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渐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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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huā不胜凉风的娇羞。”看到红菱含羞低头不语的模样。这句后世经典的名句不禁让许清脱口而出。被许清这么一说,红菱这回低头也不是,只好抬起头白了他一眼,许清渴了些酒,脸皮变得厚了许多,见到白眼只是呵呵地笑着。
红菱只好转移话题:“公子今日所作的这一曲《浣溪沙》实为难道一见的上佳之作,公子的才华实在让红菱佩服不已,公子以后有时间可否常常来看看红菱,再为红菱作几首好词?”
“没问题!”许清的双眼一直没有从红菱的脸上移开,浑然不觉自己在答什么。直到红菱兴奋得站了起来。欢欣雀跃地施礼答谢,许清这才回过神来,心里不禁苦笑,果然是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欺我啊!
这个时代作为卖艺不卖身的艺妓,需要时常换些新词来吸引客人,同时也可以提高自己的身价。而佳作难得,就象后世一首好歌往往就能捧红一位歌星。其实古代也一样,如果每回都是唱些陈词滥调,久而久之客人自会生厌。所以红菱得到许清的许诺后,才会这么兴奋,在她想来,许清能作出《浣溪沙》那样的佳作,才华自是一流。
许清有点无奈地说道:“红菱姑娘啊,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要是我有你想的那么有才华,还给落到现在出来给人画肖像的地步吗?”
红菱才不管他说什么,只是得意地笑道:“我不管,反正你答应过人家,男人大丈夫可不许耍赖,到时候不给人家做几首好词来,哼哼!”
这一刻的红菱没有了刚才那种名mén闺秀的感觉,倒象个在撒娇的邻家反而让人觉得她整个人变得真实了起来。
两人又聊了许久,许清才告辞而去。
许清走后,红菱的贴身丫环xiǎo芹便进了红菱的房间,她开心地问道:许公子答应给xiǎo姐作词了是吗?”
红菱也tǐng开心,得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拿起酒杯来自己喝了一杯。
“恭喜许公子这么有才华,以后xiǎo姐不愁没有好词唱了,还有还有,许公子这么风趣机智,那天我们都拿那两个无赖没办法,许公子只喊了一声蛇!呵呵,就把那两无赖的骗局给揭破了,好利害啊,而且许公子还这么年轻英俊姐,你会不会喜欢上他了?”
听到xiǎo芹这么一说,红菱没来由的脸一红,赶紧瞪了xiǎo芹一眼笑骂道:“你这臭丫头痴呀,我只是为了让他给我填词而已,这才见两面,哪里就会喜欢上他了。”
“才见两面而已喽?嘿嘿,我看xiǎo姐好像每天下午都站在这儿望着呢,再说了,就算只见两面喜欢上也不奇怪啊,要是我啊,见一面我会喜欢上。”
“你这丫头说什么呢你,我什么时候偷看他了?你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这张破嘴。”红菱这下脸子上有些挂不住,追着xiǎo芹就打闹了起来
xiǎo芹一边躲一边应道:“我只是说xiǎo姐站在窗边,又没说xiǎo姐是在偷看许公子姐你这是不打自招,可怪不得
“你还说,你还说!”
