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之子-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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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正要接话,却听旁边一人突然笑道:“公台先生何以如此不知情趣,既然主公正在操劳,我们不如先去前堂一叙,何必在这里惹人不快。”
吕布听到此人声音,立刻高兴了起来,于是隔着木门笑道:“元龙来的正好,不如带了公台先行,且稍待片刻,布自然出来相见。”
陈宫还想说话,却被陈登一把拽住,然后硬是被拖了出去,只把陈宫气得差点骂娘,但此刻既然被人阻止,也只能点头认了,心中却把身边的陈登陈元龙骂了无数遍。
自从陈珪、陈登父子被吕布招揽至麾下后,这父子两就只会谄媚拍马,吕布倒是被哄的开心,但是于大局却越来越不顾。
如今高顺、张辽围攻小沛,刘备虽然实力不济,但是仗着在徐州的威望,也把小沛守卫的滴水不漏,如果再这样僵持下去,一旦曹操举兵来犯,恐怕就会演变成大祸。
“元龙只顾着自家的一亩三分田,难道就不顾眼前大局吗?一旦徐州被曹操所破,焉能存有完卵?你陈家也定然逃不过厄运。”
陈宫非常气愤,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的陈登,就是徐州本地老氏族的嫡长子,其家业几乎遍布徐州领地,对于他们陈家来说,似乎根本不在乎谁任徐州牧,只要保着徐州陈氏昌盛,他们替谁卖命都不讲究。
之前陈登父子效命刘备,后刘备被吕布赶去了小沛,他们立刻投靠吕布,这种反复小人,焉能深信?
陈登被陈宫如此讽刺,也不发怒,只是笑眯眯的拱手回道:“公台先生何出此言,如今我们都效力于主公吕布,登焉能会不知曹操的厉害,只是主公现在正在与夫人们敦伦,我们这么冲去后宅终归是非常不妥。”
陈宫一甩衣袖,似乎理都不想再理陈登一下,就这么匆匆忙忙的去了前堂,陈登依然是满脸堆笑,跟在后面还在不断的劝慰,只是在陈宫看不到的时候,他的脸上却全是讥讽之色。
吕布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拍拍胯下曹氏的丰臀,这才翻身下了床榻,早已跪拜多时的貂蝉立刻取过衣物,然后伺候着吕布穿戴起来。
看着眼前这位雄壮的英俊男性,貂蝉的眼神颇为复杂,既喜欢他的威武,又讨厌他的粗暴,整整六七年的共同生活,除了颠沛流离,就是常年的厮杀。
如今在徐州总算是安稳了下来,可是吕布的臭毛病又犯了,每日睡到日上三竿,即便是那把百斤的方天画戟,他也很长时间没有舞动了。
“看来徐州也待不长了。”貂蝉在心中暗自哀叹一声。
吕布穿好了衣物,此刻在铜镜里正好看见背后的貂蝉一脸愁容,于是疑惑的问道:“貂蝉有何事不悦?你且说来,我帮你办了就是,如今徐州有钱有粮,你要什么没有,何必如此愁容满面的?”
貂蝉立刻变成了一脸的妩媚,淡淡的笑道:“妾身只是一直未有身孕,这才着急,如今将军只有一女,偌大的家业总是需要子嗣来继承才行,妾身不愁才是怪事。”
眼前的貂蝉明媚动人,一双狐媚的秋波总是柔情似水,皮肤更好似白玉羊脂,吹弹欲破,尤其想到床榻上的滋味,吕布就感觉全身再次燥热起来,这个女子实在是太撩人了,从第一次见她到如今朝夕相处,从未感觉腻味过,这么一个美人儿,简直就是上天献给男人的最大恩物。
哈哈大笑一声,吕布立刻将貂蝉搂入怀内,好一番亲热之后,才高兴的说道:“如今徐州已定,正是宠幸你们的时候,至于孩子自然很快就能拥有,你且与曹氏安于屋内,我去前堂打个转,然后咱们一起去见严氏,今晚咱们就关起门来自家人饮宴一番。”
待吕布走出,貂蝉扫了眼床榻上已成烂泥的曹氏,微微皱眉片刻,自己也去到了屋外的院中,守候多时的侍女娟儿立刻来到身侧,看了眼自家主子的愁眉,选择了沉默下来。
貂蝉见娟儿谨慎的模样,只能一叹,道:“从王府出来,你便是我最亲近之人,为何次次都要察言观色之后,才敢与我说话?”
