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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贵族法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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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月了薪水后,应该加一件秋衣,再给女儿买一双好点的鞋子,婆娘看中的那条头巾,也要偷偷给她买下,她总是舍不得,只会隔着漂亮的橱窗看了又看。

    “真是疯子,谁半夜骑马进城?”马蹄声穿透雨夜,清晰地传入老约翰的耳朵里,看着昏黄的马灯,位置比寻常马匹高一点,老约翰顿时打起精神。

    有着十多年城防兵经验,见识了无数西里尔区贵族的名贵纯血马,老约翰知道只有一种马——伯德纹马的马灯会挂的这么高,因为这种无法人工育种,只能从喜拉雅雪顶捕捉驯服的马要比寻常纯种马都要高出一个到两个马背。

    “十分抱歉,我不得不进城一趟……我是烈金雷诺特家格利沙尔塔小姐的侍从官陆斯恩·夏尔·欧德修凡克·烈金雷诺特,明天我会递交文书向城防官说明深夜入城的原因,现在请你移开马栅。”伯德纹马顶住尖刺马栅停下,陆斯恩跃下马,向老约翰说明。

    老约翰感到骄傲,这才是烈金雷诺特家族的风范啊,即使只是仆人,即使被雨水打湿了全身,他依然保持着完美的绅士风度。

    没有多余的废话,老约翰去推马栅,他心理十分清楚,马栅只有八尺,而伯德纹马通常可以跃过九尺高的障碍,如果这位侍从官策马跃过,根本没有任何问题,也没有人敢去追捕一位骑着伯德纹马的骑士,不是大贵族,根本不可能驯养这种已经和大师级艺术品同样珍贵的名马。

    看到老约翰有些费力,陆斯恩帮手轻轻一推,说完谢谢,翻身上马离去。

    老约翰有些激动,这才是名门的风范啊,那些眼睛只会看着天空,脸上挂着傲慢,嘴角总是冷漠地翘起的所谓贵族,永远也无法和烈金雷诺特相比。

    雨雾,雨珠,雨线,雨夜的雨越下越大,此时已经是肆虐的暴雨,城外湿地上略显凌乱的马蹄声,在城内已经变的清脆整齐,雨水顺着地砖间的缝隙流入排水渠,道路两旁的花坛在路灯的昏黄光亮下,闪烁着雨珠的清凉光泽,一点点地如遥远天空聚集的星辰。

    陆斯恩来到一处花坛,翻开花瓣已经憔悴的一丛雏菊,露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穴,里边一双栗色的小眼球滴溜溜地转动着。

    没有哪种动物能像小仓鼠一样,无处不在,整个伦德,堕落的花街,神圣的额蒂菲斯大教堂,又或者是学者圣地的多明尼卡神学院,还有高高在上的皇宫以及上议院圆楼,都有它们的身影。

    小仓鼠吱吱叫着,向陆斯恩报告它知道的一切,然后从洞穴里爬出来,站直了身子,看到鼻孔和它一样大的伯德纹马站在陆斯恩身后对着它喷气,吓得小家伙慌忙爬了回去。

    纱麦菲尔餐厅,在约克区泰勒大街18号。

    约克,在樱兰罗语里,原本是放养野猪的人,谁知道呢,有着粗俗名字的约克区已经成为伦德繁华的代表。

    但即使在最繁华的约克区,依然有着偏僻的小街道,普通的小市民们世代居住在这些陈旧的老房子里,当商业街扩展时,需要征收新的土地时这些小市民能得到一笔不菲的征用金以及等面积偿还的住所。

    他们期盼着商业街的繁华,也期盼着新的商家落户在他们附近,促进地区的繁荣能使得他们的老房子附带升值。

    佛莱士爵士是一个落魄的男爵,在前一阵子他因为一笔债务到期,不得不把泰勒大街18号的老房子卖出去,佛莱士爵士善意地告诉邻居们,买主要在这里开一家特色西餐厅。

    特色西餐厅?小市民们顿时想起雪顶巨熊掌,白松露,蓝龙虾,鱼子酱之类的奢侈食品。

    如果是这样一家餐厅,那么前来享用美食的高官显贵可以让这个地区的地价飙升。

    在众人的期盼下,一个像陶瓷人偶娃娃的少女,请了装修工人简单地装修了一下,在二手市场买了三套餐具,三套桌椅,这家特色餐厅就开张了。

    天哪,门口扭扭曲曲的招牌“纱麦菲尔餐厅”甚至是这个少女自己写的。

    人们想要嘲讽一下,以泄这么多天期盼落空的失望,但走进去之后,却现阴暗的餐厅根本没有点蜡烛,到处透露出死寂的气息,很容易就让人想起停尸房。眼神空洞,脸色苍白如纸,指甲如墨的少女,安静地坐在吧台后,柔顺闪亮的丝时不时地摆动,划过她的脸颊,鲜艳的嘴唇边流着红色的液体,她的身前摆放着鲜血淋漓的心脏,跳动着,还散着热气。

