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关系:陆少的专宠弃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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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郁拿过病危通知单,在家属签字一栏毫不犹豫的签上自己的大名,递给等候在一旁的医生,“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你们都必须确保里面我的女人安然无恙的出来。”
那不容置喙的语气,让医生伸过去的手微微怔了一下,“这位先生,我能保证我们所有医生都会尽力去医治林小姐。但是也请你们有做好心理准备,林小姐可能会……”
陆知郁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目光阴鸷,字字如碎冰,“我不要任何的‘可能’的情况出现,我要的是‘万无一失’。”
顾惜楠见医生一脸惶恐,忍不住开口,“陆少,您还是先让这位医生进去吧,现在的每一分一秒,对清溪小姐来说,都极为宝贵,实在是再也不能这样白白耗下去了啊。”
果然,顾惜楠的话让陆知郁有所触动,将那张通知单往医生身上一摔,便放了他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距离林清溪被送进手术室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门口的红色醒目灯还显示着‘手术中’三个大字,就在几分钟前,孟程远又再一次的去给周启安施压了,让他将药房里最好的进口药调到手术室去,并且言明如果林清溪醒不过来的话,那他这个院长也就别再当了。
晚上九点,林清溪的手术已经进行三个小时了,可仍旧未结束。
陆知郁的目光在扫过那盏红色的醒目灯变得焦躁了几分,眉宇间的阴沉也越来越重,而其他人也并不比他好到哪里去,皆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狭长的走廊里,气氛安静的可怕。
过了没几分钟,秦朗的电话突然嗡嗡的响了起来,在这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的突兀。他连忙拿起电话一看,原来是陆雅望的助手陈非桐打来的,便立刻按下接听键,“雅……三小姐现在到哪里了?”
电话里,陈非桐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急切,“我们还有十分钟就到了,现在清溪小姐的情况怎么样了?”
秦朗声音沉沉,“情况似乎不太好,手术都进行三个小时了,可还是没有结束。”
陈非桐将他的话转告给陆雅望,隔了几秒再将她的意思转述给秦朗,“你现在让院方给三小姐准备一套无菌手术服,三小姐准备亲自给清溪小姐动手术。”
“好。”秦朗挂了电话后,走回陆知郁的身边,将陆雅望快要到了的消息告诉他,随机又转身看向孟程远,“孟公子,麻烦你让院长准备一套无菌手术服,我家三小姐到了后将亲自操刀清溪小姐的手术。”
陆雅望,陆家三小姐,陆知郁一母同胞的妹妹,是国际知名的脑外科专家,虽然年纪很轻,却已经获得了国际医学界的多个荣誉,她不仅擅长脑外科,更在心血管方面有卓越的研究,曾因为成功救治了美国好莱坞知名亚裔女星mokachou而名声大噪,可谓是近年来最炙手可热的天才医师。
有陆雅望亲自操刀坐镇,孟程远总算稍稍安心了一些,连忙派人去通知周启安,准备好陆三小姐所需要的东西。
十多分钟后,风尘仆仆的陆雅望领着陈非桐终于赶到了维雅医院,早已在大厅等候多时的顾惜楠,一看到她的身影,双眼立马红了起来,“师姐,你终于来了。”
“你把她的情况大致讲给我听一下。”来不及寒暄,陆雅望一边走一边听着顾惜楠汇报林清溪的病情,在她听到顾惜楠说林清溪的求生意志薄弱时,脚下不由得一滞,“你说她求生意志薄弱,怎么会这么样?”
虽然这几年陆雅望一直都在美国,可对于林清溪,她是极为熟悉的。两年前,陆知郁曾经带着林清溪去美国看她,初见时她就对这个倔强的敢和她大哥抬杠顶嘴的女人喜欢的不得了,两人也常常在背后说陆知郁的坏话。
可现在,这个倔强的女人竟然生无可恋,到底她经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对生活如此的绝望啊?