娟儿微怔,转瞬笑了起来,道:“夫人如今是吕将军的侍妾,娟儿自然需要谨言慎行一些,免得给夫人惹祸。”
貂蝉冷笑一声,道:“经历了这么多,也不过是一名侍妾罢了,这些我早已看透了,如今在这如狼似虎的徐州,我们主仆二人恐怕很难安身,还是要想些退路才是。”
娟儿一惊,道:“夫人是准备离开徐州,这吕将军可曾知晓?”
貂蝉缓缓摇了摇头,道:“父亲留下来的水运产业,如今都是望叔在打理,天下大乱,现在就连望叔也成了水寇,不过也因为如此,我们主仆倒是有了一条可以退避的地方。”
娟儿闻言似乎立刻高兴了几分,赶紧接道:“小姐要是想离开,不如我们现在就走,徐州城外还有望叔派来的大量人手,只要我们招呼一声,必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貂蝉苦笑一声,娟儿这丫头从小就跟着自己,刚才还喊自己夫人,一听要离开吕布,立刻将称呼变成了小姐,看来她也十分不想在吕布身边长住,不过这也不奇怪,吕布确实非常粗暴,经常酒醉之后就借此强迫娟儿侍寝,如此不被人恨才奇怪了。
“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如今徐州看似安稳,实则危险重重,所料不错的话,一旦小沛的刘备失守,曹操的大军就要到了,那个时候才是我们离开的好时机。”貂蝉说完,看向了远方的天空,自己在吕布这里的时间确实够长了,如今父恩已报,对于吕布的恩情也所剩无几,是该为自己考虑了。
……
“三姓家奴,吕贼焉敢直接派兵来攻,大哥不如放俺出城,俺必然提着高顺的脑袋回来示众。”张飞非常气恼,白嫩脸上的钢须甚至都有些微颤抖。
刘备眉头一皱,不悦道:“三弟休要胡言,城下高顺与张辽的兵士可是我们的一倍,放你出去还不是送死。而且如今你二哥就在外围牵制,我们只要坚守,必然可以长时间的拖下去,暂时还不会有破城之事发生。”
张飞正要抢白,却被孙乾打断道:“主公不如去信给曹操,曹操必然会派兵来助。”
“曹操?那贼一直惦记着徐州,俺们去信给他,不就是让他跑来捡便宜吗?不妥不妥。”张飞愤愤的接了一句。
刘备皱眉考虑再三,最后一叹,道:“公祐所言极是,你立刻修书一封送去给曹司空。”
张飞顿时气得跳了起来,大喝道:“大哥不可啊,曹操那厮要是来了,必然会夺下徐州,如此我们兄弟三人如何自处?”
刘备不耐烦的打断道:“如果曹司空不来,徐州恐怕就是吕布的囊中之物了,吕布此人反复无常,我好心接纳他入徐州,结果却落得如此下场,与其将徐州让给吕布,我宁可送给曹司空,三弟休要多言,如今我意已决。”
教训完张飞,刘备又转身对着孙乾道:“公祐立刻修书,如果曹司空赶来相助,我便与他里应外合,将吕布消灭在徐州领地之内,能除此大患,曹司空必然不会拒绝。”
孙乾闻言立刻点头称诺,然后便下了城墙。
刘备看孙乾离开,才又将眼光挪向了城外,看着高顺和张辽严密的营房,不由心中感叹,这两位吕布手下的大将,确实乃大才之人,营盘布置的严丝合缝,可进可退,自己即便想要夜袭也不可能,现在只能期望曹操早些来救了。
想到曹操,刘备又对着张飞问道:“简雍可回来了?”
张飞正在生闷气,闻言撇嘴道:“俺不认识谁是简雍,也不知大哥说的是谁?”
刘备心中再是一叹,立刻软化了几分,然后拍着张飞的肩膀道:“如今小沛大难,你我兄弟自当合力对外,三弟你跟我生什么气啊,要是你真想出城去战,我便陪你一起,是生是死绝不反悔。”
张飞见刘备说得真切,立刻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还再为难大哥,确实很不地道,于是赶紧跪拜下去,大声道:“大哥,俺知错了,这便都听大哥安排,你让俺守城俺就守城,你让俺出战俺就出战。”
刘备眼中微微泛着泪光,一把将张飞扶起,然后感动道:“三弟真乃我刘备的心头肉,做大哥的自然与你同甘共苦,如今小沛被围,如果有个万一,三弟切不可顾及大哥我的死活,你尽管逃了就是,这可记下了?”
