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讷相公别捉急 作者:东方镜(红袖添香vip2014-05-23完结)-第6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镜却一掀唇,只是笑容未达眼底。
“你与她相识在我之前,情谊在我之上,我不该介意!可是,你不该瞒我!”
眼见那人上前欲作解释,云镜抬手道:“从前之事,瞒便是瞒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既然你已视我为妻,我对你亦无亏欠,你那从前之事若没个了断,便是对我不忠不义!”
萧煌沉默。
她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再说任何借口,都显得多余。
良久,他只是低低一叹,道:“那你,要如何才肯原谅我?”
云镜没有回答他,只是又问了一句:“你与她的事,我并不想多听,也不想与你深谈。现在我问你,你还有什么事,一直瞒着我?”
眼见那人面色微变,云镜的面色也越来越冷。
原来好多事,她若不问,他便视作不曾发生。
到底,她在他心底的地位,不过是如这世间所有的“妻子”一样,给了地位与宠爱,便算给予了一切!
后来,萧煌终于如实告诉了云镜,他与宁王——即当今太子早有深交,一直暗中替其做事。与其既是知已,亦是部下关系。
此事说来话长,二人的相识还要追溯到萧煌年少坠悬那时说起。
因救命之恩加彼此相谈甚洽,自此便有了联络。
而后萧煌机缘得当受灵虚子点拨,功夫一朝突飞猛进,便更得宁王赏识,等同其暗藏民间的左膀右臂,甚是器重。
前不久天下动荡前夕,萧煌便得宁王暗令,要其暗除秦王与前太子的几个党羽,造成内斗假象,才推进了后来两党相争,演变为不可收势的宫廷巨变。
皇帝老谋深算,导演了一出卧病不起大戏;宁王亦洞察先机,一度明孝暗挑,这才顺利剪除了两位皇兄,一举获得皇帝青睐。
如此,将根本不可能轮到他坐的太子宝座顺利坐稳,且一朝得手依然不放心上头已不成气候的两位兄长。
除萧煌外,其又另派几泼杀手暗除前太子与秦王于民间暗藏势力,几同铲草除根,不留痕迹。
常言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这段时间的太子,给萧煌一种难以掌控的疯狂。
他隐觉太子野心日渐强盛,登基为帝已成定局,自己如今与他的关系,已经远不如前。
如不及早抽身,他日恐成祸患。
是以,他打算近期向太子提出退出。
从此他作他的庙堂至尊,他做他的普通商人。
不希荣华富贵,不图高官厚禄,退出刀口舔血的营生,与心爱之人平平静静守着一方幸福,便是他如今心之所向。
这一切,云镜都信。
却不信,那一张手便欲得到天下的人,肯放他就此离开。
皇家之人,谁的手上没有沾了那不干不净的血?
如果清洗不掉,便会用更多的颜色去重叠,去掩盖。
萧煌或许只是太子身边暗藏的棋子一枚,抛去情义或君臣之义不谈,他的身份,要么曝露在阳光下,要么便该掩埋在永远的黑暗中。
这一点,萧煌不是不知。
只是赌着他与那人之间的交情,赌那人对自己的信任程度,是否可以从此彻底做回自己。
让青焰的身份,永远从这个世间消失。
这也正是他想在解决这一切再对云镜言明的原因。
因为他若不能顺利退出,便不能给云镜一个安宁的将来。
到时,或许他只能忍痛制造一个误会,让她离开……
当得知了这一切,云镜并没有表现得多意外,甚至也不怎么担心,反应平常得让萧煌却有点心神不宁。
一切事情都跟预料中进行的一样,却唯有她,让他无从预料。
太子果然不肯轻易放他离开,却是用着彼此的情谊挽留。
希望他能等到其登基,届时光明正大地给他一个封赏,让其继续辅佐皇位,画下一个美好的蓝图!
