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奈何-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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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一股阴寒的狂风气浪,在剑招向撞之处猛然爆发,杨庭、雪晴莲两人同时长剑插入地面之中,而后阴寒气浪翻滚而来,将两人吹起,在狂风中摇摆,当气浪远去,两人插入地面之中的长剑也各自在地面上划出三寸深深的沟壑。
杨庭将长剑抽出,并不停歇,重重一踩地面,向着不远处的雪晴莲急速接近。此时杨庭双眸之上的睫毛、眉毛之上已然结出了白霜。
雪晴莲慢了一瞬,刚抽出佩剑之时,杨庭已经到了身前,不得已将长剑架起,下一瞬杨庭的长剑便携带着狂风重重劈在了雪晴莲架起的长剑之上。
雪晴莲受力,向后飞出,却同时一抖长剑,一道阴寒剑气,射向杨庭的眉心。
杨庭微微侧头避过,却已经失去了趁势追击的机会。
两人再次相隔数丈远,站定,虽无外伤,却皆是神情凝重,胸膛剧烈起伏。
第134章 雪晴莲离去()
“咦,雪晴莲在哪儿?”已经下崖,快要行到住所前的杨潇,突然环视众人,含糊不清的问道。
“可能是先一步回房了,她可没喝多少。”一旁一只手臂搭在杨潇肩头的戚长歌双眼几乎快要合上了,毫不在意的说道。昨夜几人饮酒,戚长歌酒量最好,却喝的最多,醉的也最狠。
“爹,你怎么这么早?”
突然念奴娇看着自己住所院门前的身影,惊呼出声。
‘爹?谁爹?’戚长歌听出了这是念奴娇的声音,却因为醉酒,迷迷糊糊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突然戚长歌觉得自己的一半身子没有了支撑,一个踉跄,差点将杨潇给带趴在地上。
“我先走了,外门那边还有些事儿没处理。”江鱼见念横天直勾勾的盯着醉醺醺的戚长歌,心中为戚长歌默哀一声,脚底抹油跑了。
原本江鱼想要跟杨潇两人将戚长歌架回来,但念奴娇或许是喝醉了,不顾男女之防,接下了这个差事。几人也都知道两人之间就差一层窗户纸没捅破了,便没有在意,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念奴娇的老子。
“我也走了,累了、乏了。念伯父早。”花怜瑶轻轻打了个哈欠,领着楚楚缓步离去。
杨潇终于反应过来,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优良传统,毫不犹豫的松开了戚长歌的手臂,很假的哈哈一笑,说道:“我好像有什么东西拉在剑窟了,我上去取。”
还未走远的花怜瑶,听到这话,微微翻了个白眼。默默的在心底吐槽‘太假’。眼角余光却看到杨潇真的向来路返回,心中忍不住迟疑一下,‘难道真的有东西落在那里了?’
转眼间场内便只剩下了摇摇欲坠的戚长歌,与念横天父女。
念横天将方才的情形收于眼底,看着站在一边,有些纠结该不该搀扶戚长歌的自家女儿,怎能不知两人之间的关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迈步来到戚长歌身边,运转内功,像拎小鸡一般,将几日前自己念叨的‘五大三粗’的戚长歌拎起。
侧头看着念奴娇,冷哼一声,说道:“领路。”
反应过来的念奴娇,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在半空中四肢晃荡的戚长歌一眼,‘乖乖’领着念横天向戚长歌的住所,行去。
没走几步,迷迷糊糊的戚长歌,突然觉得自己犹如腾云驾雾,翱翔天际一般,突然一阵气流,将其颠儿的七荤八素,肠胃之内翻江倒海,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个昏天暗地,彻底昏睡了过去。
念奴娇听到动静回身一看,忍不住心中哀嚎一声。脸色铁青的念横天,低头看了眼已经看不清本来面目的长袍下摆,差点忍不住锤死这小王八蛋。