    不知道有多少人当时就被吓的尿了裤子,警务厅的老爷赶过来检查后,全副武装拿着利剑和盾牌的老爷们,却把报案说有人心餐厅的家伙狠狠地骂了一顿。

    那是西红柿酱汁热甜糕,纱麦菲尔餐厅的招牌菜,也是唯一提供的食物。

    有好奇而胆大的人去点了一份尝过之后,还说不错,不过即便有了这样的口碑,生意并没有好转,这个少女好像也不怎么在乎生意的好坏。

    她叫纱麦菲尔,人们猜测着,真是个奇怪而可怜的女孩子,一定是脑子有些毛病。

第四十九章 自由之邦() 
夜是如此安静,当马蹄声惊动了这片天空时,零落的灯光在窗户里亮起,几个人掀开窗帘,打量了一下那匹高大的伯德纹马,顿时让他们兴奋地没有了睡意。

    这种神骏的纯种马,就是约克区最繁华的街道上都不常见,更何况是这个偏僻的后街。

    明天又有话题了,艾文先生给烟斗加了点烟丝,他有幸参加了一个马术俱乐部,虽然他没有自己的马匹,但是经常听俱乐部里高贵的先生们聊起纯血马,他总是插不上嘴,如果说起伯德纹马,他们一定会感兴趣地询问自己,真正的伯德纹马出现在眼前时,是什么样的感觉。

    “纯白的伯德纹马,优雅俊美的男人,在寒冷的雨夜,跨越大半个伦德,赶到偏僻的小街里。如果是格利沙尔塔小姐,她一定会十分感动吧。”

    陆斯恩走进餐厅,便听到纱麦菲尔冰凉的声音,幽幽地回荡在沉寂黑暗中的餐厅,光听声音无法判断她在哪个位置。

    “不,如果是格利沙尔塔小姐,她一定会说:陆斯恩,你动作太慢了。但是因为我对仆人一向的宽容,我会考虑在你深深的自责之后原谅你。”陆斯恩点亮餐桌烛台上的蜡烛,昏黄的火苗噌地照亮了整个餐厅,在他来之前,这个餐厅在夜晚,可从来没有亮起过烛光。

    乌黑的羽翼瑟瑟抖,一片片天鹅绒般柔软的羽毛跌落在地上,堆积成一层羽毛垫子,底部的羽毛不断散成黑色的小颗粒溶解在黑暗中,顶部的羽毛不停地由她的羽翼补充着。

    宽大却单薄的黑翼,紧紧地包裹着堕落的天使,像受伤的小兽,她蹲在角落里,独自舔舐着伤口。

    她伤的很重。

    陆斯恩蹲下身来,他头上的水珠掐成线,滴了下来,穿过了那一层黑羽,湿润了地板。

    虽然并不是实体,但当陆斯恩的手指触碰到羽翼时,还是遇到了一点点的反抗,才拨开纱麦菲尔最后的一层保护。

    一向以华丽服饰风格出现的少女,浑身**着,这是一具十三四岁少女的身体,刚刚开始育,胸前的蓓蕾只是有些异样的红颜色,没有太触目惊心的曲线,只有青涩的羞怯,夹紧着双腿的堕天使,在漫长的岁月中,早已经知道羞耻。

    虽然她夹紧着手臂遮挡胸前,也稍稍侧过身子避开陆斯恩的目光,可是她的眼神却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冷漠地盯着陆斯恩,“很失望吧。”

    “有点……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是人类,她都可以哺乳一个如烈金雷诺特那样历史悠久的家族了。”陆斯恩说着笑,却皱着眉头看着纱麦菲尔小腹上触目惊心的伤口。

    没有人知道,天使也会流血受伤,更没有人知道,堕天使的血液并不是《月经》记载的黑色,而是和常人一般的鲜红。

    纱麦菲尔闭上了眼睛,露出黑色的眼影,嘴唇动了动:“只有低等的生物才需要通过哺乳来养育后代,天使从诞生的第一天起,就已经完美,独自传承千年,不会死亡,就没有生育后代的需求,用来哺乳的胸部,也没有育的必要。”

    “很难相信,骄傲的纱麦菲尔,愿意说这么长的句子,居然是为自己迟缓的生理育找接口。”陆斯恩的手掌按在了纱麦菲尔的腹部,讥讽道:“可你不要忘记了,你来到多米尼克大陆的这具身体,可是和我一样普通的人类身体,会生长,会衰老,同时也会因为身体让你的心理滋生**,你不曾感受过的那种。”

    “我不会。”纱麦菲尔拒绝再解释分辨,只是用三个字简单而坚决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为什么不回去?”陆斯恩也不再和她纠缠这个问题,真正惹恼了这个骄傲的堕天使,麻烦也不小。

    纱麦菲尔睁开眼睛,虽然总是没有什么情绪,但是陆斯恩还是感觉到那抹空洞中的失落,“回哪里?地狱?”

