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皇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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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运气还真是不错!”乌樾哈哈一笑,看了后边一脸颓丧被缚的句柟,颇有些深意地对乌华黎道:“生擒句柟,得立如此大功,大单于定然重赏。更重要的是从此入大单于之眼,乌华黎,你前途无量了。”
乌华黎淡然一笑:“为大单于效命,些许微薄之功,不足挂齿。少主放心,乌华黎永远记得自己是乌氏族人!”迎着乌樾的目光,乌华黎很是认真道。
乌樾不再说话,微微低头,眼睛连眨了几下,泛着不可名状的光芒。乌华黎有才,乌樾心里清楚,此次因功必受稽娄渊关注,他不信稽娄渊发现不了乌华黎之才。而其一旦得到大单于的认可,那正蓬勃发展的匈奴可就少不了他的身影,跟着大单于可比跟着他乌樾发展潜力大得多。乌樾一时间想得出神。。。。。。
县衙大堂,稽娄渊并堂上数十匈奴将领,盯着跪在堂上,一脸颓废不甘的句柟,心情十分愉悦。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之前气焰滔天的敌人,稽娄渊很有些得意,居高临下,淡淡问道:“这不是句柟大首领嘛,落到如此下场,不知有何感想?”
句柟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稽娄渊从中看出了愤恨、不甘、失望,过了好一会儿,一切方才隐去。句柟突然以头触地,连磕几个响头,额头溢出一滩血渍:“大单于英明神武,乃天选之人,当为匈奴之主。匈奴在您的统率下一定能更加强大,句柟彻底服气了。愿带领屠各部落,臣服于大单于,为奴为仆,重归王庭统治,只求大单于宽宏,给属下一个机会!”
“哈哈哈!”稽娄渊噗嗤一笑,眼泪都快挤出来了。眼看着以前的对手,为求活命,臣服于脚下,不管其是真心还是假意,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戳中稽娄渊心中爽点。起身围着句柟转了几圈,脚步声清脆入耳,句柟听得心头发颤,面对稽娄渊审视的目光,额头冷汗迭出,等着稽娄渊的审判。作为一个枭雄,这种命运操于他人之手,尤其是敌人之手,太难熬了。
稽娄渊步至句柟面前站定,轻声问道:“句柟首领,也听过卧薪尝胆之故事吧,这是要学那越王勾践麽?”听到稽娄渊语气中透着的说不出的森寒,句柟明白,稽娄渊是不会放过自己了,易地而处,他只怕也不会放过对手。
似是认命一般,句柟瘫坐在地,没有之前的奴颜婢膝,淡淡道:“不错,我是想学那越王勾践,只可惜,大单于并不是吴王夫差,会给我复仇的机会!”稽娄渊与句柟清澈的眼神对视了一会儿:“你也算不凡了,只是与本单于作对,可惜!”
句柟轻笑一声,扫了堂上贵族将领们一圈,在乌樾身后的乌华黎脸上停了一会儿,对稽娄渊道:“箕陵一败,我虽败得不甘。但大单于麾下人才众多,聚我匈奴之菁华,不得不服啊!”
看着句柟气度洒然的模样,稽娄渊淡淡道一声:“一路走好!”说完吩咐一声,便有卫士进来,句柟也不反抗,配合地被架出去。不一会儿,稽娄渊案前便呈上句柟人头,血淋林的,狰狞可怖,摆摆手让人端下去埋了。句柟之亡,让稽娄渊也有些感慨,自己的野心可比句柟大多了,敌人也会更多更强大,得警醒些,他可不愿未来有一天自己的首级就这样成为他人的战利品。
“好了!”稽娄渊吸了口气,坐正身子,满脸威严对众人道:“句柟之事,到此结束,我们的北征大事还未结束,诸位万不可懈怠!”堂下众将闻言身体一紧,恭敬称诺。
“此战我军大胜,缴获颇多,将士伤亡也不小,尤其是乌樾部众,死伤过半。诸位稍后回营,恤士卒,补充整军,兵源,就从屠各俘虏中选取,诸位可寻赤弇将军调拨!”稽娄渊思考一阵出言吩咐道。底下的将领们皆兴奋不已,跟着大单于,果然不怕吃亏,以往外事作战,有所损失从来都是自己部落担着,何曾有补充兵力一说。
稽娄渊心头一笑,屠各俘虏一万五千余人,分润一些与手下人,大部分力量还是被他稽娄渊收归手中。
