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军阀-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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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都稳住了,别着急开枪”
“等鞑子进到射程再打!”
敌骑越来越近,前面几个鞑子分外的魁梧,骑在马上就想一堵小山在移动,他们手提着重盾或长柄兵刃,神色凶狠,明军多于这些鞑子交过手,知道他们都是重装甲兵,不但外层穿了铁甲,里面还贴身穿了一层锁子甲,而弓手游骑在后面游弋。
一个矮壮,背后插着三面黑旗的分得拨越众而出,几个同样鼓囊囊的甲兵紧紧跟着他的马后,提着粗大的长刀,也有几个取下背上的步弓,挽在手臂出蓄势待发,这一波大约百余个骑兵一马当先朝明军圆阵冲来,没有的挑衅和呼喊,但那种临战的压力还是让人都心情沉重,尽管负责打援的各营都是经历过数场战火洗礼的老兵。
“三百步!”观察手尖锐大叫,举枪瞄准的燧发枪士兵一声不吭,静待鞑子自己的射程之内,如果他们能活着熬过六磅炮洗礼的话。
那个分得拨猛的一挥手,身后百余骑突然猛的一拉马缰,人动作整齐划一的伏在马背上开始加速,闷雷一般的马蹄声也响了起来。
轰轰!
两门六磅炮当先开火,无数铁子尖啸者朝正面压迫过来的敌骑狠扎过去,前排严阵以待的明军士兵看到对面几个最粗壮的马甲手里的重盾如同纸糊般的被撕裂打穿,接着许多伏在马背上的甲兵猛的飞了起来,残肢断臂朝各个方向冲击,惨叫声顿时大起。
明军阵地上不断升腾起大团的硝烟,六磅炮管猛的朝后面一顿,把填充的铁子**出去,鞑子骑兵阵型大乱起来,许多后排的轻骑突然一拉马头,阻止了坐骑冲击的势头。
“放!”
随着命令下达,第一排火铳兵立刻扣动了扳机,圆阵前方的车阵里硝烟起此彼伏,数十杆火铳瞄准着越过炮火轰击的敌骑猛烈开火,
“放!”
第一排火铳兵退下,第二排上前填补空位,又是大股的硝烟**而出,那些残余的马甲连续被打翻在地,铁子撕开他们的防护,穿过**,把内脏和骨骼搅得粉碎,许多一时间没死透的伤者就跌在圆阵前百步的地方,痛苦的惨嚎声混合着血腥远远传了过来。
就在这时,远处那杆金龙大旗下,悠长凄厉的角声突然响了起来,第三排火铳兵上前的时候有些愣住了,射程的鞑子轻甲弓兵听到角声突然纷纷调转马头,不顾一切的朝后面撤退,连丢在明军阵前的伤者和死者尸体都不顾了?
中军指挥处,李大力也皱着眉头打量着对方的举动,
“这算什么?”救援营王铁锤有些不满的叫起来:“这么试探一下就跑了?鞑子的勇气去哪儿了?”
陆若汉笑着用不算太流利的大明官话道:“谁让咱们炮营的火力太强了,鞑子得填多少人命才能冲过火力网?”
王铁锤恨恨道:“你高兴啥?咱们苦心设了个套,没想到鞑子在诱饵边上闻了闻便跑了,这话你留着跟大人说好了”
陆若汉毫意的耸耸肩:“实情就是这样,有什么办法?鞑子跟咱们交战多次,你难道还指望鞑子傻得一头往墙壁上撞啊?”
王铁锤便不再说话,望着李大力,反正代指挥是李大力,跟他没关系。
赵龙一头冲了进来,囔道:“怎么样,是不是该咱们骑兵营出击了?”
李大力放下千里镜摇头:“鞑子举动甚为可疑,派人联系大人,等铁拳旅合兵一处再徐徐逼迫这股骑兵,把他们赶到盖州城里去。”
赵龙望着仓皇回师的鞑子骑兵,有些着急的叫道:“鞑子已然溃败,这个时候不衔尾而追扩大战果,还等什么时候?下令吧?骑兵营的兄弟都等急了!”
李大力冷冷道:“我再说一遍,全军警戒待命,不许追击。”
赵龙顿时大怒道:“骑兵营可不归你管,你们狙击鞑子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看我们骑兵营的好了!”
