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皇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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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培养匈奴的皇商()
见着苏双与张世平亦步亦趋,颇为振奋地出帐而去,稽娄渊心中有种别样的感觉,嘴角挂着微笑。张嘴含过兰妧递过的瓜果,忍不住在玉手上舔了两口,惹得美人娇笑。
“王子似乎对那两个汉人商贾很是在意?”兰妧睁着如水地大眼睛,好奇问道。看着兰妧小心翼翼试问,生怕引起自己不耐的模样,稽娄渊随意道了句:“随手布下一闲子罢了,合则两利的事,给他们一个捞取财富的机会,就看他们能否把握住了。”
说完稽娄渊注意力便放在兰妧高耸的胸脯上了,直让人欲望沸腾。
苏双与张世平此时正在匈奴人划给一片一片营地中,双眼放光地望着几匹骏马。两人此行几乎是倾尽家财为博一波,原本已经做好了血本无归的准备,没想到峰回路转,光这几匹骏马放到中原便能让他们赚回所有投入,更不提那些珍贵的裘皮与玉石。
这匈奴王子当真大方,再想想那赚取大财富的机会,两人一时激动不已。然待到心情平复,苏双感到一阵不真实感,对张世平道:“张兄,吾仔细考虑下来,这个稽娄渊王子确实是给你我一个发大财的机会,只是如此厚待你我,只怕别有目的,吾心中总有些忧虑呀!”
逐利乃是商人本性,冷静下来,被财富迷住的双眼也渐清晰,天下终究没有白吃的午餐,更不会掉馅饼。来往于美稷的商旅虽然不多,但也不少,这么些人,为何独独选中他们。诸多的未知与疑惑让苏双与张世平伤透了脑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百思不得其解,原本的喜悦渐渐消散,还是张世平突然说道:“我等何必纠结于此,他若有什么目的,总有暴露出来的时候。你我先趁机赚他一笔,到时事有不谐,再寻他法。至不济,吾等把这些战马皮货运回冀州倒卖一番,便能赚上不少,不去管他,这匈奴王子又能奈我何,难道他还能将手伸到大汉境内去吗?”
商人本性,展露无疑,苏双闻言也是愁绪尽散,进入帐中,二人互敬一杯,咂咂嘴,苏双道:“这匈奴人的马奶酒还真是难喝!”张世平一听,顿时眼前一亮:“苏兄又为我等指明了一条财路呀,在这塞外苦寒之地,我等若是货殖中原美酒,绝对一本万利呀!”
狭小的帐内顿时传来了兴奋至极的放肆的笑声,饱含着商人的贪婪。
稽娄渊自是不知苏双与张世平二人的小心思,即便知道了也不会过多在意。一直以来稽娄渊脑海中都有一个模糊的想法,自得知二人名字后,便觉想法成熟足可实现。
后世满清有那八大皇商,为清军输送军需物资,提供关内各种情报,为满清的崛起提供了不少助力。那自己为何就不可在汉人内部也培养一些“皇商”,为自己做这么些事。
苏双与张世平前世能因资助刘备而留名,眼光自是不错,稽娄渊相信这二人足以承担此事。当然,稽娄渊也不好傻到直接告诉他们,你们为我做事,输送铁矿、武器等军事物资,出卖汉人情报予匈奴。
他要一步一步将二人带入财富陷阱,只要他们将赏赐的东西运回冀州卖掉,赚取第一份丰厚的利润,他们就再难摆脱如此大的财富攫取诱惑。
人的贪婪会逐步扩大,现在两、三倍的利润便能让其满足,日后若有五倍、七倍、十倍的利润,相信其也不会拒绝。从粮食布匹这些生活物资交换,到铜铁军械等军事物资,再到汉人情报,这二人将一步步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稽娄渊也不怕其不上钩,己强彼若,有的是手段拿捏对方。拿了自己的东西,只要对方走了第一步,就别想再有回头路,稽娄渊可是绝不会做赔本买卖的。
第二日,苏双与张世平便急忙带着稽娄渊赠予的东西,回冀州去了。有稽娄渊的护佑,出匈奴势力范围自然极为顺利,让二人感受了一番稽娄渊的实力。对稽娄渊的提议便更心动了,他们这些往塞外淘金的商人,就怕异族抢掠的安全风险,在河套之地若是有稽娄渊的保护,则会少了不少顾忌。
