是高恍的堂兄,此来必是为高恍求情的。然而,此前无论是委员会,还是王崤峻本人,都已经就此次叛乱表过态——对待此次参与叛乱的兵士,当官的格杀勿论,当兵的依军规严惩,绝不许任何人为他们讲情。这一点,早在叛乱平息后的第二天,钱远山便已经向“飞龙军”各部传达,并且是传达到了每一名军官和每一名士兵。高贵作为营长,自然对这个态度非常的清楚。
之前这个高贵倒还做得不错,一直也没有向钱远山或者其他“飞龙军”指挥员提起过这件事,其他书友正常看:。为此,钱远山私下里还曾经在自己亲卫面前表扬过高贵,说他懂得公私分明的道理,是个可造之才。没想到,随着曾志林和黄海等人押解着叛乱中被俘的叛军兵士返回良乡,距离“飞龙寨”越来越近,这位高营长也越来越坐不住了。非常清楚自己堂弟回到良乡后会有什么下场的他,开始频频在“飞龙军”上下活动,意yu为自己的堂弟求一条活路。可有委员会和王崤峻本人的表态在前面,这个时候谁也不敢、更不愿意为他出面说情。
因此,在几经周折、四处碰壁之后,高贵便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钱远山身上。在高贵看来,钱远山是“飞龙军”事实上的指挥者,在“飞龙军”中他的身份是最高的,由他出面说情,不管是委员会还是王崤峻,都要卖一些面子给他。只要钱远山愿意帮这个忙,自己的堂弟就能有一线生机。
对于高贵的请求,钱远山自然是断然予以拒绝。漫说高贵犯的是叛乱这等大罪,就算他只是犯了些小错,以钱远山素来从严治军的理念,也不会赦免或者减轻他的罪责——能不从重处罚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只是,钱远山的拒绝并没有能够打消高贵请他帮忙说情的念头,后者在今天一早求见未果后,便跪在钱远山住处大门外不走,希望钱远山能改变初衷,救他堂弟一命。对于高贵的行为,钱远山自然是不为所动,任由高贵在那里跪着,自己该干什么事还干什么事,根本不受高贵这种“逼宫“型求见方式的影响。
原以为那高贵跪一会儿,见自己铁了心不见他后便会离开。可令钱远山没想到的是,这高贵会如此执着,居然在自己府门外跪了一整天。这种不听众命令的行为令钱远山感到非常的不满,他在听看门的侯小七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登时大怒,一把将拦在他身前的亲卫推开,对侯小七说道:“你且头前带路,爷我倒要看看这个高贵是不是真的有如此大的决心和毅力。”
侯小七闻言不敢怠慢,连忙答应一声,然后便转身往钱远山的住处而去。在他身后,则是钱远山和四名亲卫。
第三十四章 翁婿对话()
钟有朋见王峰突然非常郑重的提出有重要的事情和自己商量,当即也收了闲聊的心思,正sè问道:“不知贤婿有何事要与老夫商议?”
王峰闻言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看了看屋子里伺候的下人,其他书友正常看:。钟有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向下人们挥挥手,说道:“这里不用尔等服侍了,都下去吧。”
下人们知道主人要谈私密的事情,哪里还敢磨蹭,连忙施礼退了出去。坐在旁边的钟世文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个妹夫想说什么,但也能猜出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因此在下人们退出中厅之后,他还起身来到门外看了看,确认所有下人都已经远离,这才返回屋内,听自己妹夫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见下人们都退了出去,钟有朋向王峰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此间没有外人,贤婿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王峰又起身向钟有朋施了一礼,这才坐下说道:“说起来,并不是小婿要与岳父大人商量什么事情,而是小婿的堂兄王崤峻有件大事希望岳父大人能够出手帮忙,要小婿来做个说客,说服岳父大人答允。”
听说是王崤峻有事要自己帮忙,派王峰来当说客,钟有朋的兴趣当即便被吸引了起来。他不动声sè的问道:“噢,原来是朝议郎有事找老夫帮忙。不知朝议郎何事需要老夫帮忙?”
