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镇仙河-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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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过的。岂有不识之理。”
那道人道:“如此正好,行觉大师持贴拜山,要求见掌门师伯。可巧与我共同当值的清风师弟今天吃坏了肚子,这会又跑茅房蹲着去了,这里又离不得人,就烦劳祝师妹带路,引大师往吟仙殿一行可好?”
行觉玩笑道:“你这家伙倒会偷懒,不过大和尚正想同郭昊兄弟祝丫头一起走走叙叙旧呢。”大步甩开,拉着郭昊当先便行。
祝雪念被抛在了后头,不过此番与在鸾城国师府中不同,她自不会因此气恼,快步跟了上去。
落碧峰孤高绝顶,深入云端,凰羽门重心之地建在半山腰处,地势极其广阔。行觉与郭祝合共三人一路说笑,叙及离情,倒也不觉寂寞。沿路怪瀑奇岩,瑶草琼花,多不胜数,行觉每每目睹,都不免赞叹连连,心驰神往。郭昊祝雪念作为凰羽门人,也觉脸上有光。
步行一个多时辰,三人方才来到吟仙殿前,但见广场宏阔,大殿恢宏,鳞次栉比,行觉更是目瞪口呆,啧舌不已,直呼华丽之极,气派之极,玄圣寺远比起这里的气派来,简直跟破窝棚差不太远了。
祝雪念笑道:“玄圣寺作为当世七大名门之一,格局是定然不会逊色于凰羽门多少的。难得大和尚说话,还有如此谦虚的时候。”
行觉道:“大和尚压根不知‘谦虚’两个字如何写法,你是没见过我们玄圣寺的穷酸样,否则便不会如此以为了。”
连郭昊也半信半疑道:“难道贵寺僧众竟如此清苦?”
行觉打个哈哈道:“要说清苦还不至于,住的屋子确是破烂些,不过倒是整天鸡鸭鱼肉的尽管吃,令人生腻。”
出家之人忌荤腥,郭祝二人只当他是又在说笑,全未当真。走到吟仙殿前,有知客道人报了进去,不消一会便出来请行觉入殿说话。行觉迈步而入,不忘回头又说了一句“郭师弟在这等我,一会请大和尚吃肉喝酒。”见郭昊点头,这才心满意足的进去了。
祝雪念打量了几眼,见那知客道人引行觉进殿之后没有即刻出来,便拽着郭昊躲到了大殿门后。
郭昊心中一跳,道:“做什么?”祝雪念道:“行觉和尚声称是持了玄圣寺方丈大师的亲笔信远道而来,必然是有大事发生才会如此。可是方才我在路上旁敲侧击,他却含糊其辞,只不肯说。嘿嘿,想瞒过我,以为我不会偷听么。”
第296章 石破天惊()
郭昊不想冒犯师长,正要拉着祝雪念走开,却听脚步声响,那位知客道人已走出门来,手持拂尘,站在门边。这下郭昊可不敢动了,一旦被发觉自己二人居然在吟仙殿鬼头鬼脑的窥视,一顿训斥是免不了的。
此时吟仙殿中,顾丹晨以及八殿首座长老赫然在座。原来近日以来,凰羽山附近陆续有魔道中人现身,行踪诡秘,前些时候陆元放等更是遭遇了潜入落碧峰的冥教教主诸葛乘轩。顾丹晨深感事关重大,遂在今日召集各殿首座,正在商议如何应对。
行觉虽然大大咧咧,但在前辈高人面前可不敢失了礼数,恭恭敬敬的施礼道:“小僧玄圣寺弟子行觉,拜见顾掌门和各位凰羽门前辈。”
顾丹晨微笑道:“行觉小师傅不必多礼,请坐。”
行觉诚惶诚恐道:“行觉萤火之芒,岂敢在各位长者面前妄自尊大?不敢,不敢。”只听旁边有人说道:“慧海和尚的弟子居然也是一副装模作样,知德守礼的臭德行,让人好生别扭。”
行觉一看说话之人,正是修真界以风流成性著名的陆元放,躬身再拜道:“经年不见,陆前辈还是一如既往地风流倜傥,仪表堂堂。小僧这厢给您施礼了。”
陆元放与慧海素有交情,与行觉也是熟识已久,却也开口不留情面,直接戳破其伪装;而行觉不但不以为忤,反而自一群陌生人中,陡然见到个相熟的,忍不住故态复萌,当众捧了陆元放一通,两人相视而笑。
陆元放道:“虽然你说的都是大实话,但肯定有人不肯承认,说你是个马屁精呢。”说着细眼一眯,望向对面。行觉顺着他目光望去,只见一名中年女子面色沉郁,似有不悦。行觉顿感不妙,暗道:“临行前师父明明嘱咐过我,来到凰羽门后,切不可在一位风姓女人面前与陆元放前辈过于亲近,因为这二人向来不睦,势同水火。一旦有人亲近某一方,定会令另一方心生介蒂。莫非这位就是那位连师父都忌惮三分的女侠风恨昔?”越想越觉自己猜测无误,尴尬一笑道:“陆前辈说笑了。”为了转移视线,赶忙从怀中取出方丈亲笔书信,道:“鄙寺方丈慧因禅师特命小僧赶来贵派山门,送上书信一封。请顾掌门过目。”
一旁有僮儿上前接过书信,转交掌门。顾丹晨打开蜡封,展开信札,只看了几眼,神情便显凝重。见此情状,陆元放第一个开口道:“掌门师姐,那慧因都说了些什么?”
