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难缠,妾有冥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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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季宸渊冷笑一声,他道,“天下竟然有你这般狠心的母亲。”
似乎被戳中了内心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一般,大夫人整个人没有力气了一般,软软地坐在了罂粟花旁,她举起手来捂住自己的脸,颇为痛苦地道,“我也不想的,哑奴患了很严重的病,心儿说她可以用道法,让哑奴脱离痛苦地,虽然会要了他的命,但是哑奴下一辈子可以投胎投个好人家,不必再受这苦了。”
声声哭诉都是一个母亲对孩子最用心的行为,但或许这个办法不是很好。
季宸渊将一块玉佩扔到了大夫人的面前,是半块双鱼珮。
大夫人惊诧地抬起头看向季宸渊道,“你怎么会有着半块双鱼珮?”
这半块双鱼珮应该是心儿的所有物,在心儿那儿才是!
季宸渊的薄唇轻启,他道,“你妹妹为了你,在明晚三仙汇的时候给她姐夫同时也是她夫君的张大人准备了一份好礼物,如果您不介意,可以来看看。”
届时,也是真相大白的时刻了。
大夫人的眸子里闪过几丝难过,她颤抖着手将另外一块双鱼珮拿了出来,正好和之前那块双鱼珮能合在一起。
上面的裂缝恰到好处地能重合。
季宸渊转身带着苏嫣就欲走,却听得身后一个声音道,“慢着,你们可不可以帮我一件事情。”
季宸渊未回首,只是道,“明晚大家都会在五夫人房中。”说完后便带着苏嫣离去了。
张府上下此刻都在一片混乱之中,报官的报官,请大夫的请大夫,就是没有人去找那所谓的凶手五夫人,而五夫人似乎也不害怕,独自一个人坐在房中。
梳妆台外的窗户被打开着。
初夏天气也炎热无比,然而今日,却是难得的阴天。
天色并不暗,天空还是比较明朗的。
“喵呜。”一只小黑猫窜到了五夫人锦心的怀中,她伸手摸了摸黑猫的毛。
原本凶狠的小黑猫此刻在锦心的怀中一脸温顺,半眯着眸子,似乎颇为享受一般。
这只小黑猫上散发着浓厚的阴气,锦心唇角挂着一丝苦笑,她知道,这件事情做完,自家外甥也要消失了。
将它制成小鬼的时候,便以此为血誓,想要用那几个践人的命来换来她和姐姐这些年所受的苦,但····她眸中灵光一闪,即使有了那三个外来人的插手,她依旧要让三仙汇准时出现!
“哑奴,你怨小姨么?”锦心将小黑猫的两只前脚拉起来,将它只是自己的眸子。
小黑猫似乎能听懂锦心的话一般,它喵呜了一声后摇了摇小小的猫脑袋,之后闭着眼睛打算继续睡去。
锦心只觉得多年夙愿解决,竟然前所未有的轻松,一种奇怪的感觉,她伸手点燃了几支香烛,让青烟都顺着风飘到了哑奴的猫身之上。
既然要上路,那就好好上路吧。
在香烛燃烧尽后,哑奴似乎也知道自家小姨的打算,它回头看了看锦心,随后窜了出去,它不是不想死,而是它要在自己死之前去探望一眼自己的母亲!
看着黑猫离去的瞬间,锦心松了口气,这时,之间一个玄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背后。
整个房间一下子就暗了下来,之间那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带着扳指的手轻轻抚摸过他怀中白色猫咪的毛。
“喵。”一声颇为享受地猫叫声将一旁呆愣这的锦心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看着那黑衣人站在自己身后,首先是愣住了,随后抿了抿唇道,“主子。”
“做得挺好的。”男子勾了勾唇,以妩媚的弧度,那薄唇霎是好看。
带着扳指的手轻轻拍了拍怀中的猫咪,猫咪一动,窜到了锦心面前,它的嘴里衔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一张嘴,那小巧的一张纸片就掉了下来。
锦心将纸片捡了起来,却看到那纸片之上一片空白。
只听得那男子低声吩咐道,“将这个放在三仙汇的地方,让季宸渊发现。”
算是布置陷阱么?
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小纸片,锦心也不懂,她也不想去想那些有的没得,将这三个践人杀了为姐姐报复,她就足够了。
锦心的睫毛缓缓落下,她带着几分疑问道,“难道我的哑奴真的不能活么?”
