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渐青-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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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咱们买,而且还要状元、榜眼、探花全中。”许清将曹佾和石兆庭拉到一边,轻声说道:“不过,我给你们俩一个任务,那就是把开出盘口的是谁家给我打听清楚,此事要做得小心些,莫让人发觉异常,做好了我给你们记一大功”
“这事简单,许大哥快说,买谁?”曹佾和石兆庭年纪相仿,石兆庭是石崇礼的堂侄,听了许清这么说,倍感刺激,也不去管他打听这干嘛,但这对他们这些公子哥儿来说正合心意。
“张谨状元,俞从白榜眼,佟二郎探花。”这三人是许清根据前天观看比赛后得出的猜测,而且这些人的资料他都翻阅过,看过现场表现后,相信结果已经**不离十了。
曹佾和石兆庭互击一掌,欢天喜地的跑了。
许清看到晏楠她们在一棵老槐树下,脸带笑意的看着热闹,比赛还没开始,小颜那丫头拉过自己的辫子,淘气地往晏楠的脖子挠着,晏楠大概是痒得难受,扯过小丫头来,学着许清的样子在她屁股上就是一巴掌,许清看着好笑,家里的几个护卫守在四周,也就懒得去管她们了。
这是第一次武举决赛,许清倒不相信马上有人能利用赌局左右比赛,让曹佾他们去查也只是以防万一而已,他自个跑到考官席上,王尧臣是这次决赛的主考官,刚回京不久的富弼副之,别外还有几个禁军都指挥使。
许清走上点将台时,台下第一场骑射比赛已正式开始,第一个出场的正是佟二郎,此人身材魁梧,力大无穷,骑在马上如座小山般,若不是比赛用马都是精选出来的良骑,恐怕要被他压垮了。
只见他驰马如飞,差不多奔到箭靶正面时,突然吐气开声站直身体,三石的硬弓随即张如满月,嗡一声,离弦之箭快若流星,直奔箭靶而去,佟二郎顾不得看这一箭的结果,左手飞快往背后的箭壶一摸,抽出第二支箭来,又是一个弓张满月,箭如连珠般射出…。。
等佟二郎飞马奔到场边,三箭已先后钉在了百步外的木靶上,箭尾还在轻微地颤动着,一箭正靶心,其他两箭也射出了八环和九环的好成绩,场边此时已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喝彩声,不过佟二郎似乎对自己的成绩并不满意,脸上没有露出一丝得意的样子。
“许少卿请坐。”王尧臣对许清的到来并不意外,颔首微笑着打过招呼,许清又一一对富弼等人略施一礼,才委身坐下,象骑射这种比赛,都是根据客观的环数和透靶的层数来分胜负,成绩一目了然,所以许清此时出现倒也无妨。
“王尚书,这两天时间,十名参赛者可有什么异常情况?比如离开校场外出之类的。”许清淡然地向王尧臣问道,按规定,这些参加决赛之人被统一安排住在校场的营房里,没有特殊情况是不许外出的,但这是第一次武举比赛,这些规定的执行情况还没有太严格。
王尧臣狐疑地望了他一眼,说道:“那倒没有,这两天比赛比较紧张,这些人要嘛抓紧时间休息,要嘛温习兵书战略及武艺,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更没人离开过营地,许少卿问这个不知是何意?”
许清呵呵一笑道:“那就好,看来是我太过敏感了,方才在外面听说有人开出盘口赌谁种状元之类的,便有些担心,万一这投注的数额过于庞大,有人会铤而走险操控比赛结果。”
王尧臣一听,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这种事不是没有可能的,大宋百姓好赌成风,若是投注的数额达到一定的程度,还真有可能出现许清所说的情形,毕竟武状元与文状元目前是无法比拟的,不排除有人为了巨额的钱财而故意输掉比赛,因为就算种不了状元,这十人也铁定是武进士了。
富弼也点头道:“子澄的担心确实必要,此事不得不防若朝廷选拔人才的比赛沦是他人操控的玩偶,就失去原本的意义了。”
“这一科就算了,下次武举再想法杜绝此类现象吧。”许清说道,其实最直截了当的做法就是禁止百姓观看比赛,这样也就基本杜绝他人以此为赌的可能,但许清不想这么干,他宁愿花多些力气去禁赌,也不想禁止百姓观赛,因为这是一个难得的宣传武举的机会。
台下已经重新换好把,第二个出赛的人叫王仲连,此时已翻身上马,就在此时,许家一个护卫匆匆赶上台来,对许清耳语道:“侯爷,宫里来人,陛下请侯爷即刻进宫一趟。”
许清连忙告别王尧臣与富弼几人,边走边问护卫:“说是什么事了吗?”
