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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丞相,你把朕掰弯了 作者:月下寒霜(晋江vip2014.2.18正文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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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瑾瑜一怔,却见沈殊支撑着身子站起来,缓缓走到桌边,从袖管中取出一只银白色的小筒,打开盖子,拈出一枚细长的银针来。

    他在每一碟的菜肴里都试了试,才说道:“好了,你吃吧。”

    皇甫瑾瑜叹道:“你在自己家中难道还需要这么小心吗?”

    沈殊淡笑道:“曾经有人想杀我的时候,我所能接触到的一粥一饭、清水点心皆是有毒的,自己家中,也未必就能完全安心。”

    见皇甫瑾瑜脸色有些难看,他忽然一笑:“不过自从我掌控了沈家后,再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刚才试毒,只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皇甫瑾瑜唏嘘不已,摇摇头,却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哪管得了许多,飞快的拿起筷箸大快朵颐起来。

    见他吃的香甜,沈殊微微一笑,自去书桌前坐了下来,继续刚才未批示完的公文。

    皇甫瑾瑜郁结的心情得以开解,所以吃了许多,不消片刻就将桌上的菜肴用了一大半。

    等他吃完了,就见沈殊依然伏在书桌上写着什么。

    虽然极为心疼,却也不忍打扰他,皇甫瑾瑜轻声说道:“小舅舅,朕先回宫了。”

    沈殊“嗯”了一声,抬头看他:“是杨奕跟着你来的吗?”

    皇甫瑾瑜点点头:“是的。”

    沈殊抬声唤道:“杨奕!”

    杨奕顿时出现在门口,躬身说道:“属下在。”

    沈殊抬声说道:“安全护送皇上回宫,不得有误。”

    杨奕说道:“是。”

    沈殊支撑起身子刚要站起来,皇甫瑾瑜连忙扶住他,急声说道:“你不用送了。”

    沈殊淡淡一笑:“放心,我哪有这么娇气?”

    皇甫瑾瑜轻叹道:“朕倒宁可希望你能娇气些才好。”

    他低垂了眼眸,不再说什么,转身大步离开。

    沈殊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低低一笑,自嘲道:“娇气?我如何能娇气的起来呢?”

    扯了扯唇,沈殊依然站起身,缓步来到门外,微微提高声音唤道:“凌枫,幻月。”

    从屋檐下悄无声息的降落下来两名黑衣侍卫,躬身说道:“少主。”

    沈殊淡声说道:“远远的跟着他们,将他们安全送回宫。”

    “是。”

    两人躬身一礼,飞身而去。

    沈殊望着天际清冷的明月,负手伫立良久,默默不语。

    一个人缓步走来,将手中的披风悉心的给他披在身上,不悦的说道:“屋外如此寒冷,你却穿的这么单薄,为何总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沈殊望着天边的月亮,哀伤的叹道:“我其实在想,阿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我真的好想念她啊!没有她在的日子,我是食不觉香,睡不安枕。。。。。。”

    沈红尘眉角忍不住狠狠一抽,转身就走。

    沈殊在后面唉唉叫道:“红尘红尘,我的腿麻了,走不动啊!”

    沈红尘背对着他深深吸了两口气,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人前总是清冷淡漠,高高在上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为什么在他们的面前,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真该让那个小皇帝看看他现在的这副惫懒模样才是!

    身后的沈殊直着脖子叫个不停,红尘头疼的想着,阿薰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始终却无法狠下心来任凭沈殊站在风口,他飞快地大步走过来,将沈殊拦腰一抱,轻轻地抱了起来,转身朝沈殊的寝房走去。

    沈殊笑眯眯的说道:“红尘公子今日要为本少主侍寝吗?”

    红尘面色铁青,一语不发,僵着身子来到沈殊的寝房门口,一脚踢开房门,朝着室内走去。

    沈殊摇摇头,咂舌道:“你好歹也温柔些,我这门可是上好的梨花木做的。”

    话音未落,沈红尘双臂一松,已将沈殊狠狠抛在了床榻上。

 第44章 宴请

    沈殊哀声痛呼:“沈红尘你个王八蛋!”

    红尘挑了挑眉,并没有说话,只从腰袢的荷包中,小心的掏出一只银筒,和沈殊的那只几乎一模一样。

    打开银筒的盖子,从里面拈出来的,却是比发丝还要细两分的银针。

    沈殊一见那银针就变了脸色,强笑道:“红尘公子。。。。。。今日就不用施针了吧?刚才我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红尘面色冰冷,低眉拈针时,眼中却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左手按着沈殊的腿,冷声说道:“别动!”