“接下来,我军如何动作,诸位有何建议,请诸位畅言!”稽娄渊凝声问询。所有人互相望了望,不知如何接口。倒是仆固怀荌等人,静静地坐着,也不想太多,反正大单于指哪儿打哪儿,听大单于吩咐便是。
论远近亲疏,亲近者其余诸将非赤弇莫属,环顾四周,还是赤弇禀道:“大单于,屠各核心实力已损,其余不过分散于诸郡的大小部落而已,又再无句柟这般威望隆重的人整合抵抗。属下建议,接下来我军可分兵各郡,彻底收服屠各部众。”
稽娄渊点了点头,抚了抚脸颊,看向乌樾。乌樾也恭声道:“赤弇将军建议可行,且速度得快,鲜卑人已经在云中、五原等郡活动,不得不防,以免徒生变故!”稽娄渊面上明显露出了赞同之意。
“大单于,在下愿为大军前驱引路,率麾下部众,为大单于效命,一举拿下屠各诸部!”这时一人主动请缨道,吸引着稽娄渊注意力。一看,正是乌洛兰部落首领鼋居,此时恭恭敬敬请命道。
此前,屠各大败,鼋居收拢将士,果断投降,想要保存实力。稽娄渊为安抚屠各俘虏,也为树立各榜样,接纳他,未多加打击限制,还让其跟随身边,只是他麾下部众被稽娄渊一并安排在俘虏大营,接触不得。此刻见稽娄渊议军,心思活泛了起来,想要趁机将部众重新掌握手中。
对鼋居的心思,稽娄渊一眼便看透,看了他两眼,呵呵笑道:“鼋居首领有此意向,本单于甚慰。在座诸人,何人有鼋居首领对屠各部落了解,有你做向导,必可省却我大军不少麻烦。”见稽娄渊有同意的意思,鼋居心下一喜,暗中寻思,一旦得脱,立刻率军北投鲜卑去。
谁料稽娄渊下句话,让他想法一下落空。“本单于派仆固怀荌领精骑五千,你随军北上,消灭句柟本部余孽。记住,句柟老小,嫡系亲信,斩草除根,不可放过一个,留下后患!”随即看向仆固怀荌:“明白了吗!”仆固怀荌看了鼋居一眼,高声称是。而鼋居,身子顿时矮了一些,有些无奈。
“好了,箕陵大胜,功大者莫若仆固怀荌与乌樾!”稽娄渊起身含笑道:“乌樾,战前本单于可是说了,若是功成,必为你庆功!走,出城回营,与众部庆祝。”乌樾连忙道谢。
头前出门,稽娄渊突然回头道:“还有乌华黎是吧,生擒句柟这功劳可不小,本单于许下的赏赐回王庭后一并兑现。来,与本单于一同回营!”
乌华黎闻言俯身一礼,面色沉稳,周边的许多贵族都对乌华黎抱以嫉妒羡慕的目光。
第46章 五原太守的投靠()
与出征大军庆祝一夜,缓解将士大战一场的疲惫与紧张精神,休整一日。匈奴大军再次发起行动,分为西、北、东三个方向,往五原、云中、定襄三郡,扫荡屠各诸部。仆固怀荌、须卜赤弇、乌樾等将都被稽娄渊派了出去,若无大的变故,稽娄渊是不打算继续北上了。
而稽娄渊,则安稳地待在箕陵,整训部众,安抚将士,消化箕陵一战的胜利果实。除掉派出去的两万将士,此时的箕陵大营有近三万人,皆是精壮之士。屠各俘虏被他完全收归麾下,纳入掌控,以匈奴大单于的身份,收服屠各俘虏倒不是很难。
匈奴大营被士卒、牛羊、战马塞得满满的,旗帜林立飘扬,时而传来将士们零散的喧嚣与战马嘶鸣声。稽娄渊站在箕陵城头,望着城外大营出神,万俟槿带着人护卫在侧。此次出征的数万勇士,他的掌控力度越来越强,心中可喜,但还不够!
匈奴大小部落成百上千,人员复杂,出征在外便是数十上百支部落勇士集合,向心力不足,完全无法将最强大的力量彻底发挥出来。回王庭后,对匈奴的军事改革,得逐步展开了,稽娄渊目光坚定,暗下决心。
“万俟槿,你是喜欢我匈奴的毡帐穹庐,还是喜欢汉人的楼台殿阁呢?”按着女墙,稽娄渊看了身后的城中屋舍,问万俟槿道。万俟槿有些疑惑望着稽娄渊背影,还是恭敬地把心中所想说出来:“自然是汉人的城池屋舍了,住着舒服、享受。据说中原汉境大城,更加繁华壮丽,若是有幸走一遭,住上一住,方不枉此生。”
稽娄渊闻言,淡淡一笑:“会有机会的!”说完打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有一朝此地沦为自己的天下,那该是怎样的美妙。
进入光和二年十一月,天气愈寒,距离大军北征已经快两个月。单于帐中,稽娄渊认真翻阅着各处传来的消息。派去扫荡屠各诸部的各军,进展顺利,王庭大军所至,望风披靡,尽皆臣服。当然也有不服者,聚众反抗,被轻易荡灭,剿杀殆尽。
问题出在仆固怀荌那边,自句柟败亡后,其属下诸部群龙无首,争执不断。正值仆固怀荌率军北上,有鼋居这个熟悉屠各的人领路,轻松剿灭句柟余孽。随即大肆扫荡云中境内屠各,独孤氏聚军作对,与仆固怀荌大战几场,受不了伤亡,降!
