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渐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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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么回事,似乎此时的大宋不但不是一片安定祥和,还有四处冒烟的趋势。虽然许清知道宋朝不会就此灭亡,但还是有点忧心忡忡;所以他坐在老榆钱树这边仔细地听了起来。只听那位叫长德的书生又道:“国朝已三十多年无战事,要不是这几年西北李元昊这个逆贼闹得利害,自立一国;朝廷也不至于一再的加赋,民生也不至于如此艰难,子期兄,我还听说北边契丹上月又遣萧英、刘六符为使,来朝致书要求割地。否则又要兴举国之兵来犯,唉!”
“西北有韩招讨和范公在,战事总算是僵持了下来,此时若是北边契丹再兴举国之兵来犯的话,恐怕朝中就要大吕夷简身居相位十数年,却毫无建树,只知道用人唯亲,官家却宠信不怠。晏相是个软弱的欧阳编修虽然多次上谏;但效果甚微,唉,‘三月二十七,羌山始见huā;将军了边事老未还家。’这是范公在西北有感而发的新作,若范公在朝,国事何至于此。”那位叫子期的新科进士说完还长叹几声。
这位新科进士口中多次提到范公这个人,许清想了许多,在整个北宋时期,这么受人推崇,李元昊闹独立时,又刚好在西北戍边的范姓大臣,似乎只有范仲淹了,范仲淹可是千古名臣,他写下的《岳阳楼记》可是后世中学里的必背课文。让人仰望不已啊,许清想到现在的自己,竟是和这样一位名臣同一朝代,心里有些兴奋起来,不禁转身过去问道:“这位兄台,得罪了,您刚才所提到的范公可是指范仲淹范公?”
“这是自然。”那新科进士突然被人打断,但涵养很好,还是笑着回答许清道。
“咦,是你,呵呵,兄台你又来卖画了?来来来,相见即是有缘,过来一起喝一杯。”那位叫长德的书生见是许清,便一边说着一边拉许清过去喝酒,看得出他是个热情乐观的从刚才他们的谈话中,许清知道他刚落榜,但此时却看不出他有什么沮丧的样子,满脸笑呵呵的。给人一种自来熟的感觉。
“你们认识?”叫子期的书生有些好奇的问道。
“见过一面,在下家境不甚好,只得出来给人画肖像以补贴家用,这位长德兄是我的第一个顾客,所以前天算是见过一面。在下许清,敢问两位兄台尊姓大名。”人家热情相邀,许清于是赶紧回答。
“许清老弟不必客气,看得出我长你几岁,愚兄钟林,钟子期。”那位新科进士一边给许清倒酒,一边说道。
“赵岗,赵长德,我家离这不远,这两天正说怎么没见许清老弟你过来呢,子期兄,许清老弟的画可是很新奇的哦,来来来,许清老弟把你的画拿出来给子期兄瞧瞧。”
弟只是胡luàn画的,还请子期兄不要见笑。”人家要看,许清倒也没藏着掖着颜招招手,让她把那幅肖像图拿了过来丫头大概见有生人在,今天显得很安静。
“咦,却是新奇,无论画风还是用笔皆与前人不同,许清老弟你这……”
不出所料,钟林看了许清的画后也好奇地问许多问题,大致和前天赵岗问的差不多,许清也就照葫芦画瓜的应付了一下,他过来其实主要想听听这两位论论时政,于是回答完钟林的问题后,许清赶紧问道:“刚才听子期兄好象提到京东又有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钟林见他问起,举起杯子来向许清照了照回答道:“这是前些天传来的消息,说是京东西路一带有几个县闹民时下正值青黄不接,京东西路的官员还在催讨赋税,以至整个京东西路群情汹涌,甚至有luàn民冲入县衙,捣毁官仓。唉,一但处理不好,怕是有铤而走险之徒揭竿而起啊!”
