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倌by花粉(没多虐攻,不过攻对受很好 为受付出很多he)-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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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午后,太阳热辣辣的照在庭院里,石板地面亮的刺眼。两只鸡正在树阴下啄食,不时的还互相啄一口,兔子不知跑到哪个旮旯里去了,反正现在遍地是吃的,也饿不着它们。
卫祝穿着房律的衣裳,略有些宽大,裤脚袖口都挽了好几道,看上去有点滑稽。不过他也不在意了,宽松的衣服比西装牛仔裤什么都舒服呢。
现在卫祝已经能熟练的点火煮饭,也掌握了猪食的配料,眼下他正在娴熟的把煮好的猪食倒入石槽里,然后把大白和阿花——两头小猪放出来。他现在一点也不害怕它们了,而且从心里觉得这两头猪比他原先的老板和客户好伺候多了。
两头猪争先恐后的跑过去吃食,卫祝用小树枝不时抽打大白的耳根,这个家伙太能抢了,经常把小一点的阿花挤到一边,卫祝只好充当公平监督员。待它们吃饱了,他又打了凉水给他们刷洗身上,一来解暑,二来也免生寄生虫,还能减少不好的气味。
两头猪都很喜欢这个午后的活动,围在卫祝脚边任他洗刷,不过淘气的大白经常刚洗干净就在地上打滚,卫祝只好给它多冲一次,当然也要抽抽它的屁股教训一下,但是这点教训对那厚厚的猪皮来说,大概连挠痒痒都算不上,于是这个场景就经常重复发生了。
阿花就乖巧多了,身上冲洗干净后,它会用花白的鼻子拱拱卫祝的腿,大鼻孔不停的抽搭,喷出一股股热气,卫祝看的好几次都想拿棵大葱给它塞上。
淋浴设备是个很大的问题,这里没有煤气和电,卫祝对太阳能热水器的原理一窍不通——其实就算他懂也没用,什么材料都没有。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头绪。
这天卫祝正要烧洗澡水,房律告诉他不用烧了,拿大木盆盛满水放在太阳底下晒着,晚上洗澡用刚好。
晒水!卫祝眼睛一亮,大脑迅速运转起来。一个简易太阳能热水器模型逐渐构思出来。他一边想一边跟房律商量,两人兴致勃勃的设计规划一番,房律很快就准备好了材料。
几天以后,厕所旁边用六根结实的木头搭起一个比人高些的架子,架子顶上是个大底浅沿木盆,木盆底两边开了两个小洞,各配一个木塞。这样只要上午把木盆里灌满水,到傍晚拔开木塞就能洗个热水淋浴了。
卫祝特别叮嘱房律把木盆底涂上黑漆,说这样热的更快,结果第一次试用他就被烫的哇哇叫,房律急忙又上去兑了桶凉水。不管怎么说,一个夏天用的简易太阳能双人浴室正式落成,两人不免又举行了一些庆祝仪式……
6
淋浴室没能像马桶一样普及开,关键是用起来太麻烦了,往上提水就是个力气活。通常房律早晨一起床就先把木盆里灌满水,然后到晚上两个人一起洗澡用。卫祝觉得太辛苦他一个人,想帮他灌一次,结果发现拎着木桶爬梯子跟走平地完全不同,刚上去两格松了手,差点没把桶摔破了。
还一个问题就是水用的太快。两人一起洗的话,十几分钟就没水了。卫祝想:这一大盆按说也不少啊,怎么感觉比用热水器消耗的多呢?难道因为是没有花洒?那个洞只有手指粗细,水流太细,用起来也不舒服。
卫祝找木匠蓦然做个花洒,蓦然看着那图样想了半天,给他把盆地的洞凿成茶杯口大小,再做上两个木塞,一个上钻了许多小孔,另一个是实心的。灌水前塞上实心的,洗澡时再用带孔的把实心的顶上去。这样虽然麻烦一点,但是用起来确实好多了。