因为王崤峻曾被辽国皇帝封为朝议郎,所以钟有朋在提到他时,用了这个称呼。这一方面是对对方的尊重,另一方面也是看到王峰说的郑重,他用这个称呼也算是把刚才双方一家人的闲聊变成了一种正式的交谈。
对此,王峰也没有太在意,他依然按照自己之前设想好的方案说道:“想必岳父大人也知道,小婿的八哥徐绍安现如今是在南边的周国为官,其他书友正常看:。”
见王峰并没有直接说王崤峻要自己帮什么忙,而是扯到了那位已经多ri不见的徐绍安身上,钟有朋心中很是不解。但他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顺着王峰的话头答道:“这个老夫自然知道。听淇儿说,贤婿的八哥因在周国南征淮南时屡立战功,很受周国皇帝的器重,如今已经是周国蔡州防御使、禁军神机军都虞候使,并赐了从四品宣威将军的武散官。徐将军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如此的地位,将来前途必是不可限量呀!”
说到这儿,钟有朋略顿了顿,这才故作不解的道:“贤婿原说是朝议郎有事要老夫帮忙,这会儿又提起了徐将军,难不成,朝议郎要老夫帮忙的事情还与徐将军有关?”
王峰点点头,说道:“岳父大人猜得不错,堂兄他之所以要请岳父大人帮忙,就是因为小婿的八哥从开封捎来了一封信,信里透露出了一个重要消息。”
“是何重要消息?”钟有朋关切的问道。
“小婿的八哥在信中说,周国的皇帝柴荣对当初后晋那个“儿皇帝”石敬瑭将幽云十六州之地割让给契丹人一直耿耿于怀,对于受到契丹人盘剥的幽云汉人百姓更是时刻挂心。因此,在平定淮南后,他便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北边,意yu起兵北伐,收复汉家故土,解救幽云百姓于水火之中。”王峰按部就班的执行着自己的说服方案。
听王峰说周国的皇帝要北伐幽云,钟有朋心神不由得一震。不过,这种震动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便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与谈定。
只是,钟有朋这个老于世故的人jing可以泰然处之,他的儿子钟世文却远没有他的城府高,听到王峰所讲后,当即脱口问道:“周国皇帝要北伐幽云?妹夫可知那柴皇帝会在什么时候北伐?”
王峰见状,一边感叹自己岳父的沉稳,一边向钟世文答道:“具体的时间小弟却是说不好。不但小弟不知道,小弟的八哥也不知道。不过,按照小弟的八哥在信中所讲,柴荣南征淮南回到开封后,便积蓄粮草、制备器具、调集人马、训练兵士,开始全力为北伐幽云做着准备,书迷们还喜欢看:。小弟八哥所率的神机军由于被柴荣当成自己手中的攻坚利器,更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ri夜cāo练不停。
小弟的八哥虽只是神机军都虞候使,但因其熟知火器cāo练、作战之法,所以经常会被柴荣叫去问对。是以,其对柴荣心中所想颇为了解。因此,其虽然并不知道柴荣率军北伐的确切时间,但以现在周国朝廷及禁军备战的情形来推测,周军北上的时间应该在今年年底到明年年初。”
“今年年底,明年年初,那就是还要等一年左右”钟世文念叨了一句,有些失望的说道,“这时间可是不算短,柴皇帝就不能早些北伐吗?”
“糊涂”钟有朋斥责道,“幽云之地虽是后晋割与契丹人的,但此地无论是上缴的赋税还是收成的粮食,皆要占到契丹全国的半数以上。如此紧要之地,怎可能轻易拱手让人。可以说,周军北伐幽云,对于契丹人来讲便几乎等同于国战。契丹皇帝虽然被人称为‘睡王’,一向不理朝政,只知饮酒打猎,但这是关系到其国本的大战,他就是再昏聩、再无道,也不会坐视不理。以为父看来,其不但会发大兵来援,甚至还很可能会御驾亲征,与同样喜欢亲上战场的柴皇帝决一死战。”
钟世文被自己父亲教训一顿,自然是连连点头称是,不敢再多嘴说话。而王峰听罢却对自己的岳父又高看了几分,因为对方的分析与张维信向他讲述的,前世史书上所记载的情况基本相同。按照史书上所写,在得知周军北伐后,那位向来只知道喝酒、打猎的“睡王”,一面命令南京留守萧思温率军抗敌,一面御驾亲征,率大军前来救援。只不过因为柴荣突生重病,周军南撤,两位皇帝才没能在战场上面对面一决高下。
王峰对此战有这样的认识完全来源于张维信所教的前世史书,基本属于照搬书本,而钟有朋有这样的认识却是基于其对时事的了解,以及自己的分析判断。其对天下大势的把握以及对辽国朝廷和辽国皇帝的了解要比王峰高了不至一个档次。
不过,佩服是佩服,该说的话还是要话,其他书友正常看:。于是,王峰在对钟有朋的分析表示完全赞同后,继续说道:“小婿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