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笑 作者:桃魇(晋江2012-07-03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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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师弟为了感谢我把他从天帝口中救出,搜罗了一麻袋书给我。我高兴的翻了翻,从茅山手札到金瓶梅无一不缺。
上邪师兄拿折扇点着我肩膀,看着广袤无亘的赤色山丘说:“这十方虚界真是个安静的好地方,这么些书也够你挨过剩下五十日了罢。”
我说:“谢谢,如果你留下会更好。”
上邪师兄把扇子一收,正色道:“我会去找望朔下棋的。”
我点头:“甚好。”
八师弟拉拉我衣角,小声说:“七师姐,谢谢。”
我看着他嘱咐:“下回要看热闹记得躲远些,哪个像你没有眼力价儿,尽往跟前凑!”
“我。。。。。我。。。。我。。。省。。。。省的。。。。。。。”老八一紧张就爱结巴。
我师父十万年来统共才收了八个徒弟,一二三四师兄我只从师父老人家口中听过。
无非是老大爱美人儿,整日里混在凡界换着身份混日子。老二是个棒槌,整日只晓得闭关。从入门闭关到现在还在闭关中。老三是个空间跳跃着,喜欢中华文明上下五千年的乱窜一番,用流行话来讲就是————穿越穿越超越一切。老四是个柔弱受,与魔界一腹黑攻私奔之。
老五就是上邪师兄了,算个二流子上神。虽不上道却和我关系最为好,从我入门之初就走在我前面耀武扬威,而我则跟在他身后狐假虎威。
老六正是在下我。
老七和老八九百年前刚入门,老七是师父的得意门生。师父恨不得日日都把他拴在裤腰带上带着四处走,如今跟着师父去十洲访友了。
老八就是我面前这个小不点,很羞涩。在我不懈努力的调教之下,终于把潜藏在他心理的八卦潜质引了出来,是以只要有热闹的地方就有老八的身影。
接下来的日子里八师弟地书的确帮我打发了些日子,我数着手指头,还有七天的日子就该出去了。
可我有点恼火,这剩下来七天我该怎么打发这漫漫无聊光阴呢?
哦,有了。
寻宝游戏,这是小时候爱玩儿的。
我想当初望朔能在这十方虚界呆了万万年,那肯定是有根据地的。毕竟万万年的日子过下来,总该要解决吃喝拉撒这些神之根本的问题。
于是我精神抖擞地一个鱼挺从地上跃了起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望朔的宝藏我来了。。。。。。。。。。。。。
在我寻了大半天之后,终于在一处山凹里寻到了宝藏。
这个宝藏是个人。
那时有些心灰意冷,毕竟当我兴高采烈的逛了一大半之后。才想起来望朔这厮平日里这么腹黑,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曾今过着这么艰苦地革命生活。他临走之时肯定会将自己的根据地打下几层结界,已供他将来老时还可以故地重游,从而唏嘘多苦多难地年少时光。
我有些意兴阑珊,正准备往回走之时。一缕若有似无的琴声传来,我竖长耳朵仔细一听。唔,离这不远。
虽然我听不懂什么高山流水觅知音的娴雅之情,但这首曲子我恰巧听过的。是凡间一个爱逛青楼的才子所写的一首诗,名为秦桑曲。燕草碧如丝,秦桑低绿枝。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帷?
是一首怨妇曲,我此时心情激动地无以加复。试想,在这么一个三无地带,有这么一个她或者他弹奏着一曲相思。那么凭吊的该是谁呢?答案便是曾今在这里住过的望朔同志。
女人天生是爱八卦的,如今这么大的一个八卦摆在我面前,如果我不晓得珍惜,那么,我会在心底鄙视我自己是个睁眼瞎。
我跟着琴音来到一座山洞之前,琴音在我站到山洞门口之时便停了下来。我看着眼前乌漆抹黑的洞子,有些徘徊不定。
这怎么那么像茅山手札中最常见鬼的地方呢?我犹豫着该进不该进。但我转念一想,去,我是一神仙,怕劳什子鬼嘛!