“这么严重,那么朝廷是如果应对呢?”许清没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于是急忙又问道。
宋朝的一个路有大有大的比后世湖南这些省份还要大的也相当后世的半个省;这么大片的地方闹民一但应对不好,还真有可以出现群雄并起的景象。
说到这些,钟林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接着又干一杯酒才说道:“还能怎么应对,官家已下旨安抚,大概还减免些赋税了之,上月辽国派使节来朝,要求割让河北真定一线给契丹,否则又要大举兴兵来犯,此刻朝中怕是为了此事正焦头烂额呢,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这些辽狗分明是在趁火打劫,实在可恨之极,燕云十六州且先不说,真定府一直在我大宋治理之下,岂能说割让就割让,恨不能提三尺青锋杀到契丹上京去,让这些可恶的辽狗乖乖俯首称臣。”赵岗听钟林说完,马上愤愤地喊道。许清看他这付样子,心里想着,看来愤青也不是后世才有啊。
许清知道目前自己对身处的大宋朝了解得太少,所以不敢多说什么,本着多听少说的原则肯定不会错,即便提些提问时也要注意技巧,不能问得太直接看这年头的读书人,大多数人鬼jīng着呢,
根据目前听来的线索分析,如今的大宋可真可谓是内忧外患,岌岌可危啊,内有民众作北有辽国虎视眈眈,西北李无昊长驱直入。前世许清就看过那位被称为皇帝专业户的明星演过的李元昊。而从史料记载来看,李元昊这位西夏的开国之君可不是个省事的主儿,前前后后打得宋朝基本没有还手之力。北宋耗费钱财无数,起举国之兵,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西夏立国的事实,而且最后好象北宋还得给西夏岁币。
许清只是没想到西夏立国竟是在这几年,他还以为西夏早就存在了呢。今天听了钟林和赵岗两人这么一说,总算有了一些了解。看来还得多找点信息渠道才行;不然什么时候被李元昊这斯捅了菊huā都不知道,那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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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八章 美人鱼
许清和钟林还赵岗谈论许久,这两位书生才告辞而去,不管怎么样,这个下午对许清来说收获还是蛮大的,对身处的大宋总算是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不至于像前些天那样懵懵懂懂。不过总的来说,这些国家大事离他还很遥远,反正他知道北宋不会灭亡得那么快,虽然现在听来好像危机四伏,但这些都不会让许清太担心。还是先担心自己的处境再说吧,家里可没有多少余粮了。
送走两位新朋友后,许清还是老老实实坐回榆钱树下,支起画板。由于和两新朋友聊天耽搁了不少时间,许清这个下午只买出一幅画,许清想想这样可不行,一天一百文要画到什么时候才能发财,看来得想点别的路子才成啊,别人穿越怎么都是挥挥手就成了大富豪,自己却要一百文一百文的赚,这差距也太大了;得仔细想想才行。于是整个下午xiǎo颜发现自家少爷没事就坐那儿发呆姑娘都快闷出病来了。
许清又苦苦思索了一下午,终于让他想起搞一份第二职业来,他决定明天起不光来帮人画肖像,还决定带一付象棋过来摆残棋。残棋也算是他的强项,以前没少背那些残棋棋谱。而且摆残棋还有一个好处,只要棋谱背得熟,来再利害的对手,那也是稳赢不输,因为摆残棋通常有个比较特殊的规定,那就是如果下到最后,棋面上出现和棋的话,那也算是庄家赢。做出这样的决定后,许大少爷又开始乐观起来,知足者常乐,许清如是安慰自己。
xiǎo颜也很知足,一百文钱对她来说已经不少了,要是每天都有一百文,那得买多少糖人儿,反正xiǎo颜是算不过来,所以她觉得自家少爷这样已经很利害了。
颜啊,你就别数了,晃得我眼都
“可是人家每次才数到一半就又那不得从头数起啊?”
“I服了YOU。”
“少爷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说财不lù白你懂不懂,你拿这么多钱在这里数,皇帝看了都会眼红的,”
“哦,那少爷你快点来一起数啊,数完了咱们就藏起来。”
“……”
黄昏来临,倦鸟归巢,又到回家的时候了颜今天很乖,主动背起了画板来,许清觉得这么xiǎo的画板应该不会影响xiǎo丫头的发育,就由着她背了。路过秦香楼的时候,楼上的姑娘们还是水袖轻舒,媚眼柳腰轻摆迎风yù折;惹得许大少爷那叫一个chūn心萌动!恨不得自身能马上变成丘比特的xiǎo神箭,直接shè楼上姑娘的许清回头看看xiǎo颜的怀中,别误会,那里只是有xiǎo丫头深深藏着的一百文钱;看完xiǎo颜怀中那点钱,再看看楼上姑娘们热情的秋bō,许清就有跳到汴河里游一圈的冲动。
“少爷,你怎么了?颜看到许清满脸忧郁,于是关心的问道。
“少爷我很久没吃鱼了,想下河mō条鱼回去吃。”
“不用的,我们有钱啊,可以去买。颜得意地拍了拍里面传来了铜钱的响声。
“少爷我想吃的那种鱼比较贵,咱们买不起。”
“哦!那少爷你想吃的是什么鱼?”
