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镇仙河-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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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礼。”
行觉被铁渣打中的地方还甚是疼痛,虽然强忍着没有说出来,但对郭昊不满之意却不加掩饰,哼道:“小子,你鬼鬼祟祟的躲在这玉衡殿中暗算大和尚,究竟有何图谋?”
郭昊一愣,心说明明是你动手在先,我只是被迫抵挡而已,怎么就成了暗算于你了?还未等他开口分辩,那边祝雪念已先忍不住了,跳出来道:“小和尚,你到底明不明白事理?究竟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刚刚你不问青红皂白,枉自向昊哥哥猛下辣手我还没追究,你到反咬一口,诬赖起好人来了。”尽管祝雪念年纪尚幼,身材还未长成,但饶是如此,也比行觉高出好大一截,这般居高临下的质问,颇有些气势汹汹的味道。
先前只闻其音不见其人,此时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甫一出现,行觉身为出家的僧人,竟也禁不住眼前一亮,可当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僧眉顿时竖了起来,强抑怒气道:“小丫头,你也是凰羽门的吧?念在你年纪太小,眼界有限,自然看不出大和尚迥非寻常之处,我也不来与你计较。要是别人敢这般有眼无珠,大和尚可从不轻饶。”言下之意是大和尚大人有大量,对你已是法外开恩,小姑娘要好好感激才是。
祝雪念早就看出此人对自己身形矮小颇为在意,雅不愿别人谈论此事。不过她可没有照顾别人心事的意思,继续揶揄道:“还果真是这样,大和尚并不是很矮呢,至少比我家养的灵猴要高上三两寸的。”
猴子再高能有几尺,行觉再傻也听出她是在戏耍自己,呼哧呼哧喘了两口粗气,道:“小丫头太不厚道,怎可拐弯抹角的骂人呢?枉你还是天下第一名门的弟子呢,怎么如此缺少涵养?”
祝雪念小腮帮子一鼓,假装委屈道:“大师这可就是您的不对了,我一直都在夸赞你来着,说您是体态修长,气势挺拔,算得上天下一等一的高大和尚,哪一句是骂人的言语了?”
行觉转嗔为喜,却仍难以尽信,追问道:“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拿大和尚跟猴子相比,可不是骂人又是什么?”
祝雪念一指郭昊道:“我昊哥哥最不会说谎话,不信你问问他,我们凰羽山羽画峰上的白猴子是不是跟小山一般高?我说你比猴子还高,那是赞你雄壮威武的意思,可没有半点不敬,偏偏你还诬赖人家好心。”郭昊曾跟她提起过禁魔渊中老猿异变之事,此时信口开河,正好拿来糊弄行觉和尚。
眼见郭昊点了点头,行觉居然信以为真,冲着孙杰道:这位郭师弟样貌憨厚,一看就不是扯谎之人。姓孙的,以后看你还敢不敢仗着身高腿长在大和尚面前耀武扬威。”孙杰苦笑道:“哪有此事?”行觉道:“怎么没有,上次在九嶷仙剑大会上,你就故意站在大和尚前面。你倒是出尽了风头,害得大和尚却要受人耻笑。。。。。。”
几人正谈话间,玉衡殿内忽然传出一阵响动,行觉虽然话未说完,见机却仍是最快的一个,大叫一声:“什么人?”当先抢入殿中,孙杰郭昊祝雪念随后跟了进去。
郭昊祝雪念较为熟悉殿中情形,只见先前封困五妖魂的铜灯下方,均出现一道深不见底的甬道,黑漆漆的看不清内中情形,而风逝雪的身影亦已消失不见。
孙杰道:“怎么回事?刚才两位在时,便是这样吗?”郭昊摇头道:“没有。”瞥见祝雪念秀眉微蹙,问道:“小念,你想到了什么?”祝雪念道:“目下还不敢确定,只是心里有些许不安,恐怕这通道尽头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危险。”郭昊道:“可能是风师兄无意中触动了机关,才将这通道打开,现下他应是已深入其中,咱们要尽快找他回来才是。”
孙杰与行觉这才知道原来刚才风逝雪也在玉衡殿中,那么自己二人所说的话岂不都被他听了去不禁汗毛根根竖起,大和尚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小脑袋忽然抬了起来,瞪着孙杰道:“都怪你,没事就在那里瞎说八道,编排是非,这下看风逝雪那厮怎么收拾你!”