说完,气冲冲的赵龙甩手转身便走。李大力朝中军亲卫示意,几个亲卫抽出刀,张起强弩对准了赵龙等人,几个跟随赵龙来的军官脸色大变,却有些犹豫不敢拔刀反抗。
“我是代指挥,骑兵营同样归我指挥之下,你赵龙敢说个不字,老子现在就砍了你!”李大力望着怒火冲天的赵龙,一字一顿的说道。
其他主官看到这个场面都吓了一跳,赶紧分开两人劝解,赵龙指着李大力的鼻子骂道:“草你
个熊,打起仗来像个娘们似的扭扭捏捏,看到鞑子
都吓软了吧?妈的,老子去大人那里告你贻误战机”
“带出去关禁闭”李大力勃然大怒,厉声道。
骑兵营几个军官在赵龙骂骂咧咧中被缴了械,又被推搡着押了出去……
第七十三章 伏击()
七月二十曰,皇太极求和信送达大同总兵曹文诏,阳和总督张宗衡,巡抚胡沾恩及代王朱彝王手里,要求各地筹措粮草银两,交出灵丘县王家庄射死后金礼部承政巴都礼的凶手,礼送后金大军出境等许多条款,接到信后张宗衡与代王母杨氏先是同意议和,但很快就变了卦,皇太极勃然大怒,围攻大同五天,吴襄所部援兵大溃,山海关总兵尤世威所部大战北门,稍得利。后金兵未攻下,皇太极再攻西安堡,奔山西阳和,令一路代善等先后攻克灵丘,崞县,攻忻州,明兵力守不下,攻保定竹帛口,千总张修兵败身死……
两曰后,皇太极再投书约众将出城会战以决胜负,明将不置一词,皇太极见讹诈无功,便令各路兵马饱掠一番后率军离阳和,临走之前攻破万全左卫,守备常汝忠兵败阵亡,明军数千人一同覆灭,五曰后,皇太极从尚方堡出塞,由于有辽南牵制,皇太极这次南掠没敢过于深入大明内地,亦没有攻陷人口相对密集的州县,但收获颇丰。根据事后的统计,众军共俘虏七万六千二百名,其余金银猪羊等不计其数。
击败盖州方向的试探援兵后,李大力令全军警备,一面派出哨骑急报杨波示下一步的举动,李大力正与众人谈论榆林铺的战况时,军纪司的几个人气急败坏的跑了过来,骑兵营几个下级军官听说赵龙被关了禁闭,气冲冲的过来抢人,赵龙乘机跑回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脸色大变,李大力跳脚道:“拿大人的手令,给我备马,我要去骑兵营”
但已经晚了,正在原地整修的步兵们突然听到左边蹄声震动,无数骑兵滚滚而来,众人先是吓了一跳,有主官用千里镜看过后才知道,原来是龙骑兵营开动了,那些骑兵越来越近,龙骑兵营大旗迎风招展,赵龙一马当先,他背着一把燧发枪,马鞍左右分别挂着一把大刀,在他身后是两个旗手,八个亲卫各提着长刀和大枪,威风凛凛的簇拥着他,看到惊疑不定的步兵,赵龙哈哈大笑,扯着嗓子叫道:“兄弟们让开一条路,看咱们骑兵兄弟杀鞑子!”
那些步兵和低级主官不知道骑兵营是违令抗命,看到火红的骑兵营旗帜漫山遍野席卷而来,这些步兵都高举着手里的武器,欢声雷动,赵龙猛的回头打了个唿哨,带着骑兵营从山地上了官道,朝着鞑子的溃兵方向追了下去,等李大力气急败坏的赶到时,现场只有一地的马蹄印和滚滚灰尘飞扬,就在这时,一骑飞驰而至,一面朝李大力挥手大喊着:“大人有令,骑兵营不得追击鞑子溃兵,骑兵营不得追击……”
“通知各部立刻拔营,结成战斗阵型追赶骑兵营,希望能赶得上!另外赶紧派哨骑联络骑兵营,勒令他们立刻停止追击鞑子”李大力气得满脸铁青,他第一次被提拔成几个营的代指挥,没想到便遇上了骑兵营不尊命令的情况发生,无论骑兵营最后胜败如何,自己的威望已经打了折扣,这让憋着一股气想在大人面前表现一番的李大力分外的愤怒。
“赵龙也是打老了战,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王铁锤有心缓和一下气氛。
“鞑子明显是试探而已,赵龙难道这一点都看不出来?我看他自俘虏阿济格后尾巴就翘上了天,骄傲的很,谁都不放在眼里了!”李大力的老搭档,一营军纪官蓝辛石怒骂道。
“派哨骑没什么用,既然赵龙敢抗命,显然是铁了心要立功的,劝只怕劝不回来,咱们哨骑探至西山一带便过不去了,就怕赵龙昏了头,跑进鞑子的伏击圈去”重防营的教导官陆小青淡淡的说道,对于骑兵营的强势崛起,许多步兵营的主官除了不服气,还有妒忌,眼红等种种心态。
李大力摇头:“当务之急是赶快接应骑兵营,另外飞马急报大人,其他话都不用说了。”
……
杨波接到赵龙所部擅自追击的消息后也是惊讶了半天,连忙招众人商议。
杨波指着榆林铺至盖州一带的绘制地图问道:“若是阿巴泰设伏,会选择哪一处?”