    右手飞快地一针刺了下去。

    沈殊顿时一声惨叫,红尘抖了抖眉,虽然这涅槃针扎下去是很疼,可也不用叫的这么惊天动地吧?

    更何况,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施针了。。。。。。

    好容易一套针施完,红尘满身大汗淋漓,仿佛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而沈殊瘫在床上,几乎只有出的气,而没有入的气了。

    红尘缓缓将所有的针收进银筒,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沈殊方才惊天动地的叫声。

    心有余悸的擦擦头上的冷汗,刚才行针的半个时辰内,她的叫声几乎没把整个沈府的暗卫都引过来。

    真是,丢脸啊!

    “今日你是怎么了?”红尘长长呼出一口气,有些诧异的问道。按他的性子,即便身上疼痛比施涅槃针更痛苦十倍,也从没见他痛呼出半声过,今天真是太诡异了。

    沈殊用宽大的衣袖遮住面孔,低低的笑了出来,声音有着略微的沙哑。

    “因为有人告诉我,说我应该娇气一点的啊!”

    沈殊轻轻的笑了:“娇气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呢。”

    沈红尘凝目望了他半晌,心中有些疼痛。

    沈殊,你可知道,这样的你,才是令人最心疼的。。。。。。

    。。。。。。

    郊外鸬鹚寺内,四月的桃花开的甚为娇艳,气候温宜,景致美不胜收。

    在僻静的一隅,沈殊身着淡紫色的锦衣,头上束着小巧别致的金冠,乌墨般的长发散在身后,神态慵懒。

    一把白玉为骨的折扇在他五根灵动的手指间不停的转动着,另一只手支着颊,懒洋洋的望着对面的杨羡游。

    杨羡游穿着一身朴质到了极点的青布袍,一向淡然的眉眼此刻却注视着眼前的棋盘,拧眉思索。

    过了许久,才缓缓落下一子。

    沈殊唇角含笑,支着颊的左手不慌不忙落了一子,轻声说道:“叫吃。”

    杨羡游无奈的看着自己的一片白子,被沈殊用两根纤长细白的手指一个个的拈了出来,摇头笑道:“我始终赢不了你。”

    沈殊笑的张狂且得意:“本相可是京城第一国手,即便是你杨公子,也是我的手下败将。”

    杨羡游对输赢毫不在意,只深深望着沈殊的脸颊,柔声说道:“你今日气色倒好,只是嗓子怎么有些哑?可是受了风寒?”

    沈殊唇角僵了僵,撇嘴说道:“还不是沈红尘那个王八蛋,昨日扎针扎的我快痛死了,我喊了近半个时辰,嗓子自然就哑了。”

    杨羡游目光一凛:“他已经动用到涅槃针了吗?”

    沈殊叹道说道:“半个月一次,真是惨绝人寰啊!”

    杨羡游轻笑出声:“他也是为了你好。”

    沈殊哼了哼:“若不是如此,我早就把他赶回栖霞山了。”

    杨羡游知道他口是心非,也不说破,只抿着唇淡笑不语。

    沈殊伸手将石桌上的围棋子一个个拈起来分别放回棋笥内,漫不经心的说道:“再过几日,恩科就要开始了,师兄你可准备好了?”

    杨羡游轻笑:“我还需要准备吗?”

    沈殊蹙眉说道:“没想到皇上这一次竟然如此坚决,居然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杨羡游手中转着青花瓷的茶碗,淡笑道:“这样也好,凭自己的实力进入朝堂,以后在治理那些人的时候,他们也无话可说。”

    沈殊牵唇一笑,轻声说道:“师兄,我们再来一局。”

    。。。。。。

    四月初九,是皇甫瑾瑜的生辰,这一日便定为风国的千秋节。每年的这一日,都会大赦天下,普天共庆三日。

    这一天是不用上朝的,按往年规矩,只在当日酉时,会在宫中举行宫宴,遍请满朝文武以及宗室亲眷。

    还未到酉时,沈殊已换好朝服进了宫,刚刚走到玉阶前,忽然旁边行来几名内侍,见到他连忙躬身笑道:“沈相,皇上有旨,请您去崇德殿。”

    沈殊心中诧异,但这几个内侍的确是皇甫瑾瑜身边常见的,何况去的又是崇德殿,倒不疑有他,只想着或许皇甫瑾瑜有什么事情想单独跟自己说。便点点头,转身跟着那几名内侍朝着崇德殿而去。

    来到崇德殿前,几名内侍便自行离去。

    沈殊独身一人进入崇德殿内,只见小录子在里面候着,小录子一见沈殊,忙陪着笑上前说道:“沈相安好,皇上在里面等着您呢!”

