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军阀-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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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普及教育众人使用度量衡,学会时间观念,我鼓励他们提高动手实践,的这一切为的是什么?我来告诉你们,先进的科学技术,先进的科学理念是咱们制胜的法宝,我还要告诉你们,规模化,标准化是工业社会的标志,规模化和标准化足以击败这世界上一个看似强大的部落,一个看似强大的奴隶社会!”
“……后金这个政权不过是咱们前进道路上一块小小的绊脚石,五年时间足够扳开他们了,想想咱们一个手持燧发枪的农民,军户,甚至流民,一枪就足够打死一个鞑奴培养了五到十年的精锐白摆牙喇,而咱们火铳司每天源源不断的在生产着火铳,火器司在源源不断的生产一次足够杀死百余个精锐白摆牙喇的火炮,咱们的军事训练源源不断的把农夫,流民培养出合格的士兵,这样说,你们能不能理解?这就是标准化和规模化的威力,你们能理解这一点就能明白这次悬赏的意义所在,所以我恳求你们,把眼光放在这上面来,把重心放在如何普及先进的科学上来,保护这些发明和创造,我将会在合适时机向你们提交关于专利保护方面的草案,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掌握了先进技术的人才挣更多的银子,同时让他们明白专利保护法带给他们的利益和责任。”
“……至于无法兑现的担忧是不必要的,我会鼓励各地的富户来旅顺投资,咱们能技术和机械,他们用销路和资金参与进来,曰后咱们的收益来源中,土地上的税收只占很少的份额,商业才是咱们曰后的重点,要完美制造出悬赏上列出的物品需要很长的时机,这段时间足够咱们筹措银子了,你们不用担心。”
有了杨波的亲口保证,悬赏草案在全场的掌声中顺利通过,但让杨波没想到的是,悬赏通稿一发出立刻吸引了旅顺三地人的目光,每个屯堡,每个私塾,只要贴着通告的地方都聚集着大批的人,他们商量着,议论着,羡慕着,他们的参与热情被悬赏金额所引燃,所释放,而很快就有人来领取奖金,数额还不少,这让准备不足的杨波很是狼狈,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杨波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大厅门口,这里竖着一块巨型石碑,黑底金字上刻着大宪章的约定,下面则是密密麻麻的签名,参政部代表着旅顺三地各阶层的人员都在上面签名完毕,只剩下了杨波。
大宪章里很多在这个时代出格的在激烈反对中被废除,包括对杨波的监督和制裁权利,他们自动放弃了这些权利,杨波也默认了,现在的参政部总体来说不过是个举构,很多人心里依然无法理解,旅顺三地的内政事物有什么必要取得百姓的首肯,自古以来就没有这个道理嘛,杨波知道这需要时间,所以也不强迫他们假装明白,他欣然提笔在修改过无数次的法案上签名,这个签名会被石匠篆刻道石碑上作为记录。
大宪章由一个序言和三十六个条款构成,主要是保证旅顺新兴阶层的权利和利益不受侵犯,如规定全体公民有享有自由的权利,向他们征收额外的税收需要经过参政部全体表决同意,又比如三十九条注明:“除非经过法官进行的法律审判,或是根据律法行事,否则享有自由权的公民不应被拘留,囚禁,或被剥夺财产,被放逐或被杀害”
三十九条是杨波起草大宪章的核心,他在参政部反复重申的就是这一条原则,并且得到乡老们的赞成,而负责组建司法体系的第一人张世雄数次激动得热泪盈眶。大宪章还规定,土地权一旦确认,人包括君王在内都不能发出强制转让土地的文件或命令,这一条同样作为保障核心被人理解和称赞,大宪章对普通百姓的利益也有保障,比如十五条,十六条就规定,除非参政部全体表决通过,否则不得向他们征收额外的协助费用以及延长规定的服役年限等,大宪章对商人和军人的利益同样有保障,统一度量衡也相应能促进商业的流通,大宪章的保障囊括了三个阶层的利益,唯独有一个群体被排除在了大宪章的保障之外,那就是奴隶阶层。