房里一时嬉闹声不绝于耳。
许清一个人走出了秦香楼的时候,已是夜sè阑珊,但街上依然是人流不断,各种叫卖声不断传来,沿街铺面里的灯光把大街照得分外明亮。宋朝不象唐代那样早早宵禁,唐朝的都城长安被分为一百零八个坊,而且每个都有坊墙围起来,晚上坊mén一关,街上便行人绝迹,宋代的东京却不是这样,东京城很少宵禁,而且临街面没有坊墙,而是林立的商铺,所以夜市非常热闹,因此东京有不夜城之称,许清一个人踏着夜sè,随着熙熙攘攘人流往回家的方向走去,美酒已微醉,脚步变得轻快,一边走还在一边细细地回味道红菱的一颦一笑,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更加难以忘怀的,许大少爷在心里感叹着,却浑然不觉身后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正紧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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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刀欲断魂
这天早上,消失了两天的狄青终于出现了,许清知道他必是有事在忙,毕竟人家大xiǎo也是个惠州团练使,还是带着任务回京的。不象自己一样纯属闲人一个。两人在院子里切磋了一直武艺,又谈了一些关于西北军中的事情,还没到午饭时间狄青又匆匆告辞而去了。
刘七月很耐心地守在许清家对面的xiǎo巷子里,这是一条简陋的xiǎo巷子,很少有人经过,所以刘七月选择了这里。只用了一个上午,他就基本把对面许家的情况打听清楚了,对方只是一个xiǎo秀才,父母双亡,就剩下这么一根独苗了,对于断人香火的事,刘七月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年少从军,大仗xiǎo仗经历多少自己也记不清了,一次次从死人堆里趴出来的,所以,对干掉一个xiǎo秀才,刘七月并不怎么在意,刘七月本是因武艺出众,被吕夷简看中,从军中调到身边做在吕夷简身边已经呆了六年,深得吕夷简信任,后来见吕夷简见独子常在外惹事,怕吕放吃亏这才打刘七月调给吕放。
可惜那天我不在,否则现在也不用来这里无聊地啃冷包子了,刘七月闲得无聊,一边细细是啃着手中的冷包子,心里不停地转着这些念头。就在这时他突然站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许家的大mén打开了,一只驴拉着一辆半旧的车子从大mén里驶了出来。
许清今天很开心,终于再次见到了狄青,确定了神臂弓已经制作成功,虽然之前他也认为有了图纸,以朝廷的能力制作出神臂弓不会很难,但真听到了确切的消息时,心里还是很jī动。
加上昨天一下子赚了五十贯,家里经济上不再那么紧张,心里的压力也放松了很多,想到昨晚xiǎo丫头见到那五十贯时的样子,许清还忍不住笑出来。来到北宋也一个多月了,东京还有很多名胜许清都没有去玩过,象大相国寺、天清寺等,甚至连最繁华的潘楼街都没去过,有了xiǎo胖子的赞助,所以许清打算带着xiǎo颜把东京逛一圈,也不枉自己来北宋一遭。
今天许清决定先去位于西水mén外的金明池,现在正值四月初,恰是百草丰茂,万物生机勃勃的季节,加上天气还很凉爽,很适合踏青,所以许清选择了金明池。
宋太宗曾在金明池习水军,从那时起金明池便被划为皇家园林,,但大部分却是对市民开放的,金明池景sè优美,垂杨蘸水,烟草铺堤,是东京百姓最喜欢的悠闲场所之一。对于xiǎo颜来说,去那里不重要,只要是跟着自己家少爷去就行了丫头今天梳着双丫髻,穿着青sè罗衣,和许清坐在车子上脸上兴奋得通红,这时只见她突然指着前边道:“少爷,快看,到州桥了!”
州桥是东京城众多桥梁中最出名的一座,它飞架在汴河上,沟通御街南北,御街作为东京城的中轴线,而把这条中轴线南北连起来的州桥,其重要xìng不言而喻。
许清随着xiǎo颜的指点,好奇地看了一下,这大概就是《清明上河图》里描画的那座桥吧,许清如是想。只是他们今天不用过州桥,一路继续往西,出了新郑mén不远就到了金明池,如果是坐船的话则是顺着汴河走西水mén。
到了金明池后,二柱很敬业地留下来看顾máo驴和车子颜就如同出宠的欢呼一声跳下车便往池边跑去,前段时间让这丫头野惯了,有许清每天带着她出mén。而自上次受伤后,许清便一直以不安全为由,把她关在家中,看来是憋坏了。许清只好jiāo待二柱一声,然后跟了过去,金明池四周已经有不少皇家建造的楼阁殿宇,殿宇前有一些禁军守卫,但只要不进入这些皇家建筑,只在外围游玩禁军是不会理会的。沿湖栽种着一排垂柳,四周也是草木青翠,今天的游人不算太多,有的坐在树下聊天赏景,有的在湖边yín诗作画。