后见之去意已决,其挽留无效,便应下考虑一说,再未表态。
然此事过去没几日,萧宅之外却半夜跑来两个浑身是血的女子敲开了萧家大门。
而那两名女子,正是莫家庄遭难逃出的莫兰素与重伤在身的侍女千琴。
莫家庄半夜遇袭,庄园一夜被烧毁,庄内上下近百口家仆及护卫被连夜斩尽。
最终幸运逃出的,只有莫兰素她们主仆二人。
那还是庄内忠仆付出满身热血、拼命保护的成果。
还有,那些蒙面高手故意漏放的两条人命。
莫兰素的存在,还没来得及让萧家众人从震惊中反应,便突兀地闯入众人视线。
有人惊怕、有人疑惑,而莫兰素作为青焰生前好友来投奔,亦在情理之中。
萧煌知道,这是那人对自己的暗示。
莫家庄只是一个开刀的地方,下一个,便是萧宅。
而他,欠素素的,又添了一笔。
再见莫兰素,云镜见其眼睛已经复明,身上虽沾了不少血迹,却幸运地未受什么重伤。
仅有几处被慌乱中擦破的皮外伤,相比那伤重晕迷的千琴,便显得幸运得多。
忙碌了一夜总算将人安顿妥当,看着萧煌留在房里安抚那惊魂未定的弱女子,云镜什么话也没有说,默默退了出去。
而萧煌直至平旦方回到房内,见云镜睁眼未睡,他的眼里,亦有着浓浓的歉疚。
“对不起……”
看着那个面色平静如波的女子,他的声音沙哑无力。
生平第一次,他有些无法面对一个女子。
“对不起我什么?”
云镜撇撇唇,声音与她神情一样平静。
这样的她,一如既往的美丽,却又美得不可靠近。
深深一叹,萧煌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无奈:“那个人,比我想象中要无情。”
“嗯,是挺无情!”云镜轻笑一声,淡淡道:“便是有情,也会逼着自己无情。帝王之术,情,就是致命的弱点!”
那人眼底渐渐变化,看着她,良久,方道:“是……笑笑都能看透这一点,我却高估了自己。”
云镜再度一度,道:“那么,你有决定了吗?”
萧煌微微一顿,那倏然黯落的星眸,却无声地告诉了云镜答案。
-----------------
祝亲们阅读愉快!
第一百一十九 悄然离去
更新时间:2014…5…19 15:11:31 本章字数:3564
一场灾难,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地散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件,整个莫家庄一夜焚烧殆尽,官府竟以江湖仇杀这样的结论简单盖过。
自然青焰的存在也随着莫家庄的焚毁而消失,有人惊骇,有人存疑,有人感叹……
亦,无人愿意与这事有所牵扯。
一个杀手的存在本就与世格格不入,如今消失,更不会有无故之人愿意究寻他的生死钰。
萧煌的心,故然是寒的。
可如今是去是留根本已由不得他,莫家庄那么多口人命,生前皆是拿命追随着他;而今一夜枉死,他竟是连替他们申冤报仇的机会都没有,还要为了更多活着的人命,不得不继续卖命于那纵火行凶的幕后之人!
莫兰素主仆二人自来到萧家便有萧煌贴心的安排照顾,又一度无离去的迹象,使得家中不少人都暗暗猜测这莫姑娘的去向咬。
有人以为,莫姑娘是二爷故友之交,二爷伤病时其又曾贴心照顾过,如今她没了去处,想来便要与那嫁出的表小姐般,是要留在萧家长住的。
有人却以为,二爷对朋友情义深重,对二夫人更是深情不悔。一个弱女子留在萧家、还是在二爷苑子里长住,怕是不宜长久。估计没个几日,二爷便会另寻去处,将人给安顿过去。
亦有人以为,这事儿怕是不是眼前所见的这般简单。
莫姑娘与二爷私交若不深,怎会大难临头别处不投奔,单单投奔来了萧家?若无私交,二爷把人打发住去前院的客房便好了,何须领进自己的苑子?
