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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匈奴皇帝-第48部分

小说: 匈奴皇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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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识我?”见到刘渊的反应,王越也露出些讶异。

    “说吧,谁派你来的?”没有回答,刘渊继续发问。

    “没什么好隐瞒的,吾受张奂张使君之命,取你首级,消除对我大汉的威胁!”王越吐了口唾沫,面容生硬地答道。

    “张奂?”刘渊越发惊奇了,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他不是亡了好些年了嘛?”

    “张使君与我有恩,临终前使人捎信,托我北上刺你!”王越眼神清明,直视刘渊:“我已潜伏美稷两年多,一直未寻到机会。比起我这一生所遇的胡人首领酋长,你的防卫太严密了。若不是此次你内乱,我还找不到机会混进来!”

    “呵呵!未曾想到,你还真有耐心的,如此苦心孤诣想要我的命?这也算千金一诺了吧!”刘渊玩味地感叹一番,明白过来,看来王越之举,不过巧合。倒是这张奂,临死,都还要给刘渊留下这么一招。为了大汉,也真的是用尽最后一滴心血了。

    再盯了王越一眼,轻摇两下头,回身离去。轻飘飘留下一句话:“杀了吧!下手快些,好歹也是一代剑术名家,不可轻辱!”

    哪怕是剑师王越,哪怕在今生后世有再多的拥趸。在刘渊这边,想要他的命,不管什么身份,不管出于什么心思,他都会将其彻底灭杀,绝不留情。

    好似听到王越的一声轻哼,该是尖刀刺入其身体,而后生命缓缓流逝,再无声息。刘渊没有回头看一眼,一个王越,此时也仅仅是个受戮的刺客罢了。

    回到寝殿,在侍女的服饰下宽衣解带,安安稳稳地睡一觉。

    大单于受到刺杀的事情很快便传出了宫去,在这个时机,实在让人不得不多想,还有隐藏的幕后黑手?对刘渊而言,王越失败的刺杀,不过了了,但对于紧张的匈奴贵族们来说,却是了不得的大事,就这一夜,不知有多少人没睡着觉。

    从第二日开始,没有什么通报,一道道命令从王宫发出。来自大单于的重惩降临了,这是所有知晓命令的人的心声。

    所有参与叛乱的部族部民尽皆被拿下,叛军贵族嫡系、亲族无分老幼,尽皆斩杀。嫡系女眷也不放过,其余女人一概贬为奴隶,正好用以分赏北征将士。

    一场对叛乱匈奴贵族部民的屠杀轰轰烈烈地展开,侍卫军士卒,大索诸部,杀戮横行。过几日,针对所有反对他旧贵族的清洗竟有蔓延开的趋势,让一干贵族人人自危。

    须卜赤弇等人意识到不对,劝柬不得,被盛怒之下的刘渊斥责了一顿。至此,再无人敢劝。

    “大单于,挛鞮柘宇一家嫡亲,臣已全部斩杀!”站在殿门边,万俟槿身体微倾,禀报道。

    天上已然飘起了雪花,用手接过,感到一阵冰凉。“他那两个儿子呢?”等雪花融化,浸湿手心,刘渊方才问道。

    “臣亲自解决了!”

    “退下吧!”刘渊轻声道了句。

    挛鞮柘宇那两个儿子如今也不过六七岁吧,自己还曾抱过。不过,死了也好,至少不用受仇恨侵蚀之苦。

第92章 归于平静() 
“姜合,如今本单于越来越像个暴君了吧!”刘渊突然问道身边的一个汉人文士。

    身着汉服,挂着貂皮围脖,长着一撮小胡子,但是有股出尘的气质。低头禀道:“叛乱者自然该处置,敢于挑战大单于权威的人,都该消灭,大单于不过施展了一个君王该施展的手段!”

    姜合,五原武都人,长于谶纬之学,能说会道。北征之时,硬是将匈奴士卒忽悠住了,奉为上宾,献与刘渊。对这神棍,刘渊也是以礼相待,此人还是有用的,将他放在萨满教,让他给匈奴的信仰带来些变化!

    时不时地叫至身边,听他讲讲天人感应,神命其人,天授其权啊什么的,还有有些意思的。

    “经过这场清洗,我匈奴可算是伤了元气了,不知将要耗费本单于多少精力,方可恢复过来!”刘渊声音很平淡。

    “大单于不必有此顾虑,经此一事,您在匈奴将彻底乾坤在握,革新、治政、理民、用兵,再无之前的巨大掣肘!对付鲜卑等外敌,会更加游刃有余!”姜合轻笑一声,道出了刘渊的心声。

    “夫欲攘外者,必先安内?”

