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邪-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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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年轻,武功却如此了得,岂会是一般人?
心里隐隐觉得,这一趟恐怕碰上硬点子了。但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唯有豁出去拼一场。反正梦鸟楼那边的人很快会赶到,有此依仗,也不怕和陈三郎翻脸。
砰!
许珺娇喝一声,粉拳如槌,流星飞溅,却是一记绝招,同时将三名汉子击倒在地。
至此,蔡老爷带来的手下全部躺着了,“哼哼”叫唤。有的捂着肚子,有的捂着脸,个个鼻青脸肿,流淌着血。
许珺拍拍手掌,鄙夷道:“不堪一击。”
依傍在蔡老爷身边的老板娘看得目瞪口呆:这也太能打了?
蔡老爷鼻子“哼”一声:“小姑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太张狂,就让蔡某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说罢,一声大喝,浑身有气劲蓬发,锦绣衣裳居然像胀气的气球般鼓了起来。
内功真气,罡劲武者!(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你可以走,你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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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爷长得富贵,平时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不曾想却是一位深藏不漏的江湖高手,惯于扮猪吃老虎。过往时候,不知多少仇人对头被他外表所骗,从而栽在他手里头,死得冤枉。
眼下他使出真气功夫,全身衣衫鼓舞,气势爆棚,乃是极其华丽的招牌亮相姿态。
身边的老板娘被其气势所慑,自动弹开数步,满脸仰慕之色:自家男人的厉害,她可是一清二楚,能掌破硬石,拳碎兵甲,床上功夫更是了得,数百回合不在话下……
“哼,敢打老娘,有你哭的时候!”
她恶狠狠地瞪着许珺,只希望蔡老爷不要怜花惜玉才好。
嗖!
突然间,老板娘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黄光闪烁,还搞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就见到黄光落在气势如虹的蔡老爷身上,绕了几圈,将他捆绑得结结实实。
“什么?”
正在蓄势要狂暴出击的蔡老爷大吃一惊,失声叫道。他也是老江湖了,实战经验丰富,临危不乱,双臂一挣,可惜未果,挣脱不得,再想来第二次——
许珺大步赶上,一拳就砸在他脸上,砸得可真重,一点不客气。
啪!
蔡老爷只觉得满天星斗,一嘴咸咸的,那是血的味道。可怜他盘桓街道多年,乃是一条饮血无数的地头蛇,这番却尝到了自己的血。
啪!啪!
许珺第二拳,第三拳,雷霆而至。
蔡老爷脸上仿佛开了个酱料铺,咸淡相宜,红白喜事,噼啪一下倒在地上。
许珺从怀里拿出一方手帕,轻轻地擦着自己的手。
她的手,白皙而娇嫩,柔软而温和。这样的手,本该用来插花剪纸,女红执笔。很难想象,这只手打人会是甚么样子,多半是轻锤撒娇式的吧。
然而在场众人见到她三拳将蔡老爷砸倒,无不倒吸口冷气:都说蔡老爷是地头蛇,是恶人,然而许珺比他还要恶几分,这世界是怎么啦?
躺在地上的几个汉子本来有所恢复,能够站起来了,此刻见状,心惊胆战,哪里敢起身找打?干脆连眼睛都闭上,非常明智地装昏迷。
擦干净手,许珺上前,一把掠走蔡老爷腰间褡裢,打开,见到里面有不少事物,其中一块玉最引人瞩目。玉质晶莹,内中一团红晕荡漾,仿佛活的在流动着,散发出莫名暖意。
拿到玉,许珺终于露出了笑容,甜甜的,好像一朵突然怒放的鲜花,教人见着,心醉神迷。
用手帕将玉擦了擦,这才贴身放好。
陈三郎呵呵一笑,倒没想到对方居然会随身带着这玉,落个干脆,省事不少。他走过来,伸手解掉捆绑在蔡老板身上的黄麻绳,然后重新缠在裤腰带上——这绳子平常便是用作这般用途,随身带进了内城,带进了贡院。
检查搜身的人,怎会想到这根裤腰绳别有玄机呢?
“我们走吧。”
出了气,拿回了东西,走人。
“你们不能走!”
那老板娘壮起胆尖声叫道:“你们横行霸道,伤人抢物,我要到衙门告你们去!”
