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凭夫贵-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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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汹汹的卸开车帘,怒道:“南丰你是怎么赶车的,害得姑娘受伤了,看回去后,老爷夫人怎么责罚你。”
南丰吓得身子直发抖,颤抖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刚刚路上突然蹿出一小孩,小的避开他,才会嘞绳,没想到害得姑娘受伤,还请姑娘宽恕。”
南丰的一席话,表明了自己不是故意,刘蓉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知道事出有因,也就不好发火。
“那小孩无事吧?”
南丰怔住了,以为要承受姑娘的责罚,没想到她却关心起小孩来了。
“他没事。”
“没事就好,回府吧。”
“你还呆愣这干嘛,难道你想姑娘受着伤,陪你在这里跪着,还不赶紧起来赶车回府。”小绿一见南丰那呆样,就气的不打一处出。
南丰没想到姑娘就这样放过他了,还来不及说感激的话,就被小绿一通责怪,忙爬起来上车。
放下车帘,鼻尖上那隐隐的血腥味小绿面色一变,一下慌了神,忙上前查看刘蓉的伤势。
刘蓉莫名其妙地看着小绿的动作,问道:“怎么了?”
“姑娘的伤口可是流血了?”小绿不放心的再次查看,奇怪的是,姑娘身上没有流血啊,那血腥味是哪里来的。
刘蓉摇了摇头,“没有啊,只是它们又肿的老高了。”
望着那红肿的脚,还有额头隐隐作痛的红包,刘蓉就欲哭无泪,你说出一趟门招谁惹谁了。
小绿歉意地低下头,压下心中的疑惑,从一旁放着的药箱里拿出药来,轻轻的擦拭刘蓉的伤口。
因为刘蓉脚受伤了,所以马车直接停在她的绣楼前。
刘老爷一下马车,看到女儿额头上的红包,心疼的不行,扬言要惩罚南丰护主不周之罪。
刘蓉说了很多好话,这才免了南丰的惩罚。
第二十九章 有贼()
羽阁里,刘蓉幽怨地躺在床上养病,身子动来动去就是无法安下心来。
小绿好笑的看着浑身不自在的主子,捡起一旁放着的绣篓递给刘蓉。
“姑娘若是无聊,可以和奴婢一起刺绣啊。”
一听刺绣,刘蓉更是提不起精神。
“小绿,你家姑娘最讨厌的就是刺绣啊,也不知道爹娘他们怎么回事,居然把我的话本子全部没收了,以前百试百灵的撒娇都没能改变他们的想法。还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是哪来的道理啊。”
刘蓉哀怨地盯着小绿,眼中毫不掩饰想看书的渴望。
可惜,小绿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劝道:“姑娘,老爷夫人这么做定是为你好,奴婢也觉得那话本子看多了不好。前些日子,奴婢回乡时,我们村另一个和我一样被卖到大户人家做丫鬟的姐妹说,她家的姑娘,因为看了太多情情爱爱的话本子,居然和男子私奔,那家夫人觉得丢脸,一时想不开上吊自杀了,那家老爷气的病倒,听说后来找到那私奔的姑娘,可惜她流落到妓院里去了。”
小绿说完,两眼直直地盯着刘蓉,那意思是,姑娘绝不能学那家姑娘啊,不然的话,老爷夫人该多伤心。
刘蓉额头黑线直掉,无力的扶额,得,她还是刺绣打发时间吧,不然的话,这丫头脑洞大开浮想,她可受不了。
小绿见姑娘认真的学刺绣,满意地点了点头,从旁边搬过小凳,坐在刘蓉的下方,时不时地指点姑娘那惨不忍睹的针脚,到最后她都不忍直视了。
感叹姑娘真的没有刺绣的天赋,就在小绿快要崩溃时,另一个丫鬟雪梅慌慌张张地跑进屋来。
雪梅是刘蓉另一个丫鬟,只不过她没有近身伺候。
因为她聪明机灵又八面玲珑的,模样生的讨喜,只要有她在,没有刘蓉打听不到的消息,所以刘蓉留下她。
此时见她这么慌张进屋,刘蓉以为出什么事了,一不留神,手上的针无情地扎了下去,顿时,葱白的纤手鲜血直流。
“啊,疼。”
刘蓉泪流满面,这几日到底怎么了,怎么倒霉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在她身上,难不成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不成,可她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发现做过什么过分的事,除了她霸占原主身份。
小绿狠狠地瞪了雪梅一眼,连忙起身,去拿止血的纱布包扎。
雪梅无措地跪地,“姑娘,奴婢该死,惊扰姑娘,害得姑娘受伤。奴婢该死。”
“起来吧,不关你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还有我说了多少遍了,别动不动就跪地,我不喜欢。”刘蓉头痛地望着地上的雪梅。
“说吧,你这么慌张过来,可是打听到什么?”
