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英烈-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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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这里的战斗越快结束,幽州那边就能越快打响,而越快拿下幽州城,才能越快的在长城一线布置好防线,将辽国援军挡在塞外。根据“飞龙军”侦骑和“暗羽”探员传来的消息,辽国援军的前锋部队距离榆关只有两天的路程,如果这边不能速战速决,“飞龙军”和“保安军”就不得不在平原地带与十万辽军铁骑作战。尽管钱远山有把握取胜,但那样不但会增加己方伤亡,而且还会给当地百姓带来灾祸,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算“南路军”不能全军抵达,至少也要在辽国援军到来之前将骑兵团和游骑兵营部署到位,起到迟滞辽军速度、为主力到达争取时间的效果。
另一方面,虽然炮击开始之后后周军那边一直没有什么大的动静,但其八万人马摆在那里始终都是一个不稳定因素,特别是在柴荣发现徐绍安此前的那些所谓“供给粮草”、“合兵一处”的说法都是在欺骗他之后,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是谁也预料不到的。自己这边和辽军纠缠的时间越长,柴荣那边做出动作的可能xing越大。如今远没到和后周朝廷正面对抗的时候,在不与其发生冲突还是穿越团队现在的最佳选择。而速战速决,在后周军有所行动之前结束保兴庄这里的战斗,不给后周军与自己正面接触的机会,则是实现这一选择的最佳方式。
于是,钱远山与王峰商量了两句后,便招手叫过一直在二人身后候命的炮兵团长马正声,吩咐道:“马团长,爷看这火候差不多了,该是给契丹人最后一锤子,将其大军彻底砸倒的时候了。”
马正声自然明白钱远山这“最后一锤子”是什么意思,当即上前行礼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绝对会让契丹人永远记住这一‘锤子’的厉害。”说完,便转身走下望楼去准备。
给马正声下完命令,钱远山又转过头对王峰说道:“老二十七,是时候给常茂那小子发信号了。能不能把面前这几万辽军一锅烩,他那边的行动是关键。只要他们能得手,咱们这筑基第一战就是个大获全胜的局面。”
王峰摆了摆手,说道:“十一哥放心,常茂那小子别人不了解,十一哥您还不了解吗。这小子虽然小时候好折腾,但脑子绝对够聪明,也好学。当初在‘后备力量培养班’的时候就是他们这一批小家伙里的佼佼者,从您以及军事部的其他兄弟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如今在‘飞龙军’里历练了几年,特别是亲身经历并参与平定了应历七年年底的那次未遂叛乱后,这小子不但成熟多了,而且也凶悍多了。虽然他只带了百十来人,但那可都是优中选优、百里挑一的jing锐,再加上专门加强了的火力,对付三五百个契丹兵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钱远山听了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自信、更加坚定。王峰见状也不再多言,转身走下望楼去传令。片刻之后,一枚巨大的礼花弹从“南路军”大营里腾空而起,并在天空中轰然炸响,为硝烟弥漫的战场带来了一丝炫丽的光彩。而随着这颗大烟花的绽放,已经在白沟河东侧、距离辽军浮桥不过二百远一处小山丘背后隐蔽了一夜加一个上午、由常茂率领的那支jing锐小分队立即行动起来。在连夜挖掘的简易防御工事内,火力组选好位置架起四门60迫击炮和十来挺轻重机枪、突击组最后一遍检查自己的枪支和弹药、爆破组将一包包炸药从自己的背囊中取出并插上导火索。在确定所有手下都已经准备妥当后,常茂一声令下,四门60迫击炮首先发威,四发炮弹几乎是同时出膛、同时在守桥辽军的营垒中间轰然炸响。