原本一切顺利,谁料在云中活动了一阵子的鲜卑人在和连的统率下向云中腹地推进,烧杀抢掠屠各诸部,意图趁机吞并。这下可惹恼了仆固怀荌,苦战日久,鲜卑人要来摘桃子,从他嘴里抢食,让他勃然大怒。
果断率军抵抗,与鲜卑人交锋,大战几场,匈奴军力薄弱,若不是仆固怀荌勇猛作战,只怕会被鲜卑人一口吞下。吃过几次亏后,仆固怀荌不再猛打猛冲,率军南撤,向稽娄渊请援。
稽娄渊叹了口气,这次本不愿与鲜卑人为敌,但局势至此,徒呼奈何。明日出征北上,支援仆固怀荌,想从他稽娄渊嘴里抢食,要看和连他有没有这个牙口,稽娄渊恨恨想到,眼中寒光四溢。
“大单于,有一行汉人求见,说是您故交。”帐外有卫士禀报道。故交?稽娄渊闻言一愣,汉人故交,绞尽脑汁思索良久,也想不出自己还有哪个故交,还是汉人。
让卫士领人进帐,稽娄渊一看,帐中站着的乃是五原太守王智。“王智,拜见单于!”王智满脸憔悴,一身狼狈,见到稽娄渊,赶紧俯身行礼。仔细想来,与王智还真有一段渊源,其性贪婪,稽娄渊之前从他手中可交易了不少汉军武器。
摆了摆手,稽娄渊好奇问道:“鲜卑入侵,王太守不在五原守土护民,怎么落到如此田地,到本单于这边来了?”
“一言难尽呐!”王智叹了口气:“鲜卑势大兵精,五原缺兵少将,抵抗不住,在下无奈弃城而逃。一路南本数百里,方才保全性命。如今北疆动荡不稳,又有鲜卑侵掠,闻听大单于在此,在下已无家可归,特来投奔,还望大单于收留。”言罢,直接跪在地上。
对王智表现的投效之意,稽娄渊有些惊讶,不过考虑一下他的处境,也不足为奇了。面对敌军,不做抵抗,不尽守土之责任,抛城弃民而逃,在大汉可是死罪。他兄长中常侍王甫已失势被诛,没人罩着他,小人总是惜命,来投奔自己也不是很突兀。
稍微考虑了一番,稽娄渊一笑:“难得王太守主动投效,本单于自不会拒之门外。不过,在我这儿,可给不了你太守之位了。这样吧,本单于身边也缺少对大汉朝廷、上层了解的人才,委屈你在本单于身边做一个汉事顾问吧!”
王智在下闻言一喜,连忙恭敬道:“在下不敢有太大奢望,能有个栖身之地,保存性命,便已满足。”稽娄渊哈哈一笑,让其下去休息,暂时随军。王智,是个小人,胆小怯战,贪婪成性,但是对他还有利用价值,稽娄渊也不介意收纳他,匈奴可不缺他几个人的粮食。
在匈奴人安排的帐篷中,王智洗漱整理一番仪容,坐在胡案前大喝了几口酒,猛吃几块肉。这一段的逃亡之路,可是把他苦坏了,终于能稍微安稳下来,至少不用担心性命之忧。
“主公,我们真要投奔匈奴人吗?”有亲信犹豫问道。王智看了手下几人一眼,淡淡道:“我现在其罪当诛,朝中兄长又已失势而亡,若归汉城,必下狱死。匈奴人能收容于我等,已是天幸。吾观稽娄渊单于有大志,若能受其重用,还有我等出头之日。生与死,尔等自己选择吧!”
听王智这么一说,手下人不说话了,只是有人想到,匈奴单于有大志,只怕日后受苦的还会是汉民,难道以后会助其与大汉为敌?王智则眼**狠,就算在匈奴寄人篱下,他也要活得滋润,至于其他,管不了那么多。
翌日,稽娄渊果断率军北上,支援仆固怀荌而去。动作再缓一些,在鲜卑人得压迫下,只怕仆固怀荌支持不了多久了。
檀石槐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