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之子-第6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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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个原因,他是担心你家侯爷我去进去告状呢。”
石沉这时立刻问道:“主公,那咱们就这么在门口傻等着?”
袁云点头道:“自然就是在这里等着,要不还能干嘛?”
石沉马上摇了摇头,道:“那于禁既然不想主公见世子,肯定是不会通报的,如此我们岂不是白等了?”
袁云闻言,斜着眼看下偏门的位置,那里正有很多曹昂府内的侍从进出,都是为了准备府内物资的下人,看到这些人之中还有很多后宅的侍女,袁云才呵呵笑道:“放心吧,我们确实会等上要一阵,不过世子终究是会知道我来了的消息。”
石沉与小六对看一眼,觉得袁云今天当真脾气十分的好,被于禁这样的不对付,他依然选择了忍耐,不过既然可以见到曹昂,那么多等一会也没什么关系,到时候自家主公一定会好好的将于禁的中饱私囊揭出来。
袁云来时是早间,此刻已经等到了午时,正门的位置依然大门紧闭,他们主仆几人也只能继续等待,还好车架内有准备好的零食酒水,甚至还有一只烤鸡,所以并没有什么难受的。
等待午时的太阳开始逐渐偏西,大门终于吱呀一声打了开来,最先出来的竟然是曹昂府内的女主人何瑶。
何瑶走前几步,立刻狠狠的瞪了眼守门的侍卫,这才对着袁云一礼,道:“下面的人都是饭桶,竟然让袁候被挡在了门外这么久,真不知道他们平日吃饭都是干什么用的,不过袁候不用生气,回头我自然会好好的教训一众人等。”
袁云听何瑶说完,赶紧一礼道:“都是规矩,我自然也是要遵守的,所以教训人的事情,曹夫人还是放他们一马吧。”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曹昂的书房门口,这时何瑶才强硬的插入一句道:“我是妇人家,不管你们男人的那些事情,不过我何瑶把话放在这,不管以后如何,袁候只要来我们曹府,断没有将你拒之门外的道理。”
袁云闻言心中莫名感动了一下,何瑶的倔脾气不想发在了此处,也由此可以看出,何瑶也知道了事情的前后,虽然不能参与其中,却也在此刻表示了自己的立场。
当袁云出现在曹昂的书房内时,于禁立刻显得十分惊讶,良久才狠声道:“袁候当真是嚣张跋扈,竟然不通报就擅自闯入,来人,将之轰出去!”
“文则休要无礼,云弟来我府上,从来不需要通报。”曹昂很是意外的看了眼于禁,转瞬似乎就猜到了几分,于是赶紧出来打了个圆场。
袁云依然保持着笑容,扫了眼于禁后,才对着曹昂一礼,道:“世子,今日前来是有些河道上的事情需要与你商议。”
于禁听袁云如此说,更加紧张了几分,刚想说话却被曹昂挥了挥手阻止,只听曹昂笑道:“能让云弟关心的事情,那必然就是大事,不知这河道上又出了什么麻烦?”
袁云悠然一笑,道:“近期大河的南侧正在修建水渠,不知道世子了解否?”
曹昂点头道:“文则事先已经说过,那边灌溉还有些麻烦,等这些水渠建好,自然会福泽很多人家,所以没什么好奇怪的。”
袁云再次一笑,道:“这倒是,毕竟于禁将军在洛阳的产业,大部分都在河道南侧,这次一旦水渠修建好了,你们家该最是高兴吧。”
“休要胡言,我于禁做事向来磊落,虽然我家在那边有很多土地,但是水渠修建好了,又不是仅仅对我一家有帮助。”于禁说完,一脸都是怒容。
曹昂听于禁如此说,心中不由一怔,因为之前于禁并没有告知此事,现在看来说他没有一点私心,那时断无可能的,不过水渠修建确实可以福利很多人,其中有些贪私也就无所谓了。
想完,曹昂说道:“既然水渠修建对很多人家都是好事,这件事情落实下去也就没了什么弊端。”
袁云摇了摇头,道:“先不说弊端,我只是觉得这次修建水渠没有详细的调查,就开始大张旗鼓的动工了,这样必然会留下隐患,所以才来告知世子,还是应该仔细调查了以后,才让人安稳些,毕竟河道南侧可是有五六万亩的良田。”
于禁见曹昂不打算追究自己,顿时放心了下来,再听到袁云还在坚持,不由就哼了一声,道:“修建水渠只有好处,还需要调查什么,袁候这般阻挠,难道是见我家收益,心中嫉妒不成?”
