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顾如初,容少高调示爱-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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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甩了甩脑袋,他要不要住下关她什么事?
她推门打算进屋的时候,村长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秦老师,等一下。”
笙歌停住脚步。
“秦老师,这是容老师,相信你们已经见过了。”村长看着容瑾介绍着。
他觉得二李村最近是行了好运,不仅有了一大批资助物资,还一周之内来了两名老师,而且两名老师看起来身份都很不一般,特别是容瑾,周遭散发的逼人气势让他都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他也来支教?”笙歌看了眼衣冠楚楚的容瑾,凉凉开口:“容教授,你是来教孩子们解剖尸体吗?”
村长一愣:“秦老师,这是何意?”
容瑾脸上神色未变,他淡淡道:“我想秦老师对我有些误解。”
“你们以前认识?”村长更疑惑了。
“不认识。”笙歌进屋,“唰”地一声把门锁上。
村长顿时有些错愕。
容瑾看着闭合的木门,缓缓道:“岂止认识。”
他虽有疑惑,但心知不是自己该问的,“容老师,你看下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只要我这边能提供的,会尽全力满足。”
容瑾看了眼屋里简单的陈设,沉吟片刻才问:“可否向您讨只水壶?”
对面传来乒乒乓乓响声的时候,笙歌正在批改作业,声音吵得她有点烦。
对面是间简易厨房,这里只有她和容瑾两个人,她可不认为他在做饭。
她等了片刻,对面还不停歇,反而有种越演越烈的趋势。
按压住暴怒的情绪,她拉开门。
可就在看清隔壁屋内的场景时她顿时怔住了。
容瑾光裸着上身,拿着一片柴火,正在和一壶水较劲。
认真的模样就连笙歌走近都不曾发觉。
他的手上都是黑灰,费了好大劲,还是没能点燃那个简易灶膛。
许是感受到什么,他倏地扭头,视线直直落到笙歌脸上。
笙歌原本想,他应该尴尬或是觉得羞愧。
岂料,他只是很坦然地站直身子:“本来只是想烧壶水,岂料太高估了自己,秦老师若是不介意,可否愿意指教一二?”
笙歌无语地走过去,熟练把火打燃:“你烧水要干嘛?”
她的目光落到他手臂的伤口上,眉心蓦地一拧:“你受伤了?”
容瑾不以为然地把手拿开:“白天来的时候走错路了,摔了一跤。”
她看着他背上的淤青,进二李村的路有多难走她不是不知道,又加上这两天下了雨,村长说路上可能会塌方,他这一身的伤岂是摔了这么简单?
“你该不会是遇上塌方了?”她试探地问。
容瑾脸色一僵。
笙歌拧眉,他这副表情估摸就是遇上塌方了,可是为什么他刚才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身上一点脏乱的模样都没有?
想到什么,她的神色一冷,“死要面子活受罪!”
说罢她转身就走。
容瑾盯着她的背影缓缓开口:“若我一身狼狈地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关心?”
笙歌的思绪转了转,很明显,她不会。
如今,无论他做什么事,她都会当做视若无睹。
“既然如此,我何必?”容瑾扯着嘴角。
既然得不到她的关心,何必将自己最狼狈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
他不愿意。
笙歌走后,他盯着那壶水发呆,等到“噗呲噗呲”的沸腾声传来时,他才手忙脚乱地熄了火。
对于这口炉灶,他还是有心无力。
取了只干净的铜盆,等开水变凉后,他才端着盆往自己的屋里走。
身上的伤口需要及时处理,不然不免有感染的风险。
在这交通不便的山里,能少一事是一事!
刚擦洗完换上干净的衣服,敲门声响起。
笙歌拿着一只保温壶和一瓶外用药膏站在门外,面无表情道:“一日二次,伤口不要碰水。”
容瑾的视线落到那只保温壶上面。
她拧了拧眉:“这里条件简陋,我怕你烧了厨房。”
他眼里噙着笑,接过保温壶和药膏:“进来吧。”
“我没空。”
看她转身就走,容瑾拿药膏的那只手拉住她。
笙歌不悦地盯着他的手,冷冷道:“放开。”
容瑾把保温壶放下,拖着她往里走,一反手把门合上,笙歌被他压在门板上。
他双目灼灼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开口:“你关心我?”
