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花皇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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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有亮,三人急赶着到了早市,雇下一辆马车,备了些干良,垂泪别过。如雪拎着包袱,在街头买了点早点,边走边吃,打探着赶早市的百姓。
望着闪闪发亮的启明星,如雪自嘲地笑出了声。还以为可以享清福,还怕自己闲得没事做。这下好,又有得忙了。还是关系到一家老小的大案,咽下了最后一口包子,她攥了攥包袱,大踏步向前。
在市集里穿梭了片刻,惹来不少目光。还听得百姓们交耳议论着宰相府被抄的事,如雪不由的佩服,这坏事传千里,还真不是吹的。
她若无其事的东挑西逛,并没有听到什么消息,一想,想搞清上层的事,依靠这些底层百姓是不行的。
上了一座石砌拱桥,迎着风站了片刻,晨曦吐露。她的心中也有了头绪,踏着晨光,迅速向前走去。见前面一群人围在一堵墙前,估计是什么官贴公告,凑了上去。
听得里圈有人读道:“……宰相东方向宇权霸当朝,为人不仁,结党营私,里通外国,图谋不轨。现证据确凿,抄没家产,查封府第,择日问宰!”
“竟有这样的事?相爷里通外国?满门抄宰啊?天啊……还是做个百姓好啊!”
“这事大有蹊跷,我却听说,是相爷支持诚亲王,权势争斗,遭人暗算!”
“想不到名门旺族会出这样的奸诈之人,活该啊!”
东方如雪在茶楼,酒楼里混了几天。道听途说了不少消息,从别人口风里,打探了朝中的局势,也搞清了几位王爷的权势。
而且她打探到,朝中实际分成二派,一派是以东方向宇为首的保诚王派,另一派就是以副相裴坚为首的保达王派,两派势同水火,已然到了白日化的阶段。
只是东方如雪不解的是,为什么会有东方向宇里通外国的书信?难道说这封信真的?还是别人仿造的?信她是无权看到的,但她听说,审查此案的,正是抄家的宁王百里衡。但是这个宁王已认识她,王府也很难混入,一时间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女警也风流:第六章卧底裴府]
“来人,抓小偷啊!”身后传来了尖叫声。
在街上一筹莫展,闲荡的如雪,不假思索的用脚一拌,在他倒地之时攥住他的手,往后一拧,将他的手臂往上一提,偷儿啮牙裂齿,嚷嚷出声:“啊哟,饶命啊!”
一个书僮打扮的男子气喘吁吁的奔上来,对着小偷一阵乱踢,破口大骂道:“瞎眼了,连我家少爷的荷包也敢偷,踢死你……”
围观的人也起着哄,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小偷就像过街的老鼠,到哪里都人人喊打。但是让如雪有些厌恶的是,刚才没一个人出手,现在却都一脸激奋。伸手向小偷挥来,小偷哀求出声:“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如雪高嚷着拦阻出声:“住手,全都给我住手。他是小偷,他偷了东西,应该受个律法的惩罚,你们动用私刑,若是失手打死了,有没有想过后果?散了吧!”
百姓们被如雪铿然的声音给怔住,才罢了手。如雪将荷包递给了书僮,淡然地道:“以后小心些,小偷是可恶,带着银子招摇过街,是在诱导别人犯罪。”
“是吗?这位小兄弟的话,还真是有趣!”身后传来了一声轻笑声。
如雪将小偷交给了那个书僮,蓦然回头。差点跟后面的人撞个正着,如雪的目光正对着他的下额,微微抬头,一脸淡然地打量着他。他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左右,很斯文,肤色白净,五冠也很精致,他的目光盈盈如水,摇着扇子,一丝笑意地打量着如雪。
如雪淡然一笑,转身出了人群。想不到他紧跟而上道:“小兄弟,你帮我找回了荷包,不知尊姓大名啊!我姓裴名昕,唉……”
如雪想不到他这么多废话,心想不会是同性恋吧?加快了脚步。裴昕?如雪的脚步一顿,蓦然回头。探道:“喂,裴公子,这个姓好耳熟啊?”
裴昕欣喜地回头,书僮自豪地道:“当然,我家老爷可是当朝一品,众领百官的宰相……”
裴昕微怒道:“中元,出门时如何交待的?”