曹昂听于禁如此说,才稍微打量了一下袁云,想起这个云弟的小气鬼性格,不由苦笑一声,道:“都是为了洛阳发展有好处的事情,所以也不用争执,既然云弟说要调查一下,那就各退一步,此事交给于禁将军去完成就是。”
袁云听曹昂如此说,立刻抱拳对着于禁说道:“那就有劳于禁将军了。”
于禁很没好奇的再次哼了一声,却没有任何话回复,显得十分无礼,此刻他心里却也做了打算,袁云这么跳出来阻挠水渠的建设,就是因为他们于家在那边有很多产业,有了这个想法,让他去调查什么的,简直就是个笑话,而且还立刻做了决定,不仅不去调查,还要加快施工的进度才好。
袁云交代完了这件事情后,就再没打算停留,跟曹昂告辞一声便离开了书房,因为书房的桌几上摆放了很多军事战略地图,于禁与曹昂必然是在商议一些军伍的事情,而如今他袁云却被分派去只管农事,这等军机的事情,就不是他可以染指的了。
半月很快就飞快的流过了,然后袁云在一个清晨听到了一则消息,河道南侧决堤了,大水直接洗刷了几万亩的农田,导致好几个大户人家都损失惨重,其中最倒霉的自然就是于禁家的产业。
第十六章 猜忌()
于禁并不聪明,至少在政治上他不过是一个武夫,之所以他可以蛊惑曹昂,最大的原因就是不聪明,没有那些弯弯绕绕,反是赢得了曹昂的信任,所谓傻人有傻福,就是这种人。
只是即便再信任的人,当于禁犯了一个明显的错,还是之前被袁云提醒的情况下,那么追责就是必不可少的了。
而追责还是小事,这次事件后,曹昂也在重新思索用人之道,虽然不聪明的人可以更加信任,但是在做事上可就老大难了,如果身边都是于禁这样的,估计洛阳的衰败会非常的快。
看着曹昂书房内,正跪地不起的于禁,袁云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而另一侧的华歆却紧紧皱着眉头。
现在华歆也感觉很迷惑,教导曹昂帝王术的那一套,终究是有了纰漏,之前虽然也如于禁般,提醒曹昂要注意袁云,因为任何有能力还被信任的人,最后的结果都会导致其权利过大,而无法压制,所以分权就是必须的。
至于分权,那么首先要从袁云手里分出的就是兵权,这一点进行的十分顺利,至于接替的人只能选择于禁,因为如张辽等将军,实在是跟袁云走的太近了。
现在于禁虽然掌握了洛阳的兵权,但是并没有满足,于是他开始干涉内政上的事情,比如这次修建水渠一事。
本来以为这样也是好事,因为袁云在洛阳的意义实在非常特殊,不将这个意义打破,始终无法让人安心,于是华歆建言曹昂默许了于禁的越权,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尴尬的结局。
因为这个建议是华歆提出的,所以此刻他也有些忧虑,害怕在曹昂那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被破坏。
“河道南侧的几万亩耕田全部被破坏,这总要有人来收尾,既然是文则犯下的错误,那么就你来处置好了,只是钱财方面,你就自己想办法吧。”曹昂终于发话了。
于禁闻言心中一惊,这么大一片土地,要让他出资修缮,必然损失惨重。
正在于禁纠结时,曹昂又看向了袁云,道:“这次恢复河道南侧的耕地,云弟要作为主导,至于如何安排,文则也要听你的号令。”
曹昂这句一说出来,于禁顿时一脸怒容,将他划分到袁云属下,这简直就是屈辱。
袁云在看到于禁的神情后,只是暗叹一声,于禁这样粗鄙的人,想要影响曹昂,那几乎就不可能,说到底还是另一侧坐着的华歆才是主导。
这华歆虽然没什么太多接触,但是却很清楚他的为人,历史上亲自逼迫天子退位的就是他,对于他而言似乎根本不在乎后世会留下如何的恶名,务实才是他最在乎的,儿这样的人就比较可怕了。
