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奈何-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志凡脑中想起数日前接到的飞鸽传书。便开始为友人的安危担忧,最终却得来阴阳两隔的结果。
“此事甚为隐秘,为何会暴露了呢。”
此时的杨志凡怎么也想不到刘承业会背叛刀谷,致使本该逃脱的齐铭一家,最终一人坠江生死不知,一人中箭身亡,只余下不过一岁多的齐潇。
第3章 墨宫()
西凉元平元年,或许元平这个年号对普通的西凉百姓而言,是新皇对天下太平的期许。而对西凉武林却是,以天子之威,平定武林。元平元年,以年初西凉第一流大派大华寺为起点,以年末刀法和铸刀之法名震西凉武林的刀谷为终点。
整个西凉武林被新皇以冠绝天下的铁骑和武功盖压西凉武林的华山王为两柄利刃,将除华山派和梅莲宫以外的大小门派一一覆灭。
“归顺者昌,不顺者亡。”
整个西凉武林各家武功秘籍和资源皆收于帝王之家。平日风格无限的各派子弟,不是被杀便是改头换面为帝王效力。
而整个华山为华山王的封地,且华山王为新皇亲叔,因此华山派得以保全。远在天山固守深峰的梅莲宫,以深山险峰为凭,拒西凉铁骑。以上代宫主之绝世武功破华山王之勇武。因此不惧新皇的威逼。却也被困深山,难以下山行走。
西凉元平元年十二月二十三,小年。动荡一整年的西凉武林,初步安定下来。大小门派为之一空。各派武林人士销声匿迹。当天一座距西凉都城——凉州城东三十里外的无名山落。
墨宫的开总立派大仪,就在当天举行。只见这原本无甚人烟的地接,一座座新建的院落小楼依山而建。天刚蒙蒙亮,山间新开辟的石板路上就已经人流涌动,皆身着墨色衣物。远远望去如同一只黑龙落在山上歇脚。
此时半山腰上有一片偌大的空地,此地原本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此时却被夷为平地,并铺上了青石板,严丝合缝,远远望去几如平镜。
那山上的人皆是向着那青石广场行去。
辰时三刻,墨宫第一任宫主华山王在鞭炮声中,宣布墨宫正式成立。青石广场上一时鸦雀无声。
广场上的众人皆是在新皇的淫威下臣服的各派众人,随着华山王的宣布,彻底将与伴随着自己数十年的各派标签撕去。
站在前方高台上的华山王,对于平台上众人的反应并不在意。这些人在臣服的那一刻便成为了帝皇家的走狗。
哪里会有怕狗的主人!!
何况离这里不远的另一座山上驻扎这两万人的护凉军精锐。一有异变,纵马顷刻而至。
整个广场上只有华山王威严的声音响起。
“一,各宗化为墨宫各堂。原各派人士划归各堂。各堂堂主一人,长老三人。”
“二,成立育英堂,堂主三人,长老十人,执事百人,寻英卫千人,负责招收天下可造英才。以西凉武学因材施教。”
“三,成立武阁,西凉与皇室武学皆收入其中,择八位德高望重之辈,同为阁主,共同执掌。”
“四,成立刑赏堂,设堂主一名,长老三人,执事三十人。负责墨宫子弟的刑法与奖惩。”
“五,设墨宫宫主之职,由我担任。设副宫主三人,协助宫主处理墨宫事物。”
“六,魔宫宫主一职,任期十年。任期结束,各堂堂主长老皆有选举之权。堂主以上之职位,人选需御笔亲封。”
“七,设立墨青榜,二十人。选年岁三十以下英才入榜。榜上成员,一应待遇位同长老。前三人,位同堂主。”
“八,其余具体章程会有相应公告昭示全宫。”
。。。
时光如箭,岁月如梭。
西凉元康八年(元平年号共延续十二年,接下来便是元康年号)。
二十年前西凉的武林动荡,已经仿若悠远的历史。墨宫的名号在这二十年间越发响亮。天下门派无一可以与之相比。中青两代知名武林人士,四成出于墨宫。虽然其他门派不耻与墨宫人士为伍,却也不得不承认。墨宫渐渐的成为了武林上难以逾越的存在。