厕所里的玉米皮鲜嫩时还好用,干透了以后就很粗糙了,每次擦屁股都像用砂纸打磨似的,卫祝只好又在厕所里放了一盆水,每天泡上一些备用。然后再次感慨幸亏自己是男人。
一个人吃掉小半头猪之后,卫祝终于也觉得油腻了。从上个月收获新黄豆之后,现在已经完成了晒干、剥荚的工作。房律中的地不多,这次收获了三四口袋黄豆而已。看卫祝想吃素了,就去水碓坊存上一袋豆子一串钱,然后天天去取豆腐、豆浆、豆皮什么的回来吃。
作坊里做的豆腐结实,带着点卤水味,新做出来的还热腾腾的,拿回来切成丁,用嫩葱、陈酱、炒碎的鸡蛋拌到一起,再浇点卤汁,卫祝不用吃干粮就能吞下一大碗。卫祝以前在超市里买的豆浆几乎没味,而这里做的豆香味十分浓郁,上面飘着淡黄色的油皮一样的东西,如果不趁热喝,很快就凝成厚厚一层。
卫祝吃着纯天然无污染的食品,又保持心情愉快,来这里虽然经常做户外劳动,皮肤到比从前更好了,虽然黑了一点,但摸上去滑溜溜的,自己都有点爱不释手,更不用说房律。
种上玉米以后,房律的空闲时间就多了。他清晨出去割两筐草回来,白天就不用出去放驴了,陪卫祝在家闲话,同时做些手工活。卫祝很有兴趣的看着他把柳枝编成筐子、笼子,特别经典的是高粱篾做的席子。高粱杆长度大约一米左右,外面是一层硬壳,有的发黄,有的发紫。用小刀沿着一端切开个口,一划到底,一条长篾就割下来了。然后刮净里面的瓤,破成半厘米宽的细条备用。攒的多了,就按颜色分类扎好,抽出一部分来开始编制席子。
那些细篾在房律手中穿插纷飞,很快就变成一段席子,紫红色的底上,黄色的菱形一对对交叠在一起。房律说这叫方胜,有同心同德的意思。卫祝听的脸上一红,想伸手摸摸,房律忙把他挡开:“这篾子比刀还利,你这嫩皮肉当心划破了,等我收了边再摸。”
嫩皮肉吗?卫祝看看自己的手,掌心已经起了薄茧,右手明显比左手粗,不过跟房律比起来,仍可算的上“细皮嫩肉”。房律不但手掌粗糙,指节也宽大,一看就是劳动人民的手。卫祝轻轻拨开他额前的发丝,看着他俊美的容颜,心里叹息:这双手如果是弹琴画画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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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卫祝想着想着就叹出声。
“怎么了?”房律停下活计抬头看他。
卫祝说:“看你这双手,一定从小就做很多事吧?”
房律露齿一笑,颇有几分自豪:“那是,我从八九岁上喂猪放驴,十来岁就能跟大人一同下地干活,顶个壮劳力呢。不是我说,家里的地里的活计没有什么我做不来的。”
卫祝听的一阵心疼,脱口说:“那你父母呢?”
房律眉头微微一蹙,抿着唇想了一想,摇了摇头。
卫祝鼻子一酸,同病相怜的感觉油然而生,贴在他背上抱着他腰说:“原来你也是孤儿……”
房律安慰他:“那也没什么,我自己能养活自己。”
卫祝怔了一下,心想:我们都是孤儿,为什么他能养活自己,我就要饿死了?往深里想去,房律是用双手创造出生活必须品,自给自足;而自己的工作是跟人打交道,只有让别人满意,自己才能拿到酬劳,否则做多少努力都是白费。想到这里他不禁豁然开朗:难怪在两个世界生活都很忙碌,但是在原来的世界只有疲惫,在这里却很惬意,因为这个世界的劳动和收获的关系很明确啊。想起两头眼看着长膘的猪,卫祝也露出笑容。
房律见他一会难过,一会又不知想什么去了,便不问他,自顾埋头干活。过了一会,听到他趴在自己背上笑,热烘烘的,就问他:“乐什么呢?”