“世子,于禁将军似乎并不愿意与我有什么来往,这样安排我们两人一起,只会起到反作用,所以这事还是我一人来收尾好了。”袁云终于给了一个答案。
曹昂见袁云担下了所有事情,不由心中产生了一丝愧疚,之前在与父亲详谈后,才终于下定决心,对袁云要有所防备,然后华歆跟于禁便被派到身边来辅佐自己,自己也开始接受一些所谓的帝王教育,这毕竟是这一生最大的理想与野心,即便与本心有所违背,还是接受了下来。
此刻见到袁云无怨无悔的去收拾烂摊子,还是让曹昂有些过意不去。
想完这些,曹昂立刻看着于禁沉声道:“文则虽然可以不用参与,但是需要花费的钱财还要由你来出,这也算是一种惩罚。”
于禁面上依然满脸难色,因为不用细算也很清楚,那绝对是好大一笔款项,不肉疼才有鬼了。
袁云看着于禁的精彩表情,再次轻笑了一声,道:“于禁将军要是手头很紧,那本侯建议你,不如就将你家那被毁的三万亩耕地抵押好了,本侯府上正好需要一些土地,所以钱财本侯来补就是。”
于禁闻言想也不想,直接就点头答应了,三万亩被彻底毁坏的耕田根本就没了任何价值,所以袁云这个冤大头愿意接受,那自然再好不过。
此事就此定下,袁云离开后,于禁感觉很难面对曹昂,于是也好退一声,便逃也似的走了,最后只剩下曹昂与华歆两人。
曹昂此刻脸色不断变化,似乎总有种不痛快的感觉。
华歆看在眼内不由一惊,赶紧劝慰道:“世子不可半途而废,我们之所以打压袁云,并不是针对他本人,不过是在立规矩罢了,世子早晚是继承这天下的人,如果不将规矩提早建立完备,必然留下大患,除非您想与袁云分享这掌握天下的神权。
要是真那样的话,在世子与袁云活着时还好,一旦到了下一代,恐怕战乱将会再起。”
曹昂沉默片刻,最后才叹息道:“天下共主,此乃不可改变的事实,所以我的决心是很坚毅的,只是感觉亏欠了云弟,毕竟我们能走到今天,他可是居功至伟。”
“如此更该好好打压才是,就因为所有人都认为洛阳的最大功劳都该是袁云的,所以我们必须将此种看法扭转,即便世子会背下一个功高震主的名声,咱们也在所不惜,大不了日后世子将一切罪责都怪到老夫身上,老夫并不在乎所谓的名声。”华歆叫曹昂有所犹豫,立刻外建言一句。
曹昂虽然听到华歆说话了,但是眉头却皱的很紧了些,想起父亲曹操说他最大弱点就是心太软,不由只能苦笑一声。
华歆看着曹昂的神情变化,心中更加的慌张了起来,只能继续说道:“袁云的厉害之处留在凭空创造,当年洛阳乃是一个不毛之地,落到袁云手中后,几年的时间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这样的能力相信袁云不管去了哪里,都可以复制,而洛阳最可怕的不是生产,而是那些武备,一旦袁云有了什么异心,恐怕……”
“子鱼慎言,云弟是如何为人,我比谁都清楚,说他不守规矩,我行我素可以,但是说他会反我,我是绝对不信的。”曹昂听到一半,就打断了华歆,然后再次沉思起来。
华歆也发现自己似乎说的有些过了,于是赶紧补救道:“是老夫胡言了,袁云对世子的忠诚确实不该质疑,老夫只是担忧这种可能罢了,毕竟袁云不反,不代表他的后代也不会造反,当袁氏的子孙发现可以比天子强大时,他们又怎么可能没有野心?”
曹昂听到这里,眉头再次皱紧,因为主弱臣强的悲剧,历史上已经有了无数教训,实在是袁云太过神奇,那么他的子嗣必然会超过曹氏,这就不得不让人感觉忧虑了。
曹昂沉思片刻后,感觉这个难题十分无解,最后才挥了挥手,示意华歆可以走了,在华歆告退离开后,他才唤了侍女送来了酒菜,准备缓解下情绪,只是送酒菜的不是侍女,而是何瑶本人。
何瑶放下酒菜后,又斜眼看了下曹昂,最后才突然笑道:“你们这些男人有时真的很是愚笨,刚才听郎君与子鱼先生说事,只感觉可笑至极。”
曹昂听何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