雪梅见姑娘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惶恐的神情,终于放松了几分,感激的叩谢后,才把她打听出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禀报。
“奴婢今日出府采买姑娘要的丝线,特意绕道茶楼里打听,押送罪犯冯青正大人的囚车,前日经过咱们文县休停的时候,夜晚被人救走了,不过把守的官兵刺伤了那群人中的一个劫匪。知府大人震怒,设下重重关卡,缉拿那名落单的劫匪。”
怪不得那天回来,文县会查的那么严,不过这些和她这个深闺中的女子没有什么关系,这雪梅丫头也太咋呼了吧。
“就这些也值得你这样慌慌张张的?”
雪梅见姑娘神情中的不满,身子一紧,忙接着道:“奴婢慌张不是这个,而是另一个消息,宫里出来负责采选秀女的公公,前几日已经到了文县,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看到了姑娘的画像,一眼相中,命令知县老爷赶紧寻找姑娘,想要将姑娘敬献给皇上做妃子。”
什么?刘蓉惊的直挺身子,一不小心扯到受伤的脚,痛的丝丝抽气。
当今的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刘蓉清清楚楚,那可是不折不扣的****昏君,据说每年宫中都有宫女死亡,而且死相凄惨,都是被皇帝折磨惨死的。
顾不上脚上的疼痛,紧紧地抓住雪梅的手,问道:“这消息你是怎么得来的?”
“是,是那县衙里的官差,他们就在茶楼里喝茶,奴婢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立马回来了。”
官差亲口说的,那就没有假,刘蓉像被冷水浇了个透顶,全身都是冰凉冰凉的。
小绿也是面色惊变,愣愣地看着姑娘。
刘蓉无力的挥退雪梅,房中又剩下小绿。
“姑娘,也许雪梅打听到的是谣言,姑娘可是定过亲的啊,皇上他是一国之君,定不会做出强抢民女的道理啊。”
小绿也只能这样的自我安慰,那语气连自己都不怎么肯定,毕竟皇上在她这个微小的奴婢里是个无所不能的人。
刘蓉微微扯动嘴角,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故作轻松。
“是啊,我可是定过亲的啊,小绿你也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谁想到她万般想要毁掉的亲事,会是她最后的浮萍,而这根浮萍能不能救的了她,还是个未知数。
小绿知道姑娘现在心里难受,也就听话的下去。
中午的时候,刘老爷和刘夫人也不知道从哪里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两老齐齐变色,若是仔细观看,还能从他们眼中看到惶恐与恐惧。
刘夫人紧急了召见府中的奴仆,一番恩威并施的警告和安抚,这才心力憔悴的遣散众人。
一向保养的很好的皮肤,一下苍老了许多。刘蓉心酸地看着眼前一直逗自己开心的刘夫人,丝毫不提外面的传言。
刘蓉心里酸楚难受,眼睛酸涩,可她还是故作很开心的回应。
刘府中的灰暗,压得下人也不敢大声喘气,一些小事更不敢捅到夫人面前烦她。
“怎么回事?刘婶你可看到我给姑娘煮的燕窝。”章婆子疑惑地看着空空的蒸笼问道。
一旁的刘婶奇怪地看着蒸笼,摇头道:“奇了怪了,我刚刚还打开看了它有没有煮好,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你确定?”章婆子又问了一遍。
“我确定,会不会是小绿姑娘过来端走了?”
“那你有没有看到小绿姑娘过来过?”
“没有啊。”
“没有,难不成我们这里招贼了,不行,我得去告诉夫人一声。”
“哎呀!夫人现在都快愁死,我们还是不要去麻烦她了,这样吧,今晚我们自己捉内贼,到时候再交给夫人处置。”
“这样行吗?”