书僮一脸知错的垂下了头,如雪却是一脸欣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正在冥思苦想,怎么混进宁王府呢?想不到,老天送来一个裴昕。若是进裴府更好,或许能探到更多的消息的。
如雪恭敬地施礼道:“原来是裴相爷的公子,刚才失礼了,还请公子原谅。小弟并非有意,只是前来京城投亲,一直未找到亲人,心里急躁!”
裴昕自觉面前的人气度不凡,又是俊美比女人还标致,跟他的那些朋友不同。很是好奇,直觉跟他缘份非浅。笑容可掬地道:“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要找何人?兴许我能帮上一帮,不如到前面的茶楼一叙,咱们好好聊上一聊!”
古人讲究个萍水相逢,趣味相投。如雪觉着古人可真是奇怪,一点防备心都没有。要是换在现代,被抢了,剁成肉块也说不定。
如雪正中下怀,作揖道:“小弟姓顾名澜,波澜壮阔的澜,恭敬不如从命,裴公子请。”
裴昕一点也没有公子的架势,脸上总挂着笑。柔柔的,却又没有娘腔腔的样子,如雪真怀疑这个人有没有脾气,这世上竟然真有用温柔来形容的男人。
“顾公子请,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有如此伸手,可是学过武的?”裴昕一脸赞许与钦佩之色。
随着他进了茶楼,在窗口坐定。如雪淡笑道:“裴公子谬赞了,只是练过一些自我保护的小伎俩。呵,裴公子自然是不需的,高堂是宰相,自有人保护。”
裴昕叹息道:“哎,家父之权势跟我无关,我素来不喜政事,这尔虞我诈之事,非我能力能及。不怕你笑话,我是我家最没出息的,成日里只喜到处游玩,附庸风雅,跟我那一群朋友,臭味相投,只好诗文歌赋,乐得自在。”
如雪不由恍然大悟,难怪他的眸子清澈如水。她看过太多男人的眼睛,还没见过这么纯,而且没有贪欲的目光,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
如雪端过茶,微微抿了一口道:“好茶,嫩芽香且灵,吾谓草中英。只是公子能品茗茶香,自得其乐,不也与相爷有关吗?如果没有相爷,公子又怎能如此悠哉。再说一家之人,必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且不说其他的,就是眼下,东方一家就是明摆着的事例!”
裴昕又是一脸钦佩,赞道:“想不到,真是想不到,顾公子不仅风才卓然,而且通晓世事,真是一针见血啊!不知顾公子现住何处?他日也好找你再叙!”
如雪长叹了声道:“找不到亲人,一时没有着落,这些日子暂居小客栈中。小弟不像公子出身显贵,若是找不到亲人,只得回家乡再说,不然盘缠用尽,恐怕连家也回不了。”
如雪说完,翻了翻眼睑,迅速地瞄了他一眼。裴昕却一脸诚恳地道:“如果顾公子不嫌弃,不如随我回府。从没见过像顾公子这样文俊的人,真是一见如故,不知可愿意?”
如雪觉着这人可真是傻,三两下就给搞定了。面上却推拖道:“这可如何使得?一介百姓怎敢打挠相爷?再则白吃白住,非君子所为,谢过,我还是算了吧!”
裴昕越发觉着如雪知书达礼,喜不自禁地道:“顾贤弟不必客气,我家人多房多,多你一个不多。再则祖母对我甚是疼爱,只需告之祖母一声即可。若是我爹问起,贤弟若怕麻烦,就当是我新找的陪读,你看如何?”
同住一院?如雪讪然一笑,心里一丝戒备。又觉着如此良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起身作揖道:“如此,谢过公子,以后公子只需唤我小澜即可!”
书僮中元不由的皱起眉头,他的少爷隔三差五的拎着人进门。上回拎回家的竟然是个骗子,偷了东西,逃之夭夭。想不到今儿少爷又要带人回家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书僮怕老爷责备,扯了扯裴昕的袖了,轻声道:“少爷,你弄清楚来历了吗?别又……”
裴昕瞪了他一眼,起身笑盈盈地道:“贤弟,不如我陪你回客栈取东西,天色渐晚,咱们回府吃饭去吧!”
