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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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绳子断裂之后的那一下撞击着实不轻,我早就感觉到浑身疼痛,不过刚才情况危急,没时间感觉这些,现在气氛一缓和下来,这些伤口就开始发作。老痒在绳子的最下端,撞得比我们厉害得多,该不会是什么地方骨折了?
我让他别动,撩开他的衣服,只见后背第三条肋骨的地方一片淤青,竟然有一点凹陷。我顺手按了一下,他突然就杀猪一样的叫了起来,背一躬,几乎没把我撞下去。
我心说不好,这伤看样子不简单,碰一下就疼成这样,难道真的骨折了?
老痒脸都扭了起来,艰难地回过头,问我怎么样?我皱着眉头,也不知怎么对他说好,只好说道:“光这样看看也看不出来。不过你疼成这样,我们不能爬了,搞不好骨头已经断了,再做剧烈运动,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找个平坦的地方仔细检查一下。”
老痒一心想早点上去,此时已经挣扎着起来,咬着牙说:“仔细检查就免了,咱们的火把和手电都没办法坚持太长时间,不能停在这个地方,到了上面再说吧。”
凉师爷看了看他的背后,摇了摇头说道:“不,痒哥,小吴哥说的对。你这背上都变形了,一定得仔细看看,要是真骨折了,得马上处理才行,不然骨头很容易刺进胸腔里去,那时候就完蛋了。这方面我还懂点,咱们现在也离顶上不远了,没什么不好耽搁的。”
老痒还想和他犟两句,可能实在太疼了,话到嘴边变了呻吟。我看到边上那些矮小的岩洞,里面似乎比较平坦,给凉师爷打了个脸色,两人不由分说,将其架起来,扶进边上一个相对最好的岩洞里。我拿回火把,插在洞口,防止蛊虫进来。
这个洞大概有七八米深,一米高不到,因为长年照不到阳光,空气又非常潮湿,岩壁上有一层给霉菌腐蚀的斑点,似乎有一些人类活动过的迹象,不过并不明显。进到五六米的地方,就可以看到洞穴的底部,是一块粗糙的岩面,其他再无东西。
我查看了一下,看没有什么危险,才把枪收起来。凉师爷用拍子撩做了一下固定器,用绳子绑在老痒的背上,老痒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我心说这做师爷的就是不一样,什么都会,看来要是有一次倒斗,咱们也要找着个这样的人才。
凉师爷弄妥之后,我问他情况怎么样,他压低声音,对我说道:“骨头应该没断,不过肯定开裂了。我给他暂时固定了一下,应该不会那么疼了。不过小吴哥,你最好劝劝你这位朋友,他这样子,绝对不能再往上爬了。”
我看了凉师爷一眼,知道他是话中有话,意思大概是劝我下去,一路上他暗示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话说回来,这样的冒险对于他来说真的非常得勉强。我看的出他早就萌生了退意,可是碍于老痒的坚持,没办法提出来。现在给他找到一个借口,自然会借题发挥。
不过这样一来,关于老痒的伤势,我就不知道该不该信他的话了。
凉师爷看我怀疑,马上又说:“小吴哥,虽然我不是跟你们一路的,不过大家都是江湖上混的,有些事情我不会打马虎眼。你自己有个数,说实在话,你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如果坚持上去,恐怕这一次真的会死在这里。”
我看了一眼老痒,他正忍受着疼痛,并没有注意我们说话,于是拍了拍凉师爷的肩膀,轻声对他说:“这事情我还要看看情况,你也去休息。现在讲这个不是时候,就算要下去,也得休息够了才行。”
凉师爷嘟囔了一声,*到一边,揉起自己的大腿,不支声了。我检查了一下剩下的东西,也坐下来,揉了揉太阳穴,开始考虑凉师爷说的话。
本来我对老痒所说的那个“东西”没有多少兴趣,早先要我放弃,我不会有什么意见,但是现在既然已经历尽艰辛爬到这里,到这个时候才放弃,心里倒也有点不舍,有点临阵退缩的感觉。但是我心里知道,凉师爷说的话是有道理的。现在我们一个人骨折,一个人身体状况非常不稳定,而我自己也到了体力的极限,如果还要莽撞地爬上去,实在是不明智的行为。
更何况,老痒这人脾气比较乖张,我现在已经确认他仍旧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到了上面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还不清楚,他虽然不会害我,但是难保不会空欢快一场。与其如此,不如连机会都不要给他。
