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杀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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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卒们害怕枪,只好服从了。
罗宾轻轻一笑,将枪收回去。他对布鲁特格思说:
“对付你,如果也用枪的话,难免有失于黑道上的礼数。我们尽管不是什么正
人君子,但是游戏规则应当遵守,是吗?”
他用一只手拉过椅子,坐在上面,双手搭在椅背上,接着说:
“今天夜里是我们初次谋面,不必那么客气了吧!我想和你交涉一下,放掉格
劳拉小姐!”
“你专为此事而来?”
“不,我还有更要紧的事。其实,我正奇怪格劳拉怎么会在这儿?”
“你什么时候到的?”
“昨夜。”
“有什么企图?”
“我想查清15年前发生在博尔尼格古城中的命案。在那次事件当中,女歌星不
仅遭暗杀,甚至连珍珠项链也让人抢了去。”
“这事与我何干?”
“法国警方及民众都断定,在法国能干出这种惊人怪案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
我罗宾,而另一个便是你布鲁特格思。
“而且,他们都知道怪盗罗宾从不杀人,因而你是最大的凶嫌。
“何况,我对你也有所怀疑,所以埋伏在这儿,找一找侦破的线索。当然了,
我也希望发现那挂项链。”
“哇!哈!这太有趣了。罗宾,你怎么变得傻乎乎的了。哈哈——你竟怀疑我
是凶犯。”
“哦?难道你已查出了凶犯?”
“不错!但是你不要太吃惊,杀害伊利萨白·奥奴兰的凶手正是伊路露莫。”
“什么?你别乱说一气!”
“你明白侯爵当日也在?”
“不错呀,但是,他只是一位来宾。”
“侯爵不顾奥奴兰的异议,坚持让她去石墙那儿表演。
“她原定的场地是阳台,而不是石墙。”
“这些我明白。”
“既然明白,你不觉得他的做法不合常理吗?”
罗宾沉默不语。
“如何?你无话可说了吧!你终于明白侯爵是凶嫌了。案发之初,我就认为候
爵是凶嫌。那一年,我才是个20多岁的小伙子,听说古城里发生了怪异的凶案,我
马上开车去调查,并去旁边村子里打探村民的口风。
“我也搜罗法国各报刊对这个案子的评述,在那10年之中,我一直关注着它。
“我曾钻进侯爵的住所,翻遍了卧室、大客厅、书房、仆人屋与厨房,总之从
屋顶到地下室,所有的地方我都搜过了,但一无所获。
“我也去博尔特河岸63号搜查过。所有暗屉我也搜过了,甚至找到了他保存的
每张相片与每一封情书,还翻看了他的日记。
“终于,我知道了一桩大秘密,连警方也不知道它,报上也没有报道过。
“而我认定它是解开谜案的钥匙。”
“你发现了什么?”
“伊利萨白·奥奴兰是侯爵的一个情人。”
“我早就知道了。”
“侯爵向古城夫人齐布尔夫妇推荐了奥奴兰,于是他们便请她为大家表演,后
来侯爵便带她去了那面石墙。”
“这件事不必细说,报上都报道过。更何况,他们从草地走到石墙的那个场面
为大家亲眼所见。”
“但是,有一小会儿,他们的身影消失了,因为路经树丛。
“他们消失的时间大约1分钟,在这期间他们干了什么?有什么意外发生?我们
一无所知。
“侯爵走回来后,奥奴兰独自立在石墙上,仰望碧蓝如洗的天空,张开双臂深
深调息了一下,启开朱唇。
“正当来宾们陶醉不已时,奥奴兰忽然倒地身亡。人们一拥而上,而第一个赶
到她身边的人是侯爵。
“当时有人惊叫,奥奴兰的项链没了。”
“俗套!报纸上不是都这么说?”
“我推断项链在侯爵手中。”
“总之,那家伙肯定是凶犯?”
“对呀,错不了!”
“但是,当时他正在欣赏表演,怎么去杀人呢?”
