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渐青-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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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的遭遇想必马良chūn已经跟他说过,赵野能在这里遇到许清,神情也是甚为jī动,被许清爽朗的笑声一带,也痛快地大笑出来。
然后欣慰地说道:“大人能洗去冤屈,赵野由衷的高兴,赵野一路追寻黄三坡,沿江而上到江陵,竟失去了黄三坡等人的足迹,没奈何只好打算再回江南,没想到竟在这里遇上大人,哈哈,还是王守毅这斯不错,竟干出了这翻大事来,回去非得大碗酒掀翻他不可。”
说到王守毅,许清脸sè突然暗淡下来,他轻声对赵野问道:“赵大哥,顾信家里还有什么人?”
赵野的声音也有点压抑地答道:“顾信双亲尚在,家里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弟弟,家境一般。”
许清点点头道:“等我回京之后,必定亲自登mén,顾信因我遭难,他的双亲理应由我来扶养,弟弟由我来带着
赵野两人听后,郑重给许清行了一礼,然后哈哈笑道:“大人不必为此事介怀,有大人这翻话,顾信没白死,我等虽为班值,但也自认是响当当的军中汉子,求的便是马革裹尸还,岂能学那些娘们般惺惺作态,顾信是我们的好兄弟,但生死有命,怨不得大人您,所以大人不必在此事上伤怀,咱们尽力照顾好他的家人就是。”
许清本xìng就不常作那些无谓的伤感,顾信的死确实让他很内疚,但终日为此耿耿于怀也于事无补。
他哈哈一笑拉着赵野说道:“赵大哥,咱们认识虽然不足两月,但也算在一起历经磨难了,以后你们三个就不要再叫什么许大人了,叫我子澄就好,别说不行,否则我会翻脸的!哈哈哈!”
赵野他们只好认下这个称呼,许清这时一拉他的手臂说道:“赵大哥,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许清把他拉到红菱等人面前说道:“赵大哥,这位是红菱难发配蛮荒,她不畏万里艰辛,甘愿在我落魄之时,舍弃一切追随我身边,我许清没得说,赵大哥,以后她就是你们的弟妹了。”
“红菱,这位就是我前些天常和你提到的赵野赵大哥,赵大哥义薄云天,在江南护我周全,又为了我一路跋山涉水不顾艰险,以后你当以兄长之礼待之。”
红菱捡裙对赵野盈盈施礼,闲雅地向赵野打了招呼。赵野朗声说道:“弟妹免礼,赵野我就佩服弟妹这样的人,别人chūn风得意时不攀附,落魄受难时却能同甘苦。弟妹的气节为兄佩服。”
“还有我呢,还有我呢,我跟xiǎo芹呢,我们可是也陪着少爷同甘苦的!颜突然从许清臂下伸出个xiǎo脑袋,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问道。
许清怜爱地抚着她的脑袋说道:“你这xiǎo丫头,没人把你忘了,瞧把你急的过来,一起给赵大哥行个礼。”
赵野呵呵一笑道:“不用说,这肯定是许大人……子澄在江南时常提到的xiǎo颜了,可惜赵大哥这次不知道会在这里遇到你们,没带糖人儿!”
xiǎo颜一听顿时兴奋起来,毫不设防地缠着赵野叽叽喳喳地问了起来:“赵大哥,赵大哥,少爷在江南真有常提到人家吗?”
许清看不过眼,把她一把扯回,扭着她们xiǎo鼻子说道:“常提到,怎么不常提到,我常跟赵大哥他们说颜这丫头成天在家游手好闲,东家jī笼下蹲着等母jī下蛋,西家守着瓜丝儿爬上窗;下雨了自家衣服不收,净跑到大mén去瞎喊!”
