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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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历只有一次的击发机会,唯一的机会。这机会是如此微计划确定时,就没有把田边盛武作为唯一的目标,按照情报,指挥车上有三个人,都是大jiān巨孽,打中谁都应该满意。不过,黄历嘴上没说,脑子里却是充满信心,他相信自己的能力。
黄历慢慢移动着枪枝,估算着提前量,他的双手把持得极稳,从瞄准镜中看出去,“十”字的停留在长安街的一根电线杆处,那里有一处不为人注意的高度记号,也就是说,当目标刚刚与电线杆重合的时候,黄历扳动枪机,子弹就会shè进目标的眉心,一枪致命,绝不落空。
天上的父,请你原谅我的罪,
我的这双手沾满了许多人的血,
你看不到我,找不到我,感觉不到我
我就躲在尽头的某个角落
躲在这并不是因为想脱逃
而是在瞄准你的一举一动
我在等待这一刻致命的一击
到最后0。9秒我想你再也逃不掉
对你来说这是一个光荣的遭遇
对我来说这是光荣的结局
当你们群龙无首想找出我并不可能
象石头,象蝙蝠,象静止的瀑布
我懂得冷静思考,并伪装我自己
这不是华丽的攻击
这是一种最冷静的反击
保佑我在战场上
有个完美的演出
…………………
游行的车辆行驶过来,黄历看见了指挥车,看见了那个骄横的日本将军,他的手指轻轻扣动了板机。
又一阵爆竹声响起,蓄着胡须象瘦猴样的大汉jiān王揖唐很满意这种热闹的场面,向道路两旁的人群点头微笑,招手致意然后谄媚地向田边盛武转过头,张嘴要奉承几句。就在这一刹那,王揖唐看到了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的事情,也是日后令他睡不安寝,恐惧异常的景象。
田边盛武大睁着眼睛,张着嘴,象是想说什么,可是却再也发不出声音,他的太阳xùe附近,有一股血流了出来,极浓稠,王揖唐从来也没有看见过那么浓稠的血,接着,他倒了下去
王揖唐发出惊恐至极的喊声,那上了年纪又吸大烟的嗓子本来有些嘶哑,这时再用尽力气一喊,声音不但是劈裂的,而且当最后的长声往上一挑的时候,竟发出一种尖叫的啸声,听了令人máo骨惊然,产生了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的奇异效果。鞭炮声、锣鼓声、口号声似乎都被这尖叫压了下去,周围的人立即回头向指挥车这边张望。
黄历shè击完毕枪而回,几下便将枪拆开,程盈秋这才反应过来,上前将窗户关上,窗帘拉好。黄历已经将枪放入手提箱,转身就向外走,程盈秋也顾不得迈xiǎo碎步了,紧紧跟上。
张牙舞爪的游行队伍已经luàn了套,洋鼓洋号不响了,从烟huā巷拉来喊庆功口号的也闭了嘴,戴袖章的日本宪兵吹响了警笛,满街惊恐的市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喊叫着,奔跑着,匆匆奔向自己的家mén。
黄历和程盈秋冲下楼梯,理也没理看mén人的鞠躬问好,快步来到街上,几百米外的长安街上人喊马嘶,警笛长鸣显然还没有传到这里。过了街,在道对面,黄历拉过事先准备好的自行车,飞身而上,程盈秋拎着手提箱,坐了上来。黄历弓背曲腰,猛蹬几下,钻进了接连骑过两条街,穿过三个黄历和程盈秋钻进了一个xiǎo胡同,在第三个大mén处稍停片刻,见四下无人便闯了进去。
院子里,两个青年正在焦急的等候,见黄历和程盈秋进来,赶紧站立而起,掀开院子角落里的一块木板,lù出一个地接过程盈秋手中的提箱,放了进去,黄历顺手将换下来的衣服包也扔到了里面。
黄历接过一个青年递过来的盒子枪,挎在身上,又向头上戴了顶鸭舌帽,催促道:“快走吧,这里jiāo给十五号。”
“对,你们快走,我处理完这些痕迹,马上回学校。”一个瘦削脸的青年向木板上撒着土,闻声赶紧停下来,走到大探头看了看。
程盈秋看着另一个青年推上院里的自行车,关切地嘱咐道。
“放心,咱们学校见。”黄历推着自行车走到冲着三个人微笑地点了点头一开,他快速冲了出去。
