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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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历哼了一声,凌雪偷偷吐了下舌头,慕容辰饶有兴趣地看着黄历,一副似信非信的样子。
“大哥,你忙你的事儿吧,木野先生有我陪着呢!”凌雪和黄历还没谈完,便对慕容辰下了逐客令。
慕容辰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和黄历打了个招呼,转身走了出去。
“你胡说八道什么?”黄历听着脚步声远去,十分不悦地斥道:“长点脑子好不好,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什么环境,非让鬼子给抓进去,你才美呀!”
“四哥,我只不过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呢!”凌雪微笑着说道,又冲黄历扬了扬眉毛,“看见没,我这位便宜大哥对我有那个意思呢?”
黄历没好气地墩了下茶杯,说道:“我关心的是,他是真心给鬼子干活呢,还是迫不得已,虚应差事?他的名声怎么样,会不会坏咱们的事儿?”
“名声不错,谁不知道慕容家在本县是善人。”凌雪把玩着垂在耳际的一绺头发,说道:“他也不象一些跟着日本人屁股后面转的家伙,成天溜须舔腚。听说他还和日本人瞪过眼,拔过枪,日本人反倒更器重他。”
“日本人是天生的贱种,虽然希望每个中国人都懦弱无能,但遇到有骨头的,有时反倒会钦佩一二。”黄历嘲讽地说道:“你呀,也别自作多情,什么对你有那个意思,你以为是个男人看见你,就色与魂授。”
“对男人啊,我比你了解。”凌雪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说道:“从眼神,从说话,从动作,我就能猜出他们在想什么。”
“想和你上床。”黄历嘲笑道。
“对啦,就是这么回事。”凌雪一点也不觉得害羞,往椅子上一靠,很没形象地把腿放在扶手上,翘呀翘的,“臭男人,都是那么龌龊。”
黄历白了她一眼,凌雪赶紧笑了笑,说道:“四哥你不臭,一点也不臭。呵呵,你别看我好象大大咧咧的样子,其实心很细的。没回来之前,我就派人到这里先侦察了一番,等你这三天,我把情况都摸透了。放心,一切有我,绝对不会有问题。”
正因为有你,我才不放心呢!黄历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和凌雪商量好进山的事情,吃过饭,便来到了珍娘的住处。
两个孩子吃饱喝足,已经睡着,珍娘拿着针线,正在小桌前缝补着一双穿破的袜子。
“黄大哥,您坐。”珍娘起身客气地让坐。
“你的病还没好利索,多休息才是。”黄历笑着坐下,看着珍娘手里的袜子,说道:“坏了就不要了,再买新的好了。”
“只坏了一个小洞,扔了怪可惜的。”珍娘缝完最后几针,扯断了线,用手舒展开袜子,说道:“您看,这不挺好的吗?”
黄历抿嘴一笑,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这边的情况我听说了一些,鬼子、**、八路军,各方军队都有,打来打去的也不安宁。咱们先看看,如果不好生活,再找别的地方,或者去大后方,或者去国外,你呢,别太担心,世界这么大,总有能安稳过日子的地方。”
珍娘低着头,摆弄着衣角,幽幽地说道:“黄大哥,你对我太好了,你说去哪就去哪,我听您的。”
黄历沉默着,两人的关系实在是有些说不清楚,如果不是造化弄人……现在程盈秋的离去给黄历心中带来的阴影还未消散,他实在没有那种别样的想法。但对来到这个世界与自己有着第一个肌肤之亲的女人,黄历还是想尽力尽责地使她过得好一些。
“黄大哥,您的,您的太太好吗?”珍娘低声问道,好象提出这个问题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黄历蓦然心中一痛,他知道珍娘是见过程盈秋的,所说的太太也是指的她。他轻轻叹了口气,起身黯然地说道:“她,她很好,再也没有了烦恼,比我们过得都好。你早点休息,明天便又要赶路了。走时带的东西少,我让伙计出去买点。”说完,他转身慢慢走了出去。
珍娘不解其意地眨着眼睛,但黄历的神情变化,她还是看得清楚,不禁后悔,为什么提这个愚蠢的问题。