“呵。”男子冷笑一声,他缓缓走到了锦心面前,邪肆地挑起了锦心的下颚道,“你都装傻装胆怯这么多年,不过好歹也是一个道士,你知道的,被炼化的小鬼有没有机会转世。”
这个答案是再明显不过的了,锦心面色一白,她垂下了头道,“可是我知道你本领很高,所以你答应帮我的时候,我毫不犹豫便答应了。”
锦心虽然是道士,但是她不会炼化小鬼之术,所以也不会在张府做五夫人来藏匿了这么久。
若不是这男子的出现,恐怕她的报复也不会这么顺利。
看着锦心这样,男子的薄唇微微上扬,他伸手勾了勾锦心的发丝,带着几分可有可无的怜意道,“锦心,也不是没有办法。”
男子的话似乎带了几丝转机,让锦心的眸子一亮,她抬头看向男子道,“真的么?”
“是。”男子脸上的肆意更加明显了,他俯首在锦心的耳旁说道,“被炼化小鬼的至亲之人用血魂祭奠,以至亲之人魂飞魄散以换得它的投胎转世。”
至亲之人,哑奴的至亲之人不就是张大人和她姐姐·····
锦心藏在袖中的手紧了紧,但她心中已经下了主意。
三仙汇之后,她要那负心人的命!
一股恨意出现在了锦心的眸中。
第一百二十七章 认罪()
今日的月光很皎洁,月亮似乎有点点圆润的迹象了。
入夏了,再过两个月就是中秋月圆了。
短短几日之内,张府的三个夫人就死于非命,唯一一个还活着的竟然还是凶手,这般事情让张大人想起来,如何不崩溃?
听别人说,张大人晚上的时候是醒来了,不过似乎还没缓过来,整个人坐在椅子上,很久都没说话,只是派人去找了那五夫人,听玉清说,现在都还没找到五夫人。
问过守门的下人,说是没见过五夫人出门,五夫人房中的东西没少任何异样东西。
看来没离开,只是不知道去哪儿了。
一张软榻摆放在窗户面前,对于越来越喜欢吸食月光的苏嫣来说,是最好不过了,她整个身体带着几分懒洋洋地趴在窗户面前。
玉璧枕着自己的下颚,感受着那股清幽的月色缓缓汇集而来,从她的鼻腔传入整个身子,然后停顿到了小腹的位置。
很奇怪的,以前她只是偶尔才吸食月色,最近却是越来越喜欢,都快赶上季宸渊的度了。
“真是好饿啊。”吸食完了月光,苏嫣竟然觉得自己有些饿了,最近不禁对月光的喜欢加多,用膳之类的,胃口更是大了不少。
她坐在榻上,看着外面的月光,却是感觉到自己的小腹一阵又一阵的叫饿。
不知道出现了幻觉还是怎么了,一股清幽的香味一阵又一阵地勾着她。
她索性闭着眼睛,碎碎念道,“最近究竟是怎么了,明明晚上吃了这么多,这会儿竟然还感觉到了饿,好像还出现了幻觉。”
碎碎念着,一旁的男人不悦地蹙眉道,“睁开眼。”
这冷硬之中带着几分强硬地声音很是熟悉。
苏嫣忙不迭睁开眼,确实看到一盘桂花糕摆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而那将桂花糕送到她面前的男人正是季宸渊。
季宸渊抿着唇带着一丝不悦看向她道,“吃。”
“你怎么会知道我饿了啊?”苏嫣问道,不过这问题一说出口,她就觉得自己简直是蠢到家了,明明刚才自己还在那里碎碎念自己饿了,现在又问出了这么笨的问题。
不过季宸渊很明显没有回答她的意思,只是坐在了她的身旁。
苏嫣便也不客气,拿起了一块桂花糕就往口中送,这桂花糕很好吃,比之前在将军府用早膳时候用到的桂花糕还好吃。
这桂花糕之中溢出桂花的清香,清香之中有带着几丝浓郁,入口即化,完全没有一般桂花糕的甜腻,有的只是清甜。
破天荒地,季宸渊主动开口了,“可喜欢这桂花糕。”
“喜欢。”苏嫣毫不犹豫道,不过她突然停住了吃桂花糕的动作,她看向季宸渊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这个呀。”说完还拿起手中的桂花糕朝着季宸渊摇了摇。
平日之中她很少吃桂花糕的,但是今日不知为何,吃了一块儿,她竟然还想吃一块儿。
“因为我以前喜欢。”季宸渊轻描淡写的话语让苏嫣一愣,难道说自己和他相处久了,连一些爱好都潜移默化了么?
