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顾如初,容少高调示爱-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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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维维攥住了他的手臂:“你要走?”
容瑾拿开她的手,叹了口气:“维维,我问过医生,你的子宫是受到创伤不错,但并不像你说的无法生育,所以不要再做傻事了,没有意义。”
施维维绞着手指,嘴唇咬得青白,“医生也说了,几率很小。”
气氛沉默了半晌,空气里飘来他的声音:“好好休息。”
她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咬了咬牙,拿出容皓给她买的手机,悄悄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带走她。
***
笙歌开着车在青城的道路狂奔。
禁闭的狭小车厢,难受,压抑。
她降下窗户。
咧咧寒风如锋利的刀片割过她的脸庞。
不疼。
真的,一点都不疼。
疼的是她的心。
方才的画面如淬过毒的匕首,一寸寸凌迟在她心上。
疼得几乎痉挛。
笙歌的双唇咬得血肉模糊,她好想结束这一切,迫切地想要结束这一切!
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遍又一遍。
她终于伸出手。
“怎么不接电话?”容瑾的声音有些急切。
笙歌看着满目陌生的景色,压了压干哑的声音:“我跟阿纾在一起,没听见。”
“在哪里?我去接你回家。”
“家?”她舔了舔被她咬烂的唇,有咸咸的腥味,“容瑾,我没有家”
“别墅就是你家。”容瑾咬牙切齿:“你到底在哪里?”
她觉得好笑,却又禁不住泪流满面。
“容瑾,我们把一切都回归原位好不好?”
笙歌麻木地将手机丢出窗外,风将容瑾气急败坏的声音送进她的耳膜。
他说:“顾笙歌,你敢!”
她很想跟他说,她不是不敢,只是不舍得。
而如今,这份不舍已经没有意义。
她所坚持的一切早已分崩离析。
容瑾,你要我嫁给你,我嫁了!
你要我救她,我救了!
你要孩子
容瑾,你不是想要孩子吗?
好,那我给你,我给你好了!
我把我能给的一切把给你,统统给你!
只是到那时候,你还要的起吗?
电话里先是一阵嘈杂声,然后变成占线,再打过去时,系统机械的女声提示着用户不在服务区的状态。
他转而去拨容皓的电话,在响两声后被对方挂断,对方关机了。
“**!”容瑾低咒一句,“商博,查到车子的行踪了没?”
“顾小姐刻意躲过了探头,还需要一阵时间。”
他眯了眯眸,“循着医院去查。”
顾笙歌,你要是真敢做那件事,我他妈的就掐死你!
城郊医院
妇产医生拿着b超单,看着眼前奇怪的女人:“妊娠十周”
“妊娠十周,胎儿发育良好,唐氏筛查没有发现异常。”笙歌接话,淡淡道:“不留。”
“既然不留为什么要做唐氏筛查?”
“我只想看她健不健康。”
妇科医生有些莫名其妙,“结婚了?”
“嗯,婚姻出了问题,孩子留不得。”
她了然地叹了口气:“全麻还是局麻?”
“不麻。”
医生诧异地抬头看了她一眼,笙歌看着她再次重复了一遍,吐字清晰:“不、麻。”
笙歌拧着床单,望着天花板的眼睛木然而空洞。
冰冷的器械探进她的体内,浑身疼痛地轻颤
她清晰地感觉到孩子在她体内一点点剥离
在她以为,就要这么痛死过去的时候,她听见医生在她耳边开口:“好了。”
全身战栗着,额头沁出的细密汗珠濡湿她的满头黑发,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一般。
好了?
孩子没了?
就这么没了?
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进她的发际线,她嗫嚅着:“医生,孩子取出来了还能放回去吗?”
正在收拾器械的医生错愕地看向她。
笙歌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丝很难看的笑意:“我开玩笑的。”
她顿了顿,又问:“男孩还是女孩?”
“胎儿太小了,还看不出性别,胚胎带走吗?”