顾丹晨将信放在身旁案上,说道:“信中说近日有流言四起,造谣惑众,居然说是冥教失佚已久的大圆满天脉九篇出现在了我凰羽门门人身上。因为当年正魔大战之时,正道各门均有要紧人物死在时任冥教主木易天手里的不在少数。如今已有人连络各派,要齐上凰羽门,索要身怀天脉九篇之人。他们声称此举并非是觊觎冥教功法,只是想籍由此人,找到匿踪已久的木易天,剖心剁肝,报仇雪恨。慧因大师千里送讯,就是提醒本门要着意提防,小心莫中了奸人诡计。”
顾丹晨话已说完,宛如投巨石于静水,登时在各人心中掀起惊天波澜。不过在场都是当今修仙道上成名的人物,自然不会失了分寸,却也无不神情凝重,尤其风恨昔更是心中一凛:“这事如何回传了出去?”唯独陆元放倒仍是一副老神在在,全无所谓的模样,轻蔑一笑道:“并非是觊觎冥教功法?冠冕堂皇的话倒是好听。可我就不信了,若是天脉九篇真的摆在了面前,这些人不争个头破血流、哭爹喊娘才怪了。什么他娘的报仇雪恨?全是借口而已。”
风恨昔最是看不惯他这副任何事都不放心上的德行,道:“掌门师姐,慧因大师好心提醒,叫我们提防奸人。我们就该赶紧想出办法如何应对,而不是计较别人怀揣何等龌龊心思而来。”
陆元放明知她这话大有针对自己之嫌,不过此次他并没有反唇相讥,道:“这件事其实说难不难,咱们只消将造谣之人拿住,逼他当众与各大派对质,难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顾丹晨深以为然道:“陆师弟此言甚是有理,只是那人既然如此胆大妄为,栽赃本门,不是有所倚仗,便是做好了万全准备。否则他凭什么能够令各大派如此信服,竟不惜冒着得罪本门的风险前来生事?本门若想一蹴而就,直捣黄龙,难保对方不会另有诡计应对。”
天刑殿首座清吾道长道长道:“掌门的意思是,各大派此次如此兴师动众,应该是有所凭恃,或是真的握有本门门人藏有天脉九篇的证据?”
顾丹晨道:“未必没有这个可能。本门历来行事光明正大,无所藏私,方能数百年来一直位列天下正道七大派之一。一旦稍有不慎,便可能为妖人所乘,百年清誉毁于一夕之间,因此有些事不得不防。”
“天脉九篇在我身上的事,如何会走漏了声息?”郭昊人在大殿门外,陡然间听到“天脉九篇”四字,心中已是翻江倒海。随后又听说八大门派之六已然打算来落碧峰拜访讨要修炼这部功法之人,更是一阵心惊肉跳。祝雪念与他肩臂紧挨,决出他身子竟在微微发抖,立知不妙,转目望去,只见郭昊脸色发白,眉头紧皱,焦急之情溢于颜色,不禁吓了一跳。从怀中摸出一件物事,也不管是否珍贵,甩手便抛了出去,打在殿门外的麒麟石像上头,发出叮当脆响。
那恪尽职守的知客道人闻声吃了一惊,赶忙跑上前去一看究竟。趁此机会,祝雪念拉着郭昊,贴着墙边悄悄溜走。待那知客道人捏着一枚玉佩走回来时,东瞧西望了一阵,却哪里有半个人影?
相邻吟仙殿右边方向百丈开外,同样是一座规模宏大、专门贮藏经典的道藏阁。祝雪念拉着郭昊奔到此处方才停住脚步,担忧不已道:“昊哥哥,你脸色这么差,是生病了么?”