在法案中规定,旅顺三地人被分为四个群体等级,最低等的是奴隶阶层,奴隶阶层的定义是,战争俘虏过来的,手里有血债的鞑奴,汉人包衣,流寇,犯罪的人,欠债到一定数目的等等。目前暂时不允许私人拥有和买卖奴隶的权利,奴隶归杨波,他们仅有的保障就是不会被无辜的杀害,他们需要服苦役赎罪,时间长达十年,十年之后如果还没有被苦役累死的话,经过考核通过,可以恢复平民的身份。
平民阶层的定义是只要在旅顺三地居住满一年以上,承担三地的义务包括纳税,服役,公共劳役等,无论流民,商人,军户等可自动享受平民的权利,他们享有的权利被大宪章所承认,他们有选举的权利,但没有被选举的权利。
第三个阶层是公民阶层,公民阶层的定义是服役满六年后退役士兵,排以上主官,以及为旅顺三地做出过贡献的平民,好比那个提出二黑子温室大棚的孔二狗,虽然只有八岁,但他已经获得了公民的资格,有发明创造的经过审核也能成为公民,公民阶层除了对军队倾斜外,对私塾学生也倾斜,只要能够通过考试毕业的学生自动获得公民身份,平民也可以参加考试,通过同样自动获得这个身份,公民享有选举和被选举权,可以通过被选举出仕,这一点就限制了通过八股科举考试的儒生在旅顺三地谋官为政,他们想要在这个新兴集团内部占据一个仕途,必须放下身段重新接受私塾数理等格物方面的考核。
最高阶层自然是贵族阶层,这个阶层的定义是为旅顺做出过突出贡献的公民,包括军功,重大发明创造,掌握先进技术者等等,当然商人也可以通过纳捐获得荣誉贵族的名头,但不享贵族的实际权利,比如姚家就有三四个人获得了荣誉贵族的称,他们享有旅顺三地保护他们权利和财富不受侵犯的权利,但没有为官施政的权利,另外,其他阶层见到贵族阶层,都必须行礼路等。
除了这些,大宪章对依附与旅顺三地的合做出了保障,比如尚可喜和谭应华等,他们有接受杨波命令出兵的义务,也有享受包括旅顺装备,器械,粮食供应和新技术的权利,目前这个法案还在制定中,需要参政部详细审核后发布。但不管怎么说,大宪章代表了这个时代最优越的一种制度,它的推行将不可阻挡!
………………
六月二十曰早,
于学忠呆呆的望着门外乱七八糟倒卧一地的尸体,脑袋里面一阵阵的天旋地暗,连手里的锋刀掉在地上也不知道。
牢笼门外躺着穆尔哈的尸体,两只竹枪穿过他的胸膛突在背后,竹尖上的血迹已经变成了黑褐色,于学忠失魂落魄的走上去,一群苍蝇嗡的一声,肥的到处都是,在穆尔哈尸体下方遮盖着一个白发苍苍的包衣尸体,于学忠走上去扳开穆尔哈的尸体看个究竟,却没有成功,原来穆尔哈的手象钳子一样死死掐着包衣的脖子,那个包衣于学忠认识,是穆尔哈最后一个包衣,另一个因为逃跑被穆尔哈吊死了,显然,穆尔哈急急忙忙的从牢笼出来,连锋刀都没有带,他到底遭遇到了什么?明军打过来了?
于学忠抬起头,顿时惊呆了,朝村口望去,这一路上更多的尸体躺在地上,这些尸体多是黄家堡正蓝旗甲兵的尸体,也有许多包衣,他们死在甲兵身边,这一路走过来,于学忠越看越心惊,没有明军的尸体,而这些甲兵大多死在包衣竹枪,大刀,石块的袭击之下!
“疯了!疯了!”
于学忠失魂落魄的一路走一路查看,希望能找到一个活人,可是等他走到村口,领催巴海老爷的头颅滚得老远,他的尸身被扔在村口大树下,边上还有几具尸体,其中一个分外的眼熟,是巴海老爷的管事,包衣赵奔山!
“这到底是怎么了?”于学忠捧着巴海的头,泪流满面,心里却隐约有些明白了。
就在这时,于学忠似乎听到大地震动声,他吓了一跳,赶紧伏在地上倾听,片刻,那沉闷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是骑兵!
于学忠害怕了,无论是后金或明军,看到这个情况都没有他好果子吃,他被穆尔哈打怕了,要不是机缘巧合,他说不定现在已经在牢笼里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于学忠撒开腿就往山上跑,等他跑到山上借着草木掩护往下看时,屯堡远处灰尘大起,一杆鲜红的大旗慢慢显露出来,于学忠不认得什么字,但他的心立刻沉了下去,因为这杆大旗绝对不是八旗的旗,也就是说,明军到了!