把守浮桥东侧的五百辽军显然是没有料到自己会遭到来自背后的攻击,正在紧张注视着已经被敌人火炮打得千疮百孔的自家大营的他们立时慌乱起来,一边大喊大叫、漫无目的的向四处放箭,一边急忙派人冲过桥去,向桥那头的一名千夫长报告遇袭的消息——作为大军的一条重要退路,守桥的辽军都很清楚这座浮桥的重要xing,向上级报告情况自然也就非常及时。与此同时,桥西的守军在短时的惊慌之后,也发现了问题的严重xing,急忙冲出营垒向桥上运动,企图增援桥东。
守桥辽军的反应早在常茂的预料之中,他一边命令轻重机枪一起开火,尽可能杀伤敌人,一边让迫击炮小组兵分两路,一路继续轰击桥东守军,另一路则重点轰击浮桥,争取既不让任何一名辽军从桥东跑回桥西,也不让任何一名辽军从桥西增援桥东。随着常茂命令传下,轻重机枪同时开火,十余道火舌喷shè而出,将桥东辽军成片成片的扫倒,惨叫与哀嚎声不绝于耳。
在小分队猛烈的火力打击下,桥东的守军被完全压制,而桥西的守军在迫击炮的轰击下,扔下数十具尸体后再也不敢上桥面,连那座必须被毁掉的浮桥都被炸得碎屑横飞,很可能不需要爆破组的炸药也会解体。这让一直想打一场恶仗来体现自己真正实力的常茂有些失望,觉得这样一边倒的战斗很没有意思,远不如当年自己与八连三排的数十名勇士阻击向博通叛乱时那种危机四伏却又让人热血沸腾的感觉来得舒服。
不过,失望归失望、不舒服归不舒服,任务还是必须要圆满完成的。因此,在确定桥东守军已经完全陷入混乱,不可能再组织起像样的防线之后,常茂将手枪交于左手,右手抽出腰间的佩刀,大声喊道:“火力组全力掩护,突击组的弟兄们随某来,爆破组的弟兄随后跟上。弟兄随某去杀敌啊!”
喊完,一挥手中的长刀,第一个跳出了工事,向守桥辽军的营垒冲了过去。在他身后,突击组和爆破组的兵士紧随不舍,而火力组则全力支援,将迫击炮弹和机枪子弹尽情的泼撒在守桥辽军的身上。
突然袭击加上猛烈的火力打击,守桥的辽军此时已经是乱做一团,根本无法组织起像样的抵抗。常茂率队冲过二百步的距离,迎来的不过是五六只失去了准头的羽箭。这样的阻击自然不会对小分队造成任何影响,突击组的数十人转瞬间便几乎是毫发无损的冲进了守桥辽军的营垒,开始用刺刀进行最后的战斗。尽管就武器来说,辽军实际上在白刃战中还占据着一定的优势,但在火力打击下已经丧失有效指挥和斗志的守桥辽军,在拥有严格的组织纪律xing、彼此之间配合娴熟、拥有高超步枪刺杀技巧的小分队突击组面前依然是毫无还手之力,很快就全面崩溃,死的死、降的降,只有一小部分腿脚快的冒着不断落下的炮弹逃过了浮桥,跑回了河对岸。
见自己的战友已经成功攻入了敌人的桥头堡,一直在后面提供火力支持的火力组也快速跟上,在守桥辽军的营垒中重新布置好了shè击阵位,继续保持对河对岸辽军的火力压制,以掩护爆破组上桥实施爆破。
十分钟之后,随着几声巨响,整座浮桥便被炸得粉碎,幽云辽军东撤的道路就此被彻底截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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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战保兴庄(完)()
ps:马正声为炮兵团副团长,团长应为穿越者辛飞宇。上一章因闲人一时疏忽将马正声写成团长,特此更正,并向书友们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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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辽军浮桥被炸毁的时候,“南路军”北线部队营垒前的战斗已经基本结束,五千冲阵的辽军最终能逃回自家大营的不过数百人,其余的均丧生于“南路军”北线部队的枪炮以及适时杀出营垒的“飞龙军”骑兵团和游骑兵营的骑枪、马刀之下。而在“南路军”营垒中间位置的一座车阵里,炮兵团副团长马正声此时已经指挥着手下的炮手和随军工匠将钱远山所说给予辽军最后一击所需要的“锤子”中最厉害的那把给准备好了。只见车阵正中,六部乌黑锃亮的钢铁支架整齐的排列成一排,并以同样的角度向上倾斜着指向辽军大营的方向。在这六部钢铁支架的尾部,炮兵团的炮手及随军工匠们正在将一枚枚弹药安装到支架的导轨之上。
