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仙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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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青石铺垫而成的陡峭山路上,坐着一名身穿灰色长袍的少年,少年双手捧着一本竹简,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他在头顶盘着乌黑的发髻,一根青竹发簪给他增添了几分英俊,弯曲的浓眉,坚毅的脸庞,他就是现在的叶云。
“怎么办?”叶云合了竹简,一时双眉紧锁,叹息道:“看来只能在晨练结束后,去找王同了,向他说明,我不是修行的料,他,应该不会难为我吧。”
铛,铛,铛。
就在叶云为自己不能在气海内聚成元剑的事情苦恼时,青龙山山腰传来清脆的钟声。
“恩,晨练的钟声。”叶云像个老头子一样,深深叹了一口气,把竹简插在腰间,拿起身边铜剑,急匆匆的朝着山腰跑去。
青龙山山腰,于文竹站在广场,看着数千名外门弟子,兴致勃勃的呼喝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短短半个月,半数弟子已经成为剑修。”
“不错,不错!”于文竹看着眼前众弟子,连连夸赞,道:“从今日开始,你们这些弟子当中的剑修,可以独立站在一个地方了,我倒要看看那些偷懒的弟子都是谁。”
人群中的叶云听到于文竹的话,心中感到有点烦躁,嘀咕道:“谁稀罕啊,要不是那个王同逼迫我,我才不愿意来到此地。”
“哼。”
。
叶云的牢骚声刚刚落下,身边就传来几声冷哼,并被数名弟子用恶狠狠的表情盯着,他迅速的低下了头,不在言语。
“听着,既然你们来到青霞门,那么一年后还不到剑修的弟子,就永远留在此处打杂吧。”于文竹打了个哈欠,继续,道:“我不会放人渣下山,去坠了青霞门的名声。”
几句讲完,于文竹看着晨练中的弟子,微微摇头,道:“希望这批弟子当中,能多出几个精英吧。”
叶云和周围的弟子一样,进行着最简单的吐纳之法,重复着晨练最基本的动作。
这时,王同突然顺着一条青石小路来到广场边缘,他盯着晨练中的叶云,咒骂道:“这狗东西怎么回事,当初把他弄进来,是看他资质不错,没想到竟是这个样子。”
“这兔崽子,枉费我一片心血。”王同看着叶云,越看越气,渐渐的满脸不悦的向着山脚下行去。
几个时辰后,晨练正式结束,外门弟子三五成群的各自散去。
叶云收功坐在广场中的一块巨石之上,陷入沉思,他在晨练之前早已决定去找王同坦白,只是,他很悲剧的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王同住在什么地方。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叶云舒展眉头,自语道:“就算一年不成剑修,在这里打杂,这辈子也不愁吃不愁穿,何乐而不为呢。”
叶云在不知道王同住处的情况下,只好在做打算,心中便不在烦恼。
哈哈,哈哈。
吾本是,无名孤。
落叶不知何处飘。
青武城中犟少年。
风里来食雨里睡。
背负烈日大自在。
叶云嘻嘻哈哈的唱着当初在青武城自己瞎编的歌谣,蹦蹦跳跳的向着自己的住处行去。
突然,一位身穿灰衣的神秘人出现在此地,他面色糊涂中带着玩弄,看着叶云的背影,默默道:“这就是年少的无知和天真吗?”
第5章 血色小溪()
青龙山山脚,叶云看着远处的草屋,心中睡意突增,一夜的修行加上聚气化剑的失败,让他年少的心灵受创不轻。
加快步伐来到草屋近前,叶云看着虚掩着的竹门,突然下意识的有点心虚,他止住身形,感到自己有点莫名所以。
砰。
一声炸响,竹门推着叶云倒飞而出,无处借力的叶云眨眼便重重的砸在地面上,胸口瞬间陷了下去,更是流血不止。
“谁?”叶云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反射性的喝问到。
但是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除了王同那老贼,还有何人会对他看不顺眼呢,更会对他大大出手。
“哈哈,你这娃娃。”
伴随着尖锐的笑声,王同像鬼魅一样站在了叶云眼前,他俯视着叶云,满脸狰狞且怪笑道:“猪狗不如的小子,你真的很让我失望。”
“是吗?”叶云咳了几口血,双目死死的盯着王同,道:“我不是修行的料,你是不是抓错人了?”