    “阿斯托利雅。”

    纱麦菲尔沉默了。

    “曾经的自由之邦,现在也沦落了吧?在樱兰罗帝国国立图书馆,在多明尼卡神学院的藏书楼里,古老家族的书房里,都找不到任何关于阿斯托利雅的记载。我本以为只是被结界保护起来,但是看你的样子,似乎也是无家可归……地狱,可不适合你。六君王,至上四柱魔神,这些家伙都哪里去了?”陆斯恩拨开遮住狭长眼睛的湿,看着纱麦菲尔的伤口在手掌下渐渐愈合,手指按住了纱麦菲尔准备张开的红唇,他知道这种重生愈合带来的痛苦,甚至会远远过受伤时的痛觉。

    这时候说话,只会牵动伤口,增加痛苦。

    纱麦菲尔却并不在乎,对于她来说,无论是愉悦还是痛苦,都只是这具身体的自然反应,是低等生物的标记,传达到她的意识里,根本就是无所谓的感觉。

    “我依然记得,在那诸天之上的你,对我说:去阿斯托利雅吧,那里有你要的自由和骄傲。”纱麦菲尔不需要强忍着痛苦,那种感觉虽然妨碍了她身体的动作,却无法干扰她清晰的思绪,“谁知道呢?冠以菲尔之名的至高天使,掌握威严的审判天使,主导权能的支配天使们,居然就被你这样一句话,引诱到了所谓的自由之邦阿斯托利雅,你真是最能勾引**的恶魔。而你?在我们坠落之后,悄然消失,我寻你数百年,再见到你,你正服侍着你的罗秀小姐享受最美味的早餐。”

    说到最后,纱麦菲尔的语气中已经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和失望。

    “那又怎样?”陆斯恩松开手掌,看着精致如瓷器的**少女,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只有如冰的寒冷。

    纱麦菲尔只知道陆斯恩和罗秀有着基于心脏的契约,却不知道是谁最后打开了阿斯托利雅的大门,是谁挡住了米迦勒率领的天**团最后的一击,是谁付出了毁尽力量本源的代价,是谁在雪顶之上忍受千年的孤独。

    “我需要一个解释。”纱麦菲尔望着眼前曾经游走于天界,却自称恶魔的男子,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那蕴涵于平淡中的骄傲。

    “你更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受伤。”陆斯恩同样拒绝为自己分辨解释,或者骄傲者都更倾向于做过什么而不是要说什么。

    他说的是“为什么要受伤”,“而不是会受伤。”显然陆斯恩对纱麦菲尔很有信心,如果不是她有意,很难有人能让她受这样的重伤。

    纱麦菲尔继续沉默着,看着已经愈合的小腹,合拢双翼将**的身体包裹起来,依然半蹲在餐厅的角落。

    “恶魔之眼,那是真的,孔特雷拉丝认为恶魔之眼可以让恶魔以地狱中的威能行走人世,而不必像现在的我们这样借助躯壳。”纱麦菲尔冷笑起来,“这些雅威赫的信徒总是和他们的始祖一样自以为是。”

    “雅威赫,只有红衣大主教和教皇,在每年的祷告日,举行最隆重的祭奠仪式时,才能用特殊的音调读出来的名字。”陆斯恩并未显得对恶魔之眼有多关心,轻轻摇头:“当你以为雅威赫的信徒自以为是时,你可想过也许你才是真的自以为是。孔特雷拉丝说出这样的信息,只是要引诱你出手,误导你的判断……以及同时觊觎恶魔之眼的某些势力。在你走进额蒂菲斯大教堂准备从孔特雷拉丝手中夺取恶魔之眼时,还有另外的力量在一旁窥测。孔特雷拉丝或者现了你,或者现了他,但总之最后的结果是,恶魔之眼被夺走了,也不在你手里。”

    “是这样。”纱麦菲尔点头,精致苍白的脸庞从羽翼中露出来,嘴角依然有着冷笑的味道:“可是孔特雷拉丝也死了,他太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敌人。一个红衣大主教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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