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军阀-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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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在火铳的打击下死伤惨重,傅察看到,尽管那些蒙古骑兵在明军阵前凭借娴熟的骑术左支右挡,极力用骑弓射击着,但每一次排枪响过就有许多人从坐骑上一头栽倒,被击中的马匹倒在地上大声嘶叫,拼命扭动和蹬着四肢,大股血水涌出来浸透了地面。
“是走还是拼死一战?”眼看曰头偏西,傅察心里犹豫不定,前面这股明军人数不多,但问题是后金的兵力也不够,萨尔图暴跳如雷可对明军骑兵营束手无策,连累自己这边也打成了消耗战,虽然对面明军已经摇摇欲坠,但自己绝对不能拖延下去了!
“吹!人全部冲击敌阵,决死一战!”傅察接过摆牙勒手里的兵器,冷冷的发布最后的命令。
然而就在傅察纠集了甲兵准备给虚弱无比的明军最后一击时,对面明军突然欢声雷动,几个哨骑气急败坏的飞驰而来。
“大人,游击营到了!”
当!
傅察手里的虎牙刃无力的掉在地上,他脑袋一阵眩晕,要不是身边的摆牙勒搀扶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傅察远远望去,山脚官道上,一杆大旗迎风飞舞,排成两个纵队的明军如同两条长龙,正朝交战双方急促奔跑而来……
“主子,撤兵吧?”一个分得拨哭着道
傅察无力摇摇头:“飞速报萨尔图大人,我这里给他拖住明军,能,能拖多久就,就看,就看天意了”
“快去!”傅察暴喝一声,惊呆了哨骑慌不迭的翻身上马,朝萨尔图那里疾奔,一面还恋恋不舍的回头望着傅察苍凉的身影。
“主子,主子,徐山之战,您,您只怕真的,错了!”傅察抹去两滴眼泪,重新拾起虎牙刃,冷冷对身边道:“吹!”
战场上的后金士兵都发觉了不对,越来越多的明军旗转过徐山冒了出来,这些明军踏着整齐的步伐,带起漫天的灰尘,如同两柄利剑般朝战场插过来,这个突然状况彻底击垮了战场上后金甲兵的心,正与明军肉搏的甲兵抛下武器慌乱的朝后方逃跑,他们的崩溃带动了更多人,就在后金阵型全面失控的时候,凄厉的角响了起来,原本在后面督战的牛录摆牙勒等都逼了上来,许多士兵愕然的停住了脚步,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果这个时候骑上马匹还能逃出一条生路,可是傅察大人似乎要和明军拼命了?
“拾起武器,敢后退一步者立斩”无数摆牙勒督战的声音响起,傅察与许多插着背旗的分拨一面砍杀着逃跑的士兵,一面聚拢更多犹豫的人。
“主子,怎么办?”于学忠一面哭泣,一面奋力把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拉过来挡在自己身边
“怎么办?没办法了,等死吧……”耗尽力气,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葛里蓝喃喃说了一句,他的连白的吓人,又糊满了血污,除了急促起伏的胸膛,他与战场上无数的尸体没有太多的区别。
“主子,咱们跑吧,要不就来不及了!”于学忠焦急的说道。
葛里蓝半晌无语,于学忠以为他昏过去了,摇了摇又追问了一遍。
“你砍了我的脑袋投降去吧,咱们逃不掉拉,我葛里蓝是正蓝旗旗丁,也杀了好几个明军,死了也值得啦,可惜没能参加南掠,听说,听说那边汉人银子堆积如山,女人要多少有多少,细皮嫩肉的,比咱们大金女子好看多啦,要是抢他十个八个回来那该多好……”葛里蓝已经陷入失血过多的呓语状态,说着于学忠不想听的胡话。
“主子迷糊了,怎么办?”于学忠小心的露出头观察了片刻,后金士兵在严厉的弹压下开始列队,准备给明军最后一次撞击,于学忠顾不上他们,他的眼光被远处一匹被主人遗弃的战马吸引住了。
插进战场的明军没有支援的意思,而是分成两队朝后金包抄过来,于学忠心里焦急,他知道再不走恐怕就走不成了,想到哥哥全家就是惨死在明军手里,于学忠心里生出无比的勇气,他兔子一般的跳了起来冲向那匹战马,那匹马稍稍有些惊慌,但于学忠小心的接近,一把抓住了缰绳。
于学忠拖着昏迷的葛里蓝,朝系着坐骑的地方慢慢挪动,这里烟尘滚滚,并没有太多的人注意他,到处都是惨叫声,一些伤重的士兵在地上爬行扭动,口里发出绝望的尖叫。
蓬蓬!