“抓错人?”王同阴测测的自问一句,然后像看死人一样的看着叶云,喝道:“我从来不会抓错人,只会杀错人。”
叶云看着王同的表情,并没有回避,但是他心中非常厌恶别人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他不知从那里冒出一股不怕死的精神,狠狠的盯着王同,怒道:“老贼,你三番五次对我动手,我早就受够了,要杀便杀,不杀就放我走,我要下山回青武城。”
“回城。”王同冷哼一声,道:“下辈子吧,如若一年后你不能进入内门,就死吧。”
说完此话,王同左右看了看后,用极度阴毒的表情看着叶云,道:“只要你这个狗东西进入内门,老夫才会按照惯例多领取一份灵草,那可是百棵灵草啊。”
叶云听着王同的话,惊呆了,他一直以为这老贼逼自己进来修行,是为了壮大青霞门,没想到是为了个人利益,当下被气的又咳出几口鲜血。
“老贼,我聚气化剑已经半月,从来没成功过。”叶云怒火攻心,身心同时被摧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实话实说,希望王同饶了自己。
王同连接冷哼几声,笑眯眯的抬起叶云的下巴,温和道:“我不管,一年,一年后你如若不能进入内门,你下辈子给自己收尸吧。”
啪。
王同抡起手掌对着叶云甩了一个响亮的嘴巴,然后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老贼,老贼。”
叶云看着王同的背影,大声咒骂,他默默发誓,他不会轻易的就这么死去。
青龙山山腰部位,两排青瓦房屋精致有加,王同盘膝坐在其中一件屋内,恶声恶气,道:“希望这狗东西不要坏了我的好事,一年后,进入内门的弟子越多,我所领取的灵草就越丰厚,也好托于文竹去蓬莱换点灵石。”
青龙山山脚下,一条晶莹碧绿的小溪,如往常一样静静地,缓缓地流淌着,尽头不知流向何处,突然,原本清幽的小溪中出现丝丝血色,渐渐的整个小溪变成了血红色。
咳咳。
叶云虚弱的躺在一块长满苔藓的石壁上,动作迟缓的清洗着身上的伤口,在他身后的地面上留着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他额头青筋暴起脸部肌肉拧在一起,强忍着断了两根肋骨的疼痛,撕下身上一块块灰袍,艰难的绕着自己的胸口缠了又缠,终于伤口不在流血。
“老贼,走着瞧。”他恨,叶云恨不得现在就去砍了王同,但是,他知道自己没那能力。
此时,他感觉自己已经虚弱到极致,他看着被自己染红的小溪,视线渐渐模糊,慢慢的他觉得自己将要死去,他感到自己的身躯已经干枯。
“我、要、死、了吗?”
他一字一顿的自语道,然后意识陷入一片朦胧。
片刻后,意识朦胧的叶云除了能听到溪水流淌的声音外,眼前一片血色,他仿佛站在血色世界中举目四望,他寻找出口,突然整个世界震颤不已,光华一闪,世界瞬间变成了绿色,无边的绿色,他看到日出。
“喂,醒醒。”
叶云睁开双眼,看到绚丽的阳光,接着是一位灰袍少年,他皮肤干净五官清秀,神色严峻的看着自己。
“你是谁?”叶云艰难的站了起来,打量四周,发现不远处放着两个水桶,心生警惕。
灰衣少年惊骇的看着站起来的叶云,不可置信的问道:“谁伤的你,这么重的伤,你竟然还能站起来。”
此刻的叶云,除了缠在胸口的灰布外,裸露着整个上身,腰间挂着青玉,远远看去像剑穗又像玉佩不伦不类,灰色的裤子早已染成了红色,也难怪别人看见他会吃惊。
叶云见对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问自己怎么伤的,他防备的跳下石壁,不料,扯动伤口,疼的呲牙咧嘴,还不忘继续问道:“你是谁?”
“师弟,白敷。”灰衣少年看着警惕的叶云,一时无语,心中暗想,这小子,我要伤你,在你没醒来之前就伤了,还会给你机会防备,奶奶的。
“白敷师兄,就此告辞。”叶云知道自身情况,不宜多说,称呼白敷一声师兄后,转身就走。
“站住。”白敷看着面色苍白的叶云转身就走,猛然一声暴喝,一时没憋住心中话,道:“奶奶的,就这么走了?”