    听刘渊淡淡道这一句,姜合眼睛当即一亮,有些讨好赞道:“大单于此言精炼,尽道个中精髓!”

    随即有些试探地对刘渊道:“不过凡事过犹不及,杀戮再继续下去,只怕矫枉过正呀!”

    闻言,刘渊瞥了其一眼,姜合赶紧闭上嘴,不敢多言。

    美稷持续了数日的杀戮渐入尾声,对贵族的清洗也停了下来,再杀下去,真要伤筋动骨了。贵族们终究是匈奴的精英阶层,只要听话,对匈奴的发壮大,还是能起不小的积极作用。

    神经一直紧绷着的匈奴贵族们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管心里有没鬼,刘渊的这次狠辣清洗可是吓到了他们。湳水岸边已经成为了一片屠宰场,近万受牵连的人分批次被屠杀,美稷城边的湳水河段已然被染红。

    许多人都晓了是那个叫姜合的汉人将大单于劝住了,不少贵族因此对姜合抱有感激之情,误打误撞的使得姜合在匈奴混得越发如鱼得水。

    殊不知刘渊心底早就有收手的打算,他也不可能将所有的旧贵族斩尽杀绝,在叛乱后的第二日心中的怒气已然消散,作为一个枭雄,是不会让愤怒等负面情绪吞噬了心智的。这些日子的行动,只不过是借机发作,清理掉那些胆敢阻挠自己前进道路的绊脚石罢了。

    王庭紧张的气氛慢慢平复,美稷也渐渐恢复了“生气”,若不是受寒冬侵袭,早回归了以往的喧闹与繁华。为了安抚部族,刘渊开始了大规模的封赏活动。

    对北征将士的战功的评定、功勋赏赐、晋升,陆陆续续展开。旧贵族大规模地倒下,空出了不少位置,军队,部落,一大批新的军功贵族彻底崛起,带着明显的军功痕迹。

    部族重新恢复稳定,也让刘渊心底放松了不少,而后便是彻底地沉寂。所有匈奴人默默地熬着冬天,而匈奴此次变乱的伤痕,也只有在刘渊带领下慢慢舔舐养复。

    诸多事务,开始放给兰稚与王柔处理,刘渊也不会真的将所有治政权力放给他,还得让兰稚这些贵族牵制。确实轻松了不少,许久没有到妫媶居室过夜,想起起丰腴的身材,起了色心,寻摸着而去。

    踏入房中,都仇这小子也在,正带着刘珩玩闹,似是与这个既是弟弟又是侄子的王子相处很愉快。见到刘渊不发一声进来,有些恍惚的妫媶在侍女的提醒下回了神,掀起一阵香风便迎了上来。

    挥手让其免礼,坐到其位上,将刘珩搂在怀中逗弄一会儿,望向跪在旁边的都仇,十四五岁的少年,很是英武。玩味道:“不错,越发雄壮了!日后定是我匈奴一员大将!”

    听刘渊这么一说,都仇顿时眼前一亮,这些年他虽然挂在侍卫军,一并训练,可出征就没他的事,让声生龙活虎的他深感难耐。望着刘渊:“王兄,下次出征,能否带上我?臣弟一定奋勇杀敌!”

    望着都仇眼中的热切,刘渊呵呵轻笑两声:“勇气可嘉!此事暂且不说,听说你纠集奴隶练出一支队伍,那夜杀伤叛军带用的就是那些人吧!”

    对刘渊的话,都仇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不知所以然。倒是旁边的妫媶强颜一笑,道:“小孩子闹着玩儿,大单于不要当真!”

    “小孩子?我这么大,已经领军出征了!”冷冷道一声,望着都仇:“我可是探得挛鞮柘宇等人原先可是打算杀了我,扶持你为单于了,没有联系你?你是否动心呢?”

    看着刘渊谈笑宴宴的模样,轻描淡写说出这番话,妫媶当即跪下,语气有些颤抖道:“大单于多心了!都仇绝无此意!”

    都仇年纪虽小,此刻也懂了些什么,慌张瘫跪在地:“臣弟不敢,绝无此心!”神情之上带着些恐惧,稍微抬头便立刻低下,双眼盯着地面。

    只有刘珩似懂非懂的,还伸出小手在刘渊胡子上摸了两把。看着面前的“母子俩”,过了好一会儿,轻声道:“都起来吧!”

    盯着都仇双眼:“日后需紧记,本分做人。下次外征,带着你的人随军出征,我给你建功立业的机会!”见到都仇唯唯诺诺的模样,刘渊摆了摆手:“你退下吧,我和你母亲有要事谈!”