不过这样一来,老痒那一关就很难过,毕竟我和他才是一路的。现在联合外人来对付他,这朋友可能就做不下去。而且凉师爷这人看上去挺窝囊,可是到底是老江湖,这说不定就是他分化我们的一招。要是顺着他的思路走,可能会进到他的套里,这真是个两难的决定。
我稍微想了想,心里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心里打算着,等休息够了,我就逼老痒讲出上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值得我去看的,我就上去,如果他不说或者不值得我去看的,就直接逼他下去。在鲁王宫和海底墓的时候,和我一起的那几个家伙,在紧急的时候,都是采取这样的选择。他们的经验比我丰富得多,应该错不了。
这个决定,凉师爷必然不会有意见,老痒必然会有说词。不过他伤成这样,也不是我的对手,我一枪柄把他敲昏就是了。再怎么说,遇到现在这样的局面这罪魁祸首还是他这乌龟五八蛋。不过这个事情,现在还不能说,说出来,免不了又是一番口角,影响休息质量。
我转头去看他们时,凉师爷已然睡着了,他累得够戗,现在呼噜都打了起来。老痒也眯了过去,不过睡得不深,大概是背上伤口的问题。这个山洞虽然潮湿阴冷,但是比起吊在外面要舒适很多。我一看他们睡得这么香,无尽的倦意袭来,虽然心里逼自己不能睡,但是还是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其香甜,醒来的时候,浑身酥软,一种舒适的刺痛传遍全身。这时候火把已经非常微弱,显然我睡了比较久的时间。探出头去一看,外面的蛊虫已经不见了,只有零星几只还趴在那里。
我松了口气,打起手电向上照了照。从这里看上去,我们离铜树的顶部大概只有三到四个小时的路程,上面的东西,几乎可以说是唾手可得,现在下去,真的有点可惜。
?师爷道:“老凉,边(哪)个后生吃过麒麟竭嘛?”
第三十一章 逼近
凉师爷用下巴指了指我,一脸的轻藐之色,我心里暗骂,你个吃里扒外的,老子一路过来也算照顾你,想不到竟然这样对我,早知道这样当初就把你给作掉,免留后患。
胖老板从背包里拿出了固体燃料风灯,点燃放到地上,这东西是登高海拔雪山的时候用的装备,即可照明又可以取暖,一下子整个山洞便亮了起来,接着他又掏出几块压缩饼干丢给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手里的短上枪口始终对着我。
我接过他丢过来的饼干,觉得莫名奇妙,心说这是唱的那出啊?当下把饼干丢回给他,说道:“哥们两个撂你们手上,要杀就杀,哪这么多废话?”
凉师爷咧嘴笑了一下,转向胖老板,说道:“我说吧,青头就是青头,还搞不清楚状况。”
王老板摇了摇头,又把饼干丢给我,说道:“后生仔,出来跑江湖,脑门要放亮嘛,给你东西吃,就是没打算动你们,你这个样子,碰上脾气差的,那是讨死嘛。“
这人和那老泰比起来,气质完全不同,那老泰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这胖老板倒是一团合气,看上去让人放松不少,只不过他刚才踹我的那一脚,很有力道。不是那种古董老板能踹出来,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一点也摸不透。
王老板瞥了我一眼,似乎是读出了我眉宇间的疑惑,狠狠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我和老泰他们不一样的,我是个生意人,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凉师爷说道:“王老板,你不如和他们直接说了吧,这两小子脑子都拐不过弯来,姓吴的小子还比较好说话。等那睡觉地小子醒过来,恐怕还要折腾一番。
王老板笑了一声,又对我说道:“好吧,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我就说的直白一点,我呢是个生意人,不喜欢动刀动枪的,现在这种情况,你们自己也看见了。说算不落我手里内外们也很难出的去,老泰已经死了,要对付你们也没什么意思地,你考虑考虑,要不要和我合作,我保管你们不吃亏,还有地赚。”
我一听这不是当初我对凉师爷说的话吗,他娘的隔几个钟头又转我这里来了,真是风水轮流转。
看我没表示,他又递了只烟过来,又说道:“你就算不答应也没关系,我会给你们点装备,让你们自己去,不过,你一个人带着一个病号,这路怎么走法,你自己想过没有?”
