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郡主在江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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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会是上官斐吗?我一惊,抬头看向他。刹那间,我以为自己又见到了他,那英挺的眉;那深邃的眼;那薄而紧抿的唇;那宽阔而厚实的肩膀,一切的一切都好熟悉,熟悉到闭着眼睛也能描绘出他的麽样。腿脚像灌了铅一般,已经无力再挪动一步,颤抖的唇最终叫出了那个埋藏在心底的名字:“舞樱……”
良久,仅是对视,他没有任何的表示,强忍了许久的泪再也忍不住,簌簌的滑落。
“喂,上官兄,你们认识?”柳如风急急问道。
他木然的摇了摇头,但是他却不知道,他的摇头对我是多么的残忍。满怀的希望顷刻间消逝,我的身体像似瞬间掉入了万丈深渊,全身冰冷刺骨。一时间胸口浑浊的血气在也抑制不住,一张口,白雪上点缀着朵朵红梅,大有迎霜斗雪的意境。
“你中毒了?”深邃的眼光连闪,似有一种怜惜,但只是瞬间即逝,很是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点头,轻笑。笑的无奈;笑的苦涩;笑太多没有因果的错!既然不能相守,为什么要让我们相遇?既然已经离开,为什么还要相聚?既然已经相见,又为什么要否认相识?明明已经发誓将他埋藏在心底,为什么心还会这么的心痛?像火在烧,像针在扎,一阵强过一阵,直到心似乎也麻木了,黑暗代替了白天。
[红尘篇:第三十八章 放不下]
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韦庄女冠子
雕梁画栋的阁楼显得有些清冷,只有熏着的香料,散发着淡淡的味道,似荷的清新淡雅;又似梅的芬芳宜人,让心中郁闷尽失。
望着房中忙于配药的他,心中不免还是怅然,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结:“你真的不是他?”
“不是。”温和而又带着点疏离的声音传入耳鼓,心还是惊了一下,虽然早有准备,但是浓浓的苦涩久久得在心中流荡不去,甚至蔓延到舌根的位置,四散开来。
“愿意听一个故事吗?”没有给他任何回应的机会,我径自讲着一个少女怀春的故事,他则在傍边耐心的、静静的听着,很有礼貌的没有打断我的讲述,事后也没有责怪我浪费他的时间。
“何妨放下?放下才能重新开始?”挑眉,直直的看尽我的眼底。
笑,绚烂而夺目:“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放下,直到见到了你!”
“你可愿意代替他照顾我一生一世?”凄美而迷离的眼,点点水花荡漾,带着希望看着这张太过相似的脸。
难耐的沉寂,令人窒息,就在我想要开口的时候,他终于给了我答复:“对不起!我终不是他!”
“别这么说,是我自己强人所难!该是我说对不起才是!”云淡风轻的笑,眯了眼,乱了心,己之不欲,又岂可硬施于人?
惊世骇俗的想法,挑战着我的理智,认真的打量着病榻上的她,苍白的脸上只有那薄薄的红唇依然鲜艳,弧度优美的眉角轻蹙,云丝散乱的披泄在身后,纤细修长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平添了一份病态的柔弱之美,只有那乌中带紫的脸……
“你叫什么名字?”我扬起眉目,感兴趣的问。
“在下,上官斐!”他略一停顿,但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丑奴。”我笑嘻嘻的自报家门。
“……”他欲言又止,半响,终是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上前执起我的手,搭在脉理上,轻皱眉头:“你体内的毒很复杂,先前因该有医术不错的人给你诊治过,否则你活不了这么久。”他停下来看向我,我略点了点头,表示他猜得的很对!
“但是,给你治病的人,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应该用了毒物来吸食你体内的毒液,可是天下凡是可以用来吸毒的毒物本就是身带剧毒的,往往是毒物中的佼佼者,所以在你身体里的毒素还没有被尽数吸出的同时,又有新的毒素融入你的体内。不同的毒素,随着每次吸毒的过程在你的体内积累,看是毒物吸食了你体内的毒素,实则也给你的体内植入了新的毒素,也就使得你体内的毒素更加复杂化,所幸的是毒物的毒液天生就有相生相克的,也就是以毒攻毒的原理。”
我向他眨眨眼睛,表示我理解他的意思,示意他继续。
“你能撑到今天多亏了你体内深厚的内力,但是这已是极限,你必须随我回青州上官府,在那里我有把握可以治好你。”他的身上散发着自信的光芒,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谢谢!但是我还有事未办,不能跟你回去。”垂下眼睑,避开他清亮的眼眸。
“有什么事会比你的命还重要!”上官斐的吼声有些气急败坏。
“授人之托,忠人之事。反正生死由命,又何必太在意?”我本就没什么好怕的,一张鬼魅般的脸,一副糟糕的身子,一条可有可无的溅命罢了!