郭祝两人原本以为他是在为风逝雪身涉险地而担心,没成想大和尚却道出这样一番话来,二人不由得相视一愣。
第185章 南天宗门()
见郭昊祝雪念两人神情如此,孙杰已明其意,道:“二位虽然与风逝雪同出一门,但或许没见过他与人斗法的场面。其实你们大可不必担心,因为迄今为止,这世上能在他孤绝仙剑下挺过一时三刻的人,我一个也还没曾见过。就算这里面是龙潭虎穴,也不见得能奈何得了他。”
见他如此推崇风逝雪修行,祝雪念忍不住小嘴一撇,道:“那是因为他从未遇见过真正的高手,否则早被人打的稀里哗啦,一败涂地了。”
行觉也道:“小姑娘此话深得我心,不像姓孙的只会拍人马屁,乱捧臭脚。”孙杰嗤之以鼻道:“你刚刚还跟我提起九嶷山仙剑大会,那次也不知道是谁,人家风逝雪连剑都未出鞘,就将他打了个屁滚尿流,倒地求饶。”行觉登时脑瓜皮都红了,又羞又恼,道:“姓孙的休要胡说,大和尚当时确实负于人手。但宁死不屈,哪有什么求饶之事。”
郭昊与孙杰见解不同,亲眼见识过五妖魂的厉害,谁知道这国师府中还有没有其它古怪的物事,万一风逝雪遭遇凶险,可就后悔莫及,遂打断二人争辩道:“虽说风师兄道行很高,咱们勿须担忧。但凡事总该小心为上,不如我们一起下去探个究竟?”
孙杰亦觉是此道理,先行停了争吵,说道:“郭师弟所言甚是,只是这里有六条通道,而我们只有四个人,须得再多召呼一些人来才是。”行觉自告奋勇道:“我出去叫人。”白了孙杰一眼,返身走出,扯开嗓门大叫起来:“哎!外面玄圣寺的师弟们,碧烟阁的师姐师妹,南天宗的各位少年英杰,请到玉衡殿这边来一聚,行觉大和尚有事要说。”
郭昊心中一动,不由自主的望了祝雪念一眼,心想:“南天宗这个门派听起来好耳熟。”猛地想起怎么回事,哎呀叫了一声。祝雪念见他脸色瞬间发白,眼神慌乱,不禁吓了一跳,忙道:“昊哥哥,你怎么了?”郭昊这才醒悟自己失态,发觉孙杰也正一脸疑惑的盯着自己,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心中却道:“当年爷爷修书一封送往楚家,谎称我身中雪蟒寒毒而死,两家亲事就此作罢。若目下楚夕柔姑娘就在南天宗门人当中,待会见到了我,岂有认不出的道理?”一时间心急如焚,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殿外嗖嗖响声连连,那是法器御空的声音,却是行觉呼唤的人到了。只见大和尚一马当先,随后十余名男女涌入殿中,郭昊目光迅速在人群中寻索一遍,发见并无熟悉的面孔在内,这才暗松了口气。
祝雪念心细如发,觉出他似乎心神不属,一双妙目便一直在他身边打转,心想:“昊哥哥有什么心事,令得他这般为难,为何又不肯跟我说?难道是当着别人面前,不便言明?”
行觉昂首挺胸,边走边道:“各位师弟妹,你们绕了大半天,有何斩获?”众人纷纷摇头,行觉顿时小脑袋就昂得更高,洋洋得意道:“我早料到会是如此,你们这些小娃娃终究还是稚嫩了些,哪能像大和尚我一般英明神武,见微知著,别人费尽心思都找不见的东西,我轻而易举的得到手中。”
一名清丽女子身着黄衫,背负瑶琴,闻言喜道:“行觉师兄,可是找到了各位正道同门被关押的所在?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行觉略作迟疑,心想那通道尽头或许正是押人的所在也不一定。
众人见他没有作声,便以为事情确是如此,俱个大喜。这些年轻弟子来自天下各门各派,当中却以行觉年纪最长,数日相处,显然也都摸透他脾性如何,于是早有人抢着吹捧道:“还是我有先见之明,早说过只要大和尚出马,一个胜俩。怎么样?这么快就应验了吧!”另一人不甘落后,急忙接口道:“正是正是,此次行觉大师兄旗开得胜,居功至伟,破了昏君妖道的诡计,不仅本人名声大震,玄圣寺定也将因此增添莫大光彩。佩服,佩服!”一时间谀词如潮。行觉起始还挺滋滋有味,但很快就察觉哪里不对,道:“那个。。。。。。各位师弟是不是太心急了些?我只说大和尚比你们强上一些,找到国师府中几隐秘异常的通道,没提过找见被掳的各位师兄弟那样的话啊。”
“啊!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没影的事岂可拿来乱讲?”
