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的逆袭-第10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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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沙发,问道:“你这个畜生,你想把你爹害死啊。”
商玉成有些迷糊,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爸,到底咋的了?”
“我问你,工业园的爆炸是你搞的吧?”商裕民点了一支烟,“杀人灭口你都学会了,你想死别拉着你爹娘!”
商玉成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爸,爸,我我我,我冤枉啊,这事儿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怎么可能炸自家的工厂,我又不傻。”
商裕民说:“监控都拍下了,你拿了一包钱给陆二旺,他恰恰又是工业园的保安,爆炸发生的地方就是他负责的区域,你怎么解释?”
“冤枉啊,那包东西是陆二旺媳妇托我给他带的午饭,是个保鲜盒,里面装的是饺子,我还尝了一个呢。”商玉成委屈死了,这事儿和他真没关系,不过看老爹的架势,似乎是陆二旺挂了,有人怀疑到自己头上。
“陆二旺媳妇和他离婚了,怎么可能托你给他送饭?”商裕民脸上分明写着不信。
“离婚归离婚,送饭归送饭,两码事。”商玉成头都大了,这种事情很难解释,但是只要找到当事人就行了,“把他媳妇找来当面对质不就行了?”
商裕民点点头,打了个电话,脸上表情又变了:“陆二旺的媳妇找不到了,孩子也不见了。”
商玉成声泪俱下道:“爸,我被人害了,我虽然糟蹋钱,不上进,但不是不懂事,工业园是商家的命脉,我维护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搞爆炸,还是在市委书记视察的时候搞,那不是找死么。”
其实商裕民也不相信儿子干出这种事儿,老四倒是有可能演出一场苦肉计,栽赃陷害自家儿子,以便打击大哥的地位,取而代之。
“晚上到你爷爷跟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商裕民道。
……
晚饭后,商玉成跟随父亲来到了小商村的主宰者,商家族长,商永贵面前,爷爷是个严肃古板的老党员,对孙子们从来不假以辞色,他只会板起脸来训人,商玉成虽然是长孙,但并不太受宠爱,在爷爷面前战战兢兢,头都不敢抬。
想象中的质问、训斥、痛心疾首和恨铁不成钢都没发生,商永贵压根儿就没提这件事,只是随口问大孙子,去江北做什么。
“去女朋友家。”商玉成老老实实回答,“过几天带咱家来,让爷爷帮我把把关。”
商永贵摆摆手:“我不用见,这桩婚事我也不会答应,那女的历史很复杂,底子不干净,给别人当过二奶的,这种人怎么能进商家的门,老大,你平时是怎么教育儿子的?你看看玉成都变成啥样了,打扮的像个流氓阿飞,不像话!”
商玉成如遭雷击,宣东慧是他心目中的女神,怎么可能当二奶,这一定是有人诬陷,泼脏水,他痴痴傻傻,听不到父亲和爷爷的对话。
商裕民低声和老头子交流,谈的是陆二旺的死和工业园爆炸案,老头子根本没兴趣聊这个,不耐烦的摆摆手:“你不用解释,我也不听,把孩子管好比什么都强。”
接见到此结束,父子俩退出了老头子的房间,商裕民心中有数,老头子精明着呢,肯定看出其中蹊跷之处,尽管矛头都指向商玉成,但疑点重重,不能锁定他就是凶手,再说商家子孙即便真犯了事,也是要保的,不过自家在老头子心目中的位置肯定是要打折扣了,此消彼长,老四要得意了。
“从今以后,你的信用卡都别用了,省得你乱花钱,瞎糟蹋,你看你找的对象,丢人不丢人?”商裕民呵斥道。
商玉成心中一团乱麻,回到家里也不吃饭,开了保时捷出去,一路狂飙来到市内夜店酒吧,喝了个酩酊大醉,他丢在桌子上的保时捷车钥匙吸引了欢场女子的注意,一个妖艳女子上前勾搭,几杯酒下肚,商玉成就搂着她的腰出门上车了……