“你!……随便你!”上官斐竟然当场甩袖离去,真是没品的男人。
次日,日上三竿,伸了个懒腰,刚想继续再睡,一边的丫鬟却贼的紧:“姑娘,可是醒来了?”边说边将床上的床幔拉起,收成一束,挂在床边的铜钩之上。
猛然间失去了窗幔的遮蔽,耀眼的强光反射在屋内,让人睁不开眼。闭上眼,良久之后方才睁开一丝缝隙,适应屋内的光线。看向门外,已是好厚的一片雪,白茫茫的。
“姑娘醒来的可真是时候,几位公子、小姐都已聚齐,现在怕是已经开始吟诗作对了。主子吩咐了,等姑娘醒了,收拾妥当就带姑娘过去。”小丫头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
“别看,会吓到你的。”我下意识的转过脸去,眼光在床上搜寻着原本用来遮脸的轻纱。
“姑娘一点也不丑,姑娘的脸,只要有上官公子一定可以治好的。上官公子精通医术,为人谦和……”小丫头眼里出现了可爱的红心。看来上官斐的杀伤力还蛮强的,连这种幼齿的小女孩都迷惑,也不怕人说他老牛吃嫩草。
“嗯,你叫什么?”我只得打断她的演讲,再说下去我的脚都麻了。
“奴婢名叫碧莲。”小丫头对我行了个参拜,却被我一把托起。
“好了,快给我梳洗一下吧!你不是说你家主子还在等我吗?”我催促道,实在是不愿意看到有人对我跪拜,那让我很惶恐,深怕老天爷看见了会劈下一道响雷来。
“是、是……碧莲到把这事给忘了。”碧莲对我皱了皱鼻子,那样子很是调皮可爱。
将我推至放着菱花镜的梳妆台前,碧莲熟练的双手翻飞,一会就给我梳好了个时下流行的倭堕髻,更衬得我脸儿娇小玲珑,水灵灵地似出水芙蓉,发上斜插一只黄金打造的凤头钗,凤嘴上衔着的珍珠莹润而饱满,随着头的摆动而划出优美的弧度。
“谢谢你,碧莲。”我淡淡的开口,真心诚意地谢她为我梳头,着装。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细致的打扮了?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心情不错,起身在包袱里挑出那件白底红花的雪缎棉袄,淡粉的百褶裙,腰间饰以长长的流苏,走动之间摇曳生姿。
“姑娘快别这么说,奴婢可担当不起。姑娘若真有心谢我,就起身去听雨轩吧,不然主子可就要怪罪我办事不利索了。”碧莲急急的向我摇手,焦急的催着。
“好!我这就去。但是你得给我找一块轻纱来,我原先的那块不知弄到哪儿去了。”我无奈的对碧莲耸耸肩,表示没有轻纱,我绝不出去。
“主子早给姑娘置备了一条,姑娘看可还满意。”说着,碧莲从怀里抽出一方折叠整齐的轻纱。轻轻在空中一抖,掺和着丝光的透明轻纱立现眼前,华丽中透着浪漫,一看之下就让我爱不释手。
“这是上好的云丝参和了金丝编织而成,比一般的轻纱要重一些,柔软舒适,更有手感,更重要的是这轻纱在光线的照射下会反射出不同的颜色。”碧莲羡慕的看着我手中的轻纱,喋喋不休的说着她所知道的消息。
戴上这名贵的轻纱,心中略带不安,是谁会给我置办这么名贵的轻纱,只为让我遮丑吗?还是另外有什么目的?