众人听完个个捂着肚子大笑,红菱搂过xiǎo颜瞟了许清一眼说道:“哪有你这样说人家xiǎo颜的,真是的颜乖,咱们不理他了。”
“你问问这丫头,我胡说了吗?”许清无辜地摊摊手答道。
xiǎo颜腻在红菱怀里就是不抬头,最后等众人笑停了,才听到她嘟囔着:“哼,人家再也不给他磨墨了,让他找秋分姐姐去……”
几人在武汉两镇痛快地玩了一天,第二天乘江船,自黄鹤楼直放江南。
许清与赵野、马良chūn于船头置酒,对坐而饮,江船顺流而下,速度尽快,浩阔的满面白帆片片,两岸山水林木丰茂,眼中的美景如同播放的影象,一幕幕地向后掠退。
许清三人于船上吹着凉爽的江风,大碗乘酒,欢声时而仰天畅笑,时而划拳取闹。
xiǎo颜在一旁兴奋得满脸通红,看许清他们喝得畅快,她也偷偷倒点酒来品尝,一时被辣得张口结舌,呀呀
许清喝得有点微熏,身体有点轻晃,他突然对一旁shì酒的红菱喊道:“红菱,去把琴拿出来,为我和众家哥哥弹上一曲,好久没听你弹琴了,今日江水浩浩泱泱,沙鸥和翔,正合听琴。”
红菱嫣然一笑,款款而去,不一会抱出琴来,就着矮几盈盈坐下,素手轻轻连拂,悠扬轻快的琴声便流dàng于江面上。
许清又与马良chūn拼了一大碗,舌头有点打结地喊道:“红……红菱,不行不行,来曲慷慨jī昂点的,你时下弹的这曲听着不过瘾。”
赵野等人也哈哈大笑附和着。红菱白了他一眼,无奈只得换一曲,铿锵的琴声响起,听得酒意微浓的许清血气翻腾,赵野这家伙连干了两碗高喊道:“不错,不错,弟妹好样的,这才是我等热血男儿该听的铿锵之声。”
许清哈哈大笑,有感而发,抄起筷子击碗而歌:
沧海笑,滔滔两岸cháo
浮沉随làng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cháo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làng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一襟晚照
啦啦啦啦啦啦
沧海笑,滔滔两岸cháo
浮沉随làng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cháo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làng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赵野两人听得一边畅笑一边高声叫好,歌词通俗易懂,慷慨jī昂,豪情万丈,让赵两人也不禁跟着狂唱起来,三人一边拼酒一边狂歌,惹得江上经过的船只纷纷侧目。
许清三人浑然不觉,放歌不止,手持筷子敲得杯翻碗裂,看得红菱闷嘴直笑,手下的琴声一改,随着他们粗豪歌声、忘情的畅笑,铮铮和奏起来。
xiǎo芹被这一幕震得有些发傻,她从来没想一副士子文人样的许清,竟也有如此豪迈粗放的一面。
xiǎo颜则捡起裙裾,仿佛一只轻盈的百灵鸟,欢天喜地的挤到许清身边,也抄起两根筷子luàn敲一气,张嘴高声跟许清唱起来。
沧海笑,滔滔两岸cháo
浮沉随làng记今朝
……。
清脆的nv音夹杂在粗豪的狂歌中,咯咯的娇笑溶入哈哈的大笑声里,山回水应着这一幕,惊得江中鱼跃清bō,沙鸟远遁。
暮sè初临,江bō澹澹,红菱扶着醉意朦胧的许清回到船舱中,打水来为他细细地擦了脸,又灌了他一大杯醒酒汤茶,这才扶着他躺下,刚想起身,突然被许清一把揽住纤腰,把她一把抱起让她平躺在膛上。
“红菱……红菱。”
红菱听着他喃喃的呼唤,看着他微闭着双眼,俊朗的脸上一片酒红,红菱把自己羞红的俏脸紧紧贴在他滚烫的脸颊上。圆润的十指在他发间无意识地轻抚着。
柔软的身体在他膛上舒展开来,尽情地享受着那份放松的惬意,还有他温暖的膛带出的安全感。
许清双手在她粉背上轻轻的来回抚模着,这一刻,在尽情的豪饮狂歌过后,只想这样让她紧贴着自己,感觉她身体的娇翘,感觉她前的绵软,感觉她心跳的韵律,感受那种身体和心灵都紧贴在一起时,每个máo孔都为之舒张的愉悦。
船儿随着江b船舱中烛影摇红,两人紧贴着,直过了许久,红菱才在他膛上轻轻糯动几下,娇躯滑落到许清身侧,温润的樱着他的耳垂,喃喃地问道:“公子,蒲公英是什么?它总是在夜里飘散吗?”
