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军阀-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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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若汉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报出了数量。
“一万八!”
胡麻子大声说道,不过他狂妄的话很快被众人鄙视了一番。
杨波点头:“咱们近六千兵马,拼死血战,正白旗十五个牛录咱们最少能拼掉十个牛录,我出发前告诉过你们,这一战咱们是以小击大,除了敢打敢拼,不计伤亡的决一死战外不要有任何侥幸的想法,你们怕是忘记了吧?人总是要面临舍与得的考验,有舍才有得,看看你们畏手畏脚的样子!有什么不能舍弃的?打光了雷霆旅,三个月我可以再拉出一支雷霆旅出来,问题是阿济格怎么办?损失十个牛录他阿济格的正白旗是不是打残了?就算他要重建,他去哪里召集马甲?白甲兵?他阿济格原本就是皇太极的眼中钉,现在打光了旗里的jing锐,他阿济格ri后给皇太极舔**乞求活命去吗?”
杨波环视了众人,继续说道:“之前我也犹豫,想寻找一个双方可以体面下台的办法,可是看到外面那些东江百姓的尸体,我的想法改变了!我们有能力去解救这些百姓,可是没一个人提出解救的想法,没有一个人向我提出过解救这些百姓的计划,说实话,我对你们很失望……”
胡麻子突然站起来,大声道:“大人,俺提过,那ri在城头俺就提过。”
杨波瞪了他一眼:“你不用急着表功,我耳朵没聋,要不是看在那句话的份上,就凭今ri咆哮军事会议,辱骂同僚的份上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了,坐下!”
胡麻子虽然被骂得狗血淋头,却满脸笑容的坐了下来,顾盼之间隐隐有自得之se。
杨波看着这些把头低垂的众人,大声说道:“你们在雷霆旅内部个个都是威震一方的主官,个个手握重兵,可是你们要记住今天我说过的话,当你有能力阻止罪恶却不加阻止,就是犯罪,对自己犯罪!等你们老了,你们会受良心的ri夜煎熬,不错,你们能找出无数的借口,无数的理由原谅自己,但我不会原谅你们,你们的良心也不会原谅你们……”
“……崇祯二年十月二十七ri,鞑奴大举入关,至崇祯三年五月十一ri拔营东归,历时七个月,连陷遵化、永平、蓟州等三十余城,屠了永平四城,这就是你们熟悉的己巳虏变,八旗兵马共十万余,将我大明京师附近洗劫一空,掳掠我大明百姓三十六万九千八百二十三口!驼马骡牛驴羊共三十二万一千有奇,领兵的奴酋就是咱们金州城外的这个阿济格,还有一个叫做阿巴泰!”
“……他们把抢来的汉人女子浓妆艳抹,**的置于车上,敲锣打鼓,视同凯旋,还高举着各官免送的木牌,各地将官不敢出城,不敢解救,只敢眼睁睁的目送鞑奴满载着子女金帛施施然退出关外!他们只敢眼睁睁看着鞑奴带着我大明无数汉人百姓去辽东为奴,做包衣!他们都有无数冠冕堂皇的借口,他们都有无数的小算盘,他们都有无数让人同情的理由!和你们说得差不多,但我要问问你们,如果咱们不能保护百姓,手里兵马是干什么的?我要你们干什么?”
“……奴酋狂妄到什么地步?他打出了“各官免送”的招牌来羞辱我大明将官!听到这句话你们会不会惭愧?你们的血xing到哪里去了?你们是不是要和这些将官学学?他们虽然站着目送鞑奴离去,但在这一刻,他们是跪着的,jing神上是跪着的!你们要不要跪在地上看着鞑奴残杀我汉人百姓?你们手里的兵马是摆设用的?是当做升官加爵的筹码用的?”
杨波重重一拍桌子,咆哮着问道:“说啊?告诉我,是不是?一个个来告诉我,是不是?”