陈三郎冷冷瞥她一眼:有些人睁眼说瞎话的本领真是出神入化,无可饶恕。
许珺牵了牵他衣袖:“三郎,理她作甚,咱们走吧。”
“你们不能走!”
冷冽的声音徒然响起,但见客栈门外站着三个人,将出路完全封住。
这三个人衣装打扮很是相近,一色的蓝绸缎子,镶嵌着红色衣边,袖口间绣着一个图案,是一只青鸟振翅欲飞的模样。不过看仔细了,可以分辨出一些不同,就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个老者,他衣衫上的红边有两道,比后面两名汉子的多了一道。
两名汉子年约三旬,身形短粗彪悍,目光冷漠,两边太阳穴高高隆起,显然都是高手;
至于居中的老者,花甲年岁,须发有些花白了,但面皮光滑,如同婴儿,一看便是驻颜有术,这份功夫比两汉子不知胜过多少。
“天呀,他们是梦鸟楼的人!”
“今天是甚日子,怎么梦鸟楼的人到这儿来了?”
“还说,不想活了……”
客栈中看热闹的客人看见门外三人,有认出对方身份来历的,登时露出惊骇之色,如同看见了洪水猛兽,一个个噤若寒蝉,赶紧低头下去,再不敢多看一眼,只恨不得立刻逃离出去。
倒在地上的蔡老板奋力挣扎起身,跪拜在三人面前:“韩护法,你们终于来了。”
他本就是约对方来此,一来将暖玉拱手相送,二来看许珺。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会把玉带在身上。
那老者韩护法瞥他一眼,语调不带情感地道:“东西呢。”
“东西已经让他们抢了!”
蔡老板指着许珺和陈三郎,心里恨极。今天,可以说是他这辈子过得最窝囊最丢面皮的一天。刚才一刹那,正要大显身手,莫名被一根绳子捆上,以至于被许珺痛揍。
他现在还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韩护法目光看过来,带着幽幽的冷意,只看了陈三郎一眼,然后目光便放在许珺身上,不由掠过一丝惊艳之色,随即露出笑容:“好,果然不错,公子肯定会喜欢。”
这样子,仿佛将许珺看作某件十分合心意的货物。拿下来后,稍作打扮包装,就能够将她送到公子榻上,请公子欣赏享用。
于是一伸手指,先指着陈三郎:“你可以走。”
指头偏移过来,指着许珺:“你不能走。”
他的声音很是平淡,如同说着家常话,但语气中充斥着一股高高在上、掌握自由生死的霸道傲意,只要说出的话,别人就不能抗拒。
因为抗拒的人,很快就会变成死人。
陈三郎眉头皱起,身形稍稍前移了些,站在许珺的前面去,面对韩护法,忽而问道:“你是皇帝?”
韩护法一愣,冷哼道:“不是。”
陈三郎又问:“你是皇子?”
“当然不是。”
他有些不耐烦。
陈三郎就笑了:“你什么都不是,你可以走了。”
“找死!”
韩护法爆喝一声:“你竟敢消遣本座?”
喝声中,五指成爪,当头朝着陈三郎抓下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恶人有磨,大树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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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护法这一抓,当真是凌厉如鹰。五指张开,枯瘦修长,将陈三郎脑袋笼罩住,虎虎生风。让人毫不怀疑,要是被抓捏实了,天灵盖便会像个脆弱的西瓜般爆裂开来。
高手,真是高手!
陈三郎走南闯北,也曾见识过不少江湖中人,但大都是二三流水平,许珺已是佼佼者,更高的也有,比如许念娘。但这位未来岳父藏龙卧虎,陈三郎未见过他真正施展手段,故而具体深浅无从得知。
眼下,韩护法雷霆出手,不留情面,让陈三郎深刻认识到武功的厉害。
那边许珺面色一变,她知陈三郎底细,固然是修士,能驾驭飞剑,可被强悍的武者近身攻击,却是大忌,恐怕有甚闪现。当即手腕一动,薄刃亮出,疾刺韩护法肋下。
这是“围魏救赵”的招数。
韩护法侧身让一步,左手一沉,直接抓许珺握刀的手腕;右手攻势不减,依然朝着陈三郎头顶抓去。
以一敌二,游刃有余。
陈三郎临危不惧,猛地突前扑上去,左手三指叉开,便要点韩护法胸口的檀中要穴。
惊风指!