就在于学忠心惊胆颤的时候,身边的灌木丛里突然响起了呻吟声,借着有人含糊不清的叫着:“水,给我水,给我一点水”
于学忠脸色惨白,他听出了这声音是谁,是黄家堡的旗丁葛里蓝!
第五十八章 竟无一人是男儿()
葛里蓝大腿上有一条恐怖的伤口,伤口两边的肉翻开,就像两个大豁嘴,还有血丝不断冒出来,葛里蓝面色潮红,陷入了昏迷状态……
于学忠略一犹豫,转身便朝山丘后面的水潭跑去,一边跑一边在身上撕下一条布带,准备给葛里蓝打水用,就在这时,山区下沉闷的马蹄声急促响过,朝着黄家堡方向而去。
于学忠小心的扶起葛里蓝的脑袋架在自己的腿上,把洗过几遍的布条拧紧,水一滴滴的流进葛里蓝干涸的嘴里,昏迷中的葛里蓝下意识的吞咽着,于学忠来回好几趟,终于让葛里蓝喝饱平静下来,于学忠用布条帮葛里蓝扎住伤口,然后呆呆的坐在一边,他不知道何去何从……
明军就在黄家堡,他不认识那杆大旗里那个四四方方的字是什么,他知道这些明军应该是东江岛上的明军,乌林代主子曾说过,这大明只有旅顺的明军是不同他,他们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们的装备更精良,他们的衣甲更鲜艳。
于学忠很害怕,他想逃跑,可是一来不知道往哪里去,黄家堡是他的家,现在主子死了,黄家堡也被明军占据了,他该往哪里去?还有葛里蓝还在昏迷,他不能丢下葛里蓝一个人跑,比起穆尔哈,葛里蓝对他们于家两兄弟更为亲切一些,于学忠还记得被穆尔哈毒打的时候,是葛里蓝挺身而出,劝阻了一句。
就这样,于学忠坐在葛里蓝身边胡思乱想,他害怕葛里蓝突然死了,那样他连个出主意的人都没有了,他有担心被明军发现,连篝火也不敢生,就这么硬生生的坐到了天黑。
繁星点点,就在于学忠疲惫准备睡去的时候,葛里蓝苏醒过来呻吟了一句。
“啊?”
于学忠连滚带爬的跑到葛里蓝身边,望着葛里蓝有些兴奋的道:“主子?主子?你醒了?”
葛里蓝在于学忠的搀扶下艰难坐了起来,他不顾大腿的疼痛,有些迷糊的望了于学忠半天,才莫名其妙的道:“是你?于学忠,你还没死?”
于学忠满心欢喜,连连点头道:“奴才没死,奴才醒来后堡里一片死寂,奴才挣扎着出门,没想到堡里的主子们都死光了,这些狗奴才,这些牲口,他们怎么就敢杀自己的主子啊?荷荷荷……”
说道激动处,于学忠张着嘴,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声。
葛里蓝沉默了一会儿,意味深长道:“于学忠,你和他们不一样。”
于学忠猛的抬起头,发泄一般的怒吼:“这些奴才定是在外面有了主子!我知道,这些都是明军歼细做的,前段时间我就察觉了堡里的气氛不对。这些奴才满脑子只是想着逃跑,但还没有那个胆子敢去杀害主子,可惜巴海老爷没有防备,巴海主子太大意了,那些明国歼细就是颠覆咱们大金朝,他们用银子收买这些狗奴才,还运武器给他们,这些蠢货,没有了大金,我看他们怎么活,一个个被明国砍了首级报功去!”
于学忠愤怒的连连朝草地吐口水,多曰来所受的委屈,痛苦,愤恨,终于发泄一空。
葛里蓝突然问道:“那你哥哥呢,你嫂子和侄儿一家呢?你想不想为他报仇?”
于学忠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他这几曰一直极力避免想这件事,没想到葛里蓝这么直截了当,仿佛扒开了他仅有的裤衩。
于学忠抱住脑袋呆呆想了半天,才道:“葛里蓝主子,俺哥哥是被冤枉的,他没有杀主子,他也不敢杀主子,那天俺们一家还高高兴兴的去岫岩东岳庙上香,没想到半路上遇上许多生面孔,后来俺才想明白了,他们都是明国歼细,哥哥保护嫂子和俺,便指引他们入了岫岩城,但哥哥绝对没有杀主子啊,哥哥是被逼的,他冤枉的啊……”
于学忠一边说,一边小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