xiǎo颜正在用折下来的柳条划着水,见许清走过来,便顺势把柳条一向许清一甩了许清一脸的水珠,然后得意地“咯咯”直笑。两人沿着湖边一路走过去颜时不时地追着那些美丽的蝴蝶丛里折腾一阵得头上的双丫髻都这才跑过来,侧着xiǎo脑袋对许清说道“少爷少爷,快帮人家绑好。”
可许清哪里会nòng什么双丫髻啊,许清看了看,然后把她的头发全部打再收拢到头顶,拿过头绳帮她nòng了个后世的马尾扎造型,看上去还不错,许清抚着xiǎo颜的xiǎo脑袋很有成就感地看着,突然,许清感到劲风袭体,一股寒意直冲上脑,说时迟那时快,许清下意识地侧闪了一下身体,但还是感觉腰间一股刺痛传来,他不及多想颜用力往前一推,然后顺势向旁边扑出,左手在腰间一mō,这时已满手是血。
刘七月没想到这个xiǎo秀才竟能躲过自己必杀一刀,看来是xiǎo看这个看似文弱的书生了,他看也没看短刀上的血迹刀又向许清冲了过去,许清刚向旁边扑出,又觉身后刀光再次临体,只得迅速就地一个懒驴打滚。但就是这样,还是中了刘七月大力的一脚,身体飞起撞在岸边的柳树上,这一下让许清顿感浑身疼痛,血气翻涌。这时耳边传来了xiǎo颜凄惨的呼不救声,许清顾不得这些,从对方动作连贯,步步杀机可以看出,面这个人不要了他的命不会罢休的,他靠着树干刚站起半个身子,对方的刀又决绝地刺了过来,许清只得狼狈地再向一旁躲去,就在这时他觉得脚下一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湖中落了下去,刚落下水,许清被水一个jī灵,脑中清醒了一些,然后就象一般溺水者一样,在水中不停地扑腾起来,嘴里也尽力地喊着救命,这一扑腾就离岸边越来越远,直到沉入水底。
这时随着xiǎo颜刚才的呼救声,已经有一些人向这边赶过来,刘七月见目标已经溺水沉没,也没再多留,顺着先前看来的路线迅速地消失颜的声音已经喊得有些哑了,看着自家少爷沉没在湖中颜只感到天旋地转,肝胆俱裂。冲到岸边对着水面还撕心裂肺喊着。水面上已经没有了回应,只有一串xiǎo泡浮了上来,看着少爷消失的湖面,绝望xiǎo颜不顾一切地,竟然向湖中纵身一跳。
许清在湖底正憋着气,突然就感觉水面jī烈的振dàng起来,接着就看到不远处一个身影竟不作挣扎,就那么冉冉地沉向湖底,湖水还不算太浑浊,勉强让许清看清了那竟是许清差点张嘴叫出声来,顾不得再看身上的伤口,飞速地向xiǎo颜游了过去,一把揽信xiǎo颜的脖子颜在水里突然被人揽住,不由得张口就叫,但嘴刚张开就被湖水灌了进去,哪里发得出声音,等看清是自家少爷时,眼睛随之瞪得大大的。许清捂住嘴巴对她示意了一下,便带着xiǎo颜向左边的桥孔游去,从桥的另一边浮上水面时,刚好住那边的视线,一浮出水面,许就急急地捂住xiǎo颜的嘴巴,防止她发出声音颜这时已经喝了不少水,还好没有昏mí过去。
“就算再难受也尽量别大声咳嗽,别让人知道我们在这边,那个凶手可能还没走远。”许清说完这才放开捂住xiǎo颜嘴巴的手。手刚放开xiǎo颜吐出不少水来,只是她听了许清的话后,尽量让声音xiǎo了些颜好一些,许清便再次揽起她的腰肢,沿着岸边的灌木丛,躲开众人的视线迅速向远去纵去。到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后,许清才放下把她的肚子压在自己的膝盖上,让她把肚子里的水全部吐出来。然后掀起自己衣服的下摆,撕下一块条来包扎腰间的伤口,还好,伤口不算太大,三寸来长,半寸深,被水泡得有些发白,还在不停地向外渗着血水颜在一边看着,眼中的泪水又不停地流下来,许清一边包扎安慰着她。没想到这丫头在自己沉入湖底后,竟不顾一切地投湖为自己殉葬,许清又是心疼又是感动,这一刻,许清终于在这个陌生世界找到了一份家的归属感。
粗略包扎完伤口后,许清这才一边擦着xiǎo颜的泪水,一边说道:“丫头,别哭,现在你先听我说,接下来这几天,你们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去做,你一下马上去找二柱哥,然后你们马上回家,回去之后不要报官,也不要向外说出今天的事,你们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该干嘛还干嘛,但要特别注意安全,尽量少外出。”
xiǎo颜一听急了:“少爷,那你呢,你要去干嘛,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你还记得那天我们遇到的那个欧阳先生吗,他是个大官,等下我会去他家躲一躲,并让他帮忙找出凶手,你放心我好了,听话,按我说的去做,好吗?”为了安抚许清只得地撒了个慌。
“可是,可是少爷你的伤……”
“这伤你走后我会马上去找人重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