他说的倒是实话,我竟然听的有点心动,可转念一想,他有装备有武器,干什么还要找我合作?这不等于铺好摊子让人家来赚钱吗?一定有阴谋,他们这些跑江湖的心机太深了,你看凉师爷一路跟着我们过来都是一副献媚的嘴脸,一找到机会马上就给他反客为主了,我们一点都没防备,相比他们起来,我们真地太嫩了,他们找我合作,必然有什么针对性地目地。
我的逻辑性绪一刹那闪过,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他们的这个条件,我必须要先答应下来,就像当时凉师爷当初跟着我们一样,以后再想办法逃脱。况且正如他所说的,要把老痒平安的带下去,至少还需要一个人的帮助,,我一个人,实在太勉强。这两个人明显轻视着我,这与我当时范的错误一样,我肯定可以找到一个机会反客为主,至少弄到一把枪。
想到这里,我地脸色缓和下来,装出犹豫的样子,问他:“好,就算你说的有道理,我可以和你们合作,但是你必须先让我知道,你们到底需要我干什么?”
王老板松了口气,给凉师爷打了个眼色,后者拍了拍我,说道:“识实务者为俊杰,小吴哥,既然你点头了,咱们就还是自己人,在下就不瞒你什么了。自然会把知道的告诉你们,不过这可是说来话长,我们边吃边讲如何?”
我看他*过来真想一把掐死他,不过眼角一扫,就看到王老板手里的枪口,仍旧指着我的方向,心里压住内火,勉强一笑,说道:“请说。”
凉师爷看了看外面的铜树,说道:“说起这个东西,可是了不得,根据《河木集》上的记载,最初发现这棵铜树,还是在乾隆十三年。”
在出发之前,凉师爷已经将《河木集》中关于这个墓穴的章节,仔细研究过一遍,《河木集》是一本笔记,写的非常随意,有时候用的是满文,有的时候用的是汉文,还的一小部份是用蒙文写的,而关于这里的一段,大部份是用满文所写的,现在大陆,能读懂满文的已经不超过二十个人,凉师爷只是从汉文记录的东西中,找对出一点线索。
汉文记录的事情,一共有两件:第一件事情,是乾隆十三年,大致是太白山一带一处官矿,有矿监上报,矿工挖出一根青铜古柱,由根部一直向下挖了四个月,未见到底的迹象,不知道入地其深。
这事情在当地闹的沸沸扬扬的,一说这柱子是有灵性的,你越挖他就越往下长,永远也挖不到头,又说这是盘古开天的时候,用的斧头柄子,再挖就能把斧头给挖出来。甚至有风水师傅说,那是玉皇大帝打下的钉子,用来将秦岭的龙脉钉住,不然这条地龙就要飞到天上去了。这根铜柱,入地有八百里峭能再挖,一挖全中国就要倒霉了。
不久,李琵琶先人所在的铁头骁骑营就接到密令,领三千死囚。让他们接管这个矿山,封山扎营,继续挖掘。
第二件事,是乾隆十八年春。说明这一挖。就挖了四年零三个月,三千死囚向上一直挖通了我们现在所在的溶洞,向下一直挖到山底,没有挖出铜树的根部,却挖出了一只龙纹石头盒子,内是空心,藏有一物,却没有缝隙,怎么打也打不开。他们不敢妄动,将这盒子送进宫里。
第三件事情很简短,是在乾隆十八年的年末,《河木集》上记到,皇帝赏赐,加封二等爵位。每人赏百两金,犒赏金营,众人酒醉,李琵琶的祖上和着几个熟络的兵族喝的神志不清,打赌去爬那根青铜树。
(到了这里一断,下面全部是满文,不知道是否有特别的用意,凉师爷无法看懂,实在遗憾。)
凉师爷告诉我们,另一个老板李琵琶,是能够看懂这些东西,但是问他下面写的是什么,他决对不说,神秘的要命,这一点,却的老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