此时已经行到半路上的杨潇,一边缓缓运转内力将体内的酒精去除,一边嘟囔着什么,神色有些懊恼。
方才他说有东西落在了剑窟,确实是真的,那一枚墨玉,自从一年前知晓自己身世之后,便一直贴身收藏,不是因为这枚墨玉是与花怜瑶婚约的信物,而是因为这是自己从来没见过面的爷爷留给他的唯一东西。至于自己亲生父母,齐铭夫妇留下的奈何刀谱与刀谷铸刀秘法,关系太过重大,且自己也熟记于心,因此便不曾带在身上。
此时崖上的对决,也愈发白热化了起来。
杨庭双臂的衣袖已经变成了碎片,被剑气卷落到了崖下不知何处,左臂,前胸各有一道不小的剑伤,伤口之上阴寒的剑意,让杨庭腾挪之间颇受影响。
雪晴莲衣裙的下摆已经破破烂烂,左腿腿弯处一抹剑伤渗出鲜血,握剑的右臂衣袖不翼而飞,露出一条如同碎玉拼成的藕臂,其上遍布着十数道旧伤,让杨庭眼神微缩,心中深深一叹。
两人虽然皆已经负伤,但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长剑相接之音,密集的响彻在剑崖之上。两种不同的剑气纵横,将地面与剑窟一侧的石壁上留下道道剑痕。
两人的对决并不如刚开始那般宏大,发出的剑气看似小了许多,但并不是真气不足之故,而是变的更为凝实,两人缠斗在一起,不只是手中的长剑,肩、手、膝、足能用来攻击的部位,皆是会随机应变,发出杀招。
雪晴莲长剑被杨庭的长剑所阻,右膝猛然抬起,向着杨庭狠狠撞去,猝不及防之下,杨庭被撞了个正着,嘴角流出一缕鲜血,但杨庭脸上神色不变,趁着倒飞的同时,双脚如风,蹬向雪晴莲的胸膛。
两人终于再次分开,却立马翻身而起,向着对方冲了过去。
杨潇逐渐的接近了剑崖,从上面传来的兵器相接之音,让其微微一惊,不敢犹豫,施展身法,向着剑崖,迅速接近过去。
终于转过一个拐角,剑崖上两道缠斗的身影,让杨潇眉头一皱,认出了那女子正是雪晴莲之后,心中微微一松的同时,再次看清了两人身上的伤势,眉头皱的更深了。
杨潇不敢打扰两人,两人的近身缠斗太过凶险,怕影响了其中一人,造成难以挽回的失误。
此时杨潇才有余心观察四周,见空地之上乃至石壁之上,处处皆是深深的剑痕,心中的莫名的震撼。
以他的眼力估算,自己如今全力以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造成的破坏,也不过这般的十分之一。
又一刻钟过去了,杨庭、雪晴莲在彼此身上再次留下一道剑伤。对拼一掌,终于脱力各自翻滚着向后倒去。
狠狠的喘了几口粗气的杨庭,经过这一场苦战之后,心中的战意已然消散,况且两人的剑招也貌似都用尽了,再战也不过是为了分胜负而已,除此之外,并无太大意义。
“就这样吧,你我二人也不能真正的分生死,再战下去并无太大意义。”杨庭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物件,正是杨潇不慎掉落的墨玉,抛给杨潇,对着雪晴莲说道。
雪晴莲眉头微皱,似是对这场比斗颇为不满意。
杨庭经过一番比斗,已经对雪晴莲如今的剑道,有所了解,在心中微微一叹。
“你入世行走不过半年,剑道却仿佛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寻常的切磋对你已无太大意义。”杨庭神色一肃,看着升起的朝阳,轻声说道。
“对如今的你来说,或许便是,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大机缘。必然难走。”
雪晴莲像是接受了杨庭的这个说法,缓缓起身,收剑入鞘,深深的看了杨庭一眼。转身下崖而去。
“日后保重,希望还能有重逢之期。”
杨庭看着雪晴莲微微有些孤单的背影,突然出声喊道。
第135章 铸刀悟刀,心猿意马()
“哥,什么情况?”杨潇见雪晴莲离去,连忙搀扶起杨庭,问道。
“哎,她担负了许多东西,逼的她如今不得不剑走偏锋,也是一个苦命人。”杨庭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杨潇似懂非懂,梅莲宫如今虽然依旧被魔宫压制在雪山,但毕竟有梅莲宫主在。他并不知道梅莲宫主或许时日无多的消息。
杨庭知晓梅莲宫主可能与杨潇乃是姑侄,但如今杨潇武道境界不高,知晓此事也无益处,且听雪晴莲之言,梅莲宫主近两三年内应该无碍。