南楚与北齐的武林人士更愿意称墨宫为“魔宫”。
今中原大地天下三分,南楚据大江之利,控制大江以南的三千里江南水乡的扬州、荆州、蜀州三州。西凉占据吕梁山脉以西的大片领土,凉州、青州、雍州,豫州西部。北齐国占据豫州东部、鲁州、辽州、冀州。
南楚:据大江之利,而偏安,水师雄于三国。经济发达,居于三国之首,陆军却并无出彩之处,常年处于守势。
北齐:步兵战阵极为高明,盖压两国。北齐人,普遍人高马大。当世皇帝有一同天下之心。综合国力最强。常年与其余两国发生小规模的战争,以到达练兵的目的。
西凉:马背上的国家,有着大片的草原牧场,西凉铁骑震慑齐楚两国。民风彪悍。且二十年前西凉皇帝收西凉武林化为墨宫,为军队输送优质的血液,近些年来军力直追北齐。
楚齐凉三国各有优劣,相互牵制,二十年来并无大的战事。
然国与国之前虽然相对平静,但是江湖武林却随着这些年来墨宫的势大,愈发显的暗涌攒动。
南楚延熙六年(西凉元康八年)七月初。
明剑山位于川蜀境内,以剑法和铸剑之法立于武林,上代山主,以名剑结交天下正道英豪,因此明剑山的势力虽然难入一流大派之列,却仍得以入列一流大派,且名声极佳。南楚,北齐武林人士皆以获得一柄明剑山铸剑为荣。
此时明剑山山门不远处两名青年,隐藏在道边的树木之下,不时望向山门,显得有些鬼祟。
两名青年一身着白衣,一身着蓝衣。抛去两人脸上的鬼祟之色,相貌皆称得上端正,其中那名年龄稍大,身着白衣的男子,相貌更是绝佳。
只见那蓝衣青年向着白衣青年开口道:“江鱼哥不会是把咱俩卖了吧。”
“放心,不能够,这次抓到他的小辫儿了。不会跟爹爹说的。”白衣青年虽然神色中有些焦急,却一脸笃定的说道。
“这次要是再被抓回去的话。。。”
“哥,我可不能再被抓回去了,要被抓的话,得在剑窟禁闭半年之久了呢。”蓝衣青年背靠着树,嘴里咬着一根狗尾巴草,‘忧郁’的说道。
“谁让你老调皮捣蛋的,武功不好好练,书也不好好读,铸剑之法虽说过的去,却也不是同代弟子中最拔尖儿的。”
“爹爹对你严厉点,是应该的。”白衣青年翻了个白眼,说道。
“还说呢,还不怪你,武功你随便练,就位列青年一辈‘三侠’之列,读书随便读,三年前就中了举人,去年偷偷跑去京城,想要参加春闱,却撞见了二叔,把你抓了回来。要不然你一路,贡士,进士都考了啊,说不得还中个状元探花什么的。”
“还有脸说铸剑之法,要不是你压我一头,我能的个‘万年老二’的名声吗?”
白衣青年望着自家弟弟,有些无奈,却也有些得意。自家的这个弟弟,天资聪颖,虽有些“不务正业”,但是能处处压他一头还是让青年有些得意。
“来了,来了,江鱼哥来了。。”白衣青年望着牵马出来的一个憨厚身影,打断了蓝衣青年的话。
第4章 上元节遇()
来人身着深青长袍,年约三十出头,憨厚的脸上带着点郁闷。
“江鱼哥,这边儿。”
见到憨厚男子牵马来到身前不远处,藏在路边树丛中的两人,小声招呼了一声。
“两位少爷,这回俺可是被您二位拉上贼船了,让山主知道了,不得打断我的腿啊。”江鱼一副倒霉像。
“这事儿,你不说谁知道,就算是被我家老头子知道了,你就往我哥身上推就好了,反正他是惯犯。”蓝衣青年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神色。
“行了,赶紧走吧,现在已是未时,最近的青县,还在三十里外呢,不赶紧点儿,说不得得在野外露宿了。”
白衣青年说完也不给江鱼两人说话的机会,便翻身上马,一抖缰绳,策马向山下行去。
“潇少爷,虽然庭少爷正事儿上还算稳重,不过这次下山却似乎有些不寻常,望潇少爷能照顾好庭少爷。”江鱼望着渐渐远去的骑马白衣,抬头对着正准备策马追上去的蓝衣青年说道。
“放心,我晓得。”说完,蓝衣青年杨潇,一鞭抽在马屁股上,马儿一声嘶鸣,便急速远去。
