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兵皇后:皇上,本宫罩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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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寒……独孤寒。她梦呓般的轻轻唤着他的名字,声音被巨兽的嘶吼声淹没,只有她自己听得见。又一次,又一次的欠了那个人。
巨兽挪开了兽掌,愤怒的嘶吼着,却没了动作。纳兰惜诺疯了一般的冲上去,冲进那凹陷,巨大的树木们被踩的零零碎碎,堆砌在一起。
“独孤寒!”纳兰惜诺大声唤着他的名字,可是,眼前只有一望无际的山木残骸。
他完全可以逃开,他完全可以什么都不顾,但是,他没有。他一直都在那里,不曾离去,不曾抛弃,甚至,还搭上自己的性命。
这辈子,究竟有谁那么在乎过她的命?不,你是我救下来的,你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纳兰惜诺抹去眼角流出的泪水,她冲上去,开始往开挖那堆砌起的碎石堆。枯枝断木夹杂在碎石里,扎的她的手心片片鲜红。
“你是独孤寒……你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你还想要天下,你还想打败南宫瑾,你怎么能就这样死!你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死!”她一边挖着,泪水不停的往下流。
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她从来没有因为谁而哭过……
“你是我救的,你没有资格说死就死,你滚出来啊!独孤寒……”碎石摩擦着她的伤口,泥土与血液混合,手心的伤口越撕越大,血肉模糊。
生死的边缘,那些面具,那些无奈就可以统统滚蛋了。她不想他死。从她救他的那一刻起,从她没办法下手杀了他的那一刻起……
“我不想欠谁的,尤其不想欠你什么……”纳兰惜诺的动作渐渐的缓慢,一股巨大的绝望涌上她的喉口。“我不想你死……我不想欠你什么……”
可是,除了肃杀的狼藉外,就是那巨兽响彻天空的嘶吼,她什么都没有找到。
独孤寒他死了。独孤寒为了救纳兰惜诺……死了。纳兰惜诺第一次露出这种无助的神情,她的泪水滴滴答答的落在泥土混合的碎石间。
不。谁都没有资格去杀她救下的人。那是她要留的命,谁都没有资格夺去!
一时间,愧疚、自责、愤怒之情犹如洪水般涌上心口!血液沸腾着,翻滚着在血管里冲撞跳跃!她的眸子,忽然泛起了莹莹蓝色微光!
“啊——”她仰天长啸,一时间,电闪雷鸣!她的身后,高大的山峰开始轰隆隆的震动起来,摇摇欲坠!纳兰惜诺的身体也仿佛想要爆炸一般,源源不断的能量冲撞着她的心脏。
山顶的天空,巨兽所带来的滚滚乌云忽然如受惊般的退散,巨兽发现了这里的异样,最重要的是,它感受到了这里不寻常的气息……
‘嘭!’一声巨响!
纳兰惜诺身后的山峰突然间炸响!碎石与泥土混合着,四处飞溅,一道耀眼的银光在山峰崩裂的缝隙中喷射而出,直射天空,驱散了乌云,顿时四周一片通透!
当那巨兽触及到银色光芒的刹那,痛苦的嘶吼出声,它惊恐的朝后退去。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山峰中间的缝隙越来越大,突然!一束疾光划破长空!犹如闪电般破空而出!朝纳兰惜诺飞来!
纳兰惜诺看到那银色光束朝自己飞来,身体里的血液又一次兴奋了起来,仿佛是许久不见的老友,是久别重逢的激动与喜悦!
寒冷刺骨的触感,那银光已然抵达她的掌心,这是一把秀雅的长剑,浑身透着如月光般的银辉,它的触感犹如一块寒冰,不,它看起来,就是由一块巨大的冰块所打造的长剑。
它仿若有生命一般,到达纳兰惜诺的手上,它十分兴奋,它跃跃欲试的擅自将剑锋指向那迷魂兽,纳兰惜诺身体中的能量仿佛透过手心灌注于那冰剑,与剑融为一体。
巨兽看到下方那一抹银辉,方才的惊恐忽然间烟消云散,它凄厉的朝着天空大声嘶吼,像是一种悼念,带满了悲怆还有深深的愤怒!
该结束了。纳兰惜诺的眸子骤然变冷,她反手握剑,纵身跃起,没有一丝停顿的直直跃上半空之中,直至那巨兽的面前。
巨兽愤怒着,但是,它的目光一旦接触到那冰剑,都会痛苦的退缩,这冰剑好似就是它的克星,它连看一眼都会致命。
纳兰惜诺没有迟疑,直接跃上它的头顶,那巨兽慌了神,开始四处乱撞,想要将纳兰惜诺甩下去,纳兰惜诺紧紧抓着它高到腰间的毛发,仔细寻找着……
她的印象里,迷魂兽有一个致命的死穴,只要击中那里,它必死无疑!