当商玉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保时捷的残骸里,路边护栏都被撞歪了,身边副驾驶位子上,妖艳女子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他,脑袋一侧血肉模糊。
醉驾,超速,致人死亡,一桩桩罪过压在头上,即便家里找人顶缸,自己的未来也完了。
恐惧和沮丧冲击着商玉成的内心,他摸出手机,先给老爸打电话,说自己出车祸了,醉驾撞死了同车的人。
商裕民很镇定,让他马上下车躲起来,自己会派人处理。
商玉成蹒跚下车,看看周围环境,这里是城郊道路,路上有指示牌,他把详细坐标告诉父亲,那边电话就挂断了。
以商家的能量,摆平这件事不难,商玉成心中稍定,给宣东慧打电话,对方竟然占线,他看看手表,现在是半夜时分,宣东慧能和谁煲电话粥?难道是和以前包养她的人?他羞怒交加,差点摔了手机。
他冤枉宣东慧了,此时宣东慧正在和刘汉东通话。
第二十八章 被迫出走
宣东慧心情很复杂,白天商玉成花了二十万付了定金把滨江豪庭的房子定下了,父母兴奋的像过年,她却郁郁寡欢,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不甘心,想来想去没人可以倾诉衷肠,把手机里通讯录看了个遍,最终还是拨打了刘汉东的号码。
她这边喋喋不休的说着,那边刘汉东哼哼哈哈的敷衍着,不知不觉听筒里传来鼾声,这个没良心的居然睡着了,宣东慧撅起嘴,挂了电话,恼恨的关机,睡觉。
此刻商玉成正在经历惊心动魄,老爸带了三辆车过来处理事儿,还找了个顶缸的司机,交警也到了,正商量怎么善后,近江实行了天网工程,大街小巷遍布摄像头,主干道上更是密密麻麻,大白天的闪光灯就不断,如果把商玉成拍进去就麻烦了。
救护车的蓝色警灯闪耀不停,救护人员将副驾驶位子上的女人抬出来,妖艳的女子早已没了呼吸和心跳,脑袋半边都撞烂了,商玉成站得远远的,心惊肉跳,自己居然毫发无损,真是老天爷保佑。
折腾了两个小时,终于处理完了现场,保时捷的残骸被拖车拉走,商玉成老老实实跟父亲回家,一路上大气都不敢出,到了家里,商裕民说:“你收拾一下东西,还是走吧。”
“我去哪儿?”商玉成嗫嚅道。
“出国躲一段时间。”商裕民很疲惫,“等事情彻底解决再回来。”
商玉成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开口,一切都被自己搞砸了,结婚也成了泡影,不对,自己是无辜的,陷害自己的幕后黑手才是罪魁,如果不是他们使坏,自己就不会这么惨,在爷爷面前抹黑宣东慧肯定也是他们的手笔,这笔账,记住了,他咬牙切齿的暗暗发誓。
跑路要尽快,商玉成拿了自己的护照,收拾了几件衣服塞进包里,想了想又把床头上自己和宣东慧的合影从镜框里拿出来,塞进衬衣兜里,贴心揣着。
他提着旅行包下楼,见父亲坐在沙发上抽烟,想了想说道:“爸,我走了,你保重。”
商裕民烦躁的摆摆手:“走吧走吧。”
商玉成叹口气出了家门,司机已经发动了奥迪A8在门前等候,他站在车门前,回望自家小楼,期望父亲能出来送一下,给自己一个拥抱,但这些都没发生,他只能上车离去。
在车上,商玉成又给宣东慧打了几个电话,对方已经关机。
这一刻,商玉成真想从疾驰的车里跳出去,干脆摔死得了,他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
宣东慧失眠了,直到清晨在沉沉睡去,临近中午的时候被父母吵醒,他们叫嚷着说车丢了,玉成留下的奔驰车居然丢了,正准备打电话报警。
“等等,我问一下是不是死机开回去了。”宣东慧说,拿起手机开机,给商玉成打电话,对方不在服务区,再给商玉成的司机打,倒是有人接了,而且承认奔驰车已经被开回去。
“商玉成哪去了?”宣东慧问。
“出差了,具体去哪儿不清楚。”司机说,宣东慧正要挂电话,那边忽然换了个声音,威严有力,“是宣小姐么,我是商玉成的父亲,请你以后不要纠缠我儿子了,你的历史我们很清楚,撕破脸对大家都没好处,就这样吧。”
听筒里传来忙音,宣东慧气的想哭,这是怎么回事啊,又不是我倒追你家儿子的,不嫁就不嫁,反正本来也不爱商玉成,只是觉得这个行走钱包对自己还不错罢了。
见女儿郁郁寡欢的样子,宣母担心起来:“是不是玉成有啥事?”