就在中山,从匈奴带回的货物很快便出手了,尤其是几匹骏马,让他们足足赚取了十倍之利。在汉境内,良马永远不会缺买家,那些世家豪强们,绝对不吝重资以求之。
两人这下尝够了甜头,当即另行募集人手,大肆采购粮食布匹,盐巴茶叶等物资,匆匆起行,往西河而去。有同乡劝阻,言风险太大,匈奴必定抢夺。
苏双与张世平可不会管,心中反而涌起了淡淡的优越感,那些坐井观天之辈,哪知自己二人已经与匈奴王子接上了头。他们所担心的正是二人最放心的,改忧虑的反而是汉境内大小关隘的盘剥。
稽娄渊的心思可不会放在苏双与张世平两颗棋子身上,护匈奴中郎将臧旻已经亲自上门,灵帝下令汉军三路出塞北击鲜卑。
一提到出兵事宜,又是远赴漠北寻鲜卑人作战,对于匈奴人来说就是出力不讨好之事情,不少人反对。
对于此事,稽娄渊默不作声,他心里知晓汉庭此举,实为昏招,深入漠北寻鲜卑作战,简直找死。但他心里又跃跃欲试,自己在匈奴内部,根基还不够身后,只有通过一次次战争,方才能快速崛起,前提是不能战败,前番云中大战的红利可让他受益匪浅。
臧旻为人谦逊有干才,对匈奴贵族以威吓之,以利诱之。许下不少好处,终是说动了,此次北击鲜卑,匈奴出兵一万,屠特单于亲自领军,稽娄渊率军从之。
“稽娄渊,你有何事?”趁夜,稽娄渊寻单于谈话。没有赘述,稽娄渊简洁明了道:“祖父北上,可将平时阳奉阴违者皆带上,王庭精兵需要寻忠诚之士,时刻护卫周全!”
屠特单于被稽娄渊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何?”
“汉军此次北击鲜卑,必败无疑。鲜卑控弦带甲之士十万,又有不少汉人士子为之谋,汉庭三路出击,没有丝毫胜利的可能。”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劝阻我,拒绝汉庭征召出军!”屠特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孙子了。
稽娄渊淡淡一笑:“因为孙儿有步险棋要走。祖父这边大可借此消耗那些不听话之人的实力,只需保护好自身安全便是!”
第17章 行险()
湳水上游北岸十余里有一拗口,四面土坡堆砌,周围四四散散站着好些匈奴壮士,仆固怀荌冷峻着一张脸,领头站在坡顶。拗口里边搭着一座崭新的帐篷,棕黄色的流纹,在风吹下不断晃动。
不止风吹的动静,还有一阵规律的摆动,伴随着轻微绵绵的呻吟声,随风飘荡于拗口中。
稽娄渊选择于这么个偏僻地方,行如此旖旎之事,当然不是为寻求情趣刺激之类的,只因为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左贤王呼征的阏氏,妫媶。
看着自己便宜父王的女人,稽娄渊只觉得兽血沸腾,表现极其强悍。在匈奴,为了人口繁衍,父死子继,兄死弟继,再正常不过了,只要不是血亲。稽娄渊这老鸟初时竟有些放不开,然尝到滋味后,便再无丝毫不好意思了。
云收雨歇,二人都有些喘息,妫媶一口咬在稽娄渊肩膀上,留下一道牙印子:“稽娄渊你真是个畜生,不过我喜欢!”
两人自那日见过之后,便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意味,稽娄渊是单纯的情欲,妫媶恐怕还要加上对未来的投资。她关注稽娄渊许久了,总有预感,他必将是匈奴的掌控者。再加上呼征冷落,而稽娄渊俊俏强悍,英才干练,郎有欲,妾有意,你来我往之下,二人便搞在了一起。
轻轻抚摸着妫媶裸露的玉臂,轻声道:“此番我随军出征鲜卑,耗时日久,会留下柘宇打理部落事宜。你给我好生盯着呼征,有事可吩咐柘宇去做,明白吗?”
妫媶白了稽娄渊一眼:“所有人都知道,挛鞮柘宇,贺兰当阜,仆固怀荌三人就是你手下的鹰犬,除了你的命令,单于都指挥不动,能听我的?”
“嗯,我会向柘宇打声招呼的!”稽娄渊摸了摸下巴。妫媶“唔”了一声,起身骑在稽娄渊身上,道:“你出征在外,我要好好榨干你!”