“怎么就不行,就这样办吧。”
同样,羽阁里。
小绿面色难看地看着那被动过的药箱,气的小胸脯一上一下的。
第三十章 挟持()
羽阁小书房里。
刘蓉正认真的练毛笔字,地上到处都是她写坏的废纸。
因她实在没有刺绣的天赋,加上爹娘将她唯一乐趣的话本子全部没收,只留给她什么《女戒》,《女学》,《三从四德》之类的书籍,那些刘蓉会看才出鬼呢。
所以实在无事可做的刘蓉才会拿毛笔练字,可惜的是,习惯了现代的圆珠笔的人,拿毛笔写字,怎么写,怎么别扭。
正在她再一次气呼呼地丢纸团时,小绿那张满汉怒意的俏脸让她好奇的停下笔。
“呦,谁惹到咱们可爱的小绿姑娘不高兴了?”
小绿努了努嘴,将药箱递给刘蓉,怒道:“姑娘,今儿奴婢准备去给你煎药时,发现里面少了很多药,那些药都是慧静大师亲手配的消炎药,也不知道哪个贼,竟将手伸到我们羽阁里了,真真是可恶至极。”
药少了?药可是一个敏感的东西,最怕别人在药上面动手脚了,不然用了不该用的药,小命可就难保,这可是很严重的问题。
“除了少了药,还少了什么?”刘蓉沉吟了一会问道。
“没了?”
小绿摇了摇头,说来也是纳闷,你说贼偷什么不好,非要偷姑娘的药,这下好了,她还得让人再去云穆庵找慧静大师配一副过来,否则的话,姑娘的脚可就要遭罪了。
刘蓉低下头,小绿一时看不清姑娘想什么,于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刘蓉才道:“这样吧,小绿你去找雪梅一起,查一查昨儿谁进过我屋里,凡是发现可疑的人,再来禀报我来处置。”
“是,姑娘。”
“还有,你将剩下的药拿去府外的大夫查看一下。”
小绿面色一变,惊疑问道:“姑娘你是怀疑这药有人动手脚?可是,有谁对姑娘怀有异心,想加害于你呢?”
刘蓉揉了揉额头,苦笑道:“小心总不会错的,快去快回,还有这事不要惊动爹娘,他们我的事已经够烦了,我不希望再打扰他们,这事只能悄悄的来,知道吗?”
“姑娘,不告诉老爷夫人好吗?万一······?”小绿迟疑地问道。
“没有万一,再说这事还不确定,等确定了再告诉也不迟。”
“好,那奴婢这就去。”
见姑娘坚持,小绿也就不再劝告,将药箱里的药拿出来,小心的包起来,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出府了。
发生这样的事,刘蓉也就无心练字,烦躁的她一瘸一拐地扶住桌椅往床上慢慢走去。
早上起来的时候,刘蓉并没有吃多少,这时肚子到有点饿了,想到外厅里还有她喜爱的糕点,因为不想叫人进来伺候,所以刘蓉又择回路线,一瘸一拐地出去。
等她好不容易出来,看到空空的盘子愣住了。
要知道,这桂花糕可是她最爱的糕点,下人们绝不敢动她的东西。
可今日先是药被偷了,现在桂花糕也不见了,种种迹象证明,她的羽阁里有贼,而那个贼受伤了。
联想到雪梅告诉她劫匪被官兵刺伤的消息,刘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就在这时,楼上一间杂房里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抽气声,这下刘蓉整个神经都绷紧了,想要下去叫人,可是楼下根本没有人。
望见一旁角落撑窗户的杆,刘蓉暗暗给自己打气,深呼吸了几次,才大着大胆一步一步挪过去。
就算刘蓉将脚步声放轻了,可别忘了,她的脚受伤,放的再轻,杂房里的人还是听得到的。
齐询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想要起身离开,谁知轻轻一动,身上的伤口被扯动,痛的冷汗直冒,加上失血过多,整个人苍白无血色,唇瓣也因为失血过多裂开一道一道的。
暗下苦笑,眼眸幽深地盯着那扇紧关着的房门。
刘蓉大着胆子推开那扇门,双手紧捂撑杆,一副随时给贼人一棒的感觉,结果门开了,什么都没有发现。
紧绷的精神一下松懈下来。
“吓死我了,看来是我听力错觉了,真是的,自己吓自己。”刘蓉自嘲地叹道。
不对,刚要退出去的刘蓉,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这味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