郭昊兀自未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直到祝雪念再次问了一句,他才愕然抬头,道:“没没什么事,不用担心。”
他面上忧虑犹存,却说这样的话,祝雪念哪里肯信,意存试探道:“昊哥哥,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小念,难道是信不过我,才不肯说?”
郭昊连忙摇头道:“若是连小念也信不过,我在这世上便没有可信之人了。”
听他说得郑重其事,祝雪念不由心下一松,但仍不放心,追问道:“可是为何听到吟仙殿中有人谈论天脉九篇的事,你便担成了那副样子,莫非你知道有关这部功法的事?”
第297章 篡改经文()
以祝雪念之聪慧,如何觉不出郭昊回答之时似有些躲闪,但心中仍坚信他绝不会诓骗自己,又道:“原来昊哥哥是真的毫不知情,其实自上次正魔大战之后不久,冥教时任教主木易天便失了踪迹,伴他一起消失的,还有冥教刚刚失而复得不过数年之久的天脉九篇功法。不过这些事跟我们没半点关系,只要昊哥哥没事就好了。”
见她如此情意真切,关心自己,郭昊更是深感惭愧,恨不得将所有隐情都告诉给她知道。但曾经对母亲所发毒誓却宛如冷水一般,兜头泼落,登时将他满腔冲动的念头尽数淋息。略一沉吟,道:“小念,多谢你一直记挂着我,只怕以后我没有机会报答。”
祝雪念不虞有它,道:“你知道就好,只盼你以后想学那道纹阵势之学时再有疑难之处,尽管来问我。最好少去找那兰允舞才是。”
郭昊心中喟然轻叹,寻思道:“一旦各大派登山讨人,也不知我能不能捱过那一关去,还学那些东西又有何用?”
两人说了一会话,便分手作别。祝雪念回她的百花小筑,郭昊则去了九黎洞,要请赵活虎帮忙准备一顿丰盛素宴,款待行觉。却不知那边顾丹晨已遣人将行觉送了出来,并安置客房让他住下。
此时吟仙殿中已无生人,陆元放忽然语出惊人道:“我听这慧因大和尚信中说的严重,莫非真有修行天脉九篇的人物隐藏在本宗之内也未可知。掌门师姐不妨下令严查一下。”
陆元放本是信口之言,不想顾丹晨风恨昔两人同时心中一动。风恨昔想的是:“千万不可被掌门师姐得知天脉九篇就在那姓郭的小子身上。”却听顾丹晨道:“本宗弟子入门之时虽然均经过重重甄选,但人数委实众多,当中未必没有如陆师弟所说的那般,带艺投师而来的。”
陆元放道:“既然掌门师姐也都赞同,不如就请清吾师兄彻查一番。如果真能找到此人,再从其身上找出木易天行踪,进而诛杀这个为祸天下的大魔头,那可是一大善举。”
顾丹晨双目之中却露出一丝狂热之色,道:“诛杀木易天尚在其次,关键若可从此人身上追查出天脉九篇的经文,对本门可谓是一大机遇,有此神功相助,凰羽门势必能更上层楼。”
愁眉苦脸的清吾道:“贫道也以为陆师弟所言很有道理。而且细细一想,在这落碧峰上,有关天脉九篇之事似乎并非全无迹象可循。”
此言一出,风恨昔心头一跳,暗忖道:“不好!难道清吾师兄也发觉了郭昊身怀天脉九篇之事?只见清吾轻啜一口香茗,续道:“这中间过节我也不甚明了,倒是风师妹应当知晓更多内情。”风恨昔这才明白了他话中所指,顿时放下心来,道:“师兄此话可是就念儿体内寒冥阴气突然痊愈之事而说?”
清吾道:“正是。前些年玄圣寺慧海大师曾经有言,念儿身中寒冥阴气,唯修炼天脉九篇方可驱尽。如今她的修炼了紫阳道法之后,居然莫名其妙便就痊愈,委实匪夷所思。贫道对慧海大师医术之精向来深信不疑,因此胡乱揣测,这当中或有蹊跷。”
清吾一番言语,众人均以为然。一袭书生装束的涵央殿首座长老孔元秋道:“不若现下就教念儿那小丫头带着紫阳道法过来,我想凭着在座各位见识阅历,分辨出功法出处当非难事。”
风恨昔早已有了计较,说道:“念儿已将紫阳道法交给我保管,今日我正好带在身上,各位师兄看过便知。至于念儿身子痊愈未久,就不必叫她了。”她这么做是不想有人从祝雪念处得知郭昊曾沾手紫阳道法之事。众人均以为是风恨昔对祝雪念宠溺至深,让她来回走几步路也怕热着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