战场上突然响起猛烈的排枪,于学忠吓得一矮身,等排枪打过后又弓着腰站起来,拖动着葛里蓝,路上到处是尸体和兵器,短短十几步于学忠足足歇了三次。
葛里蓝穿了两层盔甲,身子非常的沉重,于学忠几乎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才把他推上马背,刚想翻身上马,带着主子离开这个恐怖修罗地狱时,他的脚突然被人一把抓住了……(。)
第七十八章 以毒攻毒()
徐山狙击战打了近五个时辰后,铁拳旅前锋第一,第三燧发枪营终于赶到战场,这些生力军已战场便直接朝鞑子包围过去,满脸烟熏火燎的王铁锤也见到了靠前指挥的何九。
“这里交给我们,带上骑兵连全部上马士兵们鼓起余勇给我衔尾而追,为兄弟们围歼鞑子创造机会”
“是!”
王铁锤敬礼后回到阵地,骑兵连整队填装后再次朝北疾驰而去……
第二天一早,盖州城南三里处,一杆大旗迎风飘扬,排着严密阵型的明军身影缓缓出现在地平线上,官道边上还有一队骑兵飞快的越过步兵,朝着盖州呼啸而来,从城头望下去,远处的旗帜铺天盖地,黑色和红色的盔甲泾渭分明,光是那股气势便能让人心悸不已。
早在铁拳旅出复州时,阿巴泰便命人把官道附近的树木砍伐一空,甚至连山头上也付之一炬,就是害怕明军就地取材攻城器械。
阿巴泰如同一尊石佛般矗立城头,两只眼睛冷冷盯着下面的明军,在他周围,簇拥着一些垂头丧气的牛录章京,靠着傅察自杀式的掩护,围攻明国骑军的萨尔图部虽然损失惨重,但至少回来了大半。
想到这里,阿巴泰心里叹了口气,萨尔图这员爱将姓格刚烈,或许觉得无颜回来面对,居然拔刀自刎在了山头上,阿巴泰心里悲痛,这仗可以算是一败涂地,损失多少兵力不是关键,而是气势上已经全面被游击营压制,杨波所部已经成了他们心里的噩梦,看看这些人现在的脸色就明白了。这才是损失最大的。
明军骑兵耀武扬威的靠近盖州,大声喝骂,各种挑衅守军,阿巴泰淡淡的望着下方,明军声势骇人,但他心里其实没有太多的惊慌,虽然徐山会战损失很大,但盖州城池高大坚固,城里存粮足够支撑,人数野战不足但固守是绰绰有余的,他并不担心盖州会重蹈复州的覆辙,
但手下这些惊弓之鸟或许不会这样想,阿巴泰觉得现在有必要安抚一下人心。
“明军兵临城下,各位可有退敌良策?”阿巴泰环视左右。
土默特牛录阿穆拉和镶蓝旗毕鲁等都低着头不敢出声,虽然败逃回来后阿巴泰并没有责罚他们,但他们心里又是羞愧,还有惊恐。
正红旗拜都讨好道:“有七贝勒在盖州自是固若金汤,唯一忧虑的是,明军急切难下后改成围困,或**我等出城野战,借火器之力消耗我八旗精锐。”
阿巴泰心里冷笑,这些败军之将被明军打怕了,居然能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试图说服自己。
阿巴泰点点头道:“拜都说得没错,强攻不成明军也只能围困,城里粮食点也足够两个月,没什么担心的,明军远道而来,复州距离盖州两百多里,周围屯堡也无粮可抢,明军能支撑多久?只怕咱们还没饿死,明军就先饿死了。”
阿穆拉想说盖州距离连云岛最近处不过三里,明军完全可以源源不断的从海路得到补给,但他想了想又把头低了下去。
“据正白旗溃兵说,复州之所以失守,是因为明军火炮连续不断的轰击下垮塌了一大块,奴才以为,要拆掉一些城内的房屋,多备青砖石料。”拜都想了想又道。
阿巴泰点点头,笑着道:“不错,不过也不必担心,盖州可不比复州,明军有多少炮弹能打?就算打塌了几块,我还有内城可守,怕他何来?”
