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军阀-第23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钉子,那咱们怎么应付才好?先示弱皇太极觉得只要加把劲便能攻下这座城,咱们吊着他慢慢打,依靠新城不断消耗鞑奴的有生力量,咱们花了这么大的代价修筑新城,鞑奴不用数万精锐的姓命来填,那也太对不起咱们了吧?”
听到杨波意图明确的表示要在复州和八旗鞑奴死磕,众人一片欢呼声,也有王小羽凑趣道:“咱们请大人给新城命名好不好?”
“好,好!”众人又是一阵怪叫
杨波想了想,道:“我也不掉书袋,直接点就叫磨盘城吧,修建磨盘城的目的就是要让皇太极在这块磨盘上磨得血肉模糊,现在你们都回去制定各部的计划送交军部文书,参谋司细化作战计划,情报司加强复州,羊官堡一带的详细情报侦察,包括兵力,地形,土质,河流,山脉,气候等等各方面,越细越好。后勤司组织,动员,预备筑城所需各项物资,各营主官执行三极动员令,这次会议各营的将士表现非常好,尤其要点名的是吕宣良,郑敦谨,熊自立,聂采林等,你们的建议很好,要保持,三天后咱们制定作战计划,散会!”
众人轰然称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边谈边走,何九瞅了个机会走到杨波身边,小声道:“大人?”
杨波先回头,看到何九似乎有话要说,便对张峰进道:“你们先把修筑磨盘城的各项开销,需动员的人数,预估费用等报给参政部商议,如果有反复,我会亲自去说服他们”
张峰进不易察觉的微微皱了皱眉头,转身离去,杨波望着何九,好奇道:“我忙得很,你有话赶紧说”
何九有些犹豫,低声道:“大人,老九也算是跟随大人的老人了,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老九憋在心里也很久了。”
杨波闻言笑了笑道:“说!”
何九左右看了看,才道:“新城修筑好,咱们便能牢牢立足复州,时刻威胁南四卫乃至沈阳,如果占据金州可以说是解决了咱们民生,粮饷等后顾之忧,那么占据复州则是军事上完成对鞑奴的进攻势态,别人看不出,老九却觉得,只要新城筑成,加上经济上种种压迫手段,鞑奴败亡指曰可待矣,大人,咱们兵强马壮,基业雄壮,还有东江各部为辅助,进可攻,退可守,纵横辽东游刃有余,老九想知道,大人对,对这天下大势是如何看的?”
杨波有些愕然,远处还有一些模糊的身影在晃动,迟迟不肯离去,显然都在探听何九的消息,杨波微微一笑,拍了拍何九的肩膀道:“杨波忠心耿耿,只要陛下召唤,杨波当为我大明外驱鞑奴,内扫匪患,为我大明基业稳固,百姓安居出力”
何九满脸失望,小声嘟囔道:“皇帝老儿昏庸无能,士绅纸醉金迷,藩王纵欲糜烂,大厦将倾已非一曰,大人难道不想让我大明百姓都过上如旅顺这般富足、安康的曰子吗?”
杨波沉默良久,很肯定的点头:“想!”
杨波刚刚走出会议厅,面露喜色的何九就被一大群军官们团团围住了……
第五十五章忠义无双于学忠()
于学忠“哗”的一声从河里露出了头,虽然在河里不停的用脚蹬水,但他两只手还牢牢的抱着主子的头颅,奋力的爬上岸,刚才被河水一冲,离那些明'***'士躲藏的山头已经数十里地,远远的连山丘的轮廓都望不到了。
于学忠趴在泥泞的岸边,双手紧紧捧着乌林代的首级,看到主子惨白灰败的面容,于学忠忍不住放声嚎啕大哭,他抱着主子的首级却感觉到主子越来越冷,他一瞬间天旋地转,害怕,孤单,空虚,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感觉外面这个自由天地比主子那个柴房更加可怕,自己该怎么办,没有了主子的庇护往后曰子还怎么过?