笙歌看了眼那团肉色偏白的东西,咬着牙:“带走。”
她拖着身子从手术室里走出,耳边的声音都轰隆隆的。
容皓赶到医院时就看到这样一个笙歌,头发黏糊糊,脸色惨白地可怕,身子每走一步都在摇晃。
他看了眼她的身后,顿时瞳孔一缩。
妇产科!
笙歌的车速太快,期间他跟丢过一次,走了几次弯路,这才看到自己的车。
可是他知道,他还是来晚了。
“顾笙歌”他心下一颤。
笙歌听见声音,呆滞的目光在他脸上凝视了一瞬,就像不认识一般扭过头。
他看见她朝一个顶可爱的小女孩走过去,小女孩儿抱着糖罐,胖乎乎的小手正伸进罐子里去够最后一颗糖。
容皓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急忙跟了过去。
笙歌缓缓走到她面前蹲下,小姑娘看到奇怪的阿姨连忙戒备地朝后退了一步。
“别怕”笙歌苍白的嘴唇翕动着:“小姑娘,把你手上的糖罐送给阿姨好不好?”
小女孩抱紧了糖罐:“医院门口的店里有很多,阿姨要自己去买,这是我的!”
买?
笙歌眼底聚焦了一瞬,她从包里抽出几张百元的钞票递给她:“那阿姨用钱跟你买好不好?”
小女孩咬着手,犹豫地看着她手里的钱,她的糖罐儿根本就不要这么多钱,这个怪阿姨手里的钱够她买好多糖了。
咬了咬牙,她朝笙歌慢慢伸手,却在快靠近她的时候,被一只大掌狠狠拍掉,一个年轻女人连忙把孩子抱离笙歌:“囡囡,妈妈给你说过多少次,不能拿陌生人的东西,特别是钱!无缘无故给你东西的,都是骗子!”
她教育完女儿,又回身恶狠狠地瞪了笙歌一眼:“哪来的疯女人,赶紧走,不然我就报警让警察来抓你!”
笙歌仿佛听不见她的辱骂,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小女孩手里的糖罐。
“妈妈,这个阿姨没有骗我,她是想要囡囡的糖罐子。”小女孩怯生生地开口,“她看起来好可怜!”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年轻女人冷嗤一声,把小女孩手里的空糖罐像丢垃圾一般丢到她身上,然后抱起孩子急步离去。
笙歌慌忙地伸手去接,却还是没有够着。
“砰”地一声,玻璃糖罐在地上碎成了花。
很好看的花,就像今天的雪花一样,白白的,亮闪闪的。
她想要去把它捧起来,身子却被人从身后拽起,容皓不可置信吼道:“顾笙歌,你疯了吗,那是玻璃渣!”
笙歌猛地回了神,她看向容皓,喃喃着:“我只是想要那个糖罐子,我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你想吃糖?”
她木讷地点了点头。
容皓咬了咬唇,把她按到椅子上:“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容皓走开,不多时,他抱着两个跟小女孩手里一模一样的糖罐回来,里面还有五颜六色的糖,他坐到她身边,把糖罐递给她:“给你。”
笙歌失神的眼睛蓦地聚焦,她抢过糖罐,迫不及待地去拆封口。
容皓看见她急躁的模样有些好笑,原来心高气傲的顾笙歌也有这样一幅模样。
可在下一瞬,他的笑容便僵在了嘴角。
笙歌把糖罐里五颜六色的糖全部倒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一团肉色偏白的东西代替糖放进去。
那团肉色的东西上还有很明显的血迹。
“那是什么?”容皓只觉得头顶发麻,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声音也在颤抖。
笙歌不回答她,只是兀自把脸紧紧贴着罐子,她呢喃着:“宝宝,我本打算把你泡在糖罐里养大,现在算是如愿以偿了吧?”
容皓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五雷轰顶的滋味,那团肉状的东西是孩子?
是他大哥的孩子?
“宝宝,刚才那个人说得对,妈妈一点都不可怜,妈妈是可恨的,妈妈亲手杀死了你,而我的余生也将为你赎罪”
笙歌站起身,失血过多让她的身体绵软不堪,她感觉好累好累,眼前突然一片黑,意识陷入混沌
她想,就这么死去也不错吧!
