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朝当大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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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隽把一坛酒喝完,才缓缓抬起头,看了看两人,又看向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空,突然间,眼皮跳动了一下,他的身子一场,树上的桂花就飘落下来,他伸手接住。
突然对中年男子道:“海岳,你是从辽国回来吗?辽国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中年男子正是迷踪派的裘海岳,他在江湖上绰号“万年冰雪铸尊魔”只因他长期在长白山居住,所以得此称号。那女孩是裘海岳的女儿,名叫裘欣然。
迷踪派的门派和其它门派不同,它没有固定的居所,并且迷踪派的迷踪拳也只传嫡子,这个规矩是从霍去病开始传到如今,如果收弟子也是传迷踪拳之外的霍家拳法。
因为迷踪派没有固定居所,所以想主动加入迷踪派是不可能的,只有掌门亲自选定根骨比较好的人,收入门下。所以迷踪派的弟子很少,到了霍隽这代掌门他一个弟子都没收,所以只要是迷踪派的都是他的平辈中人。
裘海岳是霍隽的师弟,武功没有霍隽高,却痴心学武,不图名利,一直隐居在长白山,长白山属于辽国境内,近几年辽宋不太平,裘海岳做为宋人实在呆不住,决定和女儿到河东来看看师兄,顺便跟师兄谈谈有什么事情能为宋朝出力的。
谁知到了河东蜘蛛山寨却发现河东五十寨寨主早已换去,一气之下以一人之力打败河东两寨寨主,其中把丫角山五虎全部打死,家寨的氏兄弟打得一死一伤,后来和孔二狗正面交锋,稍逊一筹,但是也能逃得出来蜘蛛山。
裘海岳知道虽然自己输了,但是霍隽比自己的武功高多了,打败孔二狗应该不成问题啊,而且霍隽一直是争强好斗的性格,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呢?
后来裘海岳遇到了佳玉山的孟良,芭蕉山的焦赞,才知道原来霍隽在偏关县,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原起去了趟辽国,具体什么事情,他不知道,不过,十五年前的事情,裘海岳也了解一些,他大概猜出了霍隽为了什么。
今天看到霍隽这样,裘海岳无比心焦,谁想到霍隽第一句话竟然问了这句,这令裘海岳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裘海岳摇了摇头道:“师兄,你还在想那个女人?想了十五年?以后也一直想,就这么一辈子了?”
霍隽突然站起,他红了眼睛,盯着裘海岳看了看,突然笑了,他拍了拍裘海岳的肩头道:“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看看你有了这么漂亮的女儿,老子想想都不行啊?”
霍隽虽然跟裘海岳多年未见,但彼此之间没有一丝隔阖,说话还和多年前那么随便,但是裘海岳的女儿在旁边,裘欣然一听这话,无比尴尬,连忙躲到院门口处。
裘海岳看自己的女儿走远,也笑了笑道:“不瞒师兄,你看我这儿女儿漂亮吧,他娘其实是当初我欺男霸女抢来的,后来生了欣然,难产死了,现在看欣然就想到她娘,一想到她娘还觉得愧疚。”
霍隽也看了一眼背转身子的裘欣然,道:“不错,不管怎么说那是你亲生的,可老子只有两个干儿子,哎,现在岁数大了,不如像你似的年轻时也霸个女的就好了。”
霍隽的眼神还没有从裘欣然的身上移开,突然间就看到院门‘’地一声被踹开,紧接着门外的人还没看清,裘欣然已经击出一掌。
‘啪’
王金童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他的怀中抱着耿进忠的尸体,这一路虽然骑着马,可是他的精神近乎崩溃,在到达院子的一瞬间完全释放出来,谁曾想在家门口遇到偷袭?