语气笃定得不容置疑,可他没有在她脸上看到任何窘迫的神情。
笙歌不开口,她盯着近在咫尺的容瑾,不怒不躁,甚至唇角勾起一丝隐隐的嘲讽。
就好似她平时漫不关己的态度。
气氛凝滞了几秒钟,容瑾的眼底的期待越来越暗。
他放开她,把刚穿好的衬衣扣子解下:“背上的伤口我够不到,既然送了药,不如好人做到底。”
笙歌懒得理他,送药已是仁至义尽。
容瑾幽幽的声音再次从背后传来:“既然你已然当我是陌生人,那么帮一个陌生人上药总不会有什么影响吧,更何况,充其量你是医生,而我只是病人。”
笙歌的心猛地一颤,她沉着脸:“我早就不是医生!”
他对上她的视线:“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医学博士,青大附医建院以来最年轻的神外主刀医师。”
她阖了阖眸,“容瑾,离婚协议书半年前我已经签了,你也已经答应我离婚,如今已经时过境迁,你旧事重提,到底想做什么?”
“你终于承认了我的身份。”容瑾笑了笑,拿着药膏递给她:“我不想做什么,如今我和你一样,你不是医生,我也不是法医,我们同样只是二李村的支教老师,而我现在不方便,只想麻烦秦老师帮我上一下药,如此简单的要求而已。”
笙歌想了片刻,没好气地从他手里取过药膏:“坐到床上去,衣服脱掉。”
温热的指腹和着微凉的药膏在他背上匀开,容瑾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身为医生,对病人向来无法做到铁石心肠,而容瑾笃定地无疑是这一点。
想至此,她指腹用力,好似无意地在他背上的淤青处碾了一圈。
刺骨的疼痛传来,容瑾疼得额头冷汗直冒,可嘴角的笑意却愈来愈浓。
“好了,前面自己擦。”没多久,笙歌把药膏往他手里一丢。
他接住药膏,也不为难她了,知道这已是现在的她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没关系,他还有大把的时间,他不急。
“歌儿。”他唤住她欲离开的脚步。
笙歌侧眸疑惑地看向他。
“其实我”容瑾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136章 容瑾起身幽幽地看着她:“看来的你的人气不错”()
136章容瑾起身幽幽地看着她:“看来的你的人气不错”
“秦老师!”
笙歌刚拉开门就看见二根抱着一团什么东西朝她跑了过来。
“二根,怎么了?”
“秦老师我给您送艾草!”二根停下来,把艾草递给她,气喘吁吁地开口。
米长的干艾草结结实实地扎成一捆,淡淡的草药味扑鼻而来,笙歌有些困惑地接过:“二根,为什么给要我送艾草?”
二根已经顺过气了,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今天我看老师手上有蚊子包,跟阿爸说了下,阿爸就拣了些艾草让我给您送过来,秦老师,睡觉前把这个点着在屋里熏一熏,蚊子就都跑了,很有效。”
怕是她不信一般,他捋起自己半长的袖子,露出一段黑黝黝的手臂:“秦老师你看,阿爸每天在二根要睡觉的时候都会点艾草熏一遍,二根没被蚊子咬,手臂上没有红疙瘩。”
孩子的纯真逗得笙歌噗嗤一笑。
难为一个八岁的小孩子还能注意到她晚上饱受蚊虫的困扰,她心里是感动的。
二根却以为她不肯相信自己的话,急得通红了眼眶:“秦老师,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
笙歌抬手摸了摸他的短发茬:“老师相信你,谢谢二根和二根爸爸。”
他这才喜笑颜开,小脸儿上浮现出一丝红晕。
身后后传来脚步声。
容瑾扣着衬衫扣子从屋内慢悠悠地走出来,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歌儿,是谁来了?”