“没事。”宣东慧抹一把眼泪说。
“那你赶紧联系他,让他把余款付了,那房子真不错,我打算找个设计师好好设计一下装修风格,对了,这么大的房子,装修起码也得三五十万吧,不然档次上不去,还有车位也不能闲着,得买辆车,奔驰就行……”
母亲喋喋不休的唠叨着,依然沉浸在金龟婿带来的喜悦中,宣东慧却被悲伤笼罩,想哭都哭不出来。
她提前结束假期回公司,在回去的高铁上刷微博,居然发现了商玉成的消息,这个倒霉蛋涉嫌醉驾逃逸找人顶包,被交管局内部正义之士揭露,现在网上舆论哗然,矛头直指小商村。
宣东慧知道商玉成完蛋了,但她不知道的是,自己不知不觉被牵扯进了商家的残酷内斗中,这一切都是某人暗中策划的,包括秘密调查宣东慧的不堪往事,以及栽赃爆炸灭口案,还有今天的大爆料,其实都是小商村内部人所为。
由于小商村集团和刘飞关系匪浅,所以周文系的人马抓住了这次机会大做文章,连篇累牍的进行报道,连主流谋体都上了头条,刘飞是个明白人,在这种公共事件上捂盖子只会给自己添麻烦,所以采取了听之任之的态度,歇了两天,宣东慧回去上班了,航空公司的同事见到她就像见到扫把星一样,避之不及,窃窃私语,有些平素不和的人还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把她搞得莫名其妙。
倒是关系处的好的靳洛冰说了实话:“慧姐,有人写了举报信给公司,还在网上散布你的谣言,哼,这帮人真过分。”
宣东慧上网看了关于自己的谣言,倒也不算空穴来风,给别人当小三,傍上小商村集团的太子爷,一桩桩一件件,有凭有据,如假包换,只是增加了许多不堪的细节,把自己形容的像个唯利是图的绿茶婊。
工作完了,生活也完了,宣东慧默默的叹了口气,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收拾了一下,找到领导提出辞职。
“这样吧,你先放大假,考虑清楚再办手续。”领导说。
宣东慧摇摇头:“不用了,我去意已决。”
“那你准备去哪儿?”领导问。
耳畔传来飞机的轰鸣声,远处一架波音747正在降落,宣东慧看向遥远的天际,像是回答领导,又像是自言自语:“世界这么大,飞机能到的地方,我就能去……”话未说完,已经潸然泪下。
……
周文履新已经有些日子了,省委给他的“见面礼”也终于兑现,这个扶上马送一程的项目却让他进退两难,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这个项目就是花火村的棚改工程,恰恰是周文初来乍到时研究过的项目,后来考虑到与自己的执政理念不同,主动放弃了,这回省里把这个难啃的“大蛋糕”送给自己,八成是刘飞的主意。
不过刘飞显然低估了周文的能力,他只是不想拆而已,真逼到头上,有的是办法拆,江北有一家规模很大的上市公司至诚集团,就是专门做棚改项目的,想当年高土坡拆迁就是他们做的,至于钉子户什么的,可以让卓力出马,碰上难缠的钉子户,有的是办法收拾。
周文豪气万丈,准备展示一下自己的铁嘴钢牙好胃口,让等着看笑话的刘飞傻眼吧。
在他的计划里,依然有刘汉东的一席之地,搞拆迁这种事儿,没有地头蛇的协助是不行的,他让徐宁再去找刘汉东,无论如何把他拉进自己阵营。
“多动动脑筋,多交心。”周文这样对徐宁说。
徐宁果然多花了一些心思,他通过街道居委会了解到刘汉东和大伯家的关系并不算很和睦,所以并没继续在刘汉南身上下功夫,而是以帮助下岗职工再就业为名,给水芹安排了一个位置很好的书报亭,兼卖香烟饮料什么的,可别小看这种书报亭,在客流量巨大的步行街,一天营业额几千是常态。
水芹两口子不傻,明白有贵人相助,而且醉翁之意不在酒,人家是冲汉东来了,于是贺坚给刘汉东打电话,想了解一下内情。
“不清不楚的好处,咱不能要,也不敢要。”水芹说。
“对,先问一下东东,到底咋回事。”贺坚拿着手机拨打号码,却一直占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