张飞闻言大喝一声,转瞬跪倒嚎啕大哭道:“大哥怎可说这般话来,俺要是弃了大哥而去,还是人吗?俺老张发誓,必然保着大哥安全,即便用俺的性命去换也在所不惜。”
刘备急的一跺脚,骂道:“蠢货!”
转瞬,刘备再是一叹,温言的劝慰道:“三弟快起来吧,大哥答应你就是,不管接着会如何,都与你同生同死,绝不离弃。”
第二十六章 一肚子坏水()
郭嘉看着手里的秘信,立刻嘴角就扬了起来,之前设下的局,如今开始要收获了,他焉能不喜。
主座的曹操也笑得很开心,郭嘉一封假的书信,就让吕布放弃了与刘备形成的犄角之势。
如今吕布派大军进攻小沛,刘备估计是要玩完了。
只是现在还不能让刘备如此快的败亡,否则恐怕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想到此处,曹操立刻对着坐下的夏侯惇道:“着夏侯惇领军两万,往救刘备于小沛,即刻出发。”
夏侯惇立刻抱拳领命,道了声诺后就要走出,却被郭嘉拦了下来。
只见郭嘉拦住了夏侯惇,然后笑道:“将军此去切不可硬战,只需要让高顺与张辽知道你来了就是,稍微接触一下就可领军返回。”
夏侯惇一怔,疑惑道:“军师是让我故意败退?”
郭嘉笑道:“将军要是执意进攻,吕布在见小沛有我们的军队增援,恐怕就会放弃强攻,但是你一败就走,吕布必然心急如焚,肯定会亲自出征,如此我们安排在徐州的人手才可发挥作用。”
夏侯惇稍微细想一下,便点头道:“军师算无遗策,我必然听从,这次前去救援只要与高顺和张辽稍微接触,立刻会率军返回,军师勿忧。”
郭嘉道了声善,然后让开了道路,送了夏侯惇出了曹操的书房,这才重新返回,笑着看了眼在场的诸公,此刻只有荀彧几位谋士,和许褚、曹仁、曹昂三位将军在场。
郭嘉再对曹操一拱手,道:“主公,如今陈登父子深得吕布信任,只要吕布离开徐州,他们父子必然会拿下徐州献于我们。”
曹操点了点头,笑道:“吕布此人近小人而远贤臣,放着陈宫这样的谋主不用,却喜欢整日和奉承自己的幕僚在一起,注定了他早晚有败亡的一天,这次徐州必然会被我拿下,由此后方可以稳妥了,等到袁绍来犯时,我们就可以放开手脚与他一争高下。”
整个书房内的诸公都是主战派,听闻主公曹操如此说,都齐声高喝,巴不得现在就把大军开去吕布的领地。
之前郭嘉的十胜十败论,一下就激励了所有人,如今曹氏阵营内再没人说要跟袁绍求和,如此结果也可以看出曹操手下的凶悍。
曹操与一众手下高兴了一阵,就将目光转向曹昂问道:“新城的建设有一阵了,如今进度如何?”
曹昂拱手道:“回禀父亲,新城如今已经开始建造房舍,一些作坊也开始移入,目前为止还仅仅只利用了一半的土地,其他都还在闲置状态。”
曹操一怔,疑惑道:“为何只利用了一半?一千亩的土地要何时才能建完?”
曹昂答道:“云弟只安排了一半的建造,说是剩下的需要慢慢扩展。”
曹操颇为玩味的眯着眼睛想了下,然后笑道:“这混蛋小子才弄走了贵族们的二十几万贯,却只让新城开发一半的土地,难道他准备中饱私囊不成?”
曹昂一惊,赶紧解释道:“云弟绝不会如此,他如今在宛城酒店的收入,甚至包括盐场的收入,都全部捐献到了新城的建设中,断无可能中饱私囊。”
曹仁听完,重重哼了一声,道:“袁云此子为了些许钱财,竟然火烧了董毕的宅院,这可是大罪,曹昂世子这也要替他挡罪吗?”
曹昂眉头微皱,却依然温言细语的回道:“曹仁叔叔错怪了,董毕的宅院被烧,并不是云弟的责任,我看过现场,没有一丝一毫使用过黑火药的痕迹,所以断无可能是云弟所为。”
曹仁也只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于是只能再次重重哼了一声,便不在接话。
曹操一直在高深莫测的想着什么,此刻突然问道:“听文姬说,她把与袁小子的婚期改到了两年之后,说是袁小子家规定了十八岁前不能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