“美人鱼!”
“美人鱼是什么鱼?”
“……”
许清和xiǎo颜回到家的时候,二柱也刚好回来了。一看到二柱,许清便忍不住想要坏笑几声,只见他kù脚一个高一个低,衣袖上也粘满泥巴和汗渍,从二柱外表的情形来看,他是严格依照许清的指示,圆满完成任务。果然,看到了许清和二柱便兴奋地迎了上来大声说道:“少爷,您做的新犁太好用了,刚开始我们还用不惯,但后来用惯了,一个人比原来三个人还快得多呢,而且牛也没那么累,方大爷说有了少爷您做的这种新犁,省事多了,明天最多再干半天就能把活干完,方大爷让我代表大家谢谢您……”
“停!别代表了,我最恨人家代表来代表去,最后把大伙都代表没了。还有,记住!那犁不是我做的,是你做的,至少铁犁头是你做,而且你别忘了,它叫柱子犁!”许清见他说个没完,急忙让他打住。然后佯踢了他一脚,让他赶紧滚去洗澡,以免影响了东京市容。
二柱还是一付憨厚样子,挠了挠头顶,任由许清踢了一脚,呵呵地笑着。这时蓝婶迎了出来,先是和许清打了个招呼,然后一脸慈爱的笑着拍了拍二柱的后脑勺说道:“瞧你这孩子,怎么跟没长大似的,瞧你肮的,还不赶紧回去洗洗。”
也许,在母亲眼中,孩子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吧,如果孩子是鱼,母亲是应该就是那宽阔的大海,无论鱼怎么游,游得有多么的远,也永远无法游出母亲的心灵之外。
许清看着蓝婶母子温馨的场面,想到自己前世的家人,默然无语。过了一会儿,许清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只见xiǎo颜看着蓝婶她们也有点出神,许清心里不禁感觉一阵柔软,差点忘了颜也是个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的xiǎo可怜。也许她跟本就不清楚什么是父爱和母爱,所以平时总是自得其乐,也许她什么都明白,只是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这些东西。许清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睁开眼第一个看到便是当时xiǎo丫头守在满脸是泪,双眼都哭红了,还不自觉帮许清掖着被角,看到许清醒来的刹那,脸上浮起的那种愕然、惊喜,还有那种瞬间笑中带泪的模样,让许清至今记忆深刻。这样一个xiǎo姑娘,不管身世多么的孤苦,却始终自内而外的流lù出一种乐观向上的这是多么难得一种品质,相比之下,自己又有什么值得自怜的呢?想到这,许清微笑地看伸出手姑娘的头发。一切尽在不言中。
晚饭过后,又到了无聊的晚上,古人这种吃完晚饭便早早上睡觉的规律,让许清实在无法习惯,但目前又无可奈何,有心出去逛一逛,又苦于囊中羞涩,只好老老实实回书房挑灯夜战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颜提一壶茶进来了,大概是怕影响了许清,蹑手蹑脚的,感觉就象兰若寺里的聂许清忍不住抬起头来瞪了她一眼,说道:“大半夜的,走路带点声响,下次再这样子,打烂你的xiǎo屁股。”
“人家只是影响了少爷看书嘛颜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平时你这个时候不是睡了吗?今晚怎么回事?”许清有点好奇地问道。
“才没有呢,人家一般这个时候都还在绣
“你也会刺绣,蓝婶教你的?”
“才不是呢,蓝婶绣得不好,人家是跟秋分姐学的,少爷,我给你绣个荷包好不好?”
“我一个大男人,要那东西干嘛?”
“可是人家都戴啊,象今天一样,可以拿来装钱嘛。”
“人家戴是人家的事,我才不要那些东西,哦,对了我来教你一样好玩的。”
许大少爷一个人实在无聊,想起那简单易学的五子棋来,书房里就有一付围棋,大概以前的那个许清也好这道,许清忙叫xiǎo颜拿棋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