黄历找到凌雪,告诉她要买的一些东西,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向床上一躺,双手枕在头后,眼睛半睁半闭地浮想连翩。心底的创伤,每一次揭起,总让人伤心难过,而且总在那一处,难以躲过。唉,自己若不是失忆,应该不会因为感情而受伤吧,黄历苦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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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行路
山东省东临黄海、渤海,西靠中原腹地,南接江淮地区,北依平津一线,具有非常重要的战略地位,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但是,在1937年的12月,自称山东老百姓“父母官”的韩复榘却在日军的进攻面前望风而逃,致使山东的大好河山轻易沦于敌手。
但山东沦陷初期,由于日军主力沿津浦线南下,继续追击进攻国民党军队,便使得驻守山东的日军兵力单薄,只占领了一些主要城市和交通干线,广大农村成为真空地带。山东各地国民党势力、地主豪绅、土匪兵痞乘机拉起队伍,抢占地盘,出现了司令多如牛毛的局面。1938年1月出任国民党山东省主席的沈鸿烈,成为这些游击司令之首,影响或控制了大股小股武装达十五万人。
而八路军115师一部永兴支队则在六七月间挺进山东省北部德州附近的冀鲁边地区,成为最早进入山东的八路军主力部队。之后,又陆续有其它部队开进山东,也就形成了现在日伪军、国民党部队、八路军和封建地主武装等犬牙交错,各霸一方的错综复杂的战争环境。
第二天早晨,慕容辰便带着一个连的伪军,护卫着三辆轿车出了县城,向东平镇进发。珍娘和两个孩子坐一辆,凌雪一辆,黄历一辆,走在冰雪的道路上,嘎吱嘎吱的响。
在单调的行途中,沃格、张渊、老孟头……黄历躺在买来的被褥上,一个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和名字从脑海里闪过,他又想到了神秘恐怖的黑石谷,从那里逃出来的经历逐渐在脑海里清晰,但他依然对那里抱着难解的疑惑。为什么附近的百姓都对它畏之如虎,那里面到底有什么古怪?还有,峰流镇、陈家庄、十里铺,那里情况怎么样了,是否能让珍娘安下身来?
想着想着,黄历有些迷迷糊糊地昏昏欲睡,这时,一阵敲击声响了起来,轿帘一掀,随着寒风吹进,凌雪探头进来,笑道:“别睡啦,出来透透气,骑马玩儿呀!”
今天凌雪里面穿着一身皮猎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外面还罩了一件黄呢子军大衣,头上戴着顶棉帽子,脸上不施粉黛,却也显出了几分英气。
黄历揉了揉眼睛,在这车里呆得时间久了,活动一下也不错,他脚上的冻疮虽然好了,可这玩艺很容易复发。
跳下轿车,黄历翻身上了马,凌雪呵呵一笑,和他并辔而行。慕容辰神色复杂地回头瞅了他俩一眼,放缓了马速,不即不离地走在前面。
“今年的雪不大,看来老天都在帮咱们。”凌雪用一根小马鞭轻轻抽打着小皮靴,用不高的声音说道。
黄历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道:“我找过当地人询问过,那个地方很神秘,也有点恐怖。我想还是从逃出来的那条道进去,能逃出来,说明还是比较保险的。”
“嗯,嗯,一切都听你的,我记不得那么清楚,昏头胀脑地跑,然后忽悠一下子掉了下去,就没啥印象了。”凌雪皱起眉头,对黄历的话比较赞同。
“他知道吗?”黄历冲着慕容辰的背影努了努嘴。
凌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他说越靠近山里越乱,又是土匪,又是游击队的,最好不要轻易去冒险。当然,我只是侧面打听了一下,并没跟他说实情。”
“偷着走?”黄历询问般地望着凌雪。
“当然,咱俩都不希望有外人知道这事吧?”凌雪抿嘴笑道。
慕容辰支起耳朵,想听清黄历和凌雪在说些什么,可惜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又刮着风,怎么也听不清楚。对于黄历的身分,他一直抱着怀疑,但碍于凌雪的面子,他也不好过于深究。
