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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盗墓笔记-第209部分

小说: 盗墓笔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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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娘的,难怪老子一只毒死的螺蛳都看不到,原来都躲到下水道里去了。”三叔骂了一声。

    “怎么处理?”一个伙计问。

    “全部弄死!”三叔立即道,说着就拿起耙子往地上的泥螺群里砸,他的伙计马上帮忙,拿什么的都有,二叔立即就把他们阻止了。

    “你干什么?”三叔问道。

    二叔就道:“你这么干是没用的。”说着翻开了阴沟的盖子,我们一看,只见整个阴沟里面全是泥螺。

二叔

    早上6点钟,我们全部都集中到了祠堂,表公和几个知情的老人全部都被叫了过来。

    阴沟被三叔用石头堵了起来,然后灌了米糠和白水泥,除此之外,家里所有的下水口子,三叔全堵了。那些螺蛳被铲到一边,砸碎了用火烧了。

    冬天的天色未亮,只有一点蒙灰色,九只棺材的法事已经做完,今天中午就可以下葬,但是这本来盛大的仪式,完全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围在火盆周围,只感觉阴森与悚然的气氛。

    “那个说把螺蛳放生的道士是哪个,老子把他按茅坑里淹死。”三叔恨恨道。

    表公哼哼了一声,“现在你就算让他把茅坑淹死都没用了。”他几声老人咳,显然没睡好:“还是琢磨琢磨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我看,这他娘的就是闹鬼。”有一人道。

    “你见过鬼是这种样子的?”曹二刀子在一边讥讽道。“要么你家三爷的鬼是这个样子。”

    那人是三叔的伙计,立即瞪了他一眼,“你懂个屁,你下过地嘛你。”

    表公挥手把他拦下来:“好了,有屁等这事情解决了再放,老子不想听这种废话。”

    那人缩了回去,表公就对二叔道:“吴二白,你小子是狗头师爷,平时就是你精细,你别不说话,说说你怎么看这事情儿。”

    二叔在这种场合不太说话,如今被问起,只好皱起眉头道:“我说不准,不过,我感觉这事情可能是有人搞鬼。”

    “搞鬼?”表公摇头,就把他看到那泥螺聚成的鬼影三个小时不散去的事情说了:“老子亲年看见的,还能有假?”

    “凡事总有解释。就是可能性大可能性小的问题。”二叔道。

    “哦,你说说看。”表公有兴趣道。

    “比如说你就是搞鬼的那个人,事情就可以解释了。”二叔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泥螺,这里是乡下,要多少有多少。”

    表公拍桌子道:“胡扯。”

    “我就是举个例子。”二叔道:“要说的通怎么样都说的通,我也可以说那具女尸的鬼魂附在那些螺蛳身上了,怎么说都行,我们想这些没用。”

    曹二刀子道:“那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干什么?动员全村灭螺蛳?”

    二叔摇头道:“咱们应该做的,是弄清楚为什么祖坟里会多了一具棺材,这才是事情的本源,知道了这个,后面就好猜了。”

    众人一片沉默,显然二叔说的是对的。

    “这事情恐怕很难,这棺材到底太久了,老人都不在了,恐怕永远会是个谜语了。”表公道。

    “难道就一个都没有了吗?”二叔问道。

    “好像真还…”

    他一说这话,我忽然就觉得熟悉,一想立即就想起来:“表公,你不说另一个村子有个100多岁的徐阿琴吗?他还帮我们修过祠堂呢,咱们可以去问问他看。”

    表公一听眼睛就一亮:“对,是有一个徐阿琴”不过随即又皱眉:“我不知道他的情况怎么样,100多岁,当时的事情能记得吗?”

    “徐阿琴?”三叔嘀咕了一声,好像有点什么印象。

    “这件事情必然古怪,如果他知道,肯定会在他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二叔道:“不管怎么说,现在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我不想以后看见螺蛳就跑路。”

阿琴

    徐阿琴所在的村子叫赵山渡,也是在山溪边上,不过那边那段山溪非常宽,所以当时有一个渡头,后来架了桥渡头就荒废了,不过赵山渡的名字沿用了下来,那桥是一座古桥,桥上全是青鱼浮雕,据说是要镇溪里的什么东西,据说桥头还有乌龟的石雕,后来别人偷了。