于是我从怀里摸出一颗夜明珠,抬头挺胸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进去。
接着夜明珠的光线,可沿路瞧见些红色花朵,洞内天然的钟乳石奇形怪状。有一个我仔细研究了下,有些像沉思者的造型。大约行了一炷香时间,远远地便看见一团亮光。我脚下加快,快步走了出去。
眼前豁然开朗,是一片蝶舞莺飞,虫鸣鸟叫的大自然景象。我想这里就是望朔的根据地了,在我混乱走了一遭之后。终于在一池破败青莲旁边的阁楼里,瞧见了他。
彼时,他一袭玄色衣衫,还像以前一样伫立在雕花窗格之前,他身旁架着一台古筝。窗外湖波翻卷,银光闪耀,窗内阳光经过半卷地帘布撇进,在地上打下斑驳光阴。风偶尔掠过,轻轻吹动他墨色长发,清华万千。恍然觉得这细碎流长的点点时光,在这样的时空里仿佛都不存在一般,只有窗前那一抹被阳光勾勒出的似真似假地修长身影。
他仿佛听闻有人的到来,翩然回转过身。嘴角那一丝若有似无的淡淡笑意还来不及撤回,他深邃宛如子夜般的眸子中,流畅着一雯深情怀念。我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心底有一种初见之后的惘然若失。
平日里微涟不泛地心湖,如今却这般突起波澜。
看着暗恋了几千年的神秘大哥哥近在眼前,我握紧拳头,“咚咚”上前几步。一把抓住他的右手,满目诚恳:“大哥哥,你做我夫君吧。放心,我不会嫌弃你曾在心底偷偷喜欢望朔的。”
他眉梢挑了一挑,眸子划过我抓住他右手的手掌,又转回我脸上,漠然一番地瞧视。我依然眨巴眨巴着双眼看他。
“夫君。”
他眉梢又跳了,薄唇亲启:“你。。。。。。。。。”
我摇着尾巴看他。
他一字一顿地说:“你,长、大、了 。”
“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我欢呼,扑进他怀里乱叫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至于,那首秦桑曲。呵呵,是我和朋友聊天的时候,她说最近一首秦桑曲学了好几天了。老师说她弹不出相思之意,她哀叹,都木有相思过,哪能弹出来哇。然后我写着写着就让合渊帮她弹了呗。
然后,我写的时候把她遐想成了合渊的替身。哇哈哈。。。。。。。。。。。。。。。。
☆、无题
我想我有了夫君,首先就该让“丑媳妇见公婆”。
师傅不在,按凡间的辈分来讲。长兄为父,长嫂为母。我那些不争气的师兄致今还未有一个带师嫂回来的,那么就属上邪师兄最大了。
我欢天喜地的把他带到上邪面前,把他往前面一推。献宝似的说:“师兄,师兄,这是我夫君。”
上邪手中的扇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僵直的转过脑袋看了看我再看了看他。他眉头微蹙,薄唇微抿。我拉着他的手,往前跨一步,挡住上邪惊讶探究的目光。说:“师兄,你这样瞧着我夫君,他会害羞的。”
上邪深呼吸几口气,脸色有些不好,呵斥:“胡闹。逮谁就是夫君!”
我撇嘴,小声说:“可是他就是夫君嘛。”
上邪摇摇脑袋,克制住把我扇飞的冲动。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使劲儿摇晃,吼道:“你可知他是谁?你可知他愿意做你夫君么?你可知他家中有没有娘子?你可知夫君是何意思?你可知私定终生是犯法的?你可知。。。。。。。。。。。。。。。?”
“停、停。”我打住上邪,再摇下去会变脑震荡的。我说:“师兄,私定终生不犯法。可是他家中有没有娘子咱问下就好了。”
上邪老大不高兴的“哼”“哼”几声,看着他怒道:“青帝合渊,你不喜欢我师妹要早说。这孩子脑子不正常,你难道也要跟着瞎起哄么?”
我怒,说我脑子不正常,你才脑门被驴踢过呢。
还有青帝合渊?我狐疑的看着他,心想他就是传说的青帝合渊呀,被我看上的男人果然不同。他依旧面无表情,一双淡然的眼眸波澜不惊。
现在要把夫君弄到手,这些个小事儿就莫要多做计较了。我转过头,抱着合渊的手臂,乖巧清澈的问:“合渊夫君,你欢喜我么?”
