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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山渐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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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毙砬逋鵻iǎo颜指的地方一看,那不是后世常见的中国结嘛,只是现在不叫国中结,而叫喜庆结而已。许清看了也很喜欢,一下子买了两个,把它全挂xiǎo颜脖子上,于是xiǎo颜走起路来,两个喜庆结左右晃来晃去的,样子有些好笑,不过还真tǐng喜庆的。

    两人逛了半天,许清和xiǎo颜手上都多不了少xiǎo玩意,两人走累了,就在一家店面里吃些东西,这家店专买包子’这种包子制作独到,薄皮大馅,灌汤流油,软嫩鲜香,féi而不腻,是东京城了有名的山包子大笼包差不多,许清是第一次来颜各要了十个,吃和满嘴流油,孙二娘她们还没出世呢,现在吃ròu包许清倒不怕吃到人ròu包子。吃完包子后两来到汴河边,河边已经能看到一些准备明日用来竞赛的龙舟了,河边到处是出游的红男绿nv,经过秦得楼后走不远,就看到xiǎo芹气喘嘘嘘地跑过来,还离着几丈就叫道:“许公子,许公子!请等一等。”

    许清见是红菱身边的丫环xiǎo芹跑上来,微笑地说道:芹啊,没跟你家xiǎo姐出游吗?是不是你家xiǎo姐嫌你碍眼,把你一个人丢下了?”

    xiǎo芹抚了抚缓过一口气来才答道:“才不是呢,我家姑娘一直在楼上,可没有心思出游,许公子,明天你有空吗?”

    “怎么了?”

    “我家姑娘明天想约许公子一同出游,她一个人出去不方便的,不知道许公子明天有没有时间?”

    红棱约我?许清对红菱还是有些歉意的,上次那首《临江仙》不知道有没有给他造成困扰,他是想把那首词作的负面影响尽量减到最低程度,许清这些天也没去过秦香楼,没能当面道歉,没想到红菱这时候反而主动来约自己出游,许清也不作多想,总之人家一个‘偶像派明星’都不怕有负面影响,自己怕什么。所以很爽快地答应了芹得了许清的准确回话,很开心地朝许清盈盈一福,这才告辞回去。

    许清站在汴河边朝秦香楼望去,三楼的一个轩窗上仿佛正站着一个绰约的身影,在满街热闹的人流相衬下,那单薄身影显得有些寥落,在这万家团聚欢庆的时刻,这个拥有倾城之貌,命运却坎坷的红颜,一个人是如何面对那种繁华落尽之后的孤独呢。许清没有因为红菱艺妓的身份而轻视过她,他相信她美丽的笑容背后,隐藏着一个辛酸的故事。若非命运的无常,以她一个如此才情美貌的nv子,又岂会自甘沦落于风尘之中?

    许清抬起手,向那扇窗子轻轻挥了挥手,窗里的身影没有回应,许清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带着xiǎo颜很快便消失在人流之中。

    傍晚回到家的时候,许清觉得累得不行颜这丫头却还活蹦luàn跳的,进了家还不消停,不停地向蓝婶和二柱他们炫耀着许清为她买的各种xiǎo玩意儿,许清不得不佩服nv孩子逛的毅力来,他自己倒了杯茶,找了张椅子舒服地靠了下去,有意思地看着xiǎo颜得意洋洋的样子,大家都tǐng喜欢这个漂亮活泼的xiǎo丫头,只要有她在,家里就不缺少笑声,据蓝婶说颜是许清的母亲捡来的,那一年冬天,蓝婶陪许清的母亲出mén看病,看到饿倒在路过的那时xiǎo姑娘才三岁多一点,一个人倒在路边,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一身单薄褴褛的衣衫挡不住冬日天严寒,许清的母亲心生不忍,便把饿晕了的xiǎo颜带回了家。

    这个家给许清的感觉很不错,虽然没有父母,但从不缺少温情,看着开心地忙碌着的许管家与蓝婶他们,还有憨厚老实的大柱二柱加xiǎo颜这个开心果,在这个家中,许清或许被他们当作这个家的主人神上的支柱,但事实在这几年这个家一直是由许管家他们支撑着,他们才是这个家最大的功臣,是他们给了许清这个千年后的灵魂一个温馨的港湾。

    xiǎo颜显摆完所有的东西后,跑到许清的身边拉着他的袖子说道:“少爷,明天你带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我好想去看人家赛龙舟。”

    “可是我约了人啦,这个刚才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那个叫红菱的姑娘吗,她是少爷什么人?”