顾惜楠擦了擦眼泪,哽咽着回答,“我也不知道,她是在陆少房里受的伤,估计只有陆少才知道。”
陆雅望听了后便立刻明白了过来,能让一个女人如此绝望,那一定是情伤。林清溪现在生无可恋,肯定是她那个混账大哥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可眼下并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如果林清溪真的一心求死的话,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是无力为天了,现在必须赶在林清溪彻底放弃自己之前救回她了,想到此,陆雅望的脚下的步伐不禁快了起来,“非桐,动作快一点。”
当一身白袍的陆雅望从走廊那一头快步走过来时,陆知郁紧绷了一晚上的脸色终于稍微缓和了些许。
陆雅望路过秦朗时,微微侧头瞥了他一眼,瞬间,两人的目光于空中碰撞在一起,不过一秒的时间,又各自分开。
陆雅望走到陆知郁的面前,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只口罩遮住了大半部分,只露出一双灵动深邃的眼,“哥,我来了。”
陆知郁回看着她,声音沉沉,“雅望,我要她安然无恙。”
第59章 陆三小姐()
陆雅望眼里的光芒烁烁如星,语调如莺脆脆响起,“有我在,我一定保她安然无恙。”
“哥相信你,快进去吧,她还在等你。”陆知郁的话,既是信任又是嘱托,他相信他的妹妹,定能让那个女人安然无恙的活下来。
就如同奔赴一场必须胜利的决战一样,陆雅望迈着优雅的步子铿锵有力的走进手术室。在跟各位医生了解了林清溪的详细情况后,她拿起明亮锋利的手术刀走到林清溪的身边,俯下身去在她耳边轻声说,“清溪,我是雅望,我来了。不管你和我哥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请你相信,你绝对是他这一生最为宠爱的女人,他给予你的宠爱,远远胜于我。所以,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哥后悔难过至死,你就必须活下来。”
昏迷中的林清溪像是听到了她的话一样,眼角突然毫无预兆的滑下一颗清泪。陆雅望见状,心里顿时涌起一片苦涩,情爱果然是这世界上最毒的毒药和最有效的解药,林清溪能因为陆知郁生无可恋,却也能因为这个男人而重启活下来的意念妲。
不再耽搁一秒,陆雅望拿起手术刀开始为林清溪做手术,棕色的眼底,带着过分认真专注的光芒。
对于能亲眼见证像陆雅望这样的天才医生亲自操刀的手术,麦医生及其他几位专家,除了尽力的配合她的指令以外,更多的则是暗自佩服她关于病情和手术精准把控。
在走廊苍白的墙壁上,挂着一只长方形的计时器,红色的数字一秒一秒的增加上去,变成一个随时都能引爆众人心中那颗不安的炸弹的数字,陆雅望进去已经一个半小时了。
没有人知道手术室里的情况是怎样,已经深夜十点半了,林清溪在里面已经躺了四个半小时了。两百八十分钟,一万六千八百秒,这过去的每一分一秒里,都承载了门口等候着的众人的所有担心窀。
终于,在过了半小时后,手术室门口那盏红色的醒目灯暗淡了下去,蓝色的玻璃大门从里面推开了,几名护士推着林清溪从里面走了出来。
陆雅望迎着众人的期待的目光走了过去,摘下挂在耳朵上的口罩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后,微微一笑,“手术很成功,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二十四小时后,如果没有出现其他的异常状况的话,就可以转入到普通病房了。”
听到她如是说到,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亲眼看着林清溪被送到加护病房后,陆知郁隐隐觉得自己悬了一晚上的心好像终于快要落地了。那一瞬间,有一种陌生的情感开始慢慢侵蚀着他那颗百毒不侵的心,缓缓地在心底生了浅浅的根。
安顿好林清溪后,陆雅望从病房里走出来,在病房外的走廊里的长椅上坐下,摘掉口罩后露出一整张脸,红颜碎发,雪肌星眸,白瓷的鼻下红唇轻抿,五官精致无可挑剔。她有着和陆知郁几近相似的完美五官,眉宇间带了几分女子少有的英气,在修剪的碎碎短发的衬托下,她显得越发的干练利落。
可即使这样,却依然遮盖不住她身上那股只有女子特有的柔美,只凭着那一低头的温柔,就不知要迷倒多少男人。
陆雅望靠在椅背上长长的吸了几口气后,才缓缓开口,“哥,如果,我是说如果,今天我救不活清溪的话,你会后悔吗?”
