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上龙床(第二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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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脾气来的快去的快,是朱昭明生平所见最干净利落不纠缠的人,这本来就是朱昭明费心养育出来的好性格。既然他相信了朱昭明的说法,就不再为那些事情和他生气。
朱昭明现在被苏小砚这一句每天都想你点燃了满身的火,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
苏小砚补充:“但是我不想现在和你做那件事,很疼的。”
第032章
朱昭明笑了笑迈出浴桶擦干自己,再把苏小砚擦干抱出去。太医随后便到了。久别重逢,苏小砚惊喜非常。老太医也落了几滴伤心泪,详问了他解毒的事情。为他仔细诊看了一番,体谅到皇上的心情,没再多说什么便告辞退走了。
苏小砚躺在龙床上,拉被子盖住自己,招呼朱昭明:“来,过来。”
朱昭明掀开被坐在他身边,苏小砚把头转移到他腿上:“我哥哥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很想他。”
朱昭明顿时欲望冰销,比浇冷水效果还好。他抚摸苏小砚的眉眼:“你哥哥已经好了,等我封你做逍遥侯后的第二天,他就会来看你。”
苏小砚兴奋:“真的么?”
朱昭明点头:“一定。”他本来不确信苏小洵的伤势如何,但苏小砚既然已经出现,苏小洵必然不会在太远的地方。
他柔声道:“你哥哥和你父亲一样,心怀家国天下,小砚,希望你能学到他的长处,不要学他的短处。”
苏小砚握住他的一只手揉捏:“太子,其实我有点害怕,爷爷说你会变成个无情的人。虽然他说这个无情不是对每个人都没感情,而是不带感情的看待事物。但我想那很不好区分,你一定很辛苦。”
朱昭明抚摸他的脸:“没什么不好区分的,吃几次大亏,就可以分开了。”
苏小砚叹了口气:“我不能帮你忙。”朱昭明从来不把自己的苦恼跟他说,苏小砚现在已经明白了他的不易。
朱昭明凝望他的眼睛,和苏小砚脉脉的眼波相连:“你在我身边,就是帮我忙了。你哥哥有没有说过为什么要你当逍遥侯。”
苏小砚点头:“哥哥说如果我不能一辈子待在山里,就让你给我一个逍遥侯做,比较适合我。”
朱昭明笑道:“你哥哥的口气好大,天下这种话也只有他一个人说的出来。这侯位是他给你的,不是我给的。你哥哥疼爱你胜过任何人。”
苏小砚点头:“我也爱我哥哥。”
朱昭明把他往自己怀里抱了抱:“那你要我也爱他么。”
苏小砚很慎重的说:“太子,我不愿意别人分到你一点,但如果你爱我的哥哥的话……那可以分……但你不要爱别人。”
朱昭明大笑,抱着他两个人都躺好:“谁要爱你哥哥,我嫌命长么,哈哈。”
两个人你侬我侬,到了天微微亮还没有睡。朱昭明起身去上朝,苏小砚这才合眼睡了,临睡前的念头是:当个皇帝好辛苦,当大臣也好辛苦。还是哥哥给我找的事情好,在家里做侯爷就没那么辛苦。
封侯是件极隆重的事情,朱昭明先请了几个心腹大臣来宫中商谈。苏小砚的父亲是一代大儒,又蒙冤而逝,让人心生遗憾愧疚。苏小洵为国赴险,至今生死未卜。一个虚衔的逍遥侯,又不遗传给子孙。说来也只能算是嘉奖苏家的一个荣誉,没有任何真实的权力。朝堂上几乎没有什么阻拦便通过了。天下士林同感恩情,百姓觉得善有善报。
逍遥侯府盖在太子府的旁边,占地很小。人人都知道这是天大的荣耀,小不小的苏小砚就一个人又有什么关系。
封侯的步骤十分烦琐,朱昭明已经把能省去的步骤都省去了,还是把苏小砚累的头昏眼花。好不容易该拜的印章都拜了,苏小砚洗了澡钻到床上去,立刻就睡着了。
清晨的鸟鸣把苏小砚叫醒,他睁开眼睛。床上坐着一个人,头发清爽的绾在脑后,笑着看他,正是他久别了的兄长苏小洵。
第033章
苏小砚扑过去抱着他:“哥哥,你的伤好了么。”
苏小洵抚摸他的背:“我没有受伤,是骗人的。到那里去要么是死,要么就活着,哪有受伤的机会。是因为服母亲采的魔花解毒,需要沉眠一段时间。”
苏小砚和他分别很长时间了,稍微退开一点看哥哥的眉目,奇道:“哥哥你变样子了。”
苏小洵身体略微后仰,用手撑在床上,开朗笑道:“变什么样子了?”