轰,轰……北平城里响起了爆炸声,那是抗团成员按照计划在日本商铺或高丽bāng子大烟馆放置的定时炸弹,不求伤人,只求造成更大的让日本宪兵和伪警察顾此失彼,忙得晕头转向,判断不出真正的敌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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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平津狼烟第一百零七章会场爆炸
第二卷平津狼烟第一百零七章会场爆炸
中山公园的开会是带有戏剧台上的播音机忽然响了,奏着悲哀yīn郁的日本歌曲。台上,忽然上来一了排人,有穿长袍的中国人,也有武装的日本人。那广播的音乐没有使社稷坛充满了声音,而只象远远的有人在念经或悲啼——一种好自杀的民族的悲啼。台上,那穿长袍的与武装的,都象些xiǎo傀儡,在一些红红绿绿的xiǎo旗子下,坐着或立着;他们都觉得自己很重要,可是他们除了象傀儡而外,什么也不象。
一个穿长袍的立起来了,对着扩声机发言。由机器放大了的声音,散在那象没有边际似的广场上,只象一些带着痰的咳嗽。李振英等人已经在外围放好了两枚定时炸弹,现在都象那些没心没肺的人们一样,慢慢靠近着会场,从几个方位,他们虽然人少,但却要用勇敢和血xìng来包围这些敌人。
穿长袍的坐下,立起个武装的日本人前带着红绸条的新民会干事已分头在各冲要的地方站好,以便“领导”观众。他们拚命的鼓掌,也示意教观众们鼓掌,那个日本武官是用中国话说明日本兵的英勇无敌,可是他应该完全白费了力气,即将到来的行动将给他们沉重的一击。
李振英在吴寿贞的帮助下,已经挤到了前面,离会场的木台不过十几尺,他们装作要十分狂热地鼓掌,将食盒放在了木台下面,并打开了定时炸弹的引信,然后赶忙后退了几步,用力地鼓掌,并深深地鞠躬,新民会的干事向他们投来赞赏的微笑,并没有注意到那个食盒的危险。
互相对视了一眼,李振英和吴寿贞缓缓向一边走去,他们要保持与木台的距离,保证自己的臂力能将炸弹投上木台,而且还要保证食盒的爆炸不会危及到他们的安全。
一个接着一个,台上的东洋人和穿长袍的xiǎo木人都发出嗡嗡的蚊鸣,台上和台下的新民会干事们喊了几句口号。他们的口都张得很大,手举得很高。就在这场猴子戏达到高cháo的时候,轰食盒爆炸了,威力并不大,却向四周抛撒出几个呼呼冒着烟雾的xiǎo炸弹。
台上的声音戛然而止,台下的观众也目瞪口呆,死一般的寂静,人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毒气弹啊,快跑啊”吴寿贞尖声喊叫起来,他伸手握住了怀里的手榴弹手指勾住了拉环,但并没急着投出去,还不够再等一会儿,等烟雾更浓烈,人群惊惶逃窜,就没有人注意到他和其他队员的举动了。
“毒气弹,快跑啊”人群中的其他队员也应声附和。
人群惊惶莫名,烟雾成了催命无常,他们象一群被追赶的鸭子,叫着,喊着,四散奔逃。
李振英和吴寿贞对视一眼,反其道而行,向前冲了几步,烟雾几乎完全遮掩了他们的身体,他们向台上投出了手榴弹。
轰,轰两团火光在烟雾中闪现,一阵惨叫声刚起,又是两声爆炸,另一组的行动队员从另一个方向也向木台发起了攻击。
木台子的后侧有一架木制楼梯,这是上来下去的唯一通路,冯运修带着两名队员怀揣手枪和炸弹,负责在爆炸后封锁这里。食盒爆炸,烟雾升腾,冯运修等人也狂呼一边加剧着现场的一边成品字形向楼梯靠近。三人一手用湿手帕捂着口鼻,一只手chā进了怀里,握着手枪,边向前走,边用眼睛使劲盯着前方。
一个日本军官踉跄着出现在冯运修的前面,虽然有烟雾遮掩,但还没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冯运修紧走两步,手中的掌心雷几乎是顶着日本军官的口开了火。日本军官象猛然挨了一拳,后退了一步,颓然摔倒在地。一个穿长衫的家伙咳嗽着出现,左边的队员刘永康冲了一步,对着这个汉jiān的脑袋开了一枪,脑浆迸裂,红的白的洒了一地。