如雪感激涕淋之状,三人一起下了楼,直奔客栈,拎了一个小包袱,结了帐,跟着裴昕回裴府。如雪会心一笑,思忖道,卧底宰相府,任重而道无啊,想不到,死了也改不了警察的行当。当初选择当警察,可真是明智的选择,不然手无缚鸡之力,还不任人宰割。
到了裴府,裴昕带着如雪到了老太太的房里。房里香气淡雅,摆设考究,木雕的屏风更是精致极至,上面百鸟朝凤图,栩栩如生,仿佛要振翅欲飞。
一个银发苍苍的老太太,坐在榻椅上,慈眉善目。她的脸上皱折斑斑,却依然很白润。如雪想到了红楼梦里的贾老太太,忽然一想,这个裴昕到跟贾宝玉有些相似,碰到个美貌的女子喜欢搭讪,碰到个样貌好的男子,也是如此。如雪虽然身处险境,倒也觉着有趣。
“见过祖母,祖母今日身体可好些?”裴昕上前,搂着老太太。
老太太笑眯了眼睛,抓着他的手道:“好多了,好多了。昕儿啊,今儿你又上哪玩去了?你的书还得好好读才是,免得你爹生气,乖啊!”
如雪觉着可笑,虽然他年纪尚小,可这是古代,这年纪怕是都可以娶妻生子了吧!还像个小孩似的,被老太太哄着。
裴昕脸色微红,笑嗔道:“祖母,孙儿都是大人了,你还当我像孩子似的。在外人面前也不怕别人笑话孙儿!”
“嗯?外人?”老太太这才抬头探来。
如雪恭敬地施礼道:“顾澜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吉祥!”
“祖母,这是我新找来的一位朋友,文才过人,能文能武,孙儿就找来当陪读!”
老夫人惊声道:“哟,这孩子生得可真俊,到跟前来,让我仔细瞧瞧,真是好看,玉啄似的姑娘。孩子你家在何方啊?”
如雪尴尬地低下了头,好一双锐利的眼睛,竟如一眼就识破了她的女扮男装。如雪尴尬地不知如何回答。裴昕嗔笑道:“祖母,你看看仔细,看把顾贤弟尴尬的。”
[女警也风流:第七章裴府踩点]
如雪讪讪的笑回道:“在浔河镇,还请老夫人原谅,顾澜有不得已的苦衷,那个……算了,我看我还是走吧,相府真是太大,太壮观了,我怕我会迷路。”
裴昕慌忙拉住如雪的手臂,如雪假意极尴尬地挣开,抓个手臂什么的,对如雪来说是无所谓的。但是这年头男女有别,在老人家面前还是要做做样子。这半年,如雪尽可能让自己进入角色,虽然常常会流露本性,但是机灵劲还是有的。
“祖母,都怪你,我好说歹说才请顾贤弟来的。你怎么把一个男子汉说成姑娘嘛!”
如雪一脸黑线,急忙摇头道:“裴公子,你别误会,这不是老夫人的错。是我自己觉着不合适。”
“孩子,你留下吧,看把我们家这个傻小子急的。若是你走了,他非跟我急不可。好了,好了,你们的事啊,我也赖得管。昕儿,那你就安排你的贤弟住下吧!”
如雪一脸坦然,看老太太的神色很坦然,心想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就是被识破了也无所谓,说不定到这里还是女装让人少于防备。
在他们的眼里,女人成不了什么大事。女儿只是用来拢络人心的,就像她没有可利用时,被家人全数给抛弃了。如果不是看在催新和的面上,她才懒得冒这个险。
如雪佯装着感激涕淋地道:“谢老太太,那我就在府里打挠半个月,若是再找不到亲人,那我就死心回家去了。”
裴昕拉着如雪,边出门边笑道:“先去看看我的院子,你就住西厢房。祖母我们先退了!”
“去吧,去吧,哎,瞧着孩子傻乐的!”
老太太的声音在如雪听来,别有一番意味。穿过曲径,眼面前豁然开朗,清水涟漪,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让湖面陡添一分韵味。夕阳映照着湖面,就像少女脸上的红晕。
从水边的曲桥上走过,桥下的鱼儿清晰可见。只是这样的景色虽然美,但是现代看的机会多了些。怎么好,也好不过平湖月夜,怎么好也好不过苏堤春晓,再说现代电视剧大片,好景加处理,已是美到极致了。
再则如雪也没心情赞赏,心里无时不牵挂着牢里的人。在水域的东面院门前停了下来,只见上面写着水闲居。裴昕笑盈盈地道:“这是我的院了,姐姐们都住在湖对岸。这名如何?”
如雪戏笑道:“你不如改成怡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