苏小砚捏住自己的下颌:“变好看了,变开心了。他再退开一点,然后猛的扑到哥哥身上,把苏小洵扑倒。
苏小洵由着他亲吻抚摸,上下摆布。苏小砚像是仔细检查一件玉器一样珍重的从头到脚的把苏小洵研究了一遍,确定是毫发无损的哥哥才收回手。
两个人趴在床上聊天,苏小砚心情大好,在苏小洵身上磨蹭,最后干脆骑在苏小洵的身上。等到天大亮了,宫紫裳在外面敲门:“公子公子,小侯爷,逍遥小侯爷,起床。”
苏小砚答应:“我知道了,紫裳,我要喝梅酿粥。”
苏小洵皱眉:“我不喝,一早就喝这个不好,要白粥。”
宫紫裳听见声音,推门进来,喜道:“苏大人,公子想你,晚上还哭呢,皇上说您今天来,说的可真准。”
苏小洵笑着招呼他:“紫裳长大了。”
苏小砚噘嘴:“也厉害了,怨我当初没有带他一起走。我答应把竹熊送给他,他才不生气了。”
宫紫裳吐了舌头,出去吩咐早餐。吃过饭兄弟两个骑马在朱雀大街上漫步,朱雀大街的正街三品以上才可以骑马。他们兄弟两个年纪轻轻,这样的相貌和风采,人人都忍不住盯着看。
马蹄声声,苏小洵坐在前面,苏小砚抓着缰绳,任由马儿慢慢踢踏。天色还早,他们出来散步。
苏小砚兴奋:“哥哥我好像比你高了。”
苏小洵笑他:“高一分也算高么?”坐直了身体,又比苏小砚高一些。他向后倚在苏小砚的怀里:“小砚,让马快些,我们去郊外。不过我没有你的本领,别把我摔下去。”
苏小砚搂住他,一手拉好缰绳,纵马在朱雀大街上狂奔。这马是朱昭明送给他的千里良驹,奔跑起来迅疾如飞。好马认路,并不太需要太过约束。
两兄弟朗声欢笑,旁若无人。在最宽敞的街道上衣袂翩飞,逍遥而过。
苏小砚龙纹的朝服因为良驹的飞快而在他的身后鼓风飞扬,端的是清贵风流,无人能及。
一阵风自面前掠过去,当朝御史秦书曼略微皱眉。他身边的书童道:“大人,那是逍遥侯家的马。我昨天看到的,是皇上赐给逍遥侯的。”
秦书曼淡然道:“苏家功高,一匹马不算什么。这样在街上纵马,行止失之于狂放了。”
那书童道:“正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可在朱雀大街上骑马坐轿。可是三品以上的官员都是老头子了,我从来都没看见过有人在这街上骑马,全都是坐在轿子里。听说逍遥侯是天下一等一的好相貌,可惜他们过的太快了,看不清楚。”
第034…035章
秦书曼笑他:“人的五官又能有多少变化,再好看能好看到哪里去。”
书童不以为然:“大人就很好看,自从大人去年点了状元,多少朝廷官员去找老爷说亲。”
秦书曼听见这件事就头疼,摆了摆扇子不让他继续说:“还好我秦家兄弟多,我又是最小的,否则真是不能有一日快活了。”
书童叹气:“女孩子都盼嫁个好郎君,好郎君却全都推三阻四。我听说逍遥侯也没娶亲呢,逍遥侯和大人同年,纵然还算年少,也……”
秦书曼捂住他的嘴:“好了,你今年七老八十了么,比我爹娘还能啰嗦,就知道他们让你跟我进京没有好事情。”
这书童秦琴是从小跟着他的,去年他进京赶考,秦琴生了病没能跟随。现在已经全好了,辞别了老爷夫人,跑到京城来继续服侍他。秦书曼今天下了早朝,带着他在最气派宽广的朱雀大街上散步。完全没有想到秦琴对这里的了解已经超过了他。连逍遥侯兄弟长什么样子都能拿来做话题。
两个人又走了一会,一辆马车驮着宽大的笼子从他们面前经过。风吹起笼子上面遮挡的布单,秦琴尖叫:“那是什么?”
秦书曼也看见了,思索了一会:“可能是竹熊,我没见过这东西,真是有趣。”
秦琴捧腹大笑:“有趣有趣,好像一头白熊被人打了两拳,打出黑眼圈来。车上插的锦旗是逍遥侯府的,这位逍遥侯真正逍遥。”
苏小砚回府后泡在太阴池终年温热的水里,迷迷糊糊几乎睡着了。才出来便被朱昭明派来的内侍带去寝宫。他正在想朱昭明,开开心心的跟去。进了寝宫,宫女把门给他在身后关好。苏小砚的脸白里透粉,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常服,等关门声响起,就跑过去跳到龙床上。
朱昭明正侧躺在床上看书,把手里的书放下,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白天去哪里玩了?”