稽娄渊邪邪一笑,用力一翻身,将妫媶压在身下。
几日后,屠特单于抽调河套匈奴壮士七千人,有一共性,都是不服屠特之人的部众,并三千王庭牙兵一万人,随臧旻北出雁门,出击鲜卑。稽娄渊亲军两千,又在屠特单于的支持下从左右贤王各取一千兵,一并北上,几次来了,榨了二贤王不少士卒,二人脸黑如锅底。
一路东进定襄,过长城,北出雁门。稽娄渊仔细打量了这个时期的臧旻,远没有前世所见的苍老疲衰,只是面上笼罩着一层阴郁。看起来明显对此次出塞前景不乐观,只是君有乱命,依旧不得不从,汉人的士大夫呀,有时候当真可爱得紧呀,稽娄渊暗暗感叹,他就喜欢有这样的部下。
出云中后,稽娄渊便带着归属于自己的四千人马脱离了中路大军,朝另外一个方向,一头扎进漠北草原去了。
他要趁着鲜卑人注意力被三路汉庭北击大军吸引的档口,率军深入漠南,远赴绝域,长途绕袭鲜卑后方。当日屠特单于听到他的想法后,是果断拒绝,此计实在太险,在那茫茫无际的大漠草原上,风险实在太大,单于不愿他行险。
稽娄渊自是死命坚持,大吐口水,什么匈奴势弱,想要快速崛起,需得冒些险,尤其是战争赌博,安稳发展是没有前途的。都是些屁话,说那么多还是为了他自己的发展成长,鲜卑等檀石槐一死便陷入内乱,大汉也日薄西山离乱世不远了。匈奴安心于河套积蓄十年,便有崛起之机,心里明白,但稽娄渊可等不了那么久。
从雁门突入漠南,稽娄渊可算领教了大漠的广袤无垠,向北狂奔一日,眼前风景就没什么变化,若不是偶尔有灌木,矮坡,溪流掠过,稽娄渊还以为自己一军在原地奔驰一般。
稽娄渊也无自不量力,他这四千骑,在漠北草原掀起一朵浪花都难,想要闹出大动作,只有攻击鲜卑人的聚集地。
弹汗山的王庭,稽娄渊可不敢去,他的目标放在了西部鲜卑身上。奔驰,不断向北奔驰,两日之后方才转向西进。士卒早已疲惫,只得机械地驱策着战马,稽娄渊也一样,只是一直望着西南方向,远隔千里,那边有他的目标,受降城。
稽娄渊为此次奔袭准备不少,干粮、饮水、一人双马,精选勇士。但他最庆幸的还是带上了那几位匈奴老向导,若没有他们,自己这些人早就被这茫茫草原吞噬了。
在临时搭建的营地中,匈奴骑士们衣衫褴褛精神疲惫,默默地啃食着胡饼,喝着为数不多的清水,气氛压抑极了。
稽娄渊心中开始后悔了,此次一意孤行冒险出击,确系有些鲁莽了。
绝域奔袭当真不是那么容易的,稽娄渊也是受后世铁木真大迂回长途奔袭的启发。只是人家穿越戈壁,跨过沙漠,绕行数百里,却总能成功,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到稽娄渊这儿,还没见到鲜卑人的人影,便已经损失惨重了。
漠南已是如此荒凉,那更加荒无人烟的漠北当是如何的不毛之地,稽娄渊完全想象不出来。沼泽、毒物、戈壁吞噬了不少骑士生命,还有不少掉队的军士,连稽娄渊本部二千亲军减员掉队一百余人,更不提左右贤王的人了。至这无名山坡,原本的四千骑军足足损失了七百多人,能战之士不过三千,。
行了这么些时日,口粮饮水慢慢见底,几个向导死得只剩一人,被困在这茫茫草原上,似是迷失了。匈奴人太久没有驰骋于漠北之地了,再归旧地,竟然如此陌生彷徨无措,数千大军命运竟操于一老卒之手。一股深沉绝望弥漫在匈奴将士之间。
“我们完了,要死在这漠南了,都是稽娄渊,带着我们到这死地!”一阵惨嚎响起,说话的是呼征手下的一当户,统领着那一千士卒,二人显然也是要防着麾下再被稽娄渊吞并了。
他着一番言论,没有给稽娄渊丝毫面子,几乎把锅全甩给稽娄渊了,周围的匈奴士卒闻言都有些躁动了,而稽娄渊本部士卒虽未动摇忠心,但眼神中明显满是灰色的绝望!
第18章 受降城在望()
稽娄渊很是阴郁,望着依旧在那儿叫嚣不断的当户,不少匈奴人已经被煽动起来,眼中狠辣之色一显,起身朝他走去。
那当户见稽娄渊阴沉走过来,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愈显猖狂,伸手指着稽娄渊喝骂,全不知死期将至。稽娄渊目光一凝,拔出腰间利剑狠狠一划,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扰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当户的丑陋的嘴巴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