——在科技部武器科以及其他各科的共同努力之下,原本被军事部众兄弟当成鸡肋的火箭炮有了较大的改进。不但提高了shè程(由四里增加到六里),而且火箭弹战斗部的装药量也有所增加(其威力基本与10军事部众兄弟口中“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式装备。目前唯一限制火箭炮装备数量的是其火箭弹的价格——一枚火箭弹的价格相当于三发10军事投入上一向喜欢大手笔的组织,在大量装备火箭炮的问题上依然是非常谨慎的。为了不影响其他武器装备的生产速度,此次幽云大战之前,武器科只是为“飞龙军”赶制了三部火箭炮发shè架及少量火箭弹,与此前的那三部试验用发shè架凑在一起,勉强组建了一个duli火箭炮连,交由“南路军”总指挥钱远山直接控制,而并未归入炮兵团的建制之下——六部发shè架九十六根发shè轨,配备的火箭弹却只有二百发,仅够全连两次齐shè所用。
虽然只有二百发火箭弹,但用来当作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已经足够了。巳时六刻(上午十点半左右),在对辽军大营进行了约半小时不紧不慢的炮击后,钱远山口中那所谓对辽军最后决定xing一锤的火力打击终于开始。随着钱远山一声令下,炮兵团副团长马正声狠狠的挥下了手中的令旗,“南路军”七十八门身管火炮的shè速陡然加快,从常规shè击变成了急促shè击。紧接着,钱远山亲自挥动令旗,六门火箭炮也分成两组次第开火。一发发火箭弹脱离导轨,带着其特有的啸叫声飞向辽军大营,并在发shè阵地上激起一阵阵烟尘,很快便将整个zhongyāng车阵都笼罩在了里面。
最后一击虽然只持续了短短五分钟,但被投送到辽军大营的各种炮弹却达到了之前半小时炮击所投送炮弹的六成以上。顷刻之间,整个辽军大营便被浓烟四起、火光冲天。原本就已经被之前的炮击折磨得神经极度紧张的辽军在如此猛烈的炮火下彻底崩溃,各级官长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部下,数万幸存的辽军如开闸的洪水般涌出辽军大营,四散奔逃。包括萧思温在内的一众高级将领此时也回天无力,只能随着溃兵一起逃出大营。
虽说是四散奔逃,但实际上大多数辽军的逃跑方向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西边的山地——北边是万万不能去的,五千骑兵的覆灭已经证明往那边跑是死路一条;东边虽然只有百余敌军隔岸把守,但那条虽不宽但极深的白沟河却是基本不习水xing的契丹人所无法逾越的障碍;南边的周军尽管从辽军大营遇袭以来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但那里却有周国近八万大军,溃散的辽军并不认为以自己现在状态可以冲破周军营垒,逃出生天。因此,最佳同时也是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向西进入山地,借助山地丛林的掩护,绕过北边敌军的营垒,再设法逃回幽州城乃至逃回塞外。于是,在隆隆的炮声中,近四万幸存的辽军一窝蜂似的冲出自家大营,有马的拼命催动坐骑,没马的撒开双腿,争先恐后的往大营西侧不远处的山地跑去——当然,在绝大多数辽军兵将逃向山地时,也有少数自觉悍勇,或者已经彻底昏了头的辽军选择向北、向南,甚至是向东逃去,其结果也只能是白白丢掉自己的xing命。
逃向其他方向的辽军自然是死路一条,而逃向西侧山地的辽军很快就发现自己的选择似乎并不比那些在他们看来是去自杀的辽军好多少。就在数万辽军跑过约一里路,跑在最前面的辽军终于钻进山脚下的树林之中,觉得自己可以稍微放慢一下速度,好好的喘上几口气时,早已在山腰工事中等了大半个上午,被“南路军”北线部队的枪炮声和喊杀声搞得心痒难耐,想和北线的兄弟们一样杀个痛快的“南路军”西线部队,终于等来了指挥官唐cháo开火的命令,立即枪炮齐鸣,给予辽军败兵迎头痛击。
按理说,“南路军”西线部队无论是总兵力还是辖下“飞龙军”的兵力,都只有北线部队的一半,其炮兵更是只有各步兵营、连所属中小口径迫击炮,火力密度和威力比北线部队要弱许多。如果逃跑的辽军以数万之众尽全力猛攻,未必不能冲破西线部队的阻击,逃入更西边那连绵不断的群山密林之中。到时候,漫说是一万多“南路军”,就算把穿越团队所有的武装力量都调来,甚至是将八万周军都加上,也不可能将逃进山里的辽军都消灭掉,肯定会有许多辽军兵将能够活着走出大山,返回幽州城或者是自己的塞外老家。
然而,此时的辽军败兵刚刚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