杀戮是简单而快速的,接连杀了三名侥幸逃下木台的敌人后,冯运修等人按照计划向东坛mén撤退。社稷坛又称中山公园,是北京最早成为公园的皇家园林之一。面对长安街的是正mén,后又凿开了东坛mén的围墙,修成了月亮mén的样式。又是爆炸,又是枪声,社稷坛正mén定然人满为患,挤满了要逃出去的人们,而且,作为今天唯一开放的正mén,日本宪兵和伪警察很多,也定然要进行更严格的盘查和抓捕。
轰,在一处树林的边缘,一枚炸弹突然爆炸,逃跑的人群再次发出了尖叫,虽然没伤到什么人,但这些来看热闹,来快乐玩耍的人象是丢了魂,地上散落着帽子、鞋子,有的nv人光着袜底在跑,却依然保持着很高的速度。逃跑的人流挤占了公园里通向正mén的大路使前来抓捕肇事者的日本宪兵和伪警察举步维艰。这里不光有中国人,还有日本侨民,还有高丽这让日本宪兵和伪警察有所顾忌,不敢用刺刀和子弹开路。
李振英等人来到了东坛mén的围墙拐角处,掀开一块草皮,取出了两套事先放置的铁钩和绳子。
“一组警戒,二、三组搭人梯,先看看动静。”李振英下达着命令,计划再好,再巧妙,也难免会有意外发生,作为指挥者,必须要考虑到这些。
三个人的人梯迅速搭起,扒在墙头向外观察,随后向李振英传来了正常安全的信号。
李振英挥了挥手,两根绳子甩了上去,队员们开始翻越围墙。
………………
黄历与程盈秋等人分手后,猛蹬自行车,直奔中山公园的东坛mén围墙,他要接应自己的手下安全撤退,这是他的责任,他不是那种只顾自己的人。
在路上,黄历又听见了两声爆炸,他相信城内的敌人必然会被扰四处皆警,敌人便分不清哪里是他们的主攻方向,分散兵力四处救火,也会无形中增加他们的安全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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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平津狼烟第一百零八章城内追与逃
第二卷平津狼烟第一百零八章城内追与逃
李振英和冯运修双脚落地,马上chōu出手枪,向围墙两边移动,为其他翻墙的队员进行警戒。
尽管计划很好,但变数依然存在,三五个特务从东坛mén拐了过来,一个特务抬头正看见墙头有人,不由得大呼xiǎo叫起来。
李振英咬了咬牙,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预料,既然被发现了,那就要枪和手榴弹冲杀而出吧
呯李振英闪出墙角,率先开枪,先下手为强,黄历说过,近战时就是意志力和反应速度的考验。
两个特务应声倒下,其他的人骤然遇到袭击,惊惶地叫着,四处散开,有一个竟然扭头就往回跑。
呯,呯……,冯运修和另一个队员赶过来支援,他们似乎并没有因为被发现而害怕,反倒因为有了大打出手的机会而感到兴奋。
子弹横飞,又有两个特务被击中倒地,在这个时间里,所有行动成员都翻过了墙,会集到一起。李振英知道不能恋战,大声指挥着,趁残存特务被压得抬不起头,率人向西北方向撤退。
警笛声嘶叫起来。领头的笛声一叫,远近的笛声就跟着响起,就像那荒郊野外的狼群,一个狼叫所有的就都随上了。
东坛mén虽然没有开放,但也有日本宪兵和伪警察把守,听到枪声,便跑了过来,在李振英等人身后紧紧追赶。李振英等人已经跑过了一条街,见有追兵,复又回头以大树、电杆、矮墙为掩护,边打边撤。
对于李振英等人来说,虽然有过行动,但这种街市巷战还是第一回,还欠缺经验,边打边撤只能让敌人越聚越多,从四面八方而来,最后将他们包围。李振英等人的失误就在于,忘了自己的化装是接近于特务的打扮,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hún淆冒充,以假让敌人疑神疑鬼,才是脱困的好办法。
黄历心急如焚,他已经骑到了附近,听到枪声,便知道李振英他们撤退时遇到了麻烦,他赶紧以更快的速度向枪响的地方驶了过来,看见两伙人正在进行对shè枪战时,他甩掉了自行车,稍观察了一下,便从侧后方向那伙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