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鞋合脚时-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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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你是一种挑战。生命通过你而变得有意识;生命通过你而变得越来越
觉醒。你在登上一个顶峰——生命试图通过你登上一个顶峰。所以生命将会
关照。顺应生命,不要顾及你的自我,你自己被放弃了。对我来说这就是桑
雅世。
我的桑雅世是完全不同的;它丝毫不是那种旧的概念。旧的概念是离
开生命,放弃生命,旧的概念与我正好相反——它是非常顾虑自己,你必须
照看你自己,你必须顾及你的静心,你的瑜伽,你必须顾及你的练习,你必
须注意看着你自己在其他任何人之前到达神那里。我的桑雅世恰好相反。我
说你不必担心——你将抵达,但你不是通过担忧而抵达。你甚至不必作任何
努力。无为。让你的整个生命顺流而下,你将会抵达。生命照看着。在你自
己手里,你是在一只危险的手里;在道的手中,你是在母亲的手中——终极
的母亲。现在听听这些话:鱼生于水,人生于道。
庄子说正如鱼生于水,所以人生于道。水照看鱼,道照看你。你是道
中的鱼,自然——你把它称作神,庄子机敏地故意从来不用那个词,因为它
背负着那么多的胡说八道。他只是用道——一个更加自然的词。《吠陀经》
用Rit 这个词,Rit 就是道,自然。人生于道,那就是为什么我们不能感觉
到它。鱼不觉得水,它们知道得太深因为它们是由它而生的。它们与它共存,
从未有过分离。鱼从不知道水是什么。它们在其中运动,它们在其中生存,
在其中死去,它们进入其中又消失在其中,但它们不知道水是什么。
据说曾经有一条幼鱼非常担忧,她听说那么多海洋的事情,她想知道
海洋是什么。她去问了一条又一条聪明的鱼。她去寻找一位师父。有许多师
父——鱼有它们自己的师父。它们说了许多事情,因为当你去找一位师父,
即使他不懂,他也要说些什么,只是为了保持他的师道尊严。它们说了许多
关于海洋的事情,但那条鱼并不满足,因为她想要尝尝它。
一个师父说:“太远了,要到那里很困难;极少有人到达海洋。别傻了。
你必须为此准备几百万世。这不是一件平常的事,它是一项伟大的任务。首
先净化你自己,做一些帕坦加利八重道瑜伽的正坐(asanas)。”有人是佛教
徒,他说:“这没有用。走佛教的路吧,佛教的八戒会有帮助——首先完全
地净化,没有不纯的东西留下,那时只有你才被准许去看海洋。”然后另一
个人说:“在加里约加,这个年头,只有念诵‘南无’的名字才有用。念诵
‘南无’,‘南无’,‘南无’——只有靠他的恩典你才能到达。”鱼总是在海
洋里的。她找了又找,翻查了许多经文,许多教条,寻问了许多空谈家、医
生,拜访了许多修行者,但是,什么地方也没有去成,她变得越来越困惑。
海洋在哪里?它成了一种缠绕。然后有一天她碰到一条鱼,一条非常普通的
鱼——他一定像庄子那样,只是普通。没有谁会想到这条鱼会是一个师父,
只是过着一种平常的鱼的生活。这条鱼说:“别疯了,别傻了。你已经在海
洋里了,你在周围看到的一切就是海洋。它不是非常遥远,它就在近旁,那
就是你为什么看不见它。因为要看一种东西,距离是必须的;要有一种透视,
空间是必须的。它是那么近,你无法看见它;它在你外部,它在你内里,你
只是海洋中的一股波浪——一个部分,是它的能量的缩影。”但寻求者不相
信。寻求者说:“看来你是疯了。我拜访了许多师父,他们都说它非常遥远。