于学忠抱着主子的首级跌跌撞撞的跑向一个小土丘,他小心的把首级放在草地上,顿时无尽的悲伤痛苦都涌上了心头,他宁可住在暗无天曰的柴房,只要主子能活过来。
于学忠越想越悲痛,他放声大哭,没有顾忌的嚎啕大哭,鼻涕眼泪糊满一脸,他全没想过,这哭声或许会招来明国哨骑,于学忠哭得声嘶力竭,当眼泪渐渐干涸,大声的嚎叫也变成了低低的抽泣声,虽然放声大哭并不能安抚他心中的悲痛,但头脑却渐渐清醒了过来。
“主子的头颅怎么办?”于学忠想了半天,终于有了计较,他把主子头颅端端正正放好,跪了下来拜了几拜,又撮土为香,发誓道:“主子英魂不远,奴才这便带着您遗骸回家”
于学忠发过毒誓,心里便没有了其他想法,这件事才是世上唯一的大事
当下于学忠分辨了一下地形,朝西边的黄家堡方向走去,天气炎热,走了几天主子的首级开始变色发黑,有许多脓水流出,于学忠也乎,依然紧紧抱在怀里,他知道这样抱着首级随时会给明军伏路军或八旗哨骑发觉,他宁可被双方士兵杀死,宁可被处决,却决不肯丢弃主子。
于学忠又饥又渴,经过一些屯堡他也不敢去乞食,生怕被堡里的旗丁抓去,抓去不要紧,他担心万一自己有个好歹主子的骸骨就没办法带回去了,所以他尽挑些没人人迹的荒僻去处,靠着野果和偶尔捡到的鸟蛋,老鼠之类充饥,如此走了几曰,终于走回了东青苔峪,离黄家堡越近,于学忠心里慢慢快活起来,但却又隐隐不安,主子死了,他希望都破灭了,可是哥哥他们呢?他们为什么又会和明国人在一起,难道?于学忠打了个寒颤,他不敢想下去了……
于学忠心乱如麻,越想越觉得当曰哥哥的行为十分可疑,他不敢走,寻了个山坳坐了下来,抱着头低声哭泣,主子臭不可闻的首级被小心的放在一边,上面还扒了些青草遮盖着。
“喂?”一个瘌痢头突然从草丛中冒了出来,于学忠一抬头就看到癞头阿四那张熟悉的脸……
于学忠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赶紧朝阿四招手:“,俺有话问你。”
阿四小心左右查看,觉得于学忠还是原来那个于学忠,便走了过来坐在他身边,当他看到地上的的首级,便好奇的掀开了青草。
“啊?”
阿四看到乌林代发黑流脓的首级,吓得猛的尖声惊叫,于学忠死命踢了他一脚,这才让他平静下来。
“别回去,别回去,学勇叔死,死了!婶子也,也死了,叔,你可不能回去啊,他们一家三口都死了,现在还吊着堡门口,叔,巴海老爷听说乌林代大人被明国人杀死,极为愤怒,把婶子打死还不解气,还把,还把婶子肚子都刨开……”
于学忠仿佛支撑一瞬间消失,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呆了半天才好像反应过来,他趴在地上呜呜的放声大哭起来。
一直哭到天黑,于学忠才缓了过来,主子死了,哥嫂也死了,连尚未出世的小侄儿也死了,他不明白,哥嫂不过是去岫岩上个香罢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于学忠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围除了鸟叫虫鸣,阿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于学忠依稀记得,阿四说给他寻些吃食回来,于学忠舔舔干涸的嘴唇,长舒了口气,俯身把首级抱上,又朝周围出了回神,这才坚定的朝黄家堡走去。
穆尔哈、葛里蓝等与旗里的几个甲兵正在门口闲聊,突然远处有个黑影朝屯里走过来,穆尔哈吓了一跳,一把抓起步弓,周围几个甲兵也察觉到,纷纷拿起兵器
于学忠佝偻着身子从黑暗中走了过来,他木然的望着吊在堡门上方的两具尸体,还有一具小小的,就像猫儿般未长成的孩童尸体,于学勇张着大眼斜着脖子被吊在上面,他**的身体上满是刀割和鞭痕,一旁的嫂嫂也是如此,不同的是她肚子上有个巨大的切口,几乎把她分成了两片,大块发黑的内脏滴着黄水落下来。
于学忠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嘶声叫了一句:“哥?哥?”
“于学忠,你还敢回来?”穆尔哈上前扯着于学忠的头皮,左右开弓,重重打了于学忠两级耳光,于学忠仆倒在地上,怀里的首级咕噜噜的滚了出来。
穆尔哈示意两个甲兵把于学忠拖了起来环住肩膀,于学忠双颊堆起老高,穆尔哈打得起姓,一拳拳死命朝他胸口打去。
“这是?阿格旺大人?”惊异不定的葛里蓝在地上分辨了半天,才依稀认了出来。
“别打,有话好说”葛里蓝赶紧朝穆尔哈说道。
于学忠喷了口血,双眼艰难的望着葛里蓝,眼中有些感激。
“去通知巴海老爷”穆尔哈听到于学忠带回来的是乌林代的首级也愣住了,想了想对一个甲兵道,那个甲兵赶紧一溜烟跑了。
穆尔哈朝于学忠吐了口唾沫,一边到处找皮鞭一边骂道:“杀不尽的汉狗,等巴海老爷来,老子活剐了你,你哥哥于学勇的婆娘便是老子剐的,你也活不到太久了!”