半醉中,许清听了一怔,红菱竟然不知道蒲公英?自已答应她在蒲公英漫天飘散的夜晚,让她真正做自己的新娘子,而她却不知道蒲公英是什么,难怪念念不忘地问起。
许清随之又释然,红菱以前所处的环境注定她很难得接触野外,不知道蒲公英也不奇怪,这本就是一种不起眼的而且这个时代蒲公英叫什么还不一定呢。说不定根本就没有这种叫法。
许清揽住她的柔软的腰肢,把她揽到自己的臂弯里,一边闻着她淡淡的体香,一边轻声说道:“蒲公英只是一种野外常见的但我很喜欢它,喜欢它那种轻盈地自由飘dàng的样子,既然你没见过,我就给你先说说,以后再带你去野外看看。”
红菱俏脸贴着他的头发轻嗯一声,等着许清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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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六指琴魔
许清晃了晃有些昏沉的头脑,轻轻说道:“其实蒲公英说来并不算很漂亮,成熟后就会变成máo茸茸的样子,风儿吹来,它们便纷纷扬扬地飘散,并不怎么起眼,我只是喜欢它那种自由自在地在风中飘扬的韵味。”
“在沙漠中就长着这一样一种蒲公英,如果遇到少雨的年份,它们会静静地躺在沙砾里,开始着漫长的等待,有时候甚至一等就是好多年,但无论等多久,一但沙漠里下起雨来,它们就会紧紧抓住极为短暂的湿润,在雨水被沙漠中的烈日蒸干前,迅速的发芽、散叶结果,整个过程往往在一天内完成。然后又开始漫长的等待,靠着这样顽强的韧这种蒲公英在环境极其恶劣的沙漠里一代一代地传承了下来。”
红菱有些神往地问道:“真有这么神奇的
“当然有,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有一个流làng民族,每逢亲朋好友要出远人们都会赠送一些沙漠蒲公英的种子给远行的人,意思也就让这些在外漂泊的人,象这种沙漠蒲公英一样,无论处境多么艰难,总要时刻做好准备,抓住那些属于自己的一线机会,迅速地扎下根来,结出属于自己的果实。”
红菱听完把娇驱贴得更紧,轻轻地说道:“红菱也是这样的蒲公英吗,这一生能抓住一次机会,因公子开一次huā,结一次果,红菱真的知足了。”
许清呵呵一笑,伸手在她tǐng翘的香tún上拍了一下,这才说道:“我告诉你这些,并不光是说你义无反顾追随于我这么简单,不是光成了我的娘子就行,你还要象沙漠蒲公英那样,不要因自己的身世整日自怜,无论身世处境怎么样,每个人总会有属于自己的一份阳光雨lù,抓住上天给我们的每一线阳光,每一滴雨lù,好好地活着,而且要活出自己的sè彩来,傻姑娘,我说这么多,你明白了吗?”
说了这么久,许清醒了,红菱却醉了。
船只沿江而下,顺风顺水,赵野他们不知道是饮酒过量,还是不适应长途坐船,第二天便开始有些晕晕沉沉的,成天在舱中大睡。
倒是xiǎo颜仿佛不知疲倦一般,不是找xiǎo芹下五子棋,就是和红菱学弹琴,只是她好象没什么弹琴的天赋,没那个耐
一坐下便浑身上下仿佛有虫子在身上爬似的,把红菱的琴弹得叮叮直响,十足的luàn弹琴,红菱看得直叹气的同时,也不免为自己的琴心痛起来颜这弹法,不出几日,这琴怕是就得废了。
许清看不过眼,上去老鹰抓似的把她拎过来颜还一面茫然不懂自家少爷干嘛拎自己。
颜啊,你就别再折磨少爷的耳朵了,没事你到江里去mō鱼捉虾也行,这琴你就别弹了,你没看到赵大哥他们就晕在船舱里了吗?”
“少爷胡说,赵大哥他们喝酒多了晕船,和我弹琴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要不是你跟六指琴魔似的,他们喝那点酒能晕船吗?”
“什么是六指琴魔?”
“你去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吗?”
“少爷欺负人!”
呀,这丫头嘟起xiǎo嘴来一副委曲样,还真看得人心里直红菱赶紧上来搂住她安慰着。
许清无奈只得说道:颜啊,少爷不是教过你做事要量力而行吗,人家红菱姐适合弹琴人家才弹,你的xìng子太好动,静不下心,根本不适合弹琴,你学也学不来的。”
好一翻安抚,才总算把这丫头劝慰下来,过了一会儿,她又跑到许清身边趴在他耳朵上悄悄说道:“少爷,人家知道自己适合什么了。”
许清些诧异地回问道:“你适合做什么?”
xiǎo颜得意地底笑道:“人家适合帮少爷的忙啊,咱们回京之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