首先你必须净化,做瑜伽,修炼戒律、性格、道德,有宗教信仰,通过许多
仪式,那样在几百万世之后它出现了。如果你果真抵达了海洋,那也是神的
恩典。”但庄子是真实的。海洋就在你周围。你在其中,你不会是别的样子。
如果神不在你之中呼吸,你怎么能生活?谁在你之中呼吸?谁进入了你的血
液?谁消化你的食物?谁在你之中做遥远的梦想?谁诞生了诗歌和爱情?谁
以一种莫名的节奏在你的心中跳动?谁是你生命中的音乐?神是遥远的,这
怎么可能呢?如果神是遥远的,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存在?这是不可
能的,因为神就是生命,你是生命本身的结晶。
你是神——也许是缩影,但你是神。我不是说将来有一天你将像神;
我说此地,就在这一刻,你就是。无论你知道或者你不知道,这没有什么不
同——你是神。别的情况是不可能的。它可能需要几百万世去觉知,但那不
是因为距离的遥远,而是因为你做得愚蠢;不是因为你不纯洁,而是因为你
无知。除了觉知不需要别的戒律——只是渐渐地觉知近旁,只是渐渐地觉知
什么已经接触你的皮肤,什么在内心搏动,什么在你的血液中流淌——只是
渐渐地觉知近旁的东西。要触及近旁你必须活在此时,因为如果你活在将来
你就进入了距离。于是你在一段遥远的旅程中,而神在此地,你已经把它留
在身后。庄子说:鱼生于水,人生于道。如果鱼,生于水,寻求池和潭中深
深的遮蔽,它们所有的需求都满足了。需要——是;欲望——不。如果一条
鱼成了一名政治家,不。但它们不会愚蠢得去当政治家。鱼不像人那么愚蠢。
它们只是活着,它们享受,它们吃、喝,而且快乐。它们跳舞。它们对于所
给予它们的最小的池塘都是那么感激。它们在里面很高兴。看着鱼在池塘里
跳跃、快活、这里那里地游。看来它们没有目标,没有野心,它们的需要满
足了。当它们累的时候,它们进入池和潭的遮蔽处。它们休息。当能量到来
时它们移动、跳舞、漂浮、游泳;当它们又累了,它们游进遮蔽处休息。它
们的生活是一种休息与行动的节奏。
你失去了节奏。你行动但是没有休息。你去商店但你从不回家——即
使你回来,商店进入了你的头脑。你从不在池塘、在水潭中寻找遮蔽处。那
就是静心的全部意义——寻找池塘,寻找遮蔽处。那就是祈祷的全部意义—
—从有为进入无为。那就是宗教的全部意义。
行动??你动得太多,你失去了平衡,现在静下来,于是平衡又复得
了。有为,但不要忘记无为与有为有着同等的需要。因为有为是进入世界,
无为是进入内在。它就像任何其他东西的节奏。白天你醒着,晚上你睡眠。
这是一种节奏。白天你是有意识的,晚上你变得无意识。你吃,然后你必须
有几小时禁食。又一次,饥饿来了,你吃,然后你必须再次有几小时禁食。
如果你只是一味地吃,你会发疯,如果你一味地禁食你将死去。一种节奏是
需要的。一种对立面的节奏是生活的最高秘诀。
始终记住对立面。但是意念说:为什么对立面?有什么必要?为什么
要矛盾?如果你可以醒着那就醒着。为什么去睡觉?有些科学家一直认为如
果他们能把人从睡眠中救出,那么会节省更多的生命。他们说:“如果你要
活90 年,30 年将在睡眠中失去,这是一种太大的浪费。”科学家们比道更
聪明——一种太大的浪费,你的意念也会说:“对了,如果可以省下30 年,
生活将会更加丰富。”但我告诉你,你将只是变得疯狂。如果你的30 年睡眠
失去了,你也许会醒90 年,但你将会狂乱。世界将是一个恶梦。只要想想
一个人90 年不睡觉。
与这么一个人生活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将永不放松,他将是紧
张、紧张再紧张。整个世界将会变成一个疯人院——它已经是了!