    我开着金杯一路听二叔讲来历,讲到乌龟石雕的事情,我看到三叔的脸色变了变,就问他是不是他干的。三叔道惭愧,没赶上,据他所知,可能是他老头我爷爷干的。就算不是也倒过手,因为他小时候在家里看到过类似的。

    表公没跟来,我的小金杯也坐不下那么多人,只我二叔三叔加了三叔一个伙计。

    赵山渡离着绝对距离不远,在村口抬头就能看见上游的山腰上的属于赵山渡的一座庙,不过开车就要了命了,盘山小路,太考验我的开车技术了,我一直20码不上,到了那边已经是中午。

    这时候已经是祖坟重新下葬的时辰了,我本来就不想参加,给我找了个当司机的借口跑了,表公那边就说我们生辰八字要回避,就我老爹一个人参加了,我老爹今天起色好多了,好在他躺了几天,不知道这些倒霉事情。

    到了赵山渡,我们问人,徐阿琴百岁老人,很有名气,一问就问了出来,村子不大,很快便到了他的家中。

    那是非常破旧的木结构的房子,一半的瓦片已经没了,几乎是上下通的房子,进门看见院子里有铁丝挂着很多的咸菜,一个干枯的老头缩在门口晒太阳。穿着蓝色的麻布衣服,呆着绒的帽子。地上还有晒的我不知道的一种菜。

    “他娘的,老二,谁说吃咸菜短命?”三叔就嘀咕道。

    “叫我二哥,不要叫我老二。”二叔道。

    我忍住笑,一边跟着他们走了过去,那老人抬起头来看着我们,显然有些讶异,他抬头的一刹那我看到了他的脸,心里就咯噔了一声。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老的一张脸,那种感觉,无法形容,我见过的老人不算少,百岁的也见过,但是那些人的脸,我都能够接受,但是这张脸,却让我感觉到有点恐惧,那太老了,这真的只有一百岁?

    二叔说明了来意,徐阿琴也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站起来,只是点了点头,动了动没有牙齿的嘴唇,似乎在思考,等了有两分钟他才开口(说的是纯正的老长沙话):“这么久的事情,我不知道记得不记得。”

    “麻烦你想想。”二叔道。

    “你买我几把腌菜,我就想想。”徐阿琴指了指挂在铁丝上的咸菜。

    我和二叔三叔都一愣,我心说吆喝,别看长的这么老,心里倒是挺明白的。我们互相看了看,三叔就道:“多少钱一把?”

    三叔的想法是,他说这个可能是隐语,其实意思就是要钱,当然价格不会是真的价格,而会很高,这是敲竹杠的一种方式。

    “2块钱一把。”

    我们又互相看了看,感觉这老头还真的只想卖几把腌菜,三叔道好,那就买个三把,就示意让我掏钱。

    我心说他娘的怎么又是我,也不好意思说没有,就从口袋里摸了一下,结果全是一百的,只有一张五块的,就条件反射道:“5块三把算了。”

    三叔啪打了我一下脑壳,“你他娘的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讨价还价。”抽出一张一百就递了过去,“老爷子,我全买了,你快想。”

    徐阿琴哆哆嗦嗦的把钱接了过去,还对着太阳照了照,才道:“你们刚才问我什么?”

传说

    二叔把问题重复了一遍,徐阿琴又陷入了回忆,想了很久,我们都以为他睡着了,他才抬起头来,问我们道:“难道,你们是吴家的人?”

    二叔点了点头,徐阿琴就叹气道:“也对,你们也只能来问我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就剩下我一个了。”

    “你还记得?”三叔就急问道。

    徐阿琴老人脸上露出了一个难以形容的表情,拍了拍边上的长凳子让我们坐下来,二叔和我坐了下来,三叔蹲着,那老人就哆哆嗦嗦点起水烟吸了两口,缓缓道:“我记的不是很清楚了,只是记得估摸的意思。”

    (徐阿琴的讲话速度很慢,而且每句话之间的停顿很长,显然虽然他的听力还没有受到很大的损害,但是脑子确实是相当的迟钝了。我们都沉着气,没有一点催促,因为怕一催促,就可能让他忘记接下去的内容。)

    他顿了顿,看了看太阳,又道:“那是我在你们村做长工的时候,帮你们吴家修祠堂,当时听你们村一个老人讲的,那个老鬼很早就就死掉了,他还欠我一块六毛钱没还呢。”