    都仇闻言,眉头轻微一滞,很快便明白刘渊想要干什么了,脸皮抽动两下,眼睛一眨不眨。沉声对刘渊道一声“臣弟告退”便转身离去了,双拳紧握,明显心里很不平静。

    对于都仇的表现,刘渊自然察觉到了,也不在意,看向妫媶,眼神中带着欲望。让侍女带刘珩下去,便朝妫媶靠上去。

    “你为什么非要当着都仇的面这样!”妫媶叹了口气。

    刘渊知道她是指最后那一句,邪邪一笑。

第93章 中平元年来了() 
“乌樾!”刘渊调子拖得很长,注视着一脸沉稳跪在面前的乌樾,发笑问道:“你有好久没有主动找过本单于了吧!”

    作为乌氏族长,对刘渊的改革,乌樾一直是心怀抵触的。你既不服,迎来的自然是刘渊若有若无的打压。这点乌樾自然深有感触,与一干老族一样,这些年部族实力不断下降,诸多依附的中小部落已然脱离,直接纳诚于大单于。

    而他这个乌氏族长,原本的风云人物,匈奴俊杰,在最该建功立业的年纪却被死死摁在美稷蹉跎,只因为没有跟随大单于的脚步走上同一条路。

    当年之乌樾,自刘渊继位始便进入他视野,重视了一阵子。但慢慢地,随着刘渊改革的推进,隔阂暴露出来,便可是疏远开来。

    在所有的匈奴贵族中,须卜赤弇与乌樾是最相像的,年轻有为,能力出众,出身大族,有一定实力。甚至乌樾一度比须卜赤弇还要夺目,不久后直接成为乌氏族长。

    而直到现在,须卜氏的当家人依旧是须卜骨都侯。但再论及二人,竟无甚可比性。乌樾依旧是那个乌樾,空有抱负,却无从施展,想要脱离王庭而不得,美稷几乎成为了束缚他的牢笼,让他泯然众人!

    而须卜赤弇,作为大单于的亲信将领,多年来镇守北境,执掌一方,征战立功。如今回归王庭,在美稷的地位明显凌驾与诸多贵族大人之上,也只有仆固怀荌等寥寥几人能与之相比。

    到如今,乌樾也还不到三十岁,正值壮年,只是眉宇之间少了当年的意气风发。看向刘渊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清吐出一句话:“臣特来向大单于请罪?”

    “你有何罪呀?”刘渊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双手抱臂,缩了缩被冷气侵袭的脖子,靠在案上,扫视了乌樾一会儿:“给我说说!”

    “前次叛乱,叛军有找过臣!”乌樾语气中没有一点波动。

    “是嘛,看来叛乱你乌氏也有掺一手啊,未曾想到,贵族中还有你乌氏这叛军余孽!”刘渊两眼微眯,语气有些逼人。

    “呵呵!”轻笑两声,乌樾没有丝毫畏惧,淡淡道:“若乌氏当真参与叛逆,此时匈奴还有乌氏一族得存吗,我乌樾头颅只怕早被斩下,血染湳水河畔了吧!”

    “砰”地一声,刘渊一手拍在案上,没有多用力,却让人心中一紧,冷声道:“那你来请什么罪,知情不举?”

    乌樾不说话了,只是埋头磕下。他相信,刘渊对他的来意清清楚楚。

    “说说吧,对这几年的际遇,有何感想!”刘渊又换了副口吻,对叛逆之事一带而过。

    “索然无味,幡然醒悟!”

    “哦?说说看!”

    乌樾突然用力猛磕在地,没有接刘渊的话,反而大声道:“今后,臣乌樾与乌氏唯大单于之命是从,令之所指,我之所往!”

    乌樾此来,就是向刘渊彻底输诚来了,以表彻底臣服之意。被限制在美稷这么多年,碌碌无为,让他实在憋不住了。连出身乌华黎这个自己曾经的仆人都已然坐镇一方,在南边有声有色的,他这个主人却发不出自己的声音。

    刘渊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盯了乌樾好一会儿,突然嗤笑一声,晃了晃头,嘴角一歪,淡问道:“本单于一直很好奇,你们这些反对我改革贵族们在担心什么!”

    “这些年,我匈奴强大了何止一筹,势力范围增加了何止三倍,连鲜卑也成为我嘴边肉,只等我随时下口!这些成效,你们看不到?”刘渊自言自语道。

    见着低着头不做声的乌樾,刘渊眼神一亮:“莫不是,你们以为我对各部贵族的动作,提升底层部民地位,是为了将所有贵族彻底消灭?没道理这么蠢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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