其实凌雪的感觉还真不错,慕容辰还真的对凌雪产生了爱慕。当初,凌雪住在东平镇的时候,他还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只是觉得这个捡来的妹妹很漂亮,脾气也挺怪。等到凌雪离家赴上海,闯出名声后,听着凌雪的唱片,看着刊载凌雪的杂志,慕容辰才越来越为凌雪的与众不同和超人才艺而心仪。
听不到两人的谈话,慕容辰有些急躁,正在此时,队伍前面响起了枪声,他皱起了眉头,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
哈哈哈哈,伴着一阵豪爽的笑声,一个大汉骑着马从队伍前赶了过来,手里提着一只染血的山鸡。
“大队长,这家伙撞在我枪口上了,没别的情况。”这个大汉笑着解释道。
慕容辰看了看山鸡,子弹正中头部,不由得赞赏地点了点头,笑道:“老黑,你这枪法是越来越准了。”
嘿嘿,老黑咧嘴一笑,掩饰不住脸上的几分得意。
慕容辰突然有了个主意,回头瞟了黄历一眼,看他和凌雪还在低声嘀咕着,样子很亲密,不由得一阵嫉妒。勒住了马头,待黄历和凌雪走近之后,笑着说道:“木野先生,我的手下打了个野味,今晚正好款待你们。这枪打得绝了,从这边眼睛穿进去,从那边眼睛穿出来,一枪两洞。”
一只山鸡,有多大的体宽,你怎么不说从这边身子穿进去,从那边穿出来。黄历心里这样想,脸上却露出正是如此的神色,说道:“果然厉害,慕容队长手下真是人才济济,卧虎藏龙啊!”
“我记得木野先生说过,您也是玩枪的好手,有没有兴趣和我手下较量一下,这么干走路,实在枯躁。”慕容辰见黄历不上钩,索性把话挑明了。
“我是吹牛的。”黄历一点也不脸红地说道:“别说打山鸡了,就是打人也得顶着肚子才打得中。”
慕容辰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凌雪却咯咯笑了起来,说道:“那你是打哪指哪喽,要这么说的话,我也是百发百中呢!”
黄历含笑不语,慕容辰勉强一笑,说道:“木野先生还真是谦虚,舍妹可是常在我耳边说,你是她请来的高手,今天露一手又何妨?”
凌雪有些不悦,脸色便不好看起来,对黄历说道:“那你就露一手让他们看看,省得怕你保护不了我,不放心你和我在一起。”
黄历苦笑,四下瞅了瞅,说道:“那就献献丑,反正也没人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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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慕容家的发迹史
一枝三八大盖拿在了黄历的手里,他还是很随意的样子,四下寻找着目标,然后估算距离,调整标尺,瞄准了不远处的一根细树枝。对于一枝刚上手的枪,想保证首发命中,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他要试枪。
叭勾,三八大盖特有的枪声响起,远处的树上掉下一些积雪,谁也不知道黄历打的是什么,只有他心中有数。又稍微调整了一下枪枝,他笑着对慕容辰说道:“得找个目标呀,我说我打中了一根头发丝细的树枝,你们肯定不相信。”
慕容辰差点翻白眼,这家伙够气人的,他将询问的目光望向老黑。老黑挠了挠头,也不知如何比试才好。
“那就打我好了。”凌雪从兜里掏出一顶红色的线帽子,上面有个小绒球,摘下棉帽子,换上这顶,指了指小绒球,说道:“我到那边的小坡上站着,你们就打这个绒球。”
“不行。”慕容辰一口拒绝道:“太危险了,换个方法。”
凌雪歪着身子,伸手去摘慕容辰脖子上的望远镜,趁机贴近慕容辰的耳朵,低声而暖昧地说道:“好哥哥,你心疼啦?”说完,吹了口气,咯咯地笑了起来。
慕容辰脸一红,大男人竟被女人调戏了,他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高兴。
“咦,那是——有人上吊哎!”凌雪放下望远镜,伸手一指路旁的树林,漂亮的脸配上可爱的小红帽子,更添三分颜色,却没有见义勇为的意思。
黄历愣了一下,他没向那边看,还真不知道会碰上这样的事情,急忙定睛观瞧,果然,两百多米外的树林里有个人背对着这边,将脑袋伸进了绳套,脚下一使劲,蹬开了垫脚石,身子立刻晃了起来。
刷,黄历举枪上肩,动作快速而标准,屏住呼吸,轻轻扣动了板机。然后,再次推弹上膛……
“打中了,打中了。”凌雪欢叫起来,一夹马腹,向前奔去。
慕容辰和老黑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