“就是。”
四下里顿时响起一片失望之声。
被十几对眼睛齐齐盯着,饶是行觉脸皮够厚,竟也禁受不住额顶冒汗,支支吾吾道:“那个。。。。。。你们去问孙杰那家伙去吧,刚才那些话都是他让我说的。”快走几步,站到郭昊身边去了。
孙杰摇了摇头,上前说道:“大家不要理他,我们在这玉衡殿中发觉了五条通道,凰羽门的风逝雪兄弟业已进入其中,我担心其中会有危险,因此召各位一起,打算合力探明这通道中究竟有何古怪。”
进来的人中共有三名女子,各持一件乐器,均属碧烟阁一脉,待到孙杰说完,齐齐花颜变色,其中那背负瑶琴的女子尤显焦急,道:“孙师兄,风师兄已然进去了吗?既然知道其中凶危难测,你们这许多人在此,为何没有拦住他?或者与他同往,总比一个人孤身涉险好的多。”语气中大有责怪之意。
孙杰大呼冤枉,解释道:“我们来时只见到两位凰羽门的师弟师妹,之所以知道风师弟也在此处,也是从他二人口中得知。”
行觉嘟囔道:“谣琪师妹,可不是大和尚胆小怕事,只怪风逝雪连招呼都不打一下,便偷偷摸摸一个人跑到国师府,听说就是为了找一位同门师妹来着。”忽然眼皮一抬,兴冲冲地道:“小丫头,风逝雪那小子急忙忙撇下同伴不顾,只身一人闯入国师府要找的那个人,该不会就是你吧?嘿嘿,怪不得,怪不得,大和尚果真聪明的无话可说。”挤挤眼睛,把身形魁梧的孙杰推开两步,让到一旁,众人这才看到被孙杰身影挡住的祝雪念,登时眼前一亮,空阔的大殿中,竟有霎那间的寂静,几乎落针可闻。
窥见孟谣琪满脸惊讶神情,行觉暗中好笑,想道:“小娘皮自负姿容貌美,修行不凡,傲慢得很,总不把大和尚放在眼里。嘿嘿,今个教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美人上面还有更美的美人。”
孟谣琪轻吸了一口冷气,心中五味杂陈,心想:“自家师门有如此绝色倾城的美貌师妹,怪不得风逝雪在外对所有人都冷淡若冰,视之无物。若我身为男子,恐怕也要对她动心呢。”念及于此,心绪莫名有些黯然。
第186章 分兵五路()
孟谣琪不愿深往下想,定了定神,转回话头道:“这二位是知道风逝雪进的哪条通道了,就请指了出来,这里有众位同道在此,也好下去找人。”她看出郭昊祝雪念二人年纪不大,压根没将他们那点道行放在眼里,是以并没有带他们同往的意思。
郭昊摇头道:“此事我们也是不知。”孟谣琪眉头一皱,有些焦躁道:“岂有此理!孙兄方才不是说你们和风逝雪一样,也在从这座大殿之中吗?”四下望了一眼,只见这玉衡殿内柱倒案折,玉阶破裂,显是经过一场大战,而旁边地上更是倒着一具人怪难分的常风尸首,血肉囫囵,更是令她忧心忡忡。
郭昊道:“先前确然如此,但后来我和小念出去了一下,再进来时便不见了风师兄人影。”
孟谣琪顿时脸上生寒,张口便斥道:“身为同门,你们居然留他一人身在险地,难道就丝毫不在意他的安危吗?”语气已是十分凌厉。
郭昊微微诧然,心道这位孟师姐当真是个热心肠,竟比我们还要关心风师兄似的。说道:“师姐责备的不错,确是我思虑不周,一时疏忽才失了风师兄的去向。”岂料孟谣琪不依不饶道:“一时疏忽!这么要紧的事,单单靠这简单的几个字就能说得过去的么?风逝雪可是凰羽门百年难遇的奇才,为师门看重,此次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拿什么跟师门交代?”她这番话虽然是冲郭昊所说,目光却不经意间转到了祝雪念身上,心道:“你容貌再美又有何用,一旦因此事害的风逝雪这样宿世罕见前途无量的天才人物稍有差池,风止门那些老辈人物也绝不会轻饶了你。
孟谣琪出语虽有些颐指气使的模样,但念在其是善意使然,郭昊也不以为怪,以为自己确有疏忽之处。但见她居然将矛头指向祝雪念,顿时心生不悦,道:“凰羽门的事自有本门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