“回侯爷,西夏使者进京了,入住都亭西驿,宫里来的公公说,陛下找侯爷大概也是为了此事。”
夏使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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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明犯大宋者,虽强必战
第三百四十章明犯大宋者,虽强必战
其实自古以来,游牧民族一但打不过汉族,贯用的招数便是遣使求和,进贡些士特产什么的便可了事。除了名义上称臣外,其实他们通常都不会吃亏,汉人朝廷回赠的礼品,一般都会比他们进贡的东西贵重得多。
特别象隋炀帝那种好大喜功的皇帝,贡使来了不但白吃白喝,而且经商还有极其优惠的政策,回赠的礼品更是百倍于贡品,许多小国若多来进贡几次,百姓不用劳作,光靠隋炀帝的回赠就能让举国丰衣足食了。
当然这或许有些夸张,但以上提到的这种现象,却是普遍存在的,这使得许多小国对朝贡乐此不疲。
而李元昊无疑正是玩这种游戏的高手,在历史上,李元昊瞧着辽国骑兵比较强大,于是选择向辽国称臣。
再联合辽国来攻宋,结果辽国得了岁币的实惠后,没有真个动手,西夏自己与大宋死磕占不到便宜,反而弄得土头灰脸,于是又遣使向宋称臣,等过几年国内喘过一口气来,又再称帝。
如今李元昊比原来的历史上弄得还惨,这一年间,几场大败加起来就损失了接近五万精锐,西夏目前连后勤兵加起来,最多也就三四十万军队,而真正的作战部队不超过十万人,这种损失对西夏来说几乎是致命的。
大宋人口近亿,哪怕百万禁军损失殆尽,只要国家不亡,兵源就不会缺少,西夏地广人稀,兵源紧缺,即使有钱有装备,想重新拉起一支大军,近期内那也是不可能的。
在这种情况下,大宋上下对李元昊再度遣使求和,其实并不感觉意外。
许清进到天章阁时,象晏殊这些朝廷重臣都已在坐,讨论的正是夏使求和之事,许清向赵祯施过礼后,就在下首坐下,一边旁听几位重臣讨论,一边接过李元昊上的表章观看。
这次李元昊的表章老实多了,没有再玩什么文字游戏,许清将前面一大堆恭维的话自动略过,只看李元昊提出的和谈条件。
李元昊依然不改漫天要价的毛病,除了李元昊去帝号,西夏向大宋称臣外,依然要求大宋每岁赐岁币十五万贯,丝绢二十万匹,购买西夏青盐十万石;同时在宋夏边境开五个椎场,允许两国百姓自由交易。大宋撤出兜岭关城,两国继续以横山为界,双方罢兵互不侵犯,而作为补偿,西夏每年向大宋进贡五千匹战马。
这些条件与原来开出的大同小异,许清看了心中暗笑,别的不说,撤出兜岭关城这一条,就绝不可能答应的。
此关大手,估计李元昊晚上在妃子肚皮上都得一惊一咋的,至于会不会造成什么说不出口的后果,这个就难以得知了,反正现在没有男科医院,就算有,人家李元昊看病也不用排队挂号的。
这时章得象说道:“陛下,臣认为这次西夏遗使求和是有诚意的,虽然兜岭关城不可能还给西夏,但只要西夏称臣罢兵,其它条件皆可细谈,臣认为比如重开椎场,这些条件对我大宋同样有利,不妨答应下来,西夏地广人稀,缺衣少食,咱们大宋赐他几万贯倒也无妨,反而能显示我天朝上国的博大的胸襟,使万邦心存钦佩。”
几万贯确实不算多,别说以一国之力,在坐的大臣中,谁都能每年独力拿出几万贯来。
这点钱在章得象他们看来,不过是大宋手缝里漏下的沙子,不值一提,若真能换来个万邦钦佩,倒也值得,问题真是如此吗?别人会真的因此钦佩大宋吗?