刚刚挪动脚步的叶云,心中一紧,回头望着白敷,神色不悦,道:“怎么,有事吗?”
“别紧张!”白敷看着叶云那正儿八经的表情,面色略显尴尬,笑嘻嘻的说道:“你还没告诉我,是谁伤的你。”
“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山崖,摔的。”叶云目光闪烁,直直的盯着白敷说道。
白敷被叶云盯着,觉得很不自然,眼珠一转,笑呵呵的说道:“如此,甚好。”话一出口,白敷自己都怔住了。
“你。”叶云气急败坏,顿时脸色发黑,恶狠狠的看着白敷。
。
数日后,草屋内,叶云盘膝坐在竹床上呲牙咧嘴的惨叫着,白敷一手拿银针,一手拿丝线,双手在叶云胸口频频舞动,仿佛此时的白敷臂生六手。
当初,叶云和白敷交谈之后,才知道,白敷乃是药草世家的传人,自幼喜欢捣鼓些花花草草,玩弄那些治病救人的玩意,一场误会才得以平息。
一个时辰后,白敷蹲在在地上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叶云站在草屋内,看着劳累的白敷,感激道:“谢谢,白敷师兄,要不是你帮忙治疗,这伤口短时间内怕难以痊愈。”
“客气了,你不必如此称呼我。”白敷见叶云感谢自己,连忙起身,愁眉道:“我和你一样,同时来的青霞门,可惜都还不是剑修。”
叶云听着白敷有点丧气的话,心中思绪万千,这几日和白敷的相处之下,他感觉白敷人倒是不错,只是白敷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在他看到血和人交谈时,会语无伦次。
第6章 秋风瑟瑟()
世间,最容易被人忽视而又令人向往的就是时间。
天高云淡,青龙山依旧青山绿水,唯独一棵大树上挂着几片黄叶,一阵秋风吹过,落叶随风飘零。
转眼,叶云来到青霞门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他每天除了和白敷惯例的去挑水打柴,就是拼命的让自己成为剑修,希望自己能够尽快的在气海内聚成元剑。
叶云心中知道,这看似一年的时间并不是太长,相反,如若自己真的不能在一年后成为青霞门内门弟子,那么,这一年在青霞门的日子就是自己对生命最后的享受。
天蒙蒙亮,叶云闻着青龙山清晰的空气,双手分别提着两个大水桶,踏在一棵粗矮的树桩上,扯开嗓子对着一排青木房屋呐喊。
“白敷,起床了。”
“各位未来的剑修师兄起床了。”
青木房屋所住之人,正是和叶云同批来到青霞门的弟子,他们是久剩的和叶云同样没有成为剑修的外门弟子。
片刻后,白敷和数名灰袍弟子每人提着两个大水桶,朝着叶云晃晃悠悠的行来,白敷来到叶云身前,睡眼朦胧的笑骂道:“叶云,就你小子积极,还真是我们的早公鸡。”
“白敷,你小子。”叶云看着睡意缠绕的白敷欲言又止,在白敷揉眼时,叶云突然笑眯眯的跳下树桩,一个水桶已经扣在了白敷头上。
“哈哈,哈哈。”周围数名同样略带睡意的弟子,被叶云的举动突然逗得捧着肚子大笑不已。
“不要跑,奶奶的,敢欺负未来的剑修强者。”
白敷身上的睡意早已一扫而空,他麻利的取下头上水桶,极其郁闷的追向远处的叶云,叶云像逃命似的朝着远处的一汪清潭跑去。
一缕秋风吹过,清潭边飘荡着少年的打闹声和笑骂声,叶云和白敷各自带着几名灰袍弟子拿着水桶互相泼水。
“叶云。”全身湿透的白敷,突然停了下来,表情严肃的看着叶云,道:“都三个月了,看来我们早已被于文竹遗忘了。”
“是啊,当初上山一个月的时候,就把我们赶到这里挑水砍柴。”一位灰袍弟子面色不甘,道:“一点也不给我们机会。”
叶云听着白敷和灰袍弟子的话,微微皱眉,道:“没办法,谁让我们这几人不能聚气化剑,成为剑修呢。”
白敷和其他几名灰袍弟子听着叶云的话,都微微低头,一副扫兴的样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