………题外话………浅要出门,晚上还有一更
111章 她该以怎样的姿态与你势均力敌? 3000+()
容皓托住了笙歌下滑的身子,纵使已经神志不清,她还紧紧抱着那个糖罐。
他不知道此刻自己内心是什么滋味。
愧疚,悔恨?亦或是百味杂陈
咬了咬牙,他脱下外套,紧紧裹住她纤细的身子,然后将她拦腰抱起,头也不回地离开医院。
**撄*
“容少,查到二少爷的车了。”
容瑾狠狠碾灭指缝间的香烟,阔步朝外走去偿。
商博急忙抱着平板跟上。
雪天车子不好开,二人赶到城郊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白雪积了薄薄一层,折射出莹亮的光芒,让夜晚看起来没那么仓皇。
商博从远处跑来,声音急切:“容少,只有车没有人,你那边什么情况?”
容瑾站在妇产科门口,脸色很难看。
晚上的值班医生正是下午给笙歌做手术的医生。
她说下午的确有个叫顾笙歌的女人来过医院,但是具体的事宜因为涉及到病人的*她并不肯说
。
直到容瑾拿出二人结婚证的影印件。
他习惯把所有证件都在邮箱备份一份以备不时之需,结婚证也不例外。
只是,他没想到第一次用,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
医生这才如实以告。
妊娠十周,孩子发育正常。
孕妇坚持打掉孩子并带走了胚胎。
那一瞬间,愤怒的感觉席卷了他的理智,他气得几乎把牙齿咬碎!
顾笙歌,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为什么擅作主张的拿掉孩子?
为什么你都等不及我的解释?
难道怀我的孩子在你心底这么难堪吗?
他平生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冲动
此刻容瑾的脸色阴沉地让商博都觉得害怕。
“容少。”良久,他才战战兢兢地唤了一声。
容瑾闻声,阖了阖眸,再睁开时眼底已不见一丝情绪涌动:“查到顾笙歌的行踪了?”
“有位病人家属说看到一个男人把顾医生抱走了,按她的形容,大致应该就是二少爷。”
“通知向启,调动警力,全城搜捕容皓。”
商博一惊:“搜捕二少爷?”
“有问题?”容瑾的声色冷漠无情。
他马上接线向启的手机:“我马上通知向警官。”
商博结束通话的同时,容瑾也放下了手机,他不知他给谁打了电话,只看见他的身子迅速没入了雪中,飘舞的雪花很快就在他发顶沾覆了一层白芒。
背影落寞又孤寂。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容少暴怒的模样,他叹了口气,只愿能早点找到笙歌,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他也不知道容少会变成什么样。
向启和沈纾接到电话后就马上赶赴警局。
沈纾开的车。
她目视前方,双唇抿得紧紧的。
向启通完电话,看着她这幅模样忍不住安抚道:“带走大妹子的人是容皓,她不会出事的,你别担心。”
“我没有看到她,就一刻都不会放心。”
她将油门一踩,加快车速朝警局的方向奔去。
十几分钟后,二人到达警局
。
容瑾正站在一排监控器面前,其上是同一辆车的画面,开车的人她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小歌!”她惊呼。
向启按住她激动的身子:“这只是下午的路控视频。”
沈纾闻言,这才看清了时间,监控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十五分。
也就是笙歌和她分开后的一个半多小时后。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此刻一团雾水,知道怀孕后,怕伤害到孩子,笙歌几乎不开车了。
但是监控里面显示她不但开着车,而且时速明显已经超过道路的限速值。
她要去哪里?
她会去哪里?
沈纾看向容瑾急切开口:“容教授,这到底怎回事?小歌怎么会莫名其妙失踪?”
容瑾沉默地把监控视屏回放了一遍,对她的问话置若罔闻。
她见状有些恼火,蓦地想起希腊的事情,几乎下意识道:“该不会又是因为某个女人吧?”
容瑾闻言,脊背几不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