“会,或许不会。”陆知郁的答案听起来模棱两可,已入他对林清溪的感情一样,连他自己都分不清那到底是爱情,还只是习惯她的存在而已。
“哥,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从来不给身边的人一丝靠近你的机会,你的眼底,永远都是寒凉的冷漠,除了偶尔在逗我的时候会露出些许短暂的温暖笑意以外,你那张脸永远都如同在冰窖里冻上了上千年一样,方圆百里都能感受到你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冷意。”
陆雅望双眼瞪着天花板,看着白炽灯散发出来的惨白灯光,声音听起来有些悠远,“那年,我离开之前,我还一直在担心,你这辈子会不会孤独而终?直到两年前,你带着清溪来美国看我,那时候,我从你的眼底看到了一种无尽的宠溺,或许连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当你和清溪斗嘴吵架胜利之后,你的嘴角就会忍不住往上翘,你的脸上也会露出一丝浅浅的得意。”
“哥,其实在不知不觉中,你对她的宠爱胜过于我。”陆雅望转过头去看着陆知郁,眼里的目光闪烁如剪碎的春光,“可即使这样,我还是喜欢她,因为是她让你从高高在上的云端慢慢走入人间,是她让你的身上有了烟火气息。所以,哥,我才会那样喜欢她,也正因为如此,我才倾尽全力想保她安然无恙。”
“她有这么好?”陆知郁没想到陆雅望对林清溪的印象竟然会这么好,这可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从小到大,她可是漠城里出了名的‘恋兄狂’,以前不管他身边哪个女人,可都是吃尽了她给她们的苦头。
“清溪真的很好。”陆雅望的嘴角溢出丝丝笑意,“你大概不知道吧,这两年她可是偷偷来看过我好几次。我想那几次,应该都是和你吵架了,她赌气离家出走吧。她每次来美国找我,都会跟我诉苦你的专政霸道,还有你偶尔的幼稚,你大概不知道,从她口中描述出来的你,是一个性格多鲜明多吸引人的男人。”
陆知郁的眉微微蹙了一下,“她竟然敢说我幼稚?”
“是啊,她说你会因为她多看了其他男人几眼,就会赌气的好几天不理她,非得等到她低头认错并再三保证再也不犯的时候,才会重新给她好脸色看。”说到这里时,陆雅望的嘴角不禁微微翘起,“她说,如果她倔脾气犯了就是不肯认错的时候,你就会用各种小动作提醒她应该向你认错了。哥,你大概不知道,我听她这样描述你时,心里有多开心。”
“为何?”陆知郁不解。
陆雅望歪了歪头,俏皮的笑笑,“因为我大哥会笑,会生气,会逗女孩子开心。你不再是那个对什么都表现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你终于有了情绪变化,你这张万年冰寒的脸,也终于有了表情,就像现在这样,你会因为她的伤势着急担心。这一刻的你,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陆家庄,而是一个担心自己的女人伤势的普通男人。”
陆知郁活了半生,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用‘普通男人’来定义他,“雅望,你真的很喜欢清溪?”
“哥,我是否喜欢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欢她吗?”像是想起了什么,陆雅望雪亮的眼突然黯淡了下来,“哥,你大概不知道,人这一生如果能和自己喜欢的人携手到老,是一件多么幸运又幸福的事情。”
“雅望,你是否还怨我当初没有阻止他?”陆知郁回望着她,英俊的眉宇间有一片若有若无的晦暗。
陆雅望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苦笑,“哥,我知道你为什么默然同意陆季暄那样做,因为那时的你们都以为阻止我和秦朗相爱,就是对我好。可是哥哥啊,你们不知道,这世界上最让人无力反抗的就是这种‘为你好’。我之所以同意你的安排去美国,并不是放弃了我爱的男人,而是因为这是你的安排。你不仅是我哥哥,还是陆家家主,我身为陆家的子女必须臣服你的任何决定。”
这一番轻描淡写的话,却散发出浓浓的无可奈何,陆知郁心底的那根弦,轻轻地拨起一个颤音,“雅望,如果当初你坚持不去的话,谁也不会强迫你去美国,包括我。”
“可是你会让秦朗消失。”在白炽灯光下,陆雅望的脸显得有些苍白,“哥,他是我的命,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因为我而失去他仅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