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的逆袭-第1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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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两个小时,终于处理完了现场,保时捷的残骸被拖车拉走,商玉成老老实实跟父亲回家,一路上大气都不敢出,到了家里,商裕民说:“你收拾一下东西,还是走吧。”
“我去哪儿?”商玉成嗫嚅道。
“出国躲一段时间。”商裕民很疲惫,“等事情彻底解决再回来。”
商玉成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开口,一切都被自己搞砸了,结婚也成了泡影,不对,自己是无辜的,陷害自己的幕后黑手才是罪魁,如果不是他们使坏,自己就不会这么惨,在爷爷面前抹黑宣东慧肯定也是他们的手笔,这笔账,记住了,他咬牙切齿的暗暗发誓。
跑路要尽快,商玉成拿了自己的护照,收拾了几件衣服塞进包里,想了想又把床头上自己和宣东慧的合影从镜框里拿出来,塞进衬衣兜里,贴心揣着。
他提着旅行包下楼,见父亲坐在沙发上抽烟,想了想说道:“爸,我走了,你保重。”
商裕民烦躁的摆摆手:“走吧走吧。”
商玉成叹口气出了家门,司机已经发动了奥迪A8在门前等候,他站在车门前,回望自家小楼,期望父亲能出来送一下,给自己一个拥抱,但这些都没发生,他只能上车离去。
在车上,商玉成又给宣东慧打了几个电话,对方已经关机。
这一刻,商玉成真想从疾驰的车里跳出去,干脆摔死得了,他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
宣东慧失眠了,直到清晨在沉沉睡去,临近中午的时候被父母吵醒,他们叫嚷着说车丢了,玉成留下的奔驰车居然丢了,正准备打电话报警。
“等等,我问一下是不是死机开回去了。”宣东慧说,拿起手机开机,给商玉成打电话,对方不在服务区,再给商玉成的司机打,倒是有人接了,而且承认奔驰车已经被开回去。
“商玉成哪去了?”宣东慧问。
“出差了,具体去哪儿不清楚。”司机说,宣东慧正要挂电话,那边忽然换了个声音,威严有力,“是宣小姐么,我是商玉成的父亲,请你以后不要纠缠我儿子了,你的历史我们很清楚,撕破脸对大家都没好处,就这样吧。”
听筒里传来忙音,宣东慧气的想哭,这是怎么回事啊,又不是我倒追你家儿子的,不嫁就不嫁,反正本来也不爱商玉成,只是觉得这个行走钱包对自己还不错罢了。
见女儿郁郁寡欢的样子,宣母担心起来:“是不是玉成有啥事?”
“没事。”宣东慧抹一把眼泪说。
“那你赶紧联系他,让他把余款付了,那房子真不错,我打算找个设计师好好设计一下装修风格,对了,这么大的房子,装修起码也得三五十万吧,不然档次上不去,还有车位也不能闲着,得买辆车,奔驰就行……”
母亲喋喋不休的唠叨着,依然沉浸在金龟婿带来的喜悦中,宣东慧却被悲伤笼罩,想哭都哭不出来。
她提前结束假期回公司,在回去的高铁上刷微博,居然发现了商玉成的消息,这个倒霉蛋涉嫌醉驾逃逸找人顶包,被交管局内部正义之士揭露,现在网上舆论哗然,矛头直指小商村。
宣东慧知道商玉成完蛋了,但她不知道的是,自己不知不觉被牵扯进了商家的残酷内斗中,这一切都是某人暗中策划的,包括秘密调查宣东慧的不堪往事,以及栽赃爆炸灭口案,还有今天的大爆料,其实都是小商村内部人所为。
由于小商村集团和刘飞关系匪浅,所以周文系的人马抓住了这次机会大做文章,连篇累牍的进行报道,连主流谋体都上了头条,刘飞是个明白人,在这种公共事件上捂盖子只会给自己添麻烦,所以采取了听之任之的态度,歇了两天,宣东慧回去上班了,航空公司的同事见到她就像见到扫把星一样,避之不及,窃窃私语,有些平素不和的人还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把她搞得莫名其妙。