见到众人连连点头,阿巴泰又道:“杨波所部最擅长围城打援,我曾仔细询问过杨波发起的战役,金州,复州,铁山,徐山无不是如此,围城打援算不得什么高深战术,咱们八旗也是常用的,但明军士兵个个悍不畏死,人人以一当十,徐山在我优势兵力围攻下坚守五个时辰,而且还能组织起**,最后还把咱们半个牛录也陷了进去……”
听到阿巴泰的话,众人脸上惭愧无比,头低得恨不得有个洞钻进去。
“昨曰接到郑亲王飞书急报,明军中路和右路攻势甚急,盛京,海耀方向抽不出更多的兵力救援,人少野战又不是明军敌手,所以……”
听到阿巴泰的话,人心里都是一凉,阿巴泰明白无误的告诉他们,盖州在大汗回师之前是不会有一兵一卒的援兵,能不能守住全看他们自己了。
就在众人愁眉不展的时候,城头突然一阵阵喧哗,阿巴泰大惊,赶紧探头朝下面望去,一队骑军小心避开了城头的火炮,在城外三百多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城头守军这才看清,有一匹马后拖住一个血肉模糊的俘虏,来到城下后几个明军跳下马,大摇大摆的把妈个俘虏架起来,揪着他辫子把他脑袋面朝城头转了一圈,看清此人的面容后,许多眼尖的甲兵顿时鼓噪起来,纷纷朝下面恶毒的咒骂。
“是正白旗摆牙勒甲喇章京巴尔哈大人”拜都眼尖,小声对阿巴泰说道。
“巴尔哈被俘了?”阿巴泰心沉了下去,他立刻想到了对方恶毒的计划。
城头有许多正白旗旗丁甲兵,还有从复州溃散过来的几百人,阿巴泰考虑到阿济格虽然生死不明,但还有多尔蒂,多铎兄弟,所以干脆把正白旗另外编成一个牛录,选的牛录章京也是正白旗,表示自己并没有插手正白旗的打算的野心,现在看到原来尊贵无比,威风凛凛的主子被明军拎鸡一般拎着头皮,心里的屈辱让这些正白旗甲兵们目眦欲裂,暴跳如雷。
“怎么办?”众人也反应了过来,脸色难看之极。
果然,正白旗那个牛录不堪羞辱,带着分得拨跑过来请战,望着这些义愤填膺的**,阿巴泰勃然大怒,命摆牙勒营上城把正白旗旗丁都驱赶到内城驻守,稳定军心,阿巴泰干脆把这几个请战的牛录关押起来他们在牢房里清醒一下。
在盖州守军仇恨的眼光中,明军一个**的侩子手抓着牛耳尖刀当着众人的面把巴尔哈活剐成了无数小片,每剐一片还示威般的走进城下向众人炫耀,一个通事还用满语大声骂道:“不服气?不服气出来咬我啊?你们这些缩头乌龟,你们这些只会朝汉人百姓挥刀的乌龟,出来,来咬爷爷的鸟?”
众人的怒火如同油锅上的水珠要爆裂开来的时候,更为恶毒的事发生了,活剐了巴尔哈不算,明军居然牵出了两条瘦骨嶙峋的恶狗!
巴尔哈的惨状让那些原本主张坚守的人都看不下去,拜都红着眼道:“大人,小人愿率本部兵马出城决一死战,哪怕,哪怕不能打退明军,也要把那个通事碎尸万段!”
被汉人通事恶毒话气得七神出窍的拜都快要暴走了……
阿巴泰冷冷望了一眼拜都,拜都浑身打了个冷战,瞬间清醒了过来。
“汉人有句话很有道理,将不因怒而兴兵,杨波是在激怒咱们,你们真的会这么蠢?这么简单的诱敌之计都看不出来吗?”
土默特牛录阿穆拉附和道:“主子说得不错,明军数倍于我,战力又强,出城鏖战是添油加柴,正中明军下怀,咱们不能上当。”
拜都面红耳赤,忍住怒气点头道:“是,小人知道错了。”
阿巴泰欣慰道:“为今之计便是安抚人心,坚守为上,出城是不用再……”
阿巴泰的话没说完,城头又是一阵阵的喧哗大起,一个白甲兵惊慌失措的跑过来道:“主子,主子不好了,明军,明军……”
看到这个白甲兵不爽利,阿巴泰心里焦急,一脚蹬翻了他走到城头,他才望了一眼便呆住了……
“杨波,你这个狠毒小人,行事如此凶残,难道不怕天谴吗?”阿巴泰破口大骂,指着城下大声道:“杨波,有朝一曰落在我阿巴泰手中,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方称我心!”
城下明军搭起一块大铁板,下面烧着熊熊大火,左右两个明军把绑在木杆上的俘虏死命的朝铁板上按,那些俘虏全身**,全身给木炭画满了乌龟王八,每炮烙一个人,明军还要把他辫子揪住,把他的面容让城头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