这里的隔音那么差,而且门里门外就几米,他这句话分明就是明知故问。
笙歌真的很想给他一个白眼。
二根看见容瑾,一下子就懵了,他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鸡蛋:“漂亮叔叔?”
“你叫二根?”容瑾淡淡的目光落到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却吓得二根往笙歌怀里一缩。
“嗯?”他又重复了声。
二根犹豫地点了点头。
“容瑾,你别吓着孩子。”笙歌有些嗔怒。
他那面无表情的模样,纵使是大人见了都有些心惊,何况二根只是一个孩子。
容瑾挑眉,他轻扬了下嘴角,在二根面前蹲下,学着她刚才的模样摸了摸他的发茬:“二根,漂亮叔叔这个称呼我不喜欢,以后叫我容老师。”
二根愣愣地看着他,此刻的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看起来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可怕了。
但是他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地朝笙歌身上偎去,双眸询问似得看向笙歌。
容瑾的眸色深了深。
笙歌叹了口气,才认命道:“二根,这是新来容老师。”
二根消化了好久,才战战兢兢开口:“秦老师,你要走了吗?”
她顿时愣住了,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二根撇了撇嘴:“以前新的老师一来,原来的老师就会走,秦老师,二根很喜欢你。”
笙歌终于把事情了解清楚了,她笑道:“我不走。”
“那他”他还是不肯叫容瑾老师,而且下意识地害怕他。
她凉凉地瞥了容瑾一眼:“就算他走了,我也不会走。”
话落,二根圆满了。
容瑾整张脸却全黑了。
二根忽然特别识趣地朝他鞠了躬,很响亮地叫了声:“容老师好!”
容瑾一愣,脸上的神情格外好看。
他不是第一次为人师表,但是孩子脆声声地一声“容老师”,比当初大学生恭恭敬敬的一声容教授听起来似乎更动听些。
“你好。”他回了一句。
“好了二根,天快黑了,你快回去吧。”笙歌催促了他一句,二李村没有路灯,天一黑道路坑坑洼洼得特别难走。
笙歌之前因为有事找村长,走过一次,差点没摔个狗啃泥。
二根跑远后,容瑾起身幽幽地看着她手里的艾草:“看来的你的人气不错?”
“你以为谁都像你,天天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容教授,这里民风淳朴,别想太多。”她岂不知道他心底什么想法,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容瑾挑了挑眉:“我有说什么吗?”
“”
他拿过她手里的干艾草在手心掂量了下:“这地方能找到这东西,确实不错。”
笙歌抢过干艾草:“不错也是学生给我的,你就等着晚上被蚊子咬吧!”
这深山老林的蚊子有多毒,她已经尝试过了。
容瑾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笑?”
他看着她,笑而不语。
笙歌恼了,愤愤地转身抱着艾草往自己屋里走去。
身后容瑾淡淡的话语传来:“我带了蚊香。”
他从来不是毫无准备之人,查阅二李村资料的时候,他已经预料到这里蚊子成堆的情况,知道自己要在这里生活一阵子,必要的生活设备他都带齐了。
而面前这个女人,似乎远远没有他的觉悟。
果不其然,他看到笙歌顿住的脚步。
他扯着唇角又补充了句:“我还带了挺多。”
意思是只要你开口,我可以好心分你点。
笙歌眼角狠狠抽搐,她留在二李村只是临时起意,并没有带太多的东西,很显然容瑾是有备而来。
她看了眼手里的艾草,虽然是纯天然的物品,但是哪有蚊香方便?
但容瑾分明就是故意的,她岂能遂了他的心愿?
“我不需要。”清冷的嗓音响起,笙歌恨恨地甩上门。
心里到底有些意难平。
就像那种被人愚弄的感觉。
她总觉得容瑾跟半年前有些不一样了,又感觉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把干艾草放下,她回到书桌前,继续批改作业。
没多久,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
笙歌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是谁,头抬了一下,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