合渊在我热切的目光之下,动了动嘴角,语气平淡:“不欢喜。”
我怔了一下,低下头心里有些难受,眼眶发热有什么东西想充溢而出。上邪叹气,抚着我头顶柔声哄到:“乐歌乖,师兄改天给你找个比他好一万倍的夫君。咱不喜欢他了好不好?”
我吸吸鼻子,抬起头眼瞳发红。我嘴角牵出一丝微笑看着他:“合渊夫君,你现在不喜欢没关系,以后总会喜欢上的。”
上邪颇为诧异地瞧了我一眼,大约没想到在 被合渊明明白白的拒绝之后还会这么讲吧。我放开合渊的手臂,转身轻声说:“师兄咱们回家吧。”
上邪眼光若有所思的在我和合渊身上流转,低叹一声,把掉在地上的扇子捡起来。便跟在我身后往回走,我走着,走着脚步略微一顿,回过头瞧他。合渊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玄衣翩然,身上有一股内敛的华光,像是入了画一般。
他倏然转过头来,一双眸子还是淡然不动声色地看着我。我呆了一下,突然想到一首诗“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情亦动人。”
心,突然跳乱了节奏。
那时我还年幼,总以为爱情就算是天空的云朵。只要我努力的紧紧握住,它总会像蒲公英一样轻轻降落在我指尖。
于是我笑逐颜开的冲他说:“合渊夫君,你要记得乐歌。乐歌会去止煊殿找你的。”我握紧拳头,郑重的说:“这次我一定会来的。”绝对不会像上次一样,错过你的。
合渊负手而立,默然不语,像是在出神一般。
上邪师兄脚下不稳,一个趔跌便摔在了地上。我笑嘻嘻地蹲在上邪面前:“师兄可是需要帮助。”
上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用,谢谢。”
我用手指扣了扣下巴,哈哈一笑:“有困难要早说,没有困难也要制造困难从而克服困难哟。”
上邪举白旗求饶:“慢走,不送。”
吃晚饭的时候南生来过一次,他一来就直奔主题:“你瞧上青帝合渊了!”
我正啃着八师弟做的麻辣兔头,放了太多麻辣,辣的我眼泪都出来了。我点头,大着舌头说:“实哇,馁姚刺不?”(是哇,你要吃不?”)
南生一脸怒火:“胡闹。”
这是第二次有人骂我胡闹了⊙﹏⊙。
我一脸防备:“难道你也看上他了?”南生清隽秀气,模样也算出挑。如果再来这么一个情敌,前有望朔,后又南生。看来唔路漫漫其修远兮!
南生激动的满脸通红:“胡说!”
我很大方的摆手,一脸贤妻良母范儿:“就算你心底欢喜他,我也不会取笑你。”我拍拍他肩膀,一脸肯定:“安啦,我永远把你当朋友,不会不要你的。”说完,我回到桌上继续奋战麻辣兔头。
南生的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似恼怒似害羞。
我用手抓了一个麻辣兔头:“味道很好的,来一个?”
南生表情复杂,小心翼翼地看着我问:“夫君是要陪你长长久久过一辈子的人,你是想这样陪着他么?”他的声音干涩微弱,眼中瞳眸微暗,像是失了颜色的星星暗淡无光。
我微微一怔,他这样仿佛像是快要失去最爱的珍宝。我看着他,舔了舔发麻的嘴唇。小心措辞说:“大概。。。。。。是吧。。。。。。。。。”
我喜欢他,从第一次在忘川河边遇见他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他了。那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如果是要和他长长久久的过一辈子的话,我想我愿意的。在我三千岁的时候,我就告诉过自己。如果能再次遇见他,我一定抓紧他的手不放开,不后退,不舍弃。
如今我八千岁了,这五千多个日日夜夜足够我再温习对他的想念中把感情加深。
我想这就是喜欢吧!
这是喜欢!
我想通了思绪,咬牙坚定点头:“我愿意的。”
南生低下头,长长的眼睫微颤。像黑色花朵上孤独寂寞的花纹,试图努力地开出灿烂,却最终隐于无边黑色深渊。
“呵呵,你喜欢就好。”南生用双臂把我拢在椅子里,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