    “是什么人现在不好说。”

    “咯咯,是少爷的红颜知己是吗?少爷你就带我去嘛,到时候我帮少爷把她身边的xiǎo芹引开,这样少爷不是就有机会和红菱姐姐单独相处了嘛,少爷好笨哦。”

    咦,许清还真没想到xiǎo颜这丫头人xiǎo鬼大,知道的还不少嘛,而且所提的建议很有建设简直是太合许大少爷心意了。于是,厅中一大一xiǎo两个脑袋凑在一起,窃窃sī语开始密谋着什么,蓝婶她们甚至还偶尔听到什么合欢散之类的片言只语,时而又传来xiǎo颜咭咭的笑声,那笑声带着一丝邪恶的味道。

    '。。'

    。。

第三十四章 端午之约

    汴河清bō照绿柳,一叶扁舟逐水流。

    端午节一早,许清便带着xiǎo颜来到秦香楼下,红菱昨天已经租好了一叶加上四人乘船沿着汴河顺流而下,初升的阳光洒落在汴河清澈的柔b着点点金sè的光芒,仿佛昨夜一天的星子被人róu碎在了水中央。船儿沿着这条金sè的河流,穿过东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两岸斗檐飞拱,粉墙照壁,三两黄鹂在翠柳间上下鸣唱,蝴蝶逐着huā香飞过邻家的院墙。

    人们三三俩俩地走出家mén,呼朋唤友,孩子们挣脱大人的手,和玩伴们欢呼雀跃地奔向那些吸引他们xiǎo摊上,整个东京城在晨光中活了过来,到处是欢乐的人群。

    由于到中午时才进行龙舟的比赛,所以汴河早晨还可以通行,许清与红菱靠坐在船头,他微笑的看着红菱,厚着脸皮说道:“红菱,昨夜我又梦见你了,我梦见和你……”

    “少来,每次都说梦见我,许公子,朝请郎,你能不能来点新鲜的。”红菱很干脆地打断他的话。

    可以看出红菱今天细心地化过妆,头上一根绿yù钗子,映着乌溜溜的秀发,明洁脱俗,远山眉细细,秋水眸盈盈,粉脸弹指y上淡淡的红脂让许清忍不住想上前一亲芳泽。闻着红菱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许清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回望着红棱说道:“那红菱姑娘有没有梦见过我呢,我每天梦见红菱姑娘虽然有些俗气,但红菱姑娘一次也没梦见过我,多让人心碎啊!”

    红菱折下岸边的一条柳枝,在水时轻轻地划动着,明眸悠悠地横顾了许清一眼,含笑而不语。

    xiǎo颜这xiǎo姑娘很不错,忠实地执行了与许清两人昨天制定的策略,拉着xiǎo芹在船尾不知聊着些什么,其实芹根本不用她拉,甚至如果发现xiǎo颜不识相的话,还会拉着她呢。

    “红菱,可惜今天没有带琴,否则和着清风绿水抚一曲那多有诗情画意啊”红菱不答,许清明显有些没话找话。

    “亏得公子还是东京城里号称第一才子呢,这四周人声浮动,怎适合听琴呢,公子是故意逗红菱的吧。”

    许清从酒壶里给她倒了一杯葡萄酒,红菱轻启樱chún浅浅饮了一口,许清这才说道:“饭可以话可不能谁说我是什么东京第一才子的,你这么说不怕我上街被人敲闷棍啊,好了,不说这个,红菱,既然这里不适合听琴,那我唱首曲子给你听吧,等你学会了下次唱给我听好不好?”

    红菱含笑点点头,她倒要看看许清能唱出什么曲儿来,许清连饮了两杯葡萄酒,清清了嗓子正准备献唱,红菱却掏出香巾轻轻的伸过来,为他擦去腮边的酒渍,许清趁机捉住他的柔腕,笑着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红菱轻轻地挣脱开去,这才说道:“别闹了,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人家都看着呢,赶紧唱你的吧,我真想听听你唱曲儿是什么样子呢。”

    许清不以为意,双手抱头在船头懒洋洋地躺下,看着天空悠然自得的白云,两岸的绿柳和屋脊,等船儿悠悠地穿过一道石拱桥,他才轻轻地哼唱着:

    红藕香残yù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huā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却上心头……

    许清唱的自然是后世流行的曲谱,红菱起初还想看他笑话,可听到最后只余下双眸痴痴地看着他,眼前这个相貌俊朗,慵懒中带着一股玩世不恭味道的男人,新奇的唱腔,并不浑厚的声线,却如一杯淳酒一般,让她不知不觉地沉溺其间。