韩琦面沉似水,许清还没出声,他就大声奏道:“陛下,臣反对和谈,李元昊豺狼也如今夏军接连大败,国内民不聊生,李元昊不得不来向我大宋求和,尚且提出诸多无理条件,仿佛是我大宋向他求和一般,若大宋同意李元昊这些条件,特别是重开椎场一项,过了不几年,西夏又能回复元气,以李元昊的秉性,到时必会重起干戈,妄然称帝。”
很好,许清听了心里暗自舒畅,其实大宋并非没有明白人,象贾昌朝他们同样明白这些道理。
只是他们心里不以为然罢了,相对西夏而言,或许他们更注重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西北战事上连连获胜,对革新派而言是非常有利的,因为无论是狄青还是种世衡,这些人都可以说都是出自范仲淹门下,他们在西北每一次大胜,也无形中给范仲淹增加了一份政治资本;反过来对贾昌朝等人则很不利,革新派越是得势,对他们的压迫感就越强。
赵祯脸上不动声色,转头望向晏殊和杜衍,杜衍先开口道:“陛下,臣也同意和谈,将兜领交还西夏一事无须计议,想必李元昊也知道这一项大宋是不可答应的,每年赐几万岁币也无伤大雅,关键就在重开椎场一事上,如夏宁侯上次所言,只要咱们限制一些重要物资出境,重开椎场倒也无妨,陛下,西夏无力再战,我大宋同样急需一个安定的局面,发展民生,革除时弊,王伦方在淮南东路攻城掠池,郭邈山等人又把京西南路搅翻了天,如此频繁的内乱,朝廷不得不引以为戒啊”
晏殊也点头表示支持杜衍的意见,作为执宰他们最清楚,大宋其实也到了极限,这次京西南路战乱,京仓竟调拨不出粮食赈济,国库目前虽然还有几百万贯,但若大一个国家,有了这点钱并不代表就能高枕无忧了。
庆历二年之所以能安然渡过来,无非是因大宋银行的大力支持,如今朝廷还欠着银行三百多万贯没还呢。
一个国家靠借钱过日子,对于他们这些自小受儒家思想熏陶的人来说,确实是无法接受的。
当然许清作为后来人,并不觉得国家借债有何不妥,象后世的老美,人家财政赤字已经达到了几十万亿美元,但你看到人家政府垮台了吗?还不照样是世界老大。
所以许清自个认为,只要能成功收回西北,朝廷就算欠个两千万贯也是值得的,将来只要运作得当,以西北的资源还清这些债务并不难,所以他一直支持用银行给朝廷输血,撑过这个难关之后,就是另一片天地了。
而西夏,坚决不能让他缓过气来,和谈可以,但条件得咱们来提,李元昊现在有什么本钱跟大宋叫板?
眼看连范仲淹对晏殊他们的提议也动了心,许清抢先起身道:“陛下,我大宋百姓皆是陛下的子民,这没错吧?”
当然,谁敢说这话有错呢?赵祯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许清郎声说道:“陛下,还有在坐的各位大臣,咱们天天喊着要爱民如子爱民如子究竟怎么才算爱民如子呢?
党项人这些年在西北,掳去我大宋百姓已不下十万之数,这些百姓如今安在?是在做牛做马还是做奴隶?陛下,或许这些百姓正日日以泪洗面,翘首以盼朝廷把他们解救回来,与家人团聚,将来能埋骨故里。
陛下,请问这些被掳去的百姓,还是您的子民吗?若是,朝廷有什么理由对他们置之不问?
若是一个国家可以对他的子民的生死漠视不理,试问还有几个百姓愿意为这个国家去效力?国家还谈什么凝聚力还谈什么千秋万载
所以,臣以为,和谈可以,但西夏必须先把所以掳去的大宋百姓全部放回,否则,一切免谈”
许清突然抛出这个论调,把在场的臣君震得面面相觑,无言以对,谁敢当众说出可以置十数万百姓生死于不顾?那他这官也就当到头了,即便是赵祯也不敢,否则就得留下千古骂名。
若是没人提起,大家都可以装作没这回事,但这事一但当众提出,便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许清掌握住了道义的制高点,所有的岁币、椎场之类的都成了浮云,谁想要和谈,就必须先迈过这道坎,而人人都知道,西夏目前生产力紧缺,想让李元昊同意先放回这些百姓,基本不可能。
贾昌朝不死心,试探地说道:“朝廷可以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