倒是关系处的好的靳洛冰说了实话:“慧姐,有人写了举报信给公司,还在网上散布你的谣言,哼,这帮人真过分。”
宣东慧上网看了关于自己的谣言,倒也不算空穴来风,给别人当小三,傍上小商村集团的太子爷,一桩桩一件件,有凭有据,如假包换,只是增加了许多不堪的细节,把自己形容的像个唯利是图的绿茶婊。
工作完了,生活也完了,宣东慧默默的叹了口气,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收拾了一下,找到领导提出辞职。
“这样吧,你先放大假,考虑清楚再办手续。”领导说。
宣东慧摇摇头:“不用了,我去意已决。”
“那你准备去哪儿?”领导问。
耳畔传来飞机的轰鸣声,远处一架波音747正在降落,宣东慧看向遥远的天际,像是回答领导,又像是自言自语:“世界这么大,飞机能到的地方,我就能去……”话未说完,已经潸然泪下。
……
周文履新已经有些日子了,省委给他的“见面礼”也终于兑现,这个扶上马送一程的项目却让他进退两难,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这个项目就是花火村的棚改工程,恰恰是周文初来乍到时研究过的项目,后来考虑到与自己的执政理念不同,主动放弃了,这回省里把这个难啃的“大蛋糕”送给自己,八成是刘飞的主意。
不过刘飞显然低估了周文的能力,他只是不想拆而已,真逼到头上,有的是办法拆,江北有一家规模很大的上市公司至诚集团,就是专门做棚改项目的,想当年高土坡拆迁就是他们做的,至于钉子户什么的,可以让卓力出马,碰上难缠的钉子户,有的是办法收拾。
周文豪气万丈,准备展示一下自己的铁嘴钢牙好胃口,让等着看笑话的刘飞傻眼吧。
在他的计划里,依然有刘汉东的一席之地,搞拆迁这种事儿,没有地头蛇的协助是不行的,他让徐宁再去找刘汉东,无论如何把他拉进自己阵营。
“多动动脑筋,多交心。”周文这样对徐宁说。
徐宁果然多花了一些心思,他通过街道居委会了解到刘汉东和大伯家的关系并不算很和睦,所以并没继续在刘汉南身上下功夫,而是以帮助下岗职工再就业为名,给水芹安排了一个位置很好的书报亭,兼卖香烟饮料什么的,可别小看这种书报亭,在客流量巨大的步行街,一天营业额几千是常态。
水芹两口子不傻,明白有贵人相助,而且醉翁之意不在酒,人家是冲汉东来了,于是贺坚给刘汉东打电话,想了解一下内情。
“不清不楚的好处,咱不能要,也不敢要。”水芹说。
“对,先问一下东东,到底咋回事。”贺坚拿着手机拨打号码,却一直占线。
近江国际关系学院,刘汉东正在接电话,来电方是中炎黄国际公关部,告诉他马上中断培训,前往中东协助分公司完成上级交办的任务。
刘汉东是军人出身,他没有半句废话,培训班还有一个月才能结束,自己的阿拉伯语也还半斤八两,但是命令就是命令,必须不折不扣的执行。
“飞机票已经订好,回头把行程发给你,就这样。”对方挂了电话,随即刘汉东的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是详细的行程说明,包括航班号和入住宾馆名称。
行程非常紧凑,刘汉东立刻向教官辞行,收拾了行李出了校门,打了一辆车直奔机场,路上才给马凌打电话,说出国了,中秋节大概回不来。
“你过年也别回来了。”马凌直接撂了电话。
刘汉东再给老妈打电话,正好谈起书报亭的事儿,他立刻想到了徐秘书和周市长,便道:“没事儿,接着就是。”
“东东,你知道这个位置的书报亭一个月能赚多少钱么,勤快点的话,赚一两万都不难,这算变相行贿吧,要是出了事,咱也担不起。”水芹声音都有些颤抖,刘汉东却不屑一顾,几千万上亿的房地产生意自己都不看在眼里,还介意一个书报亭么。
刘汉东花了一番功夫才安抚好了母亲,出租车已经抵达近江玉檀国际机场,他提着简单的行李下车,打印登机牌,过安检,乘坐最近的航班飞往北京首都国际机场,五个小时后,他将在那里转乘卡塔尔航空的班机飞往阿联酋迪拜国际机场。
第二十九章 迪拜