“他指使别人去干的,我证据确凿。”
“那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那个男子不仅警察不了解,连古城里的人都不认得他。10年来,我不停地去
古城周围调查,与他们都相识,其中有个名叫卡休的放羊人。
“他是个弱智人,尽管身体健壮、四肢发达,但智力只有4、5岁水平。
“卡休无兄弟姐妹,也没有亲友,村民怜悯他,便让他住在村边的小房里,为
人看守羊群。
“卡休长了一脸胡须,看上去已成年,实际里却有一双儿童一般纯真的眼睛。
“我十分同情他,便常去看他,间或给他带些糖果,因此他对我言听计从。
“卡休的舌头十分迟钝,却喜欢谈论。我本想这么一个弱智的人对我调查的案
子无所助益,却想不到有一天,他对我说,‘我……发现……女人唱歌……唱着死
了……’
“当时我被吓得大吃一惊,继而思考,这个人痴痴呆呆的,一定在乱说一气,
如何相信他?也就没放在心上。
“但是,又过了一天,我发现卡休手持弹弓射击乌。
“他手里的弹弓和普通射麻雀的迥乎不同,形状较结实,松紧带比较粗。
“我想如果他用石子做子弹这么一射,弹力一定会十分强,非但麻雀,鸽子与
乌鸦必死无疑,甚至老鹰也会死掉的。
“这时,我马上想起报纸上的消息。
“女歌星奥奴兰的额角有伤,接近伤口的骨头碎裂,虽然像枪击所致但却找不
到子弹,当时也没听到枪响。
“卡休的弹弓只要用足够的劲儿,足可以致人于死地,何况他昨日念叨:‘我
发现……女人唱歌死了。’
“这时,我才醒悟过来,原来卡休是凶犯。
“我激动不已,但又怕惊动了卡休,我尽量抑止兴奋的神经而冷静下来,具体
地询问了一些情节。
“‘有个有本事的人……来找我……好多回……送我香烟……还有……’
“卡休说话时,脸上满是自豪的笑,他脱下外衣让我看他身上的衬衣。
“也许自从穿上后,卡休就再也没有脱下来,因而衬衣肮脏无比,背上、袖子
也破了,但衣服上还留着‘巴黎造’的标牌。
“哈……侯爵居然利用痴呆的卡休,并诱以钱财、吃食与衣服,让他躲在暗地
里,用弹弓杀死了奥奴兰。”
“这只是你的推测。”
“不,这是真相!”
“有真凭实据吗?”
“有!我手里有证据。我想用它换一笔钱来用。”
布鲁特格思欣喜地说。
罗宾却私下里思忖他的话是否可信?……似乎有些可信……但别太早信任他。
也许他是为了摆脱干系而捏造了证据……罗宾又困惑了。
就在他眼珠不错地盯着布鲁特格思时,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老大……有人来了……搜查……”
“你说什么?”
“……是刑警”
警笛已响在耳边了。
“格劳拉,快穿好衣服,快点!”
罗宾趁着大乱催促格劳拉。
格劳拉穿好衣服,赶忙来到罗宾身旁。布鲁特格思已带着手下跑到走廊上了。
警笛声又近了一些。罗宾拉起格劳拉的手,藏到窗帘后头。忽然警笛消失了,
却接着传来了急刹车声,原来警车已抵达门口了。
罗宾通过窗子观察外面的动静。
大门的围栏紧紧锁着,但已有一位刑警翻过来了。守卫在前门的打手们拦住他,
并且乱叫一气,罗宾听不真切。
那名刑警根本不理睬他们,一把推开一个喽罗冲上前去,尾随而至的刑警一一
控制了他们。
看门的被铐上之后,立即吹出了口哨,给里面的人通风报信——“警察来了!”
“啊!来了!”
走廊上的人也叫嚣着。
“不要紧,一旦他爬上楼梯,我就一枪打死他!”
一片嘈杂中,只有布鲁特格思在大吼。
拉着格劳拉颤抖的手,罗宾感到率队攻入府邸的人是简米思探长。
探长已经翻过围栏了,他把部下分为两拨人,分守前后门,每队约有十二三个
人。
“他们来了……他们如何知道布鲁特格思的老巢在这儿?”
警方一直没发现他们一伙儿的行踪,档案也没有他的材料,他们如何找到这儿
的?