“怜瑶昨日破障,还是走在了你前面,你就一点不着急?”杨庭一边让杨潇给自己简单包扎伤口,一边岔开话题,故作轻松的调侃杨潇。
杨潇闻言,翻了个白眼,手中包扎的动作悄然加重力道,让措不及防的杨庭疼的直咧咧嘴。
杨潇自知自己也距破障不远,越是如此,越要宁心静气,况且如今杨潇也成熟了许多,不至于为了这点儿事儿就生出此时不该有的情绪。
包扎完伤口之后,两兄弟又闲聊了一阵,杨潇觉得有些倦了,这才起身下山休息去了。杨潇回到自己的住所,沉沉睡了几个时辰,直到申时一刻才心满意足的醒了过来。
还未到饭点,杨潇便简单吃了些瓜果点心果腹。正要去铸剑地,接着完成自己突破武障之后,新佩刀的构思。如今的这把佩刀已经不够他使用了。刚刚出门却见花怜瑶疾步赶来。
杨潇微微有些诧异,两人仍旧处于尴尬期,这般单独相遇,却是少见的很。
“刚刚我醒来之时,发现晴莲的房内空无一人。听佩姨说,晴莲下山去了。”花怜瑶有些疑惑。这几日雪晴莲虽然话不多,但几人相处还是不错,这般不告而别,让花怜瑶颇为担忧。
“不用担心,早上的时候,她跟我哥再剑崖比斗了一番,或许是在此间的事情已了,接着历练去了吧。”杨潇想起之前剑崖的情形,轻声说道。
花怜瑶还想说什么,杨潇再次开口说道:“她的武功超处你我的想象,况且这也是她自己的道。”
“好了,我去铸剑房,新佩刀的构思还差一些就要完成了,我得抓紧些。”杨潇说完,跟花怜瑶告别,离去。
花怜瑶看着杨潇离去的背影,眉头微微一皱,眼中神色莫名,心中叹息一声。
第二日一早,念横天没有跟杨志凡等人告别,便急急忙忙带着念奴娇,下山而去。据值守山门的弟子汇报,念帮主脸色颇为难看。
当日尚无,戚长歌房内。
“戚大哥,昨日你醉酒吐了念帮主一身之事,如今明剑山上下基本的都知道了。现在老丈人带着你未过门的老婆跑了,你还不赶紧追。”杨潇看着神色有些黯然的戚长歌,调侃道。虽是调侃,但其内却饱含担忧之意。
“戚长歌,奴娇对你心意如何,待你如何,你自己一清二楚,莫要为了一时颜面,错过了良配。”花怜瑶看着仍旧有些摇摆不定的戚长歌,语气之中,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杨潇两人劝解良久,戚长歌终于定下了心念,猛然站起。
“潇老弟,给哥哥备一匹快马,我这就去追。”
杨潇面露喜色,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嘿嘿一笑说道:“江鱼哥已经在山门处准备好了快马,就等你过去了。”
戚长歌终于恢复了往日洒脱神采,闻言豪迈一笑,重重拍了拍杨潇的肩膀,简单收拾了下行囊,便迈开大步出门而去。
“下此再来明剑山,潇老弟可要真要改口叫嫂子了。”
杨潇出门,已然看不到戚长歌的身影,听到这道声音,晃了晃脑袋,嘿嘿一笑。
时间过了飞快,自戚长歌、念奴娇一前一后离开名剑山的半月内,杨潇除了练功,便是泡在了铸剑房。新刀所需的如模具、材料等一营物件皆是准备妥当。
这半月内,杨潇接连铸出了两柄品质不凡,跟如今自己佩刀品质相差不多的良品。用料也是一般的铸材,虽不说突飞猛进,但也是小有进步,状态正佳。
这一年里,杨潇也将厚土刀意和自己所理解的无影刀意悟通,加上自己之前便会的两断、薪火、飞雪,如今已经掌握了五种刀意,在数量上已然超过了刘承业。
这一日,杨潇早早来到铸剑房。夏日屋内闷热,还离熊熊燃烧的铸兵炉不远,刚进来不多时,便已经汗流浃背,索性将上衣除去,光着膀子。
将昨日新做的长刀粗胚送入炉火之中,待炙烤成通红之后,熟练的拿起那柄自己常用的铸锤,叮叮当当的敲打起来。
渐渐的,杨潇不知不觉进入了一种莫名的状态。往日虽不厌烦,但却不觉得悦耳的‘铛铛’打铁之声,在杨潇耳中逐渐谱写出一篇乐章。
不远处另一屋内,正琢磨下柄铸剑的冷牧,不自觉被这‘乐章’吸引,倾听了片刻,悄然出门来到杨潇的门外,凝神倾听。
相对于性情有些跳脱的杨潇,冷牧更加欣赏更加稳重自律的杨庭。两人早些年开始接触铸剑之时,便是冷牧所授。而之后杨潇弃剑练刀,冷牧善于铸剑,虽然并不是对铸刀一窍不通,也有涉猎,但慢慢的跟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