许珺见着,端是既吃惊又担忧。
陈三郎这一手功夫练得如何,她非常清楚,的确有些成功率,但也就三四成左右。并且最重要的是,要点中人才行。韩护法何许人也,岂会轻易被人触摸到胸间大穴?
故而陈三郎冒险抢攻,实属不智,稍不留神,便会被对方所伤。不过眼下这般情况,总不能束手待毙,只得豁出去了。
刀光霍霍,施展开来,全攻不守,全力配合陈三郎。
韩护法眉头皱起,感到有些棘手。别看他刚才出手凶狠,但并无将陈三郎抓死的打算。不管怎么说,此地是京城,当街杀人,需要一个交代。况且陈三郎身份未明,看样子倒像是个进京赶考的举子,有功名在身,杀这样的人只怕会招惹到麻烦。
脑海念头闪动,暂且退让数步。
就在此时,“蹬蹬蹬”的跑步声,一队兵甲疾奔而至,手持刀枪,将众人团团围住。
这是长安外城负责巡逻守护的兵甲,称不上精锐,关键代表着官家规矩,触犯不得。
“住手!”
一声嘹亮的喝声,走出一位将领来。
韩护法认识他,一拱手:“原来是韦统兵。”
这韦统兵隶属兵马司管辖,官阶不大,不过肩负京城警备治安职责,身份不同寻常。
韦统兵见到韩护法,面露一丝苦笑,问道:“韩护法,这是怎么啦?”
韩护法走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了起来,未了道:“若韦统兵给个情面,日后必有厚报。”
不料韦统兵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韩护法,不是韦某不懂做人。只是今天这一档事没有那么简单,实在不敢答应。”
韩护法一怔,问道:“怎么回事?”
韦统兵便附耳细细说了几句。
韩护法听着,面色阴沉下来:怪不得陈三郎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原来背后竟站着个七王爷。
有了这一层关系,就得仔细酌量酌量了。
七王爷与自家公子是竞争对手不假,彼此为了太子之位,可以说是各凭手段,存在极大的利益矛盾。但这般冲突,基本都是私底下的暗流,还没有挑开来。毕竟圣上,也不会愿意看到两个儿子火拼,自相残杀。
争是一回事,如何争,才是学问真章。
陈三郎是七王爷的人,自己却把他撂了,掳夺宝玉,将许珺抢走,传扬出去的话,不等于双方正式开战了吗?更重要的是,陈三郎本身乃是今届扬州乡试解元,堂堂举子,入京考会试,当街遭遇不测。
这个罪名,纵然梦鸟楼骄奢跋扈,也难以担当得起。
想到这,立刻做出取舍,一挥手:“走。”
带领两名下属走,离开之前,回头狠狠瞪了蔡老爷一眼:都怪这厮,说要献宝,还有美人相送,却没有说清楚美玉和美人的身份来历。若分说明白了,自家这边制定好适宜的策略,何至于无功而返,损了面皮?
被他这一眼瞪得浑身如同掉进冰窟,手脚冰冷,蔡老爷心里叫苦:我哪里知道这事会跟陈三郎扯上关系?
顾不得伤口疼痛,要追上去解释。
“哪里走?左右拿下!”
韦统兵吆喝一声,数名兵甲一拥而上,将蔡老爷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蔡老爷大骇,连忙叫道:“韦统兵,是我呀,你怎得拿我了?前天咱们还一起去……”
韦统兵一脚就踢在他脸颊上,喝道:“姓蔡的,你横行霸道,鱼肉街坊,罪大恶极,抓的就是你。”
这一下,蔡老爷有些明白过来了:自己没有抱住梦鸟楼的大腿,却恶了七王爷,左右不是人,显然已成为这一桩事的唯一犯人,要被抓起来挨刀……
越想越怕,越想越悔,一下子瘫软在地。
后面老板娘见状,早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呆滞,茫茫然没有焦点。
韦统兵走过来问陈三郎:“陈解元,你没事吧。”
陈三郎微笑道:“没事……嗯,我们可以走了吗?”
“当然。”