会场内鸦雀无声,很多人都惭愧的低着头,满脸通红不敢出声,杨波的话犹如针一般狠狠刺着他们的心。
看到众人沉默,杨波缓缓说道:“现在我传令……”
众人全部肃立起来,只是依然低垂着头。
“……三ri后,雷霆旅出城与鞑奴决战,让手下的将士们把遗书再写一份,告诉他们,杨某人也会亲自上阵杀敌,告诉他们,咱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最后,再问问他们,咱们这样做到底值不值,让他们把答案写进自己的遗书里!如果他们回答不了的,让他们的子孙来替他们回答!王小羽,你们要赶紧制定一份详细的解救百姓的计划出来,就这样,都去准备吧,散会!”(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伍章 古斯塔夫方阵()
崇祯六年十二月,后金大举出兵辽南,消息传到京师,再一次震惊了满朝文武,紧接着坏消息便接踵而至,沿海各墩台堡垒再易敌手,东江沈世奎部铁山惨败,折损四千余人,不得已退回皮岛,石城岛守将沈志祥同样损兵折将,又有消息称奴酋三路大军齐出,中路阿济格部已经逼近了金州……
随着坏消息增多,弹劾登州巡抚严坤之的奏章如雪片一般,多是指责严坤之不该擅自兴兵撩拨鞑奴,旅顺游击杨波的罪名也不小,多有御史指责他视出兵如同儿戏,轻易启衅只为邀功买幸……
这些弹劾奏章崇祯帝一概留中,目前战况不明,君臣都想了解详细的信息,很快又有消息回报,说旅顺游击杨波带领游击营并旅顺军民七千余人倾巢而出救援金州,这个消息让众人心里稍安,但阿济格带领主力到达后,大批哨骑封锁了金州周边,最远哨骑都已经到了旅顺北城下,切断了旅顺与金州的联系,金州再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满朝文武都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们都记得崇祯四年大凌河被困时那种惶惶不可终ri的感觉,显然,金州会是大凌河战役的翻版,温体仁上疏请关宁军马佯动以牵制鞑奴的奏疏被驳回,又有许多给事中弹劾他的三方制衡策,说什么当年毛文龙徒耗米粮,经营东江数年毫无建树,所谓牵制之功根本无从谈起,把温体仁气得半死,干脆这几ri都是称病不出。
与大凌河略有不同,这次鞑奴入侵辽南,金州路途遥远,水师运送不便,加上鞑奴三路齐出,左路复州虎视眈眈,中路阿济格随时围困金州后大举南下威逼旅顺,右路东江各部也是自顾不暇,兵部却调不出兵马救援,津门一带的兵马不敢调动,山东又没有多少兵马,张凤翼茫然无策,朝廷上下商议几次,却没有任何结果。
鞑奴最擅长围城打援,鞑奴出兵围困金州就是要引明军jing锐去送死,这已经是满朝文武的共识了,大凌河之战朝廷所有救援兵马倒贴得一干二净,最后还把大凌河的关宁军也送了出去,最后落得个鸡飞蛋打一场空。
能救的都不想去救,他们都清楚凭自己那点能耐,去了也是送死,北直隶一带兵马不能轻易调动,山东多年未经战事,加上登州之乱后更是不堪,除了驻衮州刘泽清有数千营兵,其他根本指望不上。于是倒霉的总兵刘泽清在兵部和内阁的一再催促下硬着头皮出兵,不过刘泽清打定了主意,三千兵马走一ri歇三ri,作足样子后便在衮州五十里外然后上疏说自己失足坠马,便停住了脚步。
幸好登莱总兵李惟鸾带兵正兵营和奇兵营已经进驻旅顺,还有尚可喜和谭应华两部可以随时救援,坚守旅顺应该是无大碍,至于金州?朝中大多数人包括崇祯**有了共识,金州打下来更好,再失掉也没有什么,至于杨波?只能遥祝他长命百岁了……
明国朝廷上下对于救援金州束手无策,而围困金州的阿济格同样不好过,最关键的问题还是兵力不足,为了截断金州与旅顺南关等处的联系,他派出了三千骑兵,虽然哨骑回报这两处明军没有什么异动,可他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担心,这三千骑兵吃过败仗,士气不高,旅顺和南关不是别家明军,是那个杨波的发家之地,若是两处兵马铁了心来大举救援金州的话,靠区区两千人未必能挡得住。