裘欣然的第二拳紧跟着袭来,王金童抱着耿进忠尸体就地滚开,说道:“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
裘欣然第二拳落空,一脚却踹到了王金童的脖子上,她并没有松开,绣花鞋上绣绒球边流苏微微颤动,她俏脸也如同那绣花鞋一样微红,她道:“你这狂徒,大白天竟敢闯入民宅。”
王金童被裘欣然的绣花鞋顶着咽喉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他翻了个白眼,道:“是你私闯民宅不好了?这是我家,这是我家,这是我家。”
裘欣然猛然回头瞅向霍隽道:“师伯……”
霍隽点头道:“不错,他就是我那干儿子……哎?”霍隽终于看清了王金童怀中抱着的耿进忠,他眼皮又跳了一下,突然问道:“金童,进忠他……”
裘欣然知道找错了了人后,羞得满面通红,她早把脚放下,刚要飘然施礼陪罪,却发现王金童根本没理自己,却突然向着霍隽扑了过去,人还没到近前已然嚎啕大哭起来。
霍隽早已把耿进忠抱进自己的怀里,他依然坐靠在桂花树下,听着王金童把事情的经过讲完,过了好久,他对王金童道:“给我拿十万两银票。”
平时的银票全在赌场内存着,一天结完帐全由王金童带回家来,王金童很快跑进屋内拿出银票,霍隽把银票揣进怀中,抱着耿进忠的尸体就往外走。
“师兄,你……”裘海岳拦了一下霍隽,就算是这么多年的心照不宣,裘海岳依然摸不清霍隽现在究竟要做什么。
霍隽没有停下脚步,却对着裘海岳说了一句:“看好家,看好咱们的人!”
霍隽说完,把耿进忠的尸体用自己的衣衫包裹起不,带着耿进忠的尸体骑上高头大马绝尘而去,他一走就是半个月,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也从来没说过。
屋内还有没有燃尽的蜡烛,张乡德在处理完赌场的事后,也来到了霍隽的家中,但是没有见到霍隽,却见到王金童和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默不出声地喝酒,张乡德也不出声,他也默默的坐下来,跟着一起喝酒。
屋内寂静得落针可闻,只能听到喝酒的声音,过了好久,张乡德先哭了起来,随后王金童也跟着哭了起来,两个敢拿着砍刀闯荡江湖的武林之人,此时哭的如此无助,如此伤心。
王金童弄不明白,他到底是在哭耿进忠,还是在哭自己,可能这两样原因都有一些吧。
若要人前显贵,必须人后受罪!别人看到王金童他们外表光鲜,一掷千金,谁知道这些风光的外表,需要靠什么维持?
那是生命!!是生死离别!!是在燃烧着生命!!燃烧着青春!!
耿进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下一个会是谁?只要在江湖上混,就永远是在刀口上舔血,永远不知道下一刻谁会死,永远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第八十四章三才十阴黑公子李顺
耿进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下一个会是谁?只要在江湖上混,就永远是在刀口上舔血,永远不知道下一刻谁会死,永远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对于王金童他们,是那么的无力,王金童知道,霍隽是完全看开了,就算再当上寨主又怎么样?跟着他同心同德的不也是这些人吗?如今只要这些人都在,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而耿进忠的死对霍隽是个触动,对王金童也是个触动,但这个时候的已经别无选择!已经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霍隽不在的这半个月,赌场的生意没有下降,反而略有提高,没人在乎这里死不死人,他们只在乎,这里玩的花样新奇不新奇,赌博的返点高不高。
出事的第二天,血海门的于海山就带着范金虎来到赌场找霍隽,不过门还没等进来呢,就被张乡德带着的一群人挡在了门口。
于海山和范金虎连门都没进来,就被挡在了外面,张乡德一句硬生生的:“东家不在”,给二人撵走了,而王金童和裘海岳更是连楼都没下,连看都没看他们。
这半个月里裘海岳尊承霍隽说的话,把赌家管得井井有条,他虽然对生意一窍不通,可是他有个能干的宝贝女儿裘欣然,此女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能文能武,做生意也是很有头脑的。
裘欣然刚来时就当起了赌场的家,一些赌客看她长得漂亮想趁机楷点油,可刚有这想法,看到裘欣然那一双有杀气的眼睛就打消了念头。