卫祝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起身说:“没什么,我该喂猪了。”
接连几个晴天,各家收的麦子差不多都晒干了,开始要磨面粉。房律种的地少,很快就磨好了,各家就来轮流借驴用,磨一袋麦子,交一斤白面,十斤草。这样房律也不用出去放驴了,专心在家做活,陪着卫祝闲话。
新麦子除了磨面粉蒸馒头、烙饼,还可以熬粥,或者炒熟了再磨成炒面,家家户户都洋溢着香喷喷的味道,害的卫祝老流口水,直说:“吃了二十多年馒头都没有这么香的。”
房律取笑他像个小猪一样,什么都吃起来没够。
卫祝说:“你哪知道,我们那的馒头看起来惨白惨白,一点香味都没有。亲眼看到磨好的面粉我才知道,哪有那么白的啊,都不知道里面掺了什么。”
房律遇到这种听不明白的话,就只是笑。
不过这里也有不方便的地方,天气炎热,面饼馒头什么的放几天就有味,而且没有微波炉,只能顿顿上锅蒸,弄的粘糊糊的,口感大减。
卫祝吃了几顿没胃口了,房律就给他做面条吃。
卫祝一听来了精神,很多年就只能吃到拉面和机器轧的面条了,手擀面什么味都不知道,而且他也好奇到底是怎么擀出来的面条。
房律让他去弄点菜,自己和面。
热天基本不烧灶间的大锅,否则炕上就没法睡了。房律在院子里打个棚子做临时厨房,卫祝就在那忙活。
现去菜园里摘下来新鲜豆角、黄瓜什么的,洗净了切成丁,拿卤肉跟蔬菜一起加酱翻炒,看火候差不多了,添水,改小火收汤。
回到屋里,看房律正在用个有一米长的擀面杖擀个面团。卫祝趴在一边看,只见房律熟练的把面团擀开,越擀越大,然后撒上许多干面粉,把它卷到擀面杖上继续擀,直到面团变成了直径跟擀面杖差不多大的圆饼,再倒着放下来,边放边前后摆动,叠成一层层的。放完之后,房律问:“你喜欢吃宽一点的,还是窄一点的?”
“嗯……”卫祝想了想:“窄的吧,有滋味。”
房律快速把叠成长条状的大面饼切成细丝,然后抖开,就成了一根根长短不一的面条。
“你可真巧。”卫祝惊叹。
房律嘿嘿的笑,卫祝扑上来亲了他一口,房律张着手笑问:“先别闹,卤子做好了吗?”
“差不多了吧,我去看看。”卫祝赶紧去厨房,锅里已经冒出阵阵香味。卫祝口水又要流下来了,赶紧换锅烧水,准备下面条。
香喷喷的面条出锅了,浇上刚冷的卤汁,再滴上点香油,那真是没法形容的美味。卫祝吃的比小猪还猛,一大碗面条很快吃了个底朝天,他摸着圆圆的肚子打了个饱嗝,抬头一看,脸慢慢红了——房律面前的面条没动,他吃的是原先剩下的面饼。
“你……你怎么不吃面?”
“留着你明早吃吧,这饼再不吃就坏了。”
卫祝羞愧的抬不起头来,小声说:“我不会再挑食了。”
房律摸摸他:“我养你么,应该给你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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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一个坏处就是虫子多,房前屋后都是树啊、草啊,还有水塘,蚊子成群结队就不说了,晚上点上油灯的时候,各式各样的小虫子、飞蛾就从窗缝里、门缝里钻进来,围着灯扑闪,被烧的“啪”一声裂开,一股怪味。
卫祝为了躲避虫子的骚扰,只好进屋就上床躲进帐子里,等房律进来就吹灯。棉线帐子厚重不透气,进去觉得闷,但是比起虫子在头顶嗡嗡盘旋甚至落到脸上,还是要好一点。
刚洗过澡,身上凉浸浸的,卫祝蹭到房律怀里啃啃摸摸,手脚不老实。刚才要在浴室里亲热,房律摸摸他的肚子说吃的太饱,不要接着就做,卫祝只好耐心的等到睡觉。
两人刚开始亲密接触的时候,房律往往操之过急,弄的卫祝难以招架,现在房律已经深刻掌握了此中诀窍,见卫祝动情的时候,他就慢慢挑逗,唇舌手指,无所不用,直到卫祝耐不住恳求才开始正餐,这样让整个过程更有滋味。
卫祝的耐性不好,通常用不了多久就会求饶,这次也不例外。房律刚刚塞进去两跟手指,卫祝就呻吟扭动着要射,房律当然不能让他这么快如愿,于是翻身压住他,退出手指,将自己的硬挺慢慢送进去,另一只手握住卫祝的分身,拇指按在他顶端轻轻揉搓,不时用指甲刮搔一下。
房律的手指粗糙硬实,刮在那样娇嫩的地方,让卫祝又疼又麻,他哼哼着不断挺起臀部,缩紧肠壁,不知是想摆脱对方的控制还是想让对方做的更多。房律也一边抚弄他,一边慢慢动作,享受被湿热的菊穴紧密包裹的美妙感觉。
两人正在欢愉时刻,忽然卫祝僵住了,喘息着叫了一声:“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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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律骤然停住,低喘一声:“怎、怎么了?”
卫祝全身绷紧,猛的往上一窜,抱紧房律,一个翻身把他压倒,挺直了腰回过手在背上乱抓一气:“有虫子爬到我背上了!”
房律失笑:“我当是什么,吓的你这样。大概这几天没烧炕,不知是跳蚤还是臭虫的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