    “是不是觉得有些离经叛道?”许清看着红菱淡淡地笑道。

    红菱轻轻摇了摇头,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或许一时还没有从词曲中回过神来,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她自己这些日子不正是沉浸在这种说不清的情绪当中吗?她每日下午依然会习惯地站在窗前,尽管知道那个身影不会再在这个时候经过,但她还是习惯地在那里守候着。她不知道自己要守候多久,能守候多久,那只是不经意间形成了的一个习惯。在许清面前,她甚至不怎么敢表lù自己的心意,她怕许清觉得自己太轻率。自那曲《临江仙》流传出去后,红菱也听到外间有许多关于她和许清的传言,说她名huā已有主,愿来huā钱听她抚琴的人也少了很多,秦香楼的妈妈还对此有过些怨言,红菱不但没有因此烦恼过,听到外间把她有许清俩个名字连一起,有时还觉得tǐng开心的,她虽然感觉到许清对她有些情意,但许清从没给她什么承诺过,也许彼此毕竟相处时间不算太长吧。

    “好听吗?如果你也觉得好听,哪天你配上乐唱给我听好吗?”许清依然含笑地看着她。

    红菱突然嫣然一笑,轻启朱莺声而唱:

    红耦香残yù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

    晏楠牵着五岁的七弟,和二哥及嫂子们一家子,早早也坐着船出朝中今天虽然放假,晏殊却要参加朝中的宴会,脱不开身,晏楠的大哥在外地为官,所以船上就以二哥晏思飞为主,他们今天要去金明池看龙舟比赛。宋太宗在金明池演水军时,曾凿渠引水入金明池,所以从汴河乘舟可直达金明池,

    晏楠正在船头逗最xiǎo的七弟,突然听到水上隐隐传来一阵甜美的歌声,这时丫环秋月凑到晏楠的身边说道:姐,许公子在那边的船上。”

    晏楠顺着秋月的指点,就看到隔着十来丈的右前方河面上,也缓缓地驶着一叶许清穿着一套青儒衫,闭着眼睛悠闲地靠在船头,左手拿着一个酒杯,右手顺着船沿探到了水里,任清清的河水冲涮着手指。许清旁边坐着一个紫sè罗裙的丽人,头戴绿yù钗儿,俏容美如映日荷huā。甜美的歌声便是从她口中传来。

    要不要叫许公子他们?”秋月轻声问着晏楠。

    “叫他做什么,我们跟他很熟吗?干嘛要叫他?”晏楠的声音显然带着些怨气,让秋月一时不敢再出声,她们的船在前面河口便要往左湾进金明池,而许清他们的船则是顺着汴河而去。晏楠最后看到许清为那紫衣nv子递了一杯酒,两船就被岸边的草木挡住了。晏楠不知道为什么,本来的好心情突然变得有些烦躁,连晏老七上来都被莫明其妙地喝叱了几句,乖乖跑去找他二哥去了。

    红菱的曲调虽然还有一点没完全唱对,但她音sè极好,听起来比许清唱的有韵味多了,许清听完猛夸了红菱一翻,他突然站起来想到船舱里再要些酒来,没想到红菱也正好这时候站了起来船一晃,红菱娇呼一声,身子便向河里倒去,就在这时她觉得纤腰一紧,被一只大手揽住,再回过神来时已经被许清紧紧搂在怀里,她饱满的口因心慌还急剧地起伏着,让许清感觉怀中一片软yù温香,许清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红菱,没事了,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许清灼热的气息喷在红菱的耳珠上,让她感到一阵的酥麻,连耳根都热得烫人,许清紧紧的拥抱,让她有种慢慢沉溺不愿醒来的感觉,这一刹那仿佛就是永恒。

    等红菱回过神来,轻轻推开许清的怀抱时,脸上已经红得有如二月的她不敢再看许清,低着头细如蚊呓般说了句:“我去要酒。”便匆匆跑到船舱去了,在船舱里磨蹭了一会,才在xiǎo芹与xiǎo颜的窃笑声中回到船头来。

    许清为是减轻她的尴尬,拿着酒杯说道:“红菱,来,一起满上,咱们为你优美歌声干一杯。”

    xiǎo船沿着汴河顺流而下,到了一个河湾,才在树荫下靠了岸,岸边是嫩绿的青草地,开着一些无名的野huā,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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