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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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社的功劳吧?”
“我说的不是这个。”秦德纯笑道:“再说此人严格来说,也不算是蓝衣社的人,而应该算是雇佣更为确切。他的背景很深哪,很可能是欧美某个国家的特工。”
宋哲元眨了眨眼睛,并不太关心,现在的严重局势压在他的心头,这才是头等大事。
“还有呢——”秦德纯并不是吹捧黄历,而是把这些消息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舒缓下气氛,调整下心情,“听说,殷逆汝耕就是被他刺杀的。”
哦,宋哲元这才有些微微动容,深入虎穴,击杀奸恶,这确实能当得起英雄二字。
“老秦哪,你怎么不早说。”宋哲元伸手拍了下大腿,笑道:“刚才爱理不理的,倒让人家误会我是个心胸狭窄,狂傲无礼的粗坯。”
秦德纯见目的达到,也就释然了,这个时候,宋哲元的态度关系重大,总要振作起来才好。
………………………
天气闷得很,象是暴雨即将来临的前奏。而黄历的心情也很郁闷,因为他一下火车,便有了一个亡国的鲜明印象。
通州车站月台上,走动着持枪的日本兵;往来的旅客中,大部分是挟着大公事包,戴着玳瑁镜框眼镜的日本顾问;街上随处可见日本人开设的饭馆“日本料理”店;其间夹杂着不少爿朝鲜浪人开设的挂着“芙蓉膏”招牌的大烟馆和专卖因”毒品的白×面房;还有穿着鲜艳的日本艺妓,叽叽咯咯地在街上徜徉。城墙上飘扬着日本的太阳旗和伪冀东政府的三角形五色旗,这些似乎就是将来北平的景象,不断刺激着黄历的眼球。
殷汝耕和池宗墨接连被刺杀,冀东伪政权的首脑象走马灯似的更换,令人慷叹汉奸为何如此之多。现在的自治委员会委员长张仁蠡,是原冀东伪政权民政处长,出生名门,是清末洋务派首领张之洞次长。张文襄公九泉之下大概也难以瞑目,他的长子张仁乐是个大汉奸,是伪满洲国的外交部长和实业部长。现在,二儿子也步其兄后尘,生心相外,早有叛意。
尽管日本人总能找到甘心为奴的傀儡,但也知道张仁蠡的分量不及殷池二逆,所以也就撕下了自治的遮羞布,用派遣日本顾问的形式,加强了对冀东伪政权的控制,就差一点便要亲自赤膊上阵了。
黄历和助手王文走出车站,很顺利地与张庆余派来的亲信副官长孟润生接上了头,坐上吉普车,出城来到了宝通寺。
宝通寺是个大庙,张庆余的保安第一总队队部就设在这所庙宇里。孟润生很客气地将两人引进了二进院,这里有三间带廊庑的禅房,原来住着一位住持和尚,如今那和尚跑了,这儿就变成了张庆余大队长的办公室。
得到通报,张庆余小跑着从办公室里奔出来,敬了军礼,又连连作揖,胖脸上绽开笑容,“不知大驾今日光临,未曾远迎,请当面恕罪。”
“自己人,用不着这么客气。”黄历摘下帽子,点头致礼,随着张庆余进了办公室。
勤务兵端来冰镇西瓜和新沏的龙井茶,招待客人。“好,你下去吧,”张庆余吩咐勤务兵:“你去给我站岗,除了张砚田二总队长,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为了讲话方便,张庆余和黄历退到尽头一间的墙角处,那儿有一张老方丈带暖阁的禅床,他们踩着脚橙,各坐在禅床的一头,脸对脸的交谈。王文和孟润生则坐在靠门处,充当第二道警戒。
黄历仔细打量着张庆余,中等身材,稍微有些肥胖,一张微黑的大脸上,长着浓眉大眼,留着军界流行的平头,头发浓黑茂密,象是个豁达豪放的人。
“张总队长热爱祖国,愿反正抗日,本人代表政府及宋军长表示欢迎。”黄历从小提箱夹层里拿出三个信封,递了过去,“这是宋军长的亲笔手令,另外是拔给你和张砚田总队长各一万元的现款,作为奖金,这是一点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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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办法
张砚田的眼珠转了转,沉稳地说道:“总归是要考虑得周全一些才好。还是先观察一下日本人的动态再定吧!”
沈维干将酒杯向桌上一墩,不悦地说道:“现在官兵的抗日义愤很是高涨,与其抑制,不如顺水推舟,就此起义。耽搁时间越长,被日本人发觉的可能性越大。那细木繁可是只狐狸,你就不怕夜长梦多?”
“但是到现在,日本人并未发觉什么异常。”张砚田辩解道:“由此向北平靠拢,皆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如果遭到日军坦克或装甲车的追击拦截,部队必然损失惨重。”
“那你的意思就是只要日军有坦克及装甲车,我们就不能举事行动了?”沈维干有些鄙夷地望着张砚田。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砚田也来了火气,瞪着眼睛说道:“我只是觉得应该周密计划,谨慎从事。”
黄历淡淡一笑,开口说道:“都心平气和一些,沈兄拳拳报国之心,实可嘉赏,张兄的考虑出于谨慎,也是人之常情。既然日军有装甲车坦克,咱们将这不利因素估计在内,也不为过。我呢,冥思苦想了一下午,倒也琢磨出区区几个对付日军装甲车的办法,还不成熟,啊,咱们一起研究研究,这样可好啊?”
张庆余等人瞪大了眼睛,面露喜色,要是能搞到重装备,起义反正的胜算岂不大大增加。
饭菜都已吃喝得差不多了,几个人围拢在办公室前,看着黄历将手里的纸摊开,缓缓讲解起来。
“这个呢,很简单,叫燃烧瓶,里面装上汽油,瓶口有一个布条,点燃布条,将其投掷到坦克或装甲车上,熊熊燃烧的火焰就会使坦克抛锚,或将其油箱引爆。”黄历先将第一个武器介绍给大家,“当然,由于使用距离的限制,这个燃烧瓶在运用上是危险的,跟坦克距离很近,具有冒险性。”
黄历所画的示意图就是土制燃烧弹,并不是那种混和了橡胶黄磷镁粉的正规的莫洛托夫酒瓶,燃烧效果自然打了折扣,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可对付日本人皮薄个锉的坦克和焊上铁板的装甲车,还是可以的。
“打仗没有不冒险的。”沈维干酒喝得不算多,但精神却十分振奋,而且为了尽快打消张砚田的疑虑,自然是大加吹捧,“这东西好,容易制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