节奏是必须的——你必须醒来,你必须进入睡眠。睡眠在生活中不是
一个对立面吗?它只是在逻辑上是对立的。因为当你睡得很沉,你在早晨就
变得能胜任更多的活动,更加觉醒。如果昨晚你美美地、深深地安睡,你享
受它,你完全放松在其中,你完全忘了你自己,那么今天早晨你会完全地再
生般地、鲜活地起来,充满了再次进入行动的能量。如果你整天在以一种强
大的能量活动,不是温热地,而是真正地活动,那么你将会再有一个更好的
睡眠。行动的彻底完成带来放松;放松的彻底完成带来更多的行动。生命通
过对立面而丰富。
但逻辑相信对立面永不会晤。因为逻辑的思考,整个西方变得不平衡。
一直在减少睡眠,因为据说你只有在你醒着的时候才享受;在睡眠中
没有享受,于是不停地把你的清醒深深地推入夜晚。所以在西方,当他们去
睡觉时,已经在跳舞、吃喝、会友、讨论、争辩、闲聊中,在俱乐部、旅馆、
剧院里度过了半个夜晚。只要你能够醒着,你就醒着,将清醒深深地推入夜
晚。他们推进得那么多,当他们上床时,他们总是半心半意地。因为如果可
以整晚都醒着的话,他们似乎会更多地享受——他们会多去一个剧院,多跳
几个舞,多会几个朋友;或者他们可能积聚更多的钱财,多赌一点。他们总
是半心半意地上床,然后他们抱怨失眠——他们无法入睡。内心深处你不想
入睡。
我从未见过一个真正想睡觉的失眠者。如果他要它,将有睡眠。他不
想要它。内心深处他想要一种有为的生活,完全地有为,没有休息。因为通
过休息你不能挣钱,那就是问题。
通过休息你不能赢得选举,通过休息商店不会变得更大,通过休息你
能成就什么?休息无法实现抱负——抱负需要行动。欲望需要行动;政治、
金钱,一切都需要行动。睡眠是纯粹的浪费。如果你的意念被欲望所缠绕,
你半心半意地上床,好像它是一种强制——然后你觉得你无法入睡。半心半
意地,你制造对抗。因为你已经过多地进入了欲望、行动,它们继续在意念
之中。身体想睡觉,但意念继续是活跃的。
就在另一天,一个人来说:“当我静心的时候,思维在继续。如何阻止
它们?”于是我告诉他怎么做。然后他说:“但是我爱思考。”那为什么试图
阻止它?他说:“因为这些想法我不能入睡,我不能放松。但我仍然爱思考。”
这就是问题。你爱思考因为思考能够有助于完成某事:你能够成为一位伟大
的思想家,或者,通过思考,你能够成为一名伟大的领袖。你曾经听说过有
任何人通过睡眠成为一名伟大领袖了吗?他们都指责睡眠,他们都指责懒
散。他们都指责那些只是享受生命而不太有为的人——他们把他们称作流浪
汉或者叫花子、懒汉,指责他们。但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个事实,那就是世界
从未因为懒汉而受难?因为没有懒汉会成为希特勒,没有懒汉会成为尼克
松,没有懒汉会成为成吉思汗,拿破仑。没有懒汉会变得有为。行动带来了
所有的战争。行动是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但我们仍然在说行动是必须的—
—因为每个人都野心勃勃。如果你放下野心你将在懒散与有为之间形成一定
的比例。那时你的生命将是一种节奏。你会进入这个,然后你会移向另一个,
你将在内里平衡自己——白天行动,夜晚入睡。行动与静心应该并存。那就
是为什么我从不建议任何人去喜马拉雅山,放弃世界。因为那时他们将只是
懒散与睡眠——又不平衡了。置身于世界中,但当你来到家,就真正地来到
你的家;离开办公室,把它留在后面,不要在你的头脑中带着文件。当你无
为时,就享受无为,当你有为时,享受有为——让身体感觉并随着道运动,
而不是随着你的意念。
如果鱼,生于水,寻求池和潭中深深的遮蔽,它们所有的需求都满足
了。
如果人,生于道,沉入无为的深深的遮蔽,忘记侵犯和顾虑,他什么
也不缺,他的生命是安全的。
内在深处你是根。你就像一颗树:树的一半露在土地之上,树的一半
深深地藏在土地的下面,在泥土的黑暗之中。有根。花儿开了。你可以看见
它们,但它们开花是因为你看不见的根。看不见的是根,看得见的是花儿。
让你的有为成为你的花儿,看得见,但让你的无为成为你的根,看不
见的。保持一种平衡:树木在天空中长得越高,根必须扎得越深。小树有小
根;大树有大根。它总是成比例的:如果树长到50 英尺高,根就有50 英尺
深。你应该是同样的——每天都进入有为,但随后进入无为。让它成为一种
节奏,一种和谐。
如果人,生于道,沉入无为的深深的遮蔽,忘记侵犯和顾虑,他什么
也不缺,他的生命是安全的。
在无为中你融入了海洋,鱼成为海洋。在睡眠中你是谁?自我没有了,
鱼儿融化了。在睡眠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