送到嘴巴的桂花糕顿了顿,她看向季宸渊道,“可是我以前也觉得桂花糕很一般,今日怎觉得很是美味。”
季宸渊眸光深了深,看向苏嫣道,“因为它想吃。”
哪个它!?苏嫣很是惊诧,四处看了看,却是都看不到人,她觉得周遭有些冷,她摸了摸冷的胳膊,然后凑近季宸渊小声道,“这附近好像没人。”
苏嫣很明显不知道季宸渊指的是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为何这般饿的原因。
不过既然打算三日后再告诉她,季宸渊也不会提前告诉她。
季宸渊依靠在软榻上,眸子看着窗外的月光,似乎不想和苏嫣说话。
苏嫣便也很是知趣,将一块儿桂花糕吃了,忍不住那桂花糕的想起,抬手之间又取了一块儿。
这么好吃的桂花糕是何处来的,味道真好。
不一会儿,那磁盘之中的桂花糕便全部消失了,苏嫣看向季宸渊道,“阿渊,这桂花糕真好吃,是在哪儿买的啊。”
这会儿,张府里的厨子恐怕早就歇息了吧,再说了,府中出了这样的事情,听说不少的奴才都告假回家的,管家也无暇管理,只得准了他们的假期。
季宸渊的眸子闪了闪,他并未说在何处买的,只是伸手顺着苏嫣柔顺的丝抚摸了一下来道,“喜欢就好。”
苏嫣突然猜想了一个事情,这桂花糕该不会是季宸渊做的吧,不过他一个行军打仗的将军,怎么会做糕点呢?想想那场景就觉得奇怪。
一阵奇怪,她还是别去想了,伸手将那磁盘取了下来,放置在一旁的矮桌上,然后季宸渊大掌一伸,就将她拥入了怀中。
吃饱喝足了,困意也上来了。
夏日靠在季宸渊微凉的怀中,甚是惬意。
她抬头看了看季宸渊,微微有些倦意道,“阿渊,你说五夫人去哪儿了啊。”
季宸渊低头看向她道,“总之会出现便是了。”因为这府中有她所牵挂的人,她不会做了事情就轻易离开的。她的目的并未全部达到。
苏嫣垂眸,她总感觉一切似乎季宸渊都了如指掌,而这些问题是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大清楚的事情。
“难道说我不仅道法低,连脑子也不够用啊。”听了苏嫣这微有些泄气的话,季宸渊竟然勾唇一笑,他道,“我从未答应让你做这些。”
他的语气之中难得没有冰冷,而是带着几分清然。
苏嫣撇了撇唇道,“冥婚之下,还能活三年,以前不知道或者的意义,现在知道了,自然要赶紧利用时间了。”
“什么意义?”季宸渊问道,黑眸之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苏嫣很认真地想了想后说道,“捉妖除魔,捍卫道家。”
季宸渊直接松开了手,然后侧过身子睡去了。
那微凉的怀抱一下子离去了,苏嫣有些奇怪,她爬到了季宸渊的手臂上,看着侧过身子的季宸渊,却现他已经闭上了眸子。
苏嫣叹了口气,她看着外面的月色,想了想,还是睡下了。
在苏嫣睡着后不久,男人冷冷地眸子张开了,他大手占有性地将苏嫣重新搂回了怀中。
看着苏嫣睡着后的样子,他不由得蹙眉道,“还以为你是舍不得别的东西。”
夜深了,与此同时,在张府的最荒凉一角。
月白色的衣裙旖旎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馥郁的栀子花香。
锦心走在月色之中,显得越的清冷了起来,不一会儿,出现在了她面前一座院子,上面的牌匾微有些陈旧了。
“北苑。”
微风将她的丝吹拂到了唇角,锦心伸手将丝轻轻抚开。
她偏这头看了一会儿,然后缓步走了进去。
夜风凉凉之中,大夫人消瘦的身子坐在花坛面前,那美丽且妖艳的罂粟花掉落了一地。
“咔嚓。”一声响声从锋利的剪子和花枝相触的地方传出。
锦心看不见大夫人在做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