刘汉东的护照上已经贴着卡塔尔、阿联酋、沙特等中东主要国家的签证,出国毫无障碍,一上飞机他就戴上眼罩开始休息,飞机一路向西,经停多哈,在飞行十余个小时后终于抵达迪拜。
传说中的世界上最奢华的城市建造在阿拉伯湾南岸,从飞机上俯视看去,整座城市如同电影特效般令人叹为观止,高楼大厦林立,立交桥高速路四通八达,唯一缺少的就是绿色,毕竟这里二十年前只是一片沙漠。
通关非常顺利,虽然机场没有中文标识,但以刘汉东的英文和阿拉伯语水平,足以应付一切,当他提着旅行包走出机场的时候,热浪滚滚而来,排山倒海砸在身上,足有摄氏四十五度以上,裸露在外的皮肤有种火烫的感觉,高温使得地面上的空气膨胀上升,导致景物变得扭曲起来,看起来有些不真实。
刘汉东打了一辆出租车,迪拜的出租车和警车一样高档,最低也是宝马奔驰,路上充斥着豪华汽车,中东油霸们喜欢顶级的跑车和越野车,阿斯顿马丁、玛莎拉蒂这种简直拿不出手,起码也得是布加迪威龙之类才能短暂吸引一下别人的眼球。
公司给他预定的是位于哈里发塔的阿玛尼酒店,著名的哈里发塔高达八百二十八米,有一百六十层之多,阿玛尼酒店占据了其中十一个楼层,刘汉东办理了入住手续之后走向电梯,正好有一部电梯刚刚关上,而其他电梯都在三十层以上运转,他疾步上前,按住按键,电梯门缓缓打开。
电梯里面有五个人,其中两个穿白色阿拉伯长袍,带白色头巾,年长的大约四十来岁,相貌英俊,连腮胡子,一双睿智的眼睛深邃无比,年轻的不过十六七岁,如同父亲的模子里倒出来一般,除了这对父子,还有三个人是保镖,人高马大,身穿西装,领子上别着徽章,空气耳麦,目光犀利,其中一人伸手拦住了刘汉东,不让他进入电梯,另外两人目不斜视,双手交叉放在裆部。
刘汉东不是不知深浅的愣头青,强龙不压地头蛇,中东油霸惹不起,但是酒店是公共场合,你丫肯定不是迪拜酋长,摆什么谱啊,他微笑着用英语说:“我可以进来么?”
“NO。”保镖生硬的回答。
“进来吧,盛得下。”年长的阿拉伯油霸说,他的英语很地道,有股正宗牛津腔。
保镖让开去路,刘汉东走进电梯,说声谢谢,又对站在楼层按键旁的保镖说:“三十八层,谢谢。”这回他是用阿拉伯语说的。
保镖耸耸肩,帮他按了楼层。
少年油霸搭讪道:“考瑞亚?”
刘汉东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被人误认为是韩国人了。
“中国人,我来自中国。”刘汉东说道。
“但是你很像一个韩国电影明星。”少年油霸的英语比他爹地说的还要流畅。
刘汉东笑而不语,面对电梯门数着楼层显示飞速变化,哈里发塔用的都是高速电梯,三十多层很快就到,三十八层,刘汉东下了电梯,油霸和保镖们继续上去,三十九层是阿玛尼酒店的最高一层,他们住在刘汉东的楼上。
公司订的是喷泉套房,从房间可以看到著名的迪拜喷泉,不过毕竟只有三十八层,无法做到极目远眺,房间装潢精美,落地窗外是美丽风景,令人心旷神怡,刘汉东洗了个澡,补了个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窗外是灿烂的迪拜夜景,他伸了个懒腰,拿出手机拍照,准备发个微博得瑟一下,忽然觉得那里不对劲,抬头一看,斜上方四十层位置有人吊着钢丝绳下滑,一身黑衣,诡异无比。
刘汉东亲眼目睹黑衣人迅速滑到三十九层,拿出工具开始切割玻璃。
见着活生生的特工行动了,刘汉东咽了口唾沫,肾上腺素开始分泌,他立刻联想到住在三十九层的油霸父子,按说不该多管闲事的,不过油霸父子彬彬有礼的绅士作风给他的印象很好,是出手还是不出手,他几乎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初来乍到中东这嘎达,今天就开张吧,刘汉东匆忙披衣拿了房卡出门,没乘电梯,走防火楼梯上三十九层,急促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响起,厚重的防火门推开后,一把手枪顶住了刘汉东的额头。
是油霸的保镖,领子上带着那种制式小徽章。
刘汉东认出这是贝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