罗宾困惑不已。
其实,探长来到这里搜查并不知道这是布鲁特格思的巢穴。
简米思探长信了古尔比洛的话,去法国北部搜索侯爵父女的下落。事实上,侯
爵父女去了法国南部海岸,探长一行自然败兴而归了。
这一天是7月1日,简米思探长忽然得到眼线的报告,他发现金发少女格劳拉坐
车过了巴黎市区。
“原来,他们已返回了!如果那个少女是格劳拉,侯爵也一定与她在一块。
“嗯!他们一定还住在博尔特河岸63号。”
但是,当他们一行人又奔到那所公寓后,却发现只有秘书一个人在,侯爵与他
女儿都没回来。
简米思探长审问古尔比洛侯爵的下落,但古尔比洛一口咬定:
“他们外出未归。”
警长一行人搜查了每个角落,确定二人不在家。
他大失所望地返回了警局,他认为是眼线看错了,所以消息不准。
但是,不一会儿功夫,办公室里铃声大作,那位眼线又打电话来说:
“格劳拉被领到一座大府邸里面了。”
“在什么地方?”
简米思不知不觉地大声说。
“商业区的雅力基山达街5号,主人叫莫休·雷卜勒,他是个热心肠的慈善家,
还在旁边开了一家平价店。”
探长一听,简直吓傻了。
原来,莫休·雷卜勒是布鲁特格思的化名,他以这个名义经营商店,并时常捐
钱款给慈善组织或社会福利、公益事业。
谁也不知道他的义举只是为了掩盖他的为非作歹,连那些大名鼎鼎的记者们也
不知道他的假面目下隐藏的罪恶,而总在报上对他大加赞誉。
只是这种追名逐利的行为也只能蒙蔽一时,早晚就被揭穿,难道别人是那么愚
钝吗?
“莫休·雷卜勒这个人有点问题。
“按一般来说,平价店根本赚不了多少钱,而他经常布施钱物,他从哪儿得的
钱?”
从那时起,警局便开始关注雷卜勒的生活了。
但是,他的举动一点儿破绽也没有,并且没有真凭实据,警方也不能随便搜查
府邸,抑或传唤他当庭问案。所以,警方只得“继续查看”。
简米思探长真不愧是个名探,加上丰富的阅历,所以他断言:
“慈善家中也有伪君子,这个社会上不乏披着羊皮的恶狼,也许莫休·雷卜勒
是其中的一个。”
原先的疑点,再加上眼线说的话,简米思探长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了。
“我们千辛万苦寻找侯爵父女的下落,但都一无所获,没想到他们已返回了巴
黎。
“莫休·雷卜勒这个人一定是侯爵的又一化名。他已感到我们监视上了博尔特
河岸63号,所以迁居到了嘈杂的商业区。
“不!也许那间大房子是他的第二个巢穴,他有时住在那个公寓,有时来商业
区住一阵儿,以便干扰我们。”
探长拿着搜查证直奔雅力基山达街5号,越过围栏、门房,直奔楼梯口。
守卫在楼梯旁边的喽罗们,一见有人冲上来就一阵乱扫射,刑警们早有防备,
一听枪响便拔枪应战。刹那间,枪声响成一片,子弹射出后的硝烟结成一团迷雾。
“快点,快,开枪……
冒着烟火奋战的刑警与布鲁特格思的手下,仿佛被困于云山雾海中一般,敌我
难分。但是,气急败坏的布鲁特格思惟恐警察们冲上来,便大声指挥手下发动进攻。
谁知这一声喊,却让他断送7性命。
原来,简米思探长神枪擅射,他一听见对方的暴叫,马上循声开枪。
“砰!”
布鲁特格思惨叫一声倒下去,手枪也掉了。
“啊?”
首领中弹后,众部下一声尖叫,手足无措起来。
“放下枪,举起手来!”
简米思大叫。
他们亲眼见头儿已死去,纷纷丢枪投降了。
警察们逐个给他们套上铐。
探长撞开了大厅的门,奔进去,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忽然,窗边漂亮的布帘晃了一下,简米思不安地用枪对准那里,但好大一会儿
没反应。
他轻轻走上去,启开布帝一看,里面并没有人,刚才晃动也许是木板掉落所致。
他伸头向下看,黑暗中发现一条绳梯留在那里。
“格劳拉跑了。”
简米思探长气得火冒三丈,他吹响了警哨。
守候在门口的刑警立刻奔来,等候命令。
“有人跑了,注意门!搜院子!”
大家忙忙碌碌找了一会儿,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