阿济格并不担心杨波部敢出城野战,没有了城池的倚仗,明国哪一部兵马都不是八旗勇士的对手,更何况他们的兵力还处于劣势。但他也不敢攻打城池,杨波部与其他明军不同,他们会等自己的勇士上了城头后集中she击,无论上多少士兵都是个死字,岳托和德格类就是在这上面吃了大亏,他阿济格可不想重蹈覆辙。
围城六ri,金州城内静悄悄的毫无反应,攻守两方似乎有默契一般,你围你的,我守我的,连冲突都没有过,可越是这样,阿济格心里越是不安,围困金州只是现在的权宜之计,等多尔衮,岳托他们到了后可能就会变成真正的围困,就像大凌河那样,到时候能打下来最好,打不下来也没关系,最多三个贝勒一起分担罪责。不管怎么说,想要回去给大汗交代,样子还是要做足了才行,阿济格原本打算花一些代价把明军堵在城内,当年围困大凌河可不容易,祖大寿和后金多次交锋,守城绝不死守,每ri都要出城折腾一番,而且yin谋诡计层出不穷,八旗都被他搞得jing神高度紧张,要不是皇太极一力坚持,可能还围困不下来。
现在金州城内平静无比,似乎不把围困放在心上,这就让阿济格犯了疑心……
就在阿济格左思右想的时候,哨骑突然飞马来报,南门突然大开,一股人数不详的明军趁着夜se突袭后金营帐,虽然后金行军布阵皆有严格规定,并不惧怕偷营,但这部明军却是火器凶猛,更兼人人悍不畏死,偷袭不成便改成强攻,驻守南门的外藩蒙古哈察儿的固山额真部猝不及防下吃了个大亏,三轮排枪过后便损失了百余人,虽然他很快就组织起了反攻,但明军推进速度很快,才短短半个时辰固山额真便有些抵挡不住,赶紧派人来向阿济格求援。
“调东门两个牛录支援,让他们先行稳定战局,不许放一兵一卒逃出金州!”阿济格冷笑数声,原来明军打的是这个主意,还让自己虚惊一场。
前面那个哨骑还没来得及起身,又是几骑飞奔而至,当先一人飞奔大帐内,跪了下去急促的禀报到:“主子,大事不好,明军趁着夜se大开东门,突然袭击我部,我旗内勇士来不及反应,被明军连踹三营,这些明军又到处焚烧工事器械,巴尔拉大人抵挡不住,派奴才请主子救援!”
阿济格大惊:“东门明军有多少人?巴尔拉那个狗才是干什么吃的?三千兵马都抵挡不住?”
那个哨骑连连磕头:“回主子,这部明军都是骑兵,来去如风,火器凶猛……”
“什么?”
阿济格大惊失se道:“明军骑兵?骑兵用的是火器?”
“是!这部骑兵人人手持火铳长刀,旗内勇士刚刚组织起来堵截,不妨他们火铳一起开火,当时打死了无数,他们转进速度太快,绝不与缠斗,勇士们反而被明军到处追逐,加上慌乱中人马践踏,组织了几次反攻都被打散了,奴才来报时,这部明军已经焚烧了大营,正朝东面那些关押汉狗的营地奔去。”
“他们要烧器械?”阿济格反应了过来,稍稍放下了心,除了挖掘壕沟外,那些汉人晚上还要在营中赶制攻城器械,目前已经打造了几步云梯和一些盾车,想必明军担忧自己大举攻城,抢先下手了。
想到这里,阿济格命令到:“让阿哈觉罗带两个牛录去救援东门,另派人飞马报西门乌扎库部,小心明军突袭,让他分派一些人手出来救援南门……”
几个哨骑领命,飞奔而出,就在这时,又是一队哨骑从几个方向疾驰而至,显然又是哪里出事了。
“主子不好了,西门,西门……”这个哨骑不接下气,阿济格心里焦躁,一脚蹬翻了他,转头对另一个哨骑道:“你先说。”
“回主子,明军大开北门,无数士兵推着火炮鱼贯而出,正朝我大营而来!”这个哨骑见到前车之鉴,赶紧一口气说完。
“什么?”阿济格大惊:“怎么北门也有,明军到底有多少兵马?”
刚才那个哨骑喘气完毕,赶紧回报道:“主子,一部明军出了西门,大声鼓噪,乌扎库大人不知道黑夜中有多少明军兵马突袭,不敢随意出击,派奴才先飞报请示主子。”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大地都震动了一下,阿济格抢出帐外,远远地看到金州城下,无数火光划破了天际,正朝自己这边呼啸而来,一些落在地上的弹药燃起了火头,看距离只堪堪打到了壕沟边,可是整个营地的士兵全都被惊动了,他们在白甲兵的叱喝下慌乱的着甲,准备兵器战马,大营内外一片乱糟糟的样子。
一直到天se蒙蒙亮,四下鼓噪的明军这才偃旗息鼓,又退回了金州城内,各路清点兵马,不由暗暗叫苦不迭,东门和南门损失最惨重,东门一队明军如同入无人之境,到处杀人放火,驱散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