苏小砚自己脱了鞋子,整个人都爬到朱昭明身边,骑在他身上:“去接我的竹熊,它胆子小,在郊外不肯吃东西,马车动一动就发脾气。”
朱昭明轻轻握着他的腰,自己挪移了一下身体,让苏小砚坐在自己正渴望他的部位上。苏小砚感觉身下的部位越来越硬,脸色渐渐红了起来。
朱昭明伸手拉开他身侧的衣带,柔声道:“脱了衣服,让我看看。”
苏小砚把衣服解下去,露出光洁的肩膀和胸膛。胸前粉红色的小突起因为呼吸轻轻起伏。
朱昭明伸手抚摸他的小乳尖,看着苏小砚闭上眼睛露出陶醉的神情:“站起来,我想看看你的腿。”
苏小砚伸手在他身上撑了一下站起来。脸上的红色更浓,慢慢伸手把裤子也全脱了下去,露出纤细的腰,笔直修长的腿。他用手捂着双腿之间不肯露给朱昭明看。
朱昭明低声道:“小砚,转过去。”
苏小砚转过身,把雪白的背和翘臀展示给他。
朱昭明的一只手插进他的双腿之中,从他的脚踝向上抚摸。抚摸到膝盖处略微停顿,放慢了动作。
苏小砚大腿内侧的肌肤被他狎弄戏玩,过一会渐渐站不稳,整个人软倒趴跪在床上,微微分开了双腿,迎接朱昭明的征服。
朱昭明在他身下殿了柔软的枕头,慢慢的一分分的玩弄他的身体,修长的手指推入的时候苏小砚扭动:“你忘了云霞膏。”
朱昭明伸手去拿,打开瓶子蘸在指上。苏小砚手心发热,咬紧牙准备呻吟,很快就被插了一根手指进身体。
似乎也不是很难过,苏小砚放软身体,支着下颌,卓有兴趣的继续等待。朱昭明很快就覆了上来,一点点进入他。
苏小砚咦了一声,略微向前爬了爬就不挣扎了。没有当年那么痛,四年过去了,似乎这种事情竟然不是那么可怕了。
他皱眉,忍耐着那已经可以承受的疼痛,任凭朱昭明一分分的占有他的身体,最后得到全部的他。
春宵帐暖,龙床上的是有情人。苏小砚四年没有承欢,激情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直到朱昭明下朝回来也没有醒。朱昭明把他抱在怀里,看他修长的眉,红润的唇。假如苏小砚张开嘴,吐露出来的声音像是拨动琴弦。假如他睁开眼睛,眼波像是春天阳光下流动的溪水,温柔的闪着粼粼的光。
朱昭明俯身下去,一遍遍的亲吻他。苏小砚被他的吻唤醒,睁开了眼睛,看了看他,又合上眼睛。
朱昭明柔声道:“小砚,得知你的马车摔下悬崖后,我让人在那里找了一年。可始终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我也曾经派人去寻找云外小楼。江湖上说云外小楼的规矩是最严的,叛离的人永远不可能再回去,就连你母亲还可以活着嫁人也是意外中的意外。我怕找不到,又怕找得到。”
他轻轻抚摸苏小砚的头发,让苏小砚躺在自己的腿上:“你走了之后,我想起那次陈姝打你,几乎打的你死去了。我那时候就想,万一小砚走了,我为你报仇又有什么用。我养了你十几年,并不是为了让你一朝还清的。我从小就喜欢你,为什么竟然不能维护你的周全。”
苏小砚握住他的手:“太子。”
朱昭明凝望他的眼睛:“后来我以为你真的走了,我在心里想,你的魂魄去了哪里,是不是已经自由自在。也许你转世投胎了,你还会不会记得前世和我在一起,记不记得曾经的爱,记不记得伤过你的人。”
苏小砚微微颤抖,抱住朱昭明。朱昭明拉被来盖住他:“你小的时候,母亲请了一位算命很准的道长来。道长说你的命是很有福气的,但是太弱。你需要别人一生看顾,要从小严厉的管束,才不会出意外。那时候太医已经知道你身上有不能大喜大悲的毒,我佩服道长的灵验。从那时起,一直把你带在身边。我不是不愿意教导你男女的事情。你小的时候我曾经很喜欢一位宫女……”
苏小砚道:“雪娥。”
朱昭明温柔点头:“是她,后来父皇遇见了她,临幸了她,生产那天和孩子一起去了。”他深深叹息:“我喜欢她,她走了之后,难过的几个月都在心痛。我想不要让你有一天也这样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