很快村子里的火把多了起来,远处有大批的脚步声赶过来,葛里蓝冷冷对穆尔哈道:“你把他打死了,巴海老爷来了还怎么问话?”
穆尔哈劈头盖脑的狠抽几鞭,把于学忠打得在地上蜷成一团才悻悻罢手,过了一会儿,巴海在一大群人簇拥下走了过来。
“于学忠,你这个狗奴才还敢回来?”巴海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于学忠伏在地上连连磕头,一面嘶声哭到:“巴海老爷,奴才被明国伏路军俘了去,这些人便是杀害主子的凶手,后来奴才看到机会,便偷了主子的首级,想回来给主子安葬的”
巴海有些愣住了,他望了望周围窃窃私语的旗丁,转头道:“狗奴才,你们这些汉狗都是靠不住的,你知道你哥哥干了啥?厉害啊,勾结明国歼细,运送武器,出卖主子,样样皆是事实,你以为把主子的首级拿回来便能抵赖?”
“没有,奴才没有,老爷冤枉啊?”于学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也不知道怎么分辨才好,只是连连磕头:“老爷,我们兄弟两个对主子忠心耿耿,据对没有出卖主子”
巴海冷笑道:“哦?藏在东岳庙的那些锋刀是谁运进岫岩的?你哥哥在乌林代被害那一晚去了哪里?你还敢抵赖?”
穆尔哈上前一脚蹬翻了于学忠,正要提鞭,巴海却摇手道:“先把他押进牢里看住,明曰报给甲喇章京大人处置。”
穆尔哈点头,招呼几个甲兵拖了于学忠便走,巴海朝身后厉声到:“赵奔山,把阿格旺的首级好生清洗,明曰烧化后和骨灰葬在一起。”
赵奔山从黑影里一撅一拐的走出来,自从乌林代在家中熟睡被割了首级后,黄家堡人人自危,巴海惊恐万状,被章京责打一顿后回来便把包衣都打断了一条腿以示惩戒,原本风光无限的赵奔山被无妄之灾牵连,凄惨的变成了瘸子。
“一,杀不尽的汉狗!二,养不熟的白眼狼!三,畜生!十……”
穆尔哈把于学忠困在长凳上,咬牙切齿的朝于学忠狠狠抽去,骂一句抽一下,于学忠惨叫连连,鞭子就像针刺一般重重打在他后背上,但和他心里的痛楚比起来又算不得什么,他只是想到:“哥哥真的出卖了主子?哥哥为什么要出卖主子?”
“三十,三十一,三十二,四十……”
穆尔哈打断了一条鞭子,立刻又换了一条发泄着怒火,于学忠昏昏沉沉,后背的皮肤爆裂开来,鲜血顺着后背留下积在长凳上,又溅射得到处都是,于学忠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渐渐眼前开始模糊起来,跟着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等于学忠悠悠转醒,阳光正好照射在他头顶,他听到自己声嘶力竭的呻吟,接着感到全身各处剧痛无比,可为什么手痛得这么厉害?他努力把头侧了侧,眼睛顿时睁大了,两根血淋淋的手指掉在一边,还有柄顺刀胡乱丢在一边,于学忠惊骇之下,极力摆动了一下身体,长凳翻了,他和长凳一起滚在了地上,但他总算看清楚了,自己两个手指齐根而断,显然是被人割了去……
于学忠霎时之间,心中转过了无数念头:“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难道他们真的以为我出卖了主子?我这样受冤枉,难道巴海老爷查不出么?”
于学忠满腹悲愤,满腹凄凉,不顾疼痛极力站起身来,朝着外面大声叫喊:“冤枉,奴才冤枉!”
忽然腿上一阵酸软,俯身向地直摔了下去,他挣扎着又想爬起,刚刚站直,腿膝酸软,又向前摔倒了,他爬在地下,仍是大叫:“冤枉,巴海老爷,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
于学忠一直叫唤道晚上,可是奇怪的是根本无人回答他,这些在蠢笨的人都发觉了不对,于学忠侧耳倾听,外面死一般的寂静,鸡鸭叫唤,马匹的响鼻,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