众人低声商议,三营张权站起身道:“榆林铺以北五里处地形狭窄,东面有徐山,西面是西山与辽海,形成了一个天然口袋,只有一条官道通向盖州,鞑子如果设伏的话应当选在此处”
王小羽对杨波的判断还是有些不信,起身道:“阿巴泰真的敢抽空盖州守军在这里设伏?一旦被咱们缠住他们怎么撤回去?盖州不要了?”
杨波摇头:“你们还看不出来吗?盖州城池高大险峻,阿巴泰根本不怕咱们步军攻城,他苦心设局就是想把咱们的机动力量打残,骑兵营一旦损失过大,咱们便没了战略机动的力量,没有骑兵的掩护,这次修建磨盘城,围困盖州的战略就算失败了,谁说阿巴泰有勇无谋的?这家伙眼光狠毒,一眼就看穿了咱们的软肋所在啊?”
雷霆师军纪副主官梁必行杀气腾腾的道:“小人愿带宪兵追赶骑兵营,立刻扣押赵龙等叛乱士兵!”
听到梁必行的话,人心里都是一沉,梁必行已经把赵龙定姓为叛乱了,这事恐怕无法轻易收场了!
何九硬着头皮站起身,赵龙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无论愿不愿意骑兵营都打着他何九的烙印,现在不打个圆场肯定说不过去,何九想了想打断了梁必成的话道:“大人不也常说,身为将领要有临机决断的能力吗?再说,鞑子设伏只是个设想,大人还没说话,你胡言乱语说什么?”
梁必成不敢得罪何九,却不服气的嘟囔道:“有代指挥坐镇,不尊将令便是大罪……”
蓬蓬!
杨波满脸不悦的拍了拍桌子,众人立刻端坐一声不吭,
杨波道:“传令!全军停止休整,以急行军的速度与李大力部汇合,后勤和火炮留在榆林铺,希望阿巴泰下的血本不要太大,否则我拼着骑兵营不要也要让他付出足够的代价!”
……
榆林铺北面的徐山,一群后金兵开始集结,这里有镶黄旗的两个牛录,他们常驻盖州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的熟悉,前段时间他们才听说复州被金州出击的明军围困,没想到短短几天坏消息不断,先是复州只坚守了一天便告失陷,连贝子阿济格都下落不明,接着就是永宁监到榆林铺一路的屯堡迅速失守,明军已经出现在榆林铺,使得贝勒阿巴泰根本来不及在榆林铺一带堵截,现在这徐山是最后一道狙击线,一旦没能堵截住明军,明军主力将会围困盖州。
在这些设伏的马甲中,一个汉人包衣分外的惹眼,那就是于学忠……
葛里蓝带着于学忠从东青苔峪一路向西,狂奔至复州,没想到还没到复州便遇上了明军围城,葛里蓝眼见复州被围得铁桶一般,便当机立断往北跑,他想投奔驻五十里铺,那里有正蓝旗的一部。
领兵的牛录虽然不认识葛里蓝,但听说葛里蓝是岫岩失陷后逃回来的旗丁,加上人手奇缺,那个牛录便提拔葛里蓝当了白甲兵,复州情况危急,求援的哨骑不断路过五十里铺奔沈阳和盖州,那个牛录心里有些惊慌,正蓝旗几次在游击营手里吃亏,折损大半,他这次又被豪格主子派到复盖之间,没能参与南掠,本来就怨气从天,后来接到盖州阿巴泰的收缩防御的命令,那牛录便跟着各屯堡的甲兵一路退到了盖州。
葛里蓝凝视着山下的动静,一面用力抚摸着扳指,身边的于学忠提着一柄顺刀,也学着他伏在路边探头探脑,对面的山头也埋伏着三个牛录,他们的任务是一旦明军伏击圈他们便一涌而下截断退路,他们只要截断退路就够了,阿巴泰亲率大军围剿包围圈里的明军。
葛里蓝俯身望了望于学忠杀气腾腾的样子,小声嘱咐道:“要是明军到了,你骑马跟在我身后别冲动,跟着大队冲散明军就够了,记得顺手抢两匹马,咱们的马掉膘掉得厉害,再不换马咱们怕是要跑步了”
于学忠连连点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