“碧莲,我能知道你的主子是谁吗?这里又是哪座府邸?”我一脸忧心的看着碧莲,想要从她的回答中窥得些许“猫腻”。
“……”碧莲一脸吃惊的将嘴张的老大,然后对天翻了个白眼,一句话也没说,径自转身走在前面,弄得我一头雾水。
苦笑着摇头,这个丫头还真是个性情中人,说走就走,一点也不给我留面子。但也难怪她不高兴,在人家府里又吃又喝又住,到头来连主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要是唤作我可能就用扫帚赶人了。
连忙跟上前面的小丫头,千折百转,终于在一处梅园中看到了那所谓的“听雨轩”。不过就一个轩吗!原想着就是那种四角尖尖翘起,四面镂空的小亭子而已,但看了眼前的架势,才知到自己对轩的认识实在是贫乏的很。
那是一间颇雅致的长廊,迂回弯曲。正前有着镂雕的木制窗户,窗户上镶嵌着琉璃烧制的窗花,进门处有两根粗大的红漆圆柱,里面的环境幽雅,四处的墙壁上挂满了字画,三、两处桌椅随意的摆放在里面,整个房间给人以古色古香的感觉。因它置身于一片梅林之中,更显清幽。
“姑娘,可真是姗姗来迟啊!来我给你引荐几位才子佳人,今天柳某可是拭目以待姑娘能够一举夺魁,灭灭那几人的傲气。”柳如风还是一派温文尔雅的气质,可语气里又有几分孩子气,好似那几人早就惹的他不满,非要今儿个我替他出气一般。
“丑奴见过柳公子”我微微屈膝弯腰一礼,态度冷冷淡淡并不见与他一般的热情。他倒也并不以为意,仍热络的为我介绍着在坐的公子、小姐。
“这是南宫家的三公子,南宫剑。”
“四小姐,南宫梦。”
“欧阳家的公子欧阳与诺,大小姐欧阳雨薇、二小姐欧阳雨馨。”
“……”
“这位是上官家的二公子,上官斐,昨日已见过,相信不用我多做介绍。”跟随着柳如风,对他介绍的人一一点头行礼,心中暗自吃惊原来与会的竟是江湖上有名的“四大世家”的第三代人物。
“我们正在随便的做些附庸风雅的事,听闻如风兄对姑娘的文采推崇备至,不知我等可否见到姑娘的风采?”
好高傲的说辞!看是谦虚;实则挑衅。是他!那个面如桃花的男子,原来他是南宫家的人。扬眉、浅笑:“以何为体?”
“就以梅、菊、竹、兰四君子为题,每人可各自选题,内容不限。姑娘来的最晚,就由姑娘开始如何?”南宫剑侧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那丑奴就献丑了。”冲动的接下挑战,因为我有我的骄傲,觉不容许任何人看轻。背过身,看向轩外的梅花点点,选择偷窃毛主席的诗:“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四下一片静寂无声,良久众人才缓过神来,柳如风犹为激动,抓住我的手道:“姑娘果真好才情,这首诗写尽了梅花寒冬独放的神态,正当是草木花卉凋零的时节;她却愈加娇俏可人,不畏严寒的释放着自己的美丽,俨然有与白雪争胜的架势。柳某甘拜下风,不如就有在下接下一首。”大体上已经知道,柳如风就是我现下居住府邸的主人,本就应该他先做的,只怪自己经不得别人的挑衅,乱了规矩。
点点头,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被握的手,将手藏到身后,寻着靠窗的空位坐了下来。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黄金樽。”
“好,好诗。有两位此等意境优美的诗在前面,我看我等就不必再献丑了,就由我来以‘菊’为题,以增消遣得了。”南宫梦说罢,便取来毛笔在一张早已铺好宣纸的书案上或钩;或描;或压;或点……到引起了我的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起身默默地行至她的背后,只见纸上赫然是一副菊花图,落笔细腻,构图慎密,用色浓淡相宜,画尽了菊花的香浓雅致。傍边提有小楷,不觉轻吟出声:“无赖诗魔昏晓侵,绕篱欹石自沉音。毫端蕴秀临霜写,口齿噙香对月吟。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一从陶令平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
……
看来各个都不是凡人,赛诗会已经进入了白热化,一首首绝妙的诗词,层出不穷,却也分不出个高下,最后只得指定‘竹’为题,定要排出个名次来。
……
“庭竹森疏玉质寒,色包葱碧尽琅4潴薏焕窒娑鹄幔唧昕安煤褐鞴凇3稍虾缫严羯牧澳烁磋铩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