    当时是土地革命刚开始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这革命怎么革,当时吴家被划分成富农,属于再教育的阶级,但是全国都在打仗,算起来是应该是193几年的事情,想想真是骇然,60多年前的事情,我辛辛苦苦活到现在总共才只有20多年。

    当时修祠堂属于大劳力劳动,不像现在,地面上场面上的东西弄弄就行了,那时候就是要扩大祠堂的规模,相当于现在盖一栋平房了,所以吴家招了长工,先在老祠堂炖肉。

    那年代有肉吃就是皇帝,所以来了不少人,徐阿琴是老长工,和当时的吴家人很熟悉,他们吃完之后就在囤毛篙的广场上休息晒太阳,当时人聚在一起,不是聊冬聊西的聊哪家婆娘**大,哪家的寡妇家的墙头又被蹭掉了,就是聊老底子神神叨叨的事情。

    徐阿琴当时是个老实人,就一直听着,有个老头就和他们显摆自己的资历道吴家为什么这么兴旺,是因为的祖坟,不简单。

    吴家的老祖宗当年发迹的时候,买了半个村子的地,大宅子连了四道院子,但是没富完一代就家道中落了,没完没了的打仗,有钱都没用。到了立坟的时候已经和村里其他人差不多了,就找了个地方草草的葬了,没想到刨坟的时候,却在那地方挖出了一口古井。

    没人知道那是什么年代的古井,井上压着一块大青石,上面刻了一个谁可看不懂的字。他们搬开青石,就看到那是座枯井,井壁上密密麻麻吸满了已经干死的螺蛳壳。

石灰

    那写螺壳数量非常多,密密麻麻,一层叠着一层,好像从井壁上长出来的瘤子。吴家老大觉得非常奇怪,不过这算是大好事情,因为修井的古砖十分结实,这些砖头正好能挖出来用,能省一大比开销,如果多出来还能卖钱。

    为了取砖,他们用洋镐把那些石灰化的螺蛳壳敲下来,这一敲不得了,他们就发现那些螺蛳壳下面,竟然裹着好几具骨骸,给包在干螺壳里面紧紧贴在墙壁上,已经完全石灰化了。

    最离奇的是,他们敲那螺蛳壳的最深处,竟然有水渗出来,敲开之后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个空腔,里面还一具湿尸。

    这具尸体保存的极好,不仅只是略微的有点缩水,连皮肤的都有光泽,只是肤色发着腐绿,看的出是一个极年轻的女人,浑身**,尸体的指甲和头发都极长,指甲都长的翻了起来。

    这事情就不一般了,这挖坟挖出了古井,还在里面发现一具古尸,那这坟是修是不修?

    他们猜想,这女尸可能是前几朝的人,大约是投井或给人害死的,不知道为何,这些螺蛳可能是为了争抢腐尸聚了过去,却可能因为女尸身带剧毒,全部死在边上,结果竟然形成了一只“螺壳棺。”把女尸保存了下来。

    吴家老大此时完全没有办法,只好去找了当时的老人,让他们该如何处理。

    可是谁也没见过这种死人,尸体停在老祠堂,很快就臭了起来,找道士来封都封不住,而且那种臭还不是尸臭,而是腥臭,一股泥螺蛳的臭味。有人就建议吴家老大去找风水先生看一看。

    那风水先生叫做独眼沈,据说非常厉害,到那井口看了看,却一言不发,吴家老大怎么问他就是不说话,最后他一分钱也不要走了,临走就留给了吴家老大一张条子。

    那条子上写的什么,没有人知道,村里人只知道吴家老大还是在那个地方修了坟,葬了吴老爷子和那具古尸后来下落不明。

    这事情在村里乡间传来传去,逐渐就有人传出了这个个说法:吴家的村子叫做冒沙井,似乎也是由井而来。传说古代这里是大旱地,因为这里有井,所以才成村,这口井就是这村子的命眼,吴家老大挖出的这口井可能就是当时的古井,现在他们的祖坟压在村子的命眼上,好处全给吴家占了。

    无独有偶,吴家从那时候起,忽然又开始风声水起起来,好像也应了这个说法。

    从赵山渡回来,车上我们就仔细的琢磨徐阿琴和我们说的这个传说,二叔对风水十分精通,我就问他咱们祖坟是不是风水这么好?

    二叔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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