突然,一抹紫色光源闯入了她的视线!找到了!
而这时,那巨兽如察觉一般,更加疯狂的开始四处冲撞,它愤怒的砸着自己的前蹄,地面上被踏空,砸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空凹。
纳兰惜诺担心的看向地面,独孤寒还在那里……她至少,应该把他带回他的家。和他的哥哥们,母亲还有妹妹葬在一起!
然而,一个走神,那巨兽将头用力的朝外甩去!纳兰惜诺手中抓着的毛发被撕扯下来,她觉得筋骨都快要被甩的散架。
最后一撮可以让她停留的毛发被撕扯断,她的身体朝外飞去,而此刻!那冰剑突然间银光四射!剑身仿若自己活过来一般!从她手心脱离出去,朝那紫色光源狠狠刺去!
纳兰惜诺顾不得看那冰剑是否刺入它的死穴,她的身体翩翩而坠,下方,是那巨兽方才踏空的悬崖……
‘嗷呜——’一声凄惨的嚎叫声充斥着整座森林。
突然间!那迷魂兽的身体开始腐化成一滩滩的紫色污水!纳兰惜诺还未落地,身后那巨兽所化的污水聚集成水浪,如洪水般冲刷而来,又一次的将她推走!
污水越过悬崖,飞流直下,形成了一条紫色的瀑布。碎石、树木的残骸被冲刷着全落入崖底刚刚汇聚的河流当中。
一夜过去,乌云散尽,太阳缓缓的崭露头角,照射着此刻略显空旷的丛林,泥土混合着刚刚经过洗礼的树木们散发出丛林中独有的清香。
纳兰惜诺缓缓的睁开眼睛,却又被辰曦的阳光刺痛,胸口传来肋骨断裂的闷痛,阵阵饥饿感挑战着她体能的极限,她慢慢的适应光线,睁开了眼睛。
此刻,她正在一棵粗壮的树杆上,那树杆的另一头嵌进了悬崖壁的狭缝中。低头看,一条紫色的河流中树木浮漂,正朝东流去。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至少有十米高的崖顶,双手却用不上一丝力气。对于她来说,在这样的境况中,饥饿是致命的。她吃力的撑着树杆,想要起身。
‘咔嚓’一声!她刚动了一下身子,那树干便朝下陷了一截。崖壁上被刮落的石子落进紫色河流,再无踪影。纳兰惜诺定住身子,连呼吸也变的小心翼翼。
突然,一抹翠绿映入眼帘,看似很不起眼的几片绿叶上,密密麻麻的绽着几朵幼小的黄色花蕾,枝干与崖壁相连,就生长在头顶不过两米处的罅隙里。
弥洱叶。
纳兰惜诺眼睛一亮,不由自主的浅笑,一下子,她仿若忘记了疼痛,忘记了饥饿,毫无顾忌的一下子站起身来。那是弥洱叶,那是她的瑾舍弃性命也要得到的东西。
树杆因为她的动作,又沉闷的朝下陷了半截,倾斜的弧度让她一个不稳,险些栽下去,虽然饿着肚子,但依旧敏捷,她一把抓住上方崖壁中的树藤,树藤上的木刺生生的刺进她的手心,刺出了一片殷红,她浑然不觉,只盯着那弥洱叶。
纳兰惜诺的身子娇小,即使站起来,离那弥洱叶的高度也还相差甚远,她微微皱了皱眉,狠下心去,用力攥紧那满是木刺的树藤!