还有人以为,二夫人最近与二爷似乎有些疏远,经常二爷不是睡书房便是不在家,有时还在莫姑娘房里小坐一会儿。虽是安慰安慰两句,却在如今这样特殊的时候,叫人怎么看怎么觉得有古怪。
于是随着莫兰素在萧家滞留的时间越长,众人眼里看待这件事的想法便渐渐千变万幻,生出不少端倪。
不是没人私下问点过云镜,甚至连华氏都有意无意跟云镜问过这个莫姑娘。得知是萧煌的旧友,又于萧煌有恩(此恩云镜仅提及当初萧煌借口闭关期间的照料),便也暗暗领会。
见萧煌对那莫姑娘很是上心,而云镜又似乎没有太多的芥怀,对三人这往后的事情,也隐隐有了几分猜测。
说起来,如今华氏对云镜确是百分百的满意。
这样的媳妇无论样貌、品性跟能力,皆是样样值得交口称赞,令人满意。
唯一的小缺憾,便是她与老二也成婚有些时候了,这肚子却迟迟不见动静,让如今分外清闲的华氏很是焦急。
之前见老二对云镜如胶似膝、密里调油般惹人称羡,她也不用催,想着定是二人成婚以来皆家中大小事不断、繁忙过度的原因,小俩口未曾好好调养好身体才难怀了些。
如今好不容易盼到二媳妇持家有度、得心应手,老二生意上又风生水起、蒸蒸日上,她还巴望着这稍微的平稳能让老二媳妇早些怀上个孩子。
再早日替她生下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孙子,那她的人生,便算没有缺憾!
怎知,偏偏又生这一出。
老二心里也不知怎么想的,这夫妻之事旁人不好干预,无论他收不收那莫姑娘,她为娘的都不会干涉太多。
怕只怕二媳妇心里不痛快。
这女人嘛,即使再大度,见着曾经只属于自己一人的相公有了别的女人,心里总归是不痛快的。
她懂,所以才探探二媳妇的态度。
原打算着,若二媳妇心里不接受,自己便去劝劝老二,若非特别喜欢的,便不用收房,给点银子置点房苑打发就是了。
如今看来,这二媳妇到底思想通达,言语神态皆对那莫姑娘客气有礼,想来真有那么一天,也不至会于老二闹腾!
华氏这一回,却是想得过于乐观了。
云镜对人向来宾宾有礼,即便曾经陷害过她的姚婧与凌锦如,见了面,她都能客客气气地点头微笑,何况莫兰素与她也算旧识,又并无恩怨,如何人前不客气有礼对待?
可是要说到不介意,那就真是看错她了!
她做人向有原则。
对待存善之人,必将友善相待。对付奸恶之人,必回奸恶所报。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人绵里藏针暗箭来袭,我草船借箭笑里藏刀。
可这些,却与爱情无关。
云镜的爱情观很简单:若爱,必深爱。不爱,请走开!
感情的世界里,从来只有两个人。
即便以后会一加一等于三或四,那个三和四,也只会是她与所爱之人的爱情结晶。
没有其他!
这段时间,萧煌有他必须要完成的使命,亦有他无法推脱的责任,她不逼他。
他不说,她不做。
倘若真有一天要她面临一个抉择,那么,结果只会是离开!
然这一天,云镜知道不会远。
却,没想到会有这么近。
深夏的夜晚,雷雨过后,大地显得分外舒爽清静。
雨后的花园到处散发着花瓣被雨水打残后的残香,与湿湿厚重的泥土气息,清新自然地混重一处。
微凉的风掀起云镜单薄衣裙,起起落落,如人心起落、浮沉不定。
远处有脚步声悄然临近,却一经发现亭中之人,视线与脚步,便全然定住!
更深露重,寒夜无星。
她独坐凉亭,任凉风灌顶。
他融于暗夜,有血腥蔓延。
指尖拈碎白玉环,雾蒙双眼不觉湿,该面对的,终究逃不掉!
“原来我一直不知,宠至极端的爱,是来自地狱的花开。做了你这么久的妻,终不敌她痴心守望。真好,你们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我该恭喜!”
“笑笑……”
来人声音微滞,却仅唤她一声,便被她开口打断:“你要娶她,我没意见!可你不该只让她做妾室这么卑微。这正妻的名头,我看她很合适!”
萧煌呼吸微痛。
洇血的背不断渗开,伤口的撕裂,不及她洞犀了一切后的平静。
该说的,该做的,他不得不说,不得不做。】
就算心中有再多的不舍,却只能选择让她难过。
或许,他是自私的。
紧了紧手心,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黯哑得吓人:“她为我付出了一切,名份,不过是补偿。”
静,短暂的极静有如双耳失聪,四周再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呼吸,心跳,统统消失不闻。
良久,这份静才从渐渐的清醒中逐渐回归正常。
云镜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