江鱼望着远去的两条身影,轻叹一口气,转身向着回路走去。却猛然瞧见山门下正立这一道不怒自威的身影。心中暗叫不好,疾步走到那人身前,低头作揖,恭敬道:“山主。”
正待为两位少爷辩驳几句。。
“算了,不怪你,没有你,庭儿这次也会非下山不可。随他去吧。”来人神色中似有无奈,有似有欣慰。
“是”江鱼不敢多想,低声应道。待他抬起头时,只见那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短短十数日时光,杨庭杨潇两人便出蜀地,横穿荆州,入扬州,再有十里之地便入了南楚都城繁华金陵之地。
虽然现在天色将晚,但是官道上却商旅行人不断,只见两骑混于行人之中,虽然与普通行人略显不同,却也不惹人注目。
“哥,这一路上你也没什么话,都到这地头了,也该告诉我为了什么了吧。”杨潇偏头看着身侧的杨庭问到。
杨庭望着远处已经隐隐在望的高大城墙,神色之中似有激动之意。
“也罢,也该告诉你了,这次的事情的确不好办。”
说完这话,杨庭脸上激动之色收敛,整个人仿佛陷入了回忆一般。低声诉说起来。
。。。
南楚延熙五年(西凉元康七年,即一年半之前)年初,过完二十三岁生日的杨庭,再次下山,瞒着明剑山独自一人来这南楚金陵参加三年一度的春闱之试。
也是这他入城的第二天,在那熙攘的上元节夜晚,遇到了让他不惜千里奔驰,前来相见的那女子。
金陵上元节夜,圆月悬于天际,金陵秦淮河畔,处处铁树银花,张灯结彩,仿若不夜天。杨庭和几个刚刚结识的川蜀学子,共游这难得的上元节。
几人看够了绚丽的烟火,行至灯谜街。这灯谜街不是街名,而是每逢上元节时,卖灯的小贩商人便会在这条街道两旁挂满附有灯谜的彩灯,共游人欣赏采买。
杨庭的这几位同伴皆是有学识之士。一路行来,便已经解出了不少的灯谜。两文一猜却最低造价五文的各式彩灯便已经让两位青衣小仆提满了双手。
“庭兄,这一路上你还未曾出手,这是嫌弃这满街的灯谜不够难度啊。”其中一位身材偏胖,却也儒雅的狐裘男子望着身侧只是含笑的杨庭,调笑道。
“就是,空手而归,可不大好看啊。。”其余几位友人纷纷附和道。
“不如就这个吧。”只见狐裘男子用手中的折扇指着一个通体发散暖光,有着寒梅剪影的彩灯说道。
杨庭面带无奈之色,知晓这几位还不熟悉的友人并无为难之意。抬头看了眼狐裘男子所指的彩灯。
“乘桴海上任漂浮”
微微沉吟,谜底便浮于心头。
“谜底——梅。”
“公子才思敏捷。小女子已经想了盏茶功夫,不想公子却一眼道破。”
突兀一声仿若莺啼的声音传入几人耳中。
几人回首望去,只见一位身穿青色罗裙的女子正立于几人身侧不远。借着纷杂的灯光,那女子的气质更是出众,皎若秋月,气若寒梅。即使在冬日厚重衣物的遮掩下却也能隐隐感受到其姣好的身段。青衣女子身后还跟着一位还未及笄,脸带稚气的秀丽女仆。
“这位小姐,我等几人从街头猜到了街中,每人少说也有五六支彩灯入手,庭兄方才出手一次,却有美人垂青。果然这是个看脸的世道啊。”狐裘微胖男子一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惋惜神色。
“哈哈哈哈”其余几位青年,应声附和道。
上元节本就是少有的未婚男女能够共同参与的节日,因此这节日还有一隐喻,便是为这青年男女提供一个难得的相识之地。
“好了,我等几人便不在此地有碍市容了。”
“庭兄,等会你便自己回客栈吧,我们这几个没人搭讪的去燕春院喝上几杯。”
说完不等杨庭反应,将方才小贩递过来的寒梅彩灯交与杨庭之手,便招呼几位同道,向着不远处秦淮河畔行去。
杨庭见那女子落落大方,并不因几位友人的调侃而显的羞怯。乌亮有神的双眸仍旧看着自己,忽然看到女子的右手虎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