木刺刺进肉里,发出嗞嗞的响声,十指连心,双手的疼痛让她一阵眩晕,她没有耽搁,她用力抓住树藤,两脚踩上崖壁凸起的石块,朝上攀去。
手心剧烈的疼痛在她接近弥洱叶的时候也消散,已经痛的麻木,没了知觉。她一把连根扯下弥洱叶,开心的揣进怀里。
突然!‘咔’的一声,树藤因为承受不了她的重量,而缓缓从崖壁的狭缝中抽出,她心下一惊,低头看去,然而,已无退路。
纵然她能落在那树杆上,那树杆也无法承受她落下去的重量,手心灼烈的疼痛感随着她的手从树藤上滑下而愈来愈重。
‘啪——’树藤断裂,纳兰惜诺心底一沉。
她的身体乘着风朝下倾去,她面色苍白,却在最后一刻冷静的闭上了眼。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只是想不到,竟是这样。
突然!一股疾风闪来,顷刻间,她被揽入一个宽广而冰冷的怀抱,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却还是紧紧的环住了他坚实的腰。
劫后余生的悲伤涌上眼眶,昏迷的最后一刻,她将脸埋进他的脖颈,哽咽。
第二十章 是他()
崖顶,一个身影飞跃而上,他怀中的娇小已经昏迷过去。
独孤寒脚下一软,跪倒在地,他轻轻环着纳兰惜诺,他的右腿此刻正无力的瘫软着,鲜血潺潺。方才终究是没能全身而退,右腿的经脉骨骼已经完全碎裂。
寸步难行中,他目睹了纳兰惜诺手持寒冰剑斩杀迷魂兽的过程,又眼看着她被那迷魂兽所化的洪水冲刷至悬崖,然后,他就鬼使神差的连痛都感觉不到,追来了这里。
就似纳兰惜诺摘取弥洱叶时那般,她冒险去摘弥洱叶,已说不清究竟是为了弥洱叶,还是为了南宫瑾。独孤寒也一样。
他救她,也已分不清是因为她可能与灵兽有关系,还是因为……他想要她活着。
独孤寒看着纳兰惜诺那张平淡无奇却无时不刻都在倔强着的脸,脑海中重复播放着一句话。“我就知道你会来,瑾。”
他自嘲的勾起嘴角,最好不是后者。就算他想要她活着又怎样?她还是爱着那个男人,还是心甘情愿的以命相许,还是会为了她的瑾而毫不犹豫的杀了他独孤寒。
独孤寒的脸色渐渐冷却,他吃力的起身,转身欲走。
“嗯……”身后,纳兰惜诺不适的动了动。
独孤寒猛然转身,不顾右腿的疼痛,快速走到她身旁,拉起她冰凉的手。就连心跳,也比平时快了很多倍,这样的感觉对于一向淡漠一切的他来说,不是什么好兆头。
独孤寒微微皱眉,他抬起她的手,只见手心里血肉模糊,不堪目睹。他心口一窒,从怀中拿出一瓶金疮药,准备为她上药,突然,他的动作戛然而止。
不对……她的手过于冰冷了。再抬眼,独孤寒心底一沉,纳兰惜诺的嘴唇变成了暗紫色。
他反手抚上她腕处脉搏,随即,眉头的担忧渐渐疏解。是寒樟树的寒毒。寒樟树是生长在原始丛林中的一种毒树,它所带有的毒素都在树藤的木刺中,会通过血液将寒毒蔓延全身。
这毒说重可重说轻可轻,其实这种毒也不过就是在血液中进行冷冻与凝固,如果及时的将中毒者带到高温的地方,那么寒毒便无法进行血液的冷冻凝结。
但如果不采取措施,不过半个时辰便会连人的心跳都一并冻结,窒息死亡。
可是……这丛林之中,哪里能有高温?更何况,他右腿已废,根本无法行走太远。不过……倒是有一个方法。
他低头,看向纳兰惜诺,她的衣物被那浊水浸透,紧紧的贴在白皙的肌肤上,胸口的雪白透过黑色的布料朦胧而诱人……
独孤寒心口跳漏一拍,有些心乱的别开脸,清雅沉静的面容立刻覆上了一层浅红。
他伸出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一旁,纳兰惜诺因为血液中的寒冷而开始瑟瑟发抖,很快,独孤寒已然一丝不挂,他扶起纳兰惜诺,轻柔的褪去她的衣物。
白皙嫩滑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她浑身湿漉漉的,像一只落水的小白兔,令人顿生怜爱。
纳兰惜诺的衣物被褪尽,独孤寒轻轻的将她揽入怀中,然后将自己的外袍盖在身上,感受到独孤寒身上的温度,纳兰惜诺本能的朝他怀里钻了钻。
她胡乱抓着空气,却总也抓不住眼前的身影。独孤寒的脸色渐冷,他起身,穿上衣服,然后拉过自己的外袍裹在她的身上。
看着眼前模糊的身影一言不发,纳兰惜诺有些紧张起来,只是,她却不曾怀疑眼前的人不是南宫瑾,因为除了他,再无他人,对于她来说,独孤寒已经死了。
独孤寒俯下身,看着她,轻轻抚摸着她那倾国之容,为她重新戴上面具,纳兰惜诺死死的抓住独孤寒的手,忐忑的解释。
“瑾……你生气了吗,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你别走,我看不到了。”她还以为是南宫瑾看到了她真实的面容,恨她骗他。
然而,对于独孤寒来说,她的每一个‘瑾’字都像一把尖刀刺在他的心口,让他看起来那么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