    沈殊似笑非笑的说道:“录公公的伤养好了?”

    小录子唇角一抽,自己扇了自己两个嘴巴,点头哈腰的说道:“奴才知错了,沈大人您就饶了奴才吧!”

    沈殊也不理他,径自进了内殿。

    皇甫瑾瑜很少会在自己的寝宫见朝臣,平时即便有事,也会安排在崇政殿。

    沈殊一路走来,发现殿内的布置很奇怪,四周点了许多蜡烛,摆设的物件也多是喜气的。

    在大殿的中央,摆着长长的案桌,上面摆了无数的精美吃食。

    沈殊驻足,却听一边传来了皇甫瑾瑜的轻笑声:“沈相,今日是朕的生辰,你可别说朕铺张奢靡啊!”

    沈殊弯唇一笑,先转身朝皇甫瑾瑜躬身行礼,才笑道:“难道在皇上的眼中,臣便是如此顽固不化之人吗?”

    皇甫瑾瑜伸手示意:“沈相请坐。”自己当先坐了下来。

    沈殊不解问道:“皇上怎么在这里摆了宴?一向不是在琉光殿设宴吗?”

    皇甫瑾瑜淡笑道:“朕本来就决意在这里设宴,但并未请任何人,今日的寿宴,只有你与朕,两个人。”

 第45章 吻

    沈殊轻轻一笑,问道:“皇上这是何意?”

    皇甫瑾瑜叹道:“小舅舅,你别多心,朕今日只是想单独和你在一起坐坐,吃一顿饭罢了。再过些日子你就要走了,若想再与你见面,还不知又是何年何月。”

    沈殊听他喊自己“小舅舅”,本就心中一软,再听他说得如此怆然,更是觉得心中多了几分不忍。

    便柔声说道:“好,今日就我与你两个人,清清静静的吃一顿饭。”

    皇甫瑾瑜含笑道:“今日只有舅甥,没有君臣。”

    沈殊依然浅笑:“好,那我便唤你瑾瑜。”

    皇甫瑾瑜心情大好,举起酒杯说道:“小舅舅,朕先干为敬。”说罢便先饮了了一杯。

    沈殊含笑也饮尽一杯。

    一边的内侍上前,又为两人将酒斟满。

    皇甫瑾瑜说道:“小舅舅,这一杯朕要敬你,多年来为国为民,呕心沥血,任劳任怨的付出,辛苦了。”说罢又是一口应饮了。

    沈殊轻笑:“既然担了这个职位,便要做到这个职位应做的一切,即便辛苦,也是应该的。”

    既然皇甫瑾瑜都喝了,沈殊也含笑饮了。

    皇甫瑾瑜见他喝完,便又说道:“小舅舅,时至今日,朕依然清晰地记着,在朕十二岁那年,是你将朕从那几个地痞手上救出;朕十四岁的时候,在那温泉池子旁,在意图谋反的诚郡王手下,都是你救了朕。没有你,就没有朕的今天。”

    他又举起酒杯,轻声说道:“小舅舅,朕再敬你一杯。”

    沈殊眸色幽深,仿佛也想到了那些年的一些往事,淡淡一笑,也没有说什么,举杯饮了。

    见皇甫瑾瑜喝完了杯中酒,又示意内侍倒酒,沈殊劝阻道:“瑾瑜,空腹喝酒伤胃,少饮一些。”

    皇甫瑾瑜微微一笑:“朕今日只是太高兴了,无妨,小舅舅自便,朕不勉强。”

    他又饮了两杯,才说道:“小舅舅,你曾答应过朕的,朕生辰之日,你就送朕亲手所画你的肖像,可画好了?”

    沈殊淡淡一笑,说道:“画好了,就在我的随侍手中,稍候我就让他们拿上来。”

    皇甫瑾瑜迫不及待对身边的内侍说道:“你去外面沈相的随从手中将画卷取来。”

    片刻后,那内侍果然取来一卷装裱好的画轴,皇甫瑾瑜高兴地说道:“拿来朕看。”

    沈殊却微微抬手,将那卷画轴抢先一步拿在手中,微微一笑说道:“瑾瑜,这卷画可以送给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皇甫瑾瑜微微一怔,不解道:“什么条件?”

    沈殊面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声音却有些偏冷,缓声说道:“这卷画虽然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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