王金童在这半个月内,已经不到前院的石桌前品茶了,而是改到了后院,被裘欣然多次骂起来,料理赌场的生意,王金童虽然心里知道她是为了这个赌场好,但是,嘴上还是说她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一些话痛快痛快嘴。
对于王金童他们来说,什么事都能谈,而耿进忠被陈阿西打死这事根本无法商量,王金童他们已经被彻底激怒了,这时的他们已经根本不在乎,于海山的有多牛逼,地位有多高,要不是霍隽临走前有话,血海门已经不知道被砸多少次了,范金虎此时也不知道在哪里横尸呢。
半个月后霍隽回来了,一脸沧桑,胡子拉碴,很是疲惫的姿态,看见王金童他们以后,也没说话,直接叫上裘海岳,跃上了赌场楼顶的屋脊上畅谈了一天。
王金童在院中仰视着屋脊上的两人,连连赞叹这个方法好,说是密谈吧,大家都能看到他们俩,说是畅谈吧,所有人都听不到两人到底在说什么。
而这个血海门的于海山,比狗的鼻子还好使,霍隽刚回来,他就再次带着范金虎来到了赌场。王金童立时想到,一定是于海山在此处洒下了眼线,这个于海山,不太简单啊。
于海山年纪五十岁左右,长得黄白皮肤,六尺身材,穿着一袭青衫,手里拿把折扇,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是血海门的掌门,王金童一定会误认为他就是一个文人。
而范金虎却长得真像一只猛虎一样,他年纪三十开外,虎背熊腰,身高一丈有余,满脸胳腮胡子,若不是他跟在于海山后面,若不是知道他是于海山的手下,王金童一定会误认为范金虎才是血海门的掌门。
这次霍隽在,就把于海山和范金虎请到了赌场内一个单独的单间内,这个屋以前是耿进忠休息和睡觉的屋子,王金童一群人虎视眈眈的看着于海山和范金虎。
“霍掌门……进忠的事,是陈阿西做的不对,但是他绝对没想杀了进忠,就是一时失手,我的意思咱们都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下面的人磕磕碰碰,不能伤了咱们的和气,范金虎也愿意出一百万两给你,陈阿西也让我撵出血海门,以后再也不在你眼皮底下出现,你看行不行?”于海山姿态摆的很低,说话的口吻也当霍隽是平辈人交谈。
其实按辈份来算,于海山是霍隽的长辈,因为在霍隽的父亲霍连城在当迷踪派的掌门时,就和于海山相识,两人算是朋友。
“不行!!”王金童说道
“不行!!”张乡德说道。
“。。。。。。!”
霍隽还没说话,王金童和张乡德异口同声喊道,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那什么,于掌门,你看到了,你说的方法,我的人都不答应!!”霍隽脸上没有表情,直愣愣的看着范金虎。
“。。。那你说咋办?”于海山也没有了笑意,他手缕胡须,片刻,又问了一句。
“杀人偿命,我不差那一百万两银子,陈阿西就两条路,要不就自杀,要不就他杀,陈阿西必须死。”霍隽没给于海山留一点面子。
“呵呵,霍掌门。。。给我个面子!!”于海山尴尬的看着霍隽笑着说道。
“不谈进忠的事,我给你面子,谈进忠的事,我谁面子都不给!在你们看来他就是个家丁,在我看来他是我儿子。”霍隽依然平静地说道,他能跟于海山说这些话其实已经是在给血海门留面子了,按照他以往的脾气,早就干上了。
“呵呵,你儿子还真多。”于海山环视了一下周围,突然瞅到王金童,面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随后突然板起脸来,严肃的问道:“不能商量了?”
“我不是再跟你商量么?是让他自杀!还是他杀?”霍隽咄咄逼人的说道,霍隽一向如此强硬。
“。。。呵呵。。。行,那我先走了!”于海山没在废话,也没说啥狠话,转身推门走了,范金虎从进屋一句台词都没有,就是闷着头,于海山走了,范金虎也跟了出去。
“大哥!这霍隽有点给脸不要脸!他一个外地人,有点不知天高地厚!!”范金虎跟着于海山来到外面,不紧不慢的说道。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死了跟着他好多年的兄弟,实在不行。。。。。。!”于海山拿着折扇不断的扇风,他的话没说完,但是意思很明显,实在不行就把陈阿西交出去,但是他是血海派的掌门,不能把话说得太露骨。
于海山这么处理这件事,谁都不知道因为什么,可能就霍隽能猜出个大概,而范金虎则是不知道的,所以